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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南北剑侠传-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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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高一脚浅一脚来至配殿前,木鸡向二人比划了个手势,人绕到殿后去了,魏青和陶钧二人不善轻身术,只得趴在配殿的窗棂下,抬起头向内观瞧。只见配殿之内高挑两盏挂灯,殿正中是一张八仙桌,桌上布满珍馐美味,围坐着三个道人,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道人,怀里还抱着白日里那个十七八岁俊俏的道童,另一个黑脸道人也被陶钧认出,正是在陶府门前暗算他的毒龙郭云璞。

    这配殿之内在座的三人,魏青全认得,三个人一个是郭云璞,剩下的正是在云林园与大力天王暗算他的飞叉道人尚和泰师徒,魏青咬牙,暗道:“怎的这仨人跑到此处来了,这万恶的老道还有龙阳之癖!”大英雄仔细看那道童,越看越是妖艳,穿着虽为男装,但举止、神情都颇显女态。

    此时只听郭云璞说道:“小蓉师妹,耿师叔都对你说些什么?”尚和泰说道:“玉蓉,你倒是说呀!”那道童闻言在道人怀中半躺半卧,嘴里哼哼唧唧的,用手扯住道人的胡子,半晌才娇滴滴地说道:“哼,我就不说,急死你们俩!”尚和泰一手指托住道童的下巴磕,笑道:“好了,好了,你说吧,什么要求我都答言你?”那道童伸了个懒腰,说道:“你俩背着耿道爷在此敛财,我跑前跑后的,十成中也得分我几成!”

    尚和泰笑道:“我的心肝宝贝,我的便是你的,你和我计较这些做什么!”道童呸了一声说道:“少来,我一个妙龄少女跟了你这个半大老头本就吃亏,今日把话讲清楚,你讹来的钱要分我三成!”尚和泰闻言放声大笑说道:“好,我答应你便是,快说吧!”道童说道:“这还差不多,适才我去碧云塘,耿道爷对我说,本来托出和尚的人情,去为郭师兄求药,哪知人家不允,耿道爷便铤而走险夜入福寿庄盗出一枚灵芝,哪知半路遇上一个老要饭的,名叫凌浑,灵芝也被抢了回去。耿道爷如今正与和尚商议,明日如何对付那个老要饭的呢!”

    郭云璞闻言大惊,对尚和泰说道:“师叔,凌叫花子怎也到此地,此人心狠手毒,杀人如麻,专和下五门的人物作对,遇着他如同遇着阎罗一般,你我还是收拾收拾赶紧撤吧!”

    尚和泰听了弟子的话也是一惊,又听郭云璞这般一说,思索片刻说道:“先别急,云璞,你想想,我二人在此地,那凌浑未必会知道,再者说红云和尚刀法天下无双,再加上二师兄,凌浑必定不是对手,何况你我在此设局,明日便要收官,这一票不得化个万八千银子,现在一走岂不是徒劳无功?再说你身上的毒非此地灵药不能医治,这一走恐怕你命不久矣!”

    郭云璞闻言说道:“师叔,您说得是,我就是有些怕那凌浑罢了!”一旁道童说道:“你二人平时不可一世,怎么今日听了凌浑的名子便胆小成这样!”尚和泰闻言笑道:“你不怕么?”道童笑答:“不怕,我又没有惹人家,我怕什么!就是老要饭的今夜来到祥云观,就凭我的手段非要他的命不可!”

    三道在屋中狂言,只听得魏青得气冲斗牛,站在院子抖丹田一声喊嚷道:“呔!三个鸟贼,爷爷魏青在此,今晚非将你三个泼道挤出黄子不可!”

    这飞叉尚和泰与徒弟本在金坛县城云林园中要设计暗算魏青,岂料魏青命不该绝,有异人相助,尚和泰认得恬淡子,眼见老剑客出头,当时便吓得屁滚尿流,二话没说带着徒弟便回转住店,唤起来郭云璞,三人乘着茫茫的夜色溜出县城,尚和泰也知兄长九死一生,即便得幸逃走,自己也再回不了尚家堡,只得往贵州大竹子岭祥云观,投奔二位师兄。

    他一身配制熏香、蒙汗药的本事都学自长兄并肋大蟒尚和梁,武术一半是二哥大力天王尚和阳教的,后来因与尚和阳闹得不睦,又投在伯父羽士飞仙尚巍然门下,老道长尚巍然乃是祥云观老观主,生前收有两个入室弟子,大弟子是当世了不得的剑客美髯公金沙道士姬繁,这姬繁不仅剑法了得,通晓毒砂掌,身上还带有一宗暗器,名曰追魂毒药金砂,其毒无比,打在人身上能往肉里钻,三日后,被打之人必中铁毒而亡。

    二弟子便是展翅金雕摘星羽士耿焜,轻身之术天下少有,双手能打毒蒺藜。这二人俱是江湖绿林中了不起的人物。尚和泰的真实本领平常,配制熏香、蒙汗药、脏药的本事倒是了得,两年前,他在川陕道上收服了一个女贼,名唤白玉蓉,日久天长,二人鬼混在一起,表面上以师徒相称,实为夫妻。平常白玉蓉喜男装打扮,因此得了个绰号叫雌观音。

第128章 飞叉道人恶化一方 雌身观音女扮男装(二)() 
师徒二人同着郭云璞逃至大竹子岭祥云观,方知大师兄金沙道士姬繁常年在外云游,只有二师兄星羽士耿焜在观中,尚和泰于是将郭云璞受伤的经过讲说一遍,耿焜看了看郭云璞,说道:“我略通医道,你面目发黑,毒物已入五脏,不出二十天,你全身肿涨,到那时便有性命之忧!”

    郭云璞吓得跪倒在耿焜脚下说道:“求师叔救我!”耿焜说道:“我弟兄二人练武各有不同,大师兄练有毒药金砂和子午毒砂掌,我则练就小巧之艺,若然大师兄在观中,他自有方法医治,我却没有解法,除非有上好的拔毒灵物,不然神仙难救。”

    尚和泰说道:“师哥,你想想办法,我为了他走访多处,无奈事与愿违,还搭上兄长一条性命,您不能看着孩子死在祥云观内吧!”耿焜闻言略一沉吟说道:“云璞与大师兄练成了镇观的绝技毒砂掌,一直视他为自己衣钵传人,我哪里能够见死不救,我知道离此不远有座无终岭,别的地方,即便是深山老峪,要想寻得一只百年的灵芝甚不容易,那无终岭上则不然,灵芝、首乌、黄精遍岭都是,岭上有个老隐士名唤阮纠,一家人便隐居在岭下的福寿庄,那阮纠将山岭上百年的灵芝、成形的首乌都移植进福寿庄内,其中更有几株八九百年的九叶灵芝草,乃是世间的极品,相传那灵芝被得道的蛟龙盘踞,日夜受蛟涎喂养,人食之有起死回生、延年益寿之功效,且能解百毒、医治百病。我拜兄红云禅师与阮纠乃是同门师兄弟,你们在此看守门户,我这就去碧云塘,求红云僧兄至福寿庄求药!”这耿焜倒也是干脆,当下收拾往碧云塘去找红云禅师去了。

    飞叉尚和泰等师兄去后,与雌观音白玉蓉把这武术圣地,垂名数十年的祥云仙观当做了温柔乡,整日混在一起,翻过一日,尚和泰将郭云璞叫到身边,说道:“云璞,我有事找你,你看看这祥云观比二十多年前,你初来此地时景况如何呀?”郭云璞答道:“二位老师不懂经营,比二十多年前,飞仙剑客执掌时破败了许多!”尚和泰说道:“什么破败了许多!昨夜一场春雨,浇湿了我半张云床,我想起二十多年祥云仙鼎盛之时的情景,不由得心下难受,我辈愧对先人呀。我想到附近设个仙局,恶化一方,募化来钱财重修道观,你意下如何?”

    郭云璞说道:“只怕二观主怪罪!”尚和泰说道:“行了,此行径当年伯父也没少干,我只是效法先贤,师兄他不会见怪的!”郭云璞说道:“那好,我身上有不少瘟篁砂,今夜便进桐梓县城去,将瘟篁砂投在全县水井之中,无色无味,按例不出一日,全城老少便会得瘟症!”尚和泰说道:“好,玉蓉在观中多制些解药,我到城中造些声势,咱们仨人不赚个盆满钵满绝不罢休!”

    于是三人分开行事,不二三日的工夫,桐梓县内街道上行人奚落,城内人声寂静,能听到的尽是呻吟之声,本来水火乃是日常必用之物,凡吃过井水之人尽遭此厄。雌观音白玉蓉化作女子模样,潜入城中四下蛊惑,真有好事之人上大竹子岭祥云观来求药,当时见效,这一来祥云观名声大作,县里的百姓陆陆续续上岭求药。

    尚和泰先舍药两日,自从三日头上,道人对外说自己无能为力,便闭观不出,百姓无奈只得聚众去县衙禀报县老爷,县老爷正为此事束手无策,闻听此事后,命人将道人请到县衙,道人对老爷说自己是吕祖门徒,已修得长生术,寿高百岁,修仙本在高山之上,算出此方有难,这才驾云到来,无奈瘟病蔓延太快,所缺名贵的药材和用来炼药的引子,自己能为有限,要回山请纯阳祖师下山来拯救苍生。

    县老爷早已请县里有名的几个大夫看过,全是无能为力,瘟病扩散的快,更有年迈的老人,怀胎的妇人被病拿倒要了性命,他也有病乱投医,听道人一番话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的浮萍一般,当下一面向府里呈递告急的文书,一面命人贴出安民告示,向全县的百姓募集金银要炼丹救人。

    三个道人见状心中暗自欢喜,今夜,雌观音白玉蓉去了趟碧云塘,回观后,尚和泰命火工摆下一桌酒菜要款待朋友,岂料在席前夸下海口,焉知隔墙有耳,魏青这一声暴喝,将三人吓得不轻,二道遂即站起身形,各自将兵刃取出,将凳子拾起往殿外扔了出去,跟着将帘笼一挑,一个箭步,窜到院内。

    举目向前观看,就见面前站着二人,一个气势雄雄,大身材,身穿蓝布大褂,手中着一对倭瓜大小的铁锤,借屋中灯光观瞧,黄面大耳,浓眉虎目,狮鼻阔口,双睛圆瞪,雄壮魁梧。另一个是器宇轩昂、面白如玉的书生,手中擎着宝剑。

    郭云璞已将魏青与陶钧认出,心中打鼓暗道不好,飞叉道士尚和泰也是神情紧张,将双叉一合,左手向前戟指,怒道:“魏青,贫道二哥是生是死,你倒是讲个明白?贫道正要寻你报仇,你却送上门来了,魏矮子人在哪里?想要赶尽杀绝么?”

    魏青说道:“泼道,尚和阳已被我大卸八块,收拾你还用我那剑客义父么?你师徒在此地害人,不守清规戒律,我这便捉你们两个泼道和那男不男、女不女的道童,去桐梓县衙投案打官司,将你们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公布于众,县老爷怎么判罚我就不管了,要是不从,你们看见我这一对铁锤了嘛,击碎尔的头颅!”

    尚和泰闻言暗道:“魏矮子不在贫道何惧于你!?”将双叉一抖,哗啦啦直响,口中说道:“你也配,祖师今日要你的性命!”说着进步双叉分心就刺,魏青看三股双叉临近,向右一错步,躲过双叉,手中提锤,一转身对准道人的头顶一招‘倒打金钟’便是一锤。道人赶紧撤步,双叉不敢与双锤相拼,使用小巧之艺把魏青围在当中。

    这二人数月前在金坛县城中比试过武艺,道人知敌人虽力大无穷,本领却未有出奇之处,岂料数月不见,这大汉魏青步法灵活,锤法严密,两柄铁锤上下舞动如飞,如泼风相仿。三十个回合过后,尚和泰觉出劳乏,双叉堪堪遮挡不住,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鼻洼鬟角热汗直流。

第129章 飞叉道人恶化一方 雌身观音女扮男装(三)() 
二人斗的火热之际,猛然只听得一声惨呼,尚和泰听得心惊胆寒,偷眼看时,师侄郭云璞已被那年轻公子用宝剑劈倒,以郭云璞的能为比起陶钧不知高明多少,但此时的毒龙郭云璞受一双毒掌所累,毒药侵入骨髓,双手如同灌了铅一般,与陶钧比试无非用的是小巧之艺,左躲右闪,心下只盼师叔尽快取胜,哪知事与愿违,自己不敌陶钧,尚和泰会斗魏青也落在下风。

    陶钧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将宝剑舞动如同风车一般,恨不能将郭云璞一剑劈倒,郭云璞久战之下早已精疲力竭,一个没留神,被陶钧的宝剑斩在背上,惨呼一声倒地不起。

    尚和泰看在眼中心中暗暗难过道:“我二人年龄差不了几岁,少年便在一起,没想到今日却要丧命于自己的道观之中,也罢,用飞叉要他二人的性命!”想到此处虚晃一叉,拉了一个败势,奔东南而去。魏青随后紧追,方要举锤去打敌人后心,老道一侧身,将左手叉向魏青面门打来,右手叉却照定陶钧前胸飞出,尚和泰知魏青有横练在身,善避刀剑,这一飞叉够奔面门,飞叉若是钉在眼睛上,金钟罩、铁布衫也蔽不住。

    岂料他故技重施,魏青早有准备。见他败走便料定他要施展飞叉绝技,见他猛一回身,一点寒星够奔面门而来,急忙用枯骨锤在面前一挡,只听当啷声响,飞叉落地。与此同时只听身后的陶钧一声闷哼,转头看时陶钧正抱着左肩,肩头一片殷红,尚和泰恨陶钧剑伤郭云璞,打向魏青的飞叉力道平平,打陶钧这一叉却是用尽了腕力,无奈二人相距数丈,陶钧又是眼明心亮之人,见尚和泰飞叉将近,用了个铁板桥的功夫,虽将飞叉躲过,肩头也被飞叉的双翅带出一道口子,好在躲闪及时,只是皮里肉外,未伤到骨头,却也血流不止。

    魏青不看则可一看双眼发赤,火冲顶梁,扭身直奔尚和泰而来,道人失了称手的兵刃,已退到院墙边,长腰作势要逃,魏青哪肯放过,撒起狠来,抖手将两柄大铁锤一前一后,朝道人抛了过去。道人刚要纵起身,忽然觉恶风不善,只见一柄大锤够奔面门而来,急忙使用‘千斤坠’的功夫将身子落下,还未等脚跟站稳,又是一柄大锤够奔前胸飞来,万般无奈只得平伸双掌将大锤一挡,双臂立时奇痛不已,身子重重的撞在墙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道人咬紧牙关,再要纵起身形,只觉得面前光线一暗,大汉魏青已来至身前,一双大手‘二鬼拍门’,猛地向他胸口一撞,就听咔吧几声响,骨头被打断了数根,身子一软瘫坐于地,脑袋一斜身归那世去了。

    魏青见尚和泰身死,转身来到陶钧身前,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郭云璞,郭云璞二目圆睁怒视魏青,也是陶钧一介书生公子,虽恨极了老道,这一剑却未下死手,魏青却嫉恶如仇,伸出大脚在老道胸口上一踩,噗的一声,将老道前胸踩塌,这才微微吐了一口胸中的浊气,扯下衣角替陶钧包裹伤处。

    二人进殿寻那女贼,配殿内一片漆黑,二人点起烛火,哪里还有白玉蓉的踪迹,再看后窗开着,二位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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