大明第一祸害-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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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陆完提及走私、下海，他就知道没了活路。老英国公是勋贵中第一人，英国公张仑是新皇的心腹，可又如何？老英国公的两个儿子走私，照样被处死。
朱厚照和太祖一样，六亲不认！
德胜门上的炮口转动，对准了督察军。德胜门外是酒醋面局所在地。从酒醋面局冲出来上千名手持霰弹枪的工人。
督察军的士兵们拉着陆完疯也似的往后退。霰弹枪配火炮的威力，来多少人都是送死。
神英疯狂地大笑：“朱厚照，你一定想不到，酒醋面局的管事公公们早就对你不满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明容不下我等，日本幕府将军非常欢迎我们前去！酒醋面局会制盐、制糖、酿酒，出海后到哪都能过得好！”
第525章 炸城门（恭喜外甥女考上好学校！）（）
圆明园虽只落成了主体部分，但京师西郊原本就是景色怡人之处。秀丽的山峰，各处山泉水浇灌出大大小小的湖泊，经过唐寅等画家的勾勒、能工巧匠的装点，初显万园之园的风采。
可惜太上皇病了，圆明园阻止外人的探视，隔绝了众人的目光。
“陛下，太上皇身子不舒服。”陈宽硬挤出笑脸。
大明最尊贵的父子俩冷战，最受伤的是身边服侍的人。谷大用好命，被新皇派出去办事。他两头来回跑，谁都不能得罪，里外不是人！
朱寿熬了一夜看护便宜老爹，此刻刚睡下，不得已爬起来侍疾。便宜老爹真是老小孩，以为消耗他的精力能阻止‘暴风雨’清洗计划？
“许泰，让汪鋐把医学院搬到圆明园隔壁，就是那座正在建的长春园。”朱寿哈气连天，“让教授、学生们组团给父皇看病。父皇喜欢修道，他们不少人都是道门正统，善于草木金石之术。”
陈宽皱成苦瓜脸。得了，太上皇想生病也生不成了。
新皇把道门、佛门中擅长医术的都挖到了医学院。
太医院的御医原本对新皇扩招医官意见很大，如今都不敢提意见。谁让医学院新招收的学生，他们一个都不敢惹。王院判本来受邀前往医学院讲课，现在三天两头过去听课。下面坐着的学生给他讲课还差不多。
朱寿很了解自家的便宜老爹。便宜老爹气得是他不给大姑姑面子。
“父皇，家国天下不适合皇帝。对皇帝而言，国比家重要。依法治国是大明的国策，孩儿哪怕被天下人骂无情无义，也要维护《大明律》！”朱寿在弘治帝病床前长跪不起。
弘治帝闭口不言。
直到医学院组团面圣。见到一群老道、高僧请安，弘治帝一骨碌爬起来，对跪在一旁的逆子视而不见，拉着众人谈论道术。
朱寿又跪了半天，等便宜老爹不耐烦地赶人后，才松了口气。这一关算是过了。
“皇兄~”身后是女孩子颤颤巍巍的叫声。
朱寿咧开嘴露出灿烂的笑容，一把抱起女孩逗笑，“福泰，才几日不见，怎么和皇兄生分了？”
“母后让福泰给两位舅舅说情。”福泰低着头搓着小胖手不好意思地说。
朱寿轻笑：“两位舅舅随所谓的‘大流’低价买地。皇兄已经替舅舅们缴纳了罚款。按照刑律需要关上些日子。等时间到了，刑部自然会放他们出来。”
“不过犯了错，军机处不能待了。福泰替皇兄问问母后，舍不舍得让两位舅舅去日本。”
寿宁侯、建昌侯被他折腾了多年，这次没敢对武清百姓下死手。算他们命大，也算朱寿运气好。否则便宜老爹不可能短时间内消气。
“法网之外不外乎人情。人情给多了，法网变得可有可无。福泰，做人要给自己设立底线。没有底线的人，只会活成欲望的奴隶。连自己的欲望都无法控制，与畜生何异！”朱寿捏捏妹妹的肉呼呼的脸蛋，很是感慨地吐槽。
福泰眨着大眼睛一脸迷糊：“皇兄，福泰听不懂。”
“‘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入幽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大明现在就是‘鲍鱼之肆’。”朱寿大笑，“福泰还小，等你长大了，皇兄也给天下立完了规矩。那时你处在‘幽兰之室’，肯定懂得分辨臭气。”
福泰鼓着小脸反驳：“福泰现在就懂香臭。臭豆腐干的味道就是臭的。”
“哈哈哈~”朱寿被逗笑了。
朱寿被妹妹的童言童语逗趣时，东厂厂督王岳快步走来。“启禀陛下，神英等犯官聚集在德胜门。他们打算退往天津港，出海潜逃日本。”
朱寿把福泰交给伺候的宫女，神情平静地问，“没把人拿下？京师重地，就拿他们没办法？”
“张忠堵住他们的去路。神英等人依仗德胜门的高大城墙，和张忠带领的一万京营士兵对峙。军机处……人手不足，调兵需要时间。督察军没有配备火器。”王岳沉声回道。
朱寿撇撇嘴。军机处一半多的人还关在刑部、北镇抚司等大狱之中。
“回京后提醒朕，得给督察军人人配一把火器。”朱寿随口提了一句。
王岳瞬间起了妒忌之心。陛下对督察军不是一般的好。陛下极少给东厂配发火器。督察军竟然人人都有！
“德胜门嘛，”朱寿原地踱步，“事后让工部用混凝土钢筋翻修一下。德胜门外的酒醋面局不要也罢，换个宽敞的地方修新作坊。”
抱着福泰公主的宫女偷听了一耳朵，忍不住打了个寒碜，抱着公主急步回了太后处。
宫女把朱寿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给张太后听。
张太后和昌国太夫人金氏瘫在软塌上。寿宁侯、建昌侯保住性命就成，当不成官就不当了。在新皇手下当官太危险。
“日本多金银，虾夷岛就在日本旁边，皇帝的人盯着日本不放。大弟和二弟去了日本，不需要看任何人的眼色。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张太后很赞同。
两位弟弟在日本，不需要遵守《大明律》，不会重蹈驸马都尉齐世美的后路。
回话的宫女脸色发白：“奴婢认为，陛下此次不达目的不会罢休。陛下宁愿炸毁德胜门、酒醋面局，也不给犯官半条活路。”
话音刚落，“轰隆隆”声不断，圆明园小幅震动，园内的湖泊水波荡漾。
宫女抱上福泰公主想跑：“太后快跑，地龙翻身了。”
张太后扶住母亲，正欲离开污渍。
福泰拍拍她的肩：“才不是地龙翻身，这是打炮的声音。父皇带福泰瞧过打炮。”
和佛道两门聊得欢快的弘治帝也听到了炮声。“诸位高人无需担心，打炮而已，不是地动。”
高人就是高人，见到家具颤动，各个面不改色。
弘治帝不知道的是，医学院就在皇家研究所隔壁。各位高人时不时感受一回‘地动’，他们已经习惯了。新皇想把医学院搬到圆明园旁，他们求之不得。
圆明园离德胜门有30多里的路，听到的动静不算大。
德胜门附近的人，亲眼看着神机营推出大将军炮，同意不紧张。
可内城里的人就不一样了。别说文官，不少武官都没听过打炮声。
集义殿、本仁殿的铃声大作，五府六部乱成一锅粥。
“乱民打进京师了！”
不知道谁吼了一嗓子，不少人冲回家，拖家带口地从其他城门口出城。
干了坏事的朱寿趴在朝阳门的城门上，看着人群中夹杂的几位官员。
就这胆子，还敢跟朕对着干！
第526章 杀鸡儆猴（）
“轰”、“轰”、“轰”。
炮声持续了很久。
德胜门、以及建在城门外不到两年的酒醋面局成为一片荒地。张忠完美执行了新皇的命令。大将军炮、新研发的明皇炮、便于行军的迫击炮、适用个人作战的肩抗式火箭炮轮番上场，把眼前的土地一寸寸梨了一遍。
“明皇炮的炮弹技术来自于从段鋹处缴获的天雷。一炮下去，德胜门最坚固的城楼直接倒塌。其他地方的城墙，包括长城，都没京师的城墙结实。”凌风子手舞足蹈，“也就是说，天底下没有明皇炮攻不破的城。”
主政皇家研究院的汪鋐咳嗽声不断，不停地给凌风子使眼色。内阁、军机处、五府六部的官员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军机处大臣兼兵部尚书许进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这是京师九门之一，天子之所的门面！”
“当年瓦剌兵临城下。石亨在德胜门外大破也先的瓦剌军队。瓦剌都没攻破的德胜门，就这样被你们炸了？”
汪鋐躬身道歉。
凌风子呵呵一笑：“有意见找陛下。陛下让我们研究院测试德胜门的坚固程度。结果诸位也看到了。工部重新修吧。”
“凌道长出钱？”工部尚书曾鉴没好气地说。
户部在新皇的要求下，出具了大明各部的预算。拨给工部的银币可不多。
张忠突然插话：“抄了神英、酒醋面局各位公公的家，应该能凑足修缮城门的费用。”
现场一静，
“你就是张忠？”杨廷和走近打量。他听过张忠的大名，尤其是最近，如雷贯耳。
张忠行礼作辑：“小民张忠，皇家商行外事部部长，见过张阁老，见过各位大人，见过李大人。”
张忠拿新皇的密旨，又能调遣一万京营士兵，研究院、武器所的新式火器想用就用。在官场上混到高官的都是老狐狸，哪有猜不出背后缘由的。
李东阳颔首，扯出一个礼貌的笑容算作回礼。
张忠在西厂潜伏时，曾保护他前往大宁城。两人有过短暂的交谈。李东阳还在胡玢面前夸过张忠办事牢靠、将来必能出人头地。
世事无常。
先是张忠白莲教军师的身份暴露。原以为被新皇处死。没想到再次见他，他随伊王出海回国的船一起回来。那时他已经被新皇收归旗下。
的确是出人头地了。
张忠挤开东厂厂督王岳、府军前卫指挥江彬等人，成了新皇的头号心腹。皇家商行不知道具体做什么的外事部，比东厂还招人恨。
杨廷和表情阴沉：“传闻陛下身边有位类比贾诩的毒士，就是你吧？”身为帝师，他是该给陛下上一堂‘远小人’的课了。
“谢杨阁老抬举。”张忠大方地收下‘毒士’的外号。
杨廷和嘴角一抽。
左都御史张敷华扯开话题：“犯官敢用武力拒捕，要提高督察军的武备。军机处可否调一批明皇炮给督察军？”
要不是张忠带人及时赶到，刚成立的督察军，就将被神英用德胜门上的大炮炸死。
焦俊猛翻白眼：“得寸进尺了吧？水师停在港口需要卸下舰载炮，不下海不给装。明皇炮可比舰载炮威力大，陛下像宝贝一样看护在手里不让别人碰。”
“陛下让本官把今日测试的火器移交督察军，还让工部给督察军一人配一支来福枪。”汪鋐马上打脸焦俊。
焦俊气得跳脚：“陛下太偏心了！督察军又不打仗，要什么明皇炮！装在战船上，大明水师就是海里的鲲鹏！”
“来福枪是武器所新研制的火器吗？比霰弹枪好用？”惠安伯关心另一件事。
“附近的百姓需要安抚，让西城兵马司负责。遭难的百姓要给赔偿，户部负责。重建德胜门的事，曾尚书找陛下商议。酒醋面局，有皇家商行操心。我们走。”屠滽做出安排，揣了一肚子气回集义殿。
得知现场的各种火炮都是留给督察军的，都察院上下喜笑颜开。有了各种火炮，督察军能镇压各地势力。
张敷华拍拍被火炮吓呆的陆完。
陆完茫然地问：“大人，陛下有能力消灭乱民，为何迟迟不动手。”
神英嚣张的笑声犹言在耳。几个呼吸之间，一炮下去，城门没了大半。
那时他才明白军机处、内阁坚决让新皇调兵的原因。大明正规军太猛。在第一轮炮击后，神英和他的亲卫、酒醋面局以及手持火器的护卫们全都没了。
剩下的炮声是杀鸡给猴看的。
“陛下动手了，何来督察军？”张敷华吩咐道，“派人找到犯官神英的尸体，带回去交差了解武清民乱。”
“这个，下官恐怕做不到。”满地残壁断肢，分不清是谁的尸骨。
回到集义殿，梁储、曾鉴、焦芳等人跑到茅厕里吐。屠滽、杨廷和等人在河套见识过血淋淋的战争场面，到是面不改色。
“最近吃不下肉食了。”焦芳灌了口茶润喉咙。一想到德胜门附近漂浮的烤肉味，他又想吐。
呕吐回来，屠滽把一堆致仕折子递给他。
“焦尚书，这些都准了。大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给他们一条活路吧。”
会在这个节骨眼致仕的，身上一定多多少少有点问题。吏部不用压着不放。问题大的，自有都察院追究。
焦芳苦笑：“幸好新科进士们还没正式委派。”
跟着回来的汪鋐清咳了几声：“陛下说，上一科进士出海见了世面，效果非常好。陛下打算让这科进士去满剌加国、日本逛一圈。”
“陛下会一起去吗？”屠滽紧张地问。
汪鋐摇头：“陛下下半年大婚，不可能离京。”
“那就从地方抽调官员入京。”上一科进士跟着陛下出海，被陛下换了迷魂汤，大半人自称新派官员，闹得官场不宁。这科进士可不能被陛下祸害了。
正德元年的会试波折横生，能发挥稳定的，非池中之物。
顾鼎臣、崔铣、严嵩、湛若水、魏校等等，都是能在青史上留名的人物。
朱寿坐在朝阳门楼，有时间翻看新科进士名册。
“严嵩？呵呵，有意思。等他们从海外归来，把严嵩派到户部。清丈田亩也该提上日程了。”朱寿下令。
刘鈗记录下新皇的命令，突然听王岳询问从酒醋面局查抄出的金银怎么处置。
“给福泰添妆。也算他们死前给父皇尽忠了一回。”
便宜老爹把原先地方的镇守太监，安排到了酒醋面局。这群人心被养大了，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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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刺客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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