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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南北剑侠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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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夫何等纯熟,竟会闪躲不开,砰的一声,撞个满怀,竟将法元撞得倒退数步。那老头一着急,哇的一声,将适才所吃的酒饭,吐了法元一身,那老头明知闯了祸,连一句客气话也不说,慌忙下楼跑了。

    法元几乎被那老头撞倒在地,又吐了自己一身的酒,不由心中大怒。本想赶上将那老头教训一顿,又想以自己身份,打一个老醉鬼,恐传扬出去被人耻笑。

    这一身的污秽,臭不可闻。当下法元命秦朗寻店房住下,小和尚将法元的僧衣浆洗好,晾在院中,俞德找到秦朗说道:“贤弟夜间去哪里,给贫僧说说,我等的盘缠用尽,你享用美人,我顺带取点金银,留在路上备用。”

    秦朗闻言道:“这倒甚好,主家府邸不小,估摸着有些钱财,我等一不做二不休,要做就做的干干净净的。”等到夜色黑透,秦朗领着俞德师徒出离店房,法元则留在店房之中盘膝打坐。等到坐完功课,不放心外出的几个人,正准备出去看时,估量那件僧衣业已晾干,不料走到院内一看,僧衣踪影不见,不由大吃一惊,心想:“也不知哪个大胆的贼人,竟敢在大岁头上动土,若让自己逮到定给个好瞧。”

    转身回到屋中,忽见桌上堆了件僧衣,正是适才被人偷去之物。走上前一看,僧衣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警告警告,玩玩笑笑。僧衣相还,吓你一跳。倘若不服,报应就到。”底下画着一个矮小的老头儿,并无署名。法元看完纸条,再细细看那画像,好似画中人和酒楼下那老头儿一样。越看越熟,猛然想起,难道是他。知道再待下去,绝无便宜,不及等到天明,也顾不得秦朗、俞德等人,连夜折返慈云寺去了。

    再说秦朗、俞德师徒,趁着夜色来至一家大宅院前,俞德借着星斗月光一瞧,宅门上高挂“许府”二字,几人翻过高墙,秦朗径直去了后宅,俞德师徒够则奔前院,单说秦朗,穿过三道院子来至后院,挨着屋寻找,见西屋里点点火光,蹑足潜踪来到窗下,点破窗棂纸,睁一目眇一目向内观瞧,未等看清屋中详情,就听窗棂“嗒”的一声轻响。

    就听屋中一女子娇声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说罢,屋内的灯被吹灭,房门一开,先飞出一把椅子,跟着纵出一个女子来。秦朗定睛一瞧,正是白天所遇的少妇,只见少妇此时一身短衣襟小打扮,手中擎了一口明晃晃的宝剑,少妇见是个夜行之人,不由脸红了半边,喝道:“夜半三更,潜入民宅,非奸即盗,拿命来!”摆宝剑就刺,秦朗兴致顿消,抽出鬼头刀招架,二人打了十余回合不分胜负,秦朗知事已败露,又暗自心惊少妇的本领,盘算着赶去前院寻着俞德师徒一起脱身,想罢猛劈几刀,抽身便走,少妇在后紧追不舍,秦朗刚逃至月亮门洞前,忽从门后转出一人,手中一口明晃晃的宝剑,照着秦朗脖颈就是一剑,秦朗哪躲的开,剑过人头落地,死尸栽倒。

    那少妇见有人将淫贼刺倒,先是一怔,定睛去瞧,从月亮门后闪出一个花容月貌的大姑娘,头上蓝帕罩头,身穿翠绿色汗衫,葱绿绉绸中衣,足下窄窄金莲,红缎花鞋,腰系雪青汗巾,长得朱唇皓齿,玉面桃腮,真有倾国倾城之貌,手提一口长剑,正在控剑身上的鲜血,少妇见来人又惊又喜,叫道:“妹妹怎么是你?也不通知我一声。”这姑娘浅浅一笑,露出口中一对虎牙,说道:“此地不是讲话之所,快往前院去,还有其它的贼人。”少妇听了一惊,与姑娘携手揽腕往前院而来。

    此时前院已是刀光剑影,俞德师徒正围着两个男子打得火热,俞德手中一对亮银如意,钩挂连环,十分了得。那两个男子,一个年近四旬,中等身材,细腰乍臂,一身蓝,面如三秋古月,修眉朗目,鼻直口方,掩口黑须,五官端正,面带忠厚,手中持着一把单刀。另一个年有三十上下,身高五尺有余,身穿蓝绸子长衫,面如白玉,黑黪黪两道英雄眉斜飞入鬓,一双俊目皂白得分,鼻如玉柱,唇似涂朱,手使一条软滕花枪。

    这二人武艺虽皆是不弱,但绝非俞德的对手,被一对如意杀的乍手乍脚。少妇对姑娘急道:“妹妹,他俩不是和尚的对手,你我快些动手,晚了恐怕他俩吃亏。”姑娘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姐姐且住,我唤位魔星来制制他们。”遂即冲着西房上喊道:“大伯,您还不下来,我余姐姐心疼他丈夫了。”

    话音未落就听西房上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这二人的武艺太过稀松,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和尚也是,真给你师傅丢人显眼,出家人夜闯民宅,偷盗财物,真的不知廉耻。”话音未落就见西房上跃下一个矮老头,俞德一惊,跳出战圈,定睛观瞧,只见这老头瘦小枯干,身高不过四尺,身上穿米色绸子大褂,黄脸膛儿,两道细眉直插入鬓,深眼窝子,圆珠子,高鼻粱儿,三角棱角口,雪霜白两撇掩口胡须,头上谢顶,白剪子股的小辫不长,扎着红头绳儿,个虽小,一团精气神,正是在酒楼上与金身罗汉相撞的矮老头!

    看官要问,这少妇与姑娘是何许人也?本宅的主人又是何人?单听者细细道来,这四十来岁男子叫万里烟云赵心源,三十上下岁的男子叫梨花枪许钺,字崇兆,赵心源的师傅是江苏一带著名的侠客许元通,艺成之后与师弟许钺在江都县城内开了一家源泰镖局,分任正副镖头,二人武艺了得,保镖三四年,并无闪失。

    这一日,许钺面带愁烦,连连叹气,心神不宁,赵心源再三盘问,许钺道:“兄长有所不知,小弟陷入危险,白日里兄长不在镖局,有一仇人相约我在明日午时在江边,比武赌斗生死,小弟正为此发愁。”赵心源急问道:“贤弟,你的武艺可比兄长高明许多,平素少逢敌手,还怕什么仇人,这仇人乃是何人?”

    许钺道:“兄长有所不知,我那仇人,却是我对不起人家,我有个堂弟,名叫许昌,小时一起随先父学艺,非常友爱,武艺学成之后,舍弟便出外经商。

    五年前,舍弟忽然跑了回来,左手被人斩伤,身上又中了暗器。问起情由,原来是他途径丹阳走到一个大镇甸,看见一个老婆子,带着个女儿,不过也就十七八岁,在那里摆把式场子。场上立着一面旗,上写“比武招婿”,说话非常狂傲。一打听才知,这一老一小两个女人,在镇甸上亮了三天场子,被她们打倒不少当地有名的教师。舍弟年轻,见猎心喜,便下场和那女子交手。先比拳脚,倒是不分胜负,后来要求比兵刃,才一出手,忽觉右臂一阵酸痛,一个闪失,被那女子一剑,将他右手刺伤。当时败下阵来,回到寓所一检查,原来他右臂中了人家一枚毒药甩手箭。

    要是明刀明枪输了,自无话说。像这样暗箭伤人,使舍弟几乎变成残废,小弟自然决难容让,便连夜同舍弟赶去,与那女子交手,小弟那时除了自家独门梨花枪外,已从叔叔那里学了几年内家功夫,那女子自然不是对手。因见她武艺相貌均好,不忍心要她的性命,况且舍弟虽被打伤却没有性命之忧。

    我当时少年轻狂,想同她开开玩笑。又在五六月天气,穿得很单薄。我趁空在她裤腰上捏了一下,将她裤带用手指捏断,起脚将她踢到在地,她用力一振,裤子当众掉将下来。在众目之下,她羞得要哭出来。那婆子一面用衣服与她遮住,一面上前朝我说道:“我母女本不是卖解之人,乃是借此比武招婿。小女既输在你手中,请你就照约履行吧。”

    我为报仇而去,不但未允,反说了许多俏皮话。说完,我便同舍弟回家。后来才知道,那老婆子是河南洛阳金爪余化龙的老婆蔡三娘,余化龙被仇家害死,老婆子也仇家打成残废,她带着女儿红娘子余莹姑南下寻亲,谁知亲戚自恃清高,瞧不起做绿林买卖的余化龙,将母女二人拒于门外,蔡三娘气愤之下旧疾复发,自知不久于世,要在临走之前给女儿寻个归宿。

    后来叔叔送来书信,说那蔡三娘因我当众羞辱她的女儿,一气之下竟卧病而死。我听说后非常后悔,但也无济于事。谁想她女莹姑立志报仇,天天跑到她母亲坟前去哭。遇见蔡三娘身前好友青莲道姑,看她可怜,收归门下,苦练五年之后,便要寻我报仇。

    两月前,叔叔得来消息,叫我仔细防备。白天兄长出门,我正从街上回来,忽然走过一个女子,向我说道:“这里就是许镖师的镖局么?”我便说道:“许镖头不在家,你找他做甚?”她说道:“你去对他说,我是来算五年前的旧帐的。我名叫余莹姑,他若是好汉,明日正午,我在江边等他。如果过午不来,那就莫怪我下绝情了。”我闻言,知事隔多年,她已不认得我,知道她既寻上门来,决不能善罢甘休。心又有愧,想出门躲躲,倒怕她对镖局不利,便答道:“你就是青莲道姑的高徒红娘子吧,当年的事情,也非许镖头的本心,不过事情终要有个了断,早知你要来,你放心,届时许镖头准到就是。”那女子见我知道她的来历,临去时回头望了我几眼,说道:“倒是我眼拙,原来阁下就是许钺,那真是太好了。明日我准在江边等你,如要失信,那可不怪我意狠心毒。”我过后思量,知道危在旦夕,又知道兄长能力不能助我,不愿再把你拖累上,先时不肯对你说明,就是这个缘故。”

    赵心源听完道:“贤弟,莫要心急,事已至此,想个应对的法子才对,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明日我随你去,青莲道姑是本门中的师伯,我在师傅道观中见过几次,人极为正派,我俩想个法子先将来人制住,再请师伯和师傅从中调停。”两人商议对策,长谈至夜,次日二人各带兵器,来到江边。

    正午时分,只见上流摇下一只小舟,在水面上驶行若飞,临近这才看清船上二人,一位红衣女子正在摇橹,另一个穿青女子掌着舵。那红衣女子手中提起一只五六十斤的大铁锚,离岸约有一两丈远,手一扬,便钉在岸上,脚微一点,飞身上岸,那穿青女子随后也上了岸,看去身手俱是敏捷异常。那红衣女子首先发言,对许钺道:“想不到你居然不肯失信,如约而来。这位想必就是你约的救兵,一人做事一人当,何苦饶上朋友做什么?”

    赵心源闻言,便知来人定是许钺所说的红娘子余莹姑,因恼她出言无状,正要开口,许钺忙拉了他一把,便对余莹姑说道:“姑娘休得出言无状。许某堂堂男子,自家事,自家了,岂肯连累朋友,这位是赵心源镖头,乃是我同门师兄。你见我二人在此,便疑心是约的帮手,那你也和这位姑娘同来,莫不成也是惧怕许某,寻人助拳么?”

    余莹姑闻言,大怒道:“我与你不共戴天之仇,如今死在临头,还要巧语伤人。今日特地来会会你的独门梨花枪!”说罢,腰中宝剑出匣,静等许钺亮兵刃。

    许钺闻言,哈哈笑道:“想当初你我动手,原是你不该用带毒的暗器伤我兄弟,我才出面打抱不平。那时手下留情,并不肯伤你性命。只怨你学艺不精,怪得谁来?今日来报仇,其志可嘉。久闻你在青莲道姑门下练成剑术,许某情愿奉陪几合。”那穿青女子这时见二人快要动手,连忙插嘴道:“二位既有前嫌,今日自然少不得分一个高下。这事起因,我已尽知。依我之见,你们两家只管比试,点到为止,万万不可伤及人命,我同贵友作一个公证人,谁也不许加入帮忙如何?”许钺说道:“如此比试,我赞成已极。还未请教姑娘怎么称呼?”那穿青女子道:“我乃青莲道姑的门下三弟子,名叫朱雯,是莹姑同门师妹。我知姐姐脾气秉性,这才跟来,我久闻许镖头乃是正人君子,本想为你们两家解纷,但是这事当初许镖师也有许多不对之处,所以我也就爱莫能助。”许钺道一声:“多谢了!”

    余莹姑闻言将宝剑擎在手中,叫道:“咱们兵刃上论胜负!”许钺也不再相让,他的枪原是蛟筋拧成,能柔能刚,可以束在腰间。便取将出来,一脱手,笔杆一般直,拿在手中,静等对方下手。

    余莹姑见许钺亮出兵刃,立等动手,说道:“拿命来。”言罢,脚尖点处,纵出丈许远近,左手掐着剑诀,右手举剑横肩,亮出内家太极剑的架势,静待敌人进招。那一种气静神闲、沉着英勇的气概,再加上她那绝代的容华,不由得许、赵二人见了心折,就连朱雯是青莲道姑得意弟子,也暗暗称许她。

    这时许钺在这生死关头,自然是不敢大意,将手中长枪紧一紧,上前一纵,道一声:“请指教!”一晃掌中枪,那枪头血挡“突噜噜”一颤,颤起二尺多的圆轮,顺势往前一递,当胸点到。莹姑喊一声:“来得好!”急忙举剑相迎。谁知许钺枪法绝伦,这一枪乃是虚招。等到莹姑举剑来撩时,他将枪一缩,枪杆便转在左手,顺势一枪杆,照着莹姑脚面扫去。莹姑不及用剑来挡,便将两脚向上一纵,满想纵得过去,顺势当头还许钺一剑。

    许钺立即退身躲避,抖起枪花,奔余莹姑左肩扎去。余莹往外一斜身,把许钺的枪闪开。跟着一反腕子,‘拨草惊蛇’,猛斩许钺的右腿。许钺一合枪,顿时现枪钻,将余莹姑的剑拨开,一旋身,枪锋唰地奔余莹姑的右肋。这余莹姑急用“张飞骗马”式,一跨右腿,身往左斜,立刻将枪闪开,随即一招‘白鹤展翅’,剑削许钺的肩背。

    许钺忙将枪在怀中斜抱,往外一磕,随即展开家传梨花枪,枪缨乱摆,枪尖乱颤,抖起来宛如银蛇乱舞。那余莹姑也将剑术展开,枪剑交锋,动手到十余合,不分胜负。

    二人这番恶斗,惊险非常,观战的朱雯与赵心源二人都替他们捏一把汗。赵心源起初怕许钺不是来人敌手,非常焦急。见许钺一条枪使得出神入化,丝毫不落下风,这才稍放宽心。青衣女子朱雯见二人武艺相当,也暗自庆幸。

    余莹姑将师门剑法展开,搜寻敌人破绽。连斗了许久,无论招数如何加紧,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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