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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南北剑侠传-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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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烧,暗道:“如今山下有李宁父子寻仇,山上又有乙休匿伏左右,这群不争气的奴才,要是聚在一起还可与敌人一较上下,如今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孤掌难鸣,如何对付得了这许多的高人,最可恨不能将畜生辛辰子手刃,今番失利,再有何颜执掌山寨?只能先去单午的百花山安身,纠集些昔日党众另立山头,再去找苏州五老的晦气,不报齐良一剑之仇誓不为人。”

    想罢寻路直奔寨门而来,刚到寨门前,只见此刻寨门大开,门前站定一个老年和尚,长得相貌雄猛,真是胸宽背厚,肚大腰粗,身穿大红僧衣,大领阔袖,外罩棋子布的毗卢褂,白布中衣,胖袜僧鞋,肋下悬挂一口刀,大红呢子的刀套。往脸上看,顶平项圆,新剃的头,漆青的头皮儿,若论他的年岁,怎么也有七十有零,头皮儿尚且如此漆青,可见此人健壮异常,定是一世的童男,赤红的脸膛儿,两道抹子眉,一双圆眼,鼻直口阔,大耳垂轮,好似西方的罗汉。

    鬼王都芒一瞧依稀认得,此人乃是贵州红木岭突翠峰的红云禅师姚法通,此人掌中一口龙鳞宝刀,通晓天下刀法,号称天下第一刀,他的爱徒便是白日里被自己杀死的神刀将洪长豹。眼见此人来到,鬼王大惊失色,心道:“贵州离此千山万水,就算他武艺通玄,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如何来的这般快!”

    书中交代,红云禅师因何而来?原来禅师如今年事已高,隐在山中不问世事,与人无怨,与世无争,耳不闻金戈铁马之声,目不睹斩将覆车之危。但事事不随人愿,偏赶上这日,老禅师下山访友,回转碧云塘时,服侍他的小沙弥说道:“师傅,大事不好了,姚大爷在外给人打了,刚让人送回来,到现在昏昏沉沉的尚未清醒。”老禅师闻言大惊,大弟子姚开江是他本家的侄男,虽资质欠佳,但十分受禅师的喜爱。等老和尚给弟子验罢伤势,不由得积愤于胸,心道:“虽然性命无忧,但一身金钟罩功夫被破去,三十余年的苦工化为乌有。”

    老禅师将小和尚唤到跟前,询问事情经过,小和尚见师傅盛怒之下哪敢隐瞒,说道:“前些时,有扬州八魔穿云燕子柳雄飞来庙上请您下山,听闻您老云游在外便去转请姚大爷,估摸这些日子大爷憋闷得难受,一口答应与他一同下山去了扬州城,听说是帮人去助拳,结果没过半月便被人给送了回来,我等追问经过,方知打伤大爷的是一个乞丐,名叫车卫。”红云禅师闻言大怒道:“好你个老花子凌浑,就算我侄子再怎么无礼,你看在老僧的份上也该容忍一二,何况他又是一个浑浊闷愣之人,等他的伤好些,老僧必要下山与你讨个说法。”

    过来了几日,姚开江醒转过来,倒是不以为然,对老禅师说道:“是弟子经师不到,学艺不高,将伤养好后,再下山与他比过。”老和尚心道:“他艺压你一头,即使将伤养好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你资质有限,外功虽已练成,内功却难有成就,要论武艺还是你师弟洪长豹继承我的衣钵。”便在此时有人拿着洪长豹的书信求见老禅师,老禅师展信看过,思索片刻,心道:“长豹有难老僧不得不救,顺便下山与那凌老叫花算算帐。”

    当即携带镇山之宝龙鳞宝刀,嘱咐姚开江不得再惹是生非。便下了红木岭,先到扬州来寻凌浑,结果一连数日都未曾相遇,无奈之下这才往棺材岭来找徒弟。正往棺材岭走着,迎面跑来两个人,乃是一个头陀和尚背着一个中年道士,二人浑身是血,中年道士一支臂膀少去半截,正与红云禅师撞个对面,红云禅师一瞧,认得这道士,乃是瘟篁门的香雾真人冯吾,是下五门的淫贼,禅师不由虎目一瞪,一手拢住刀把,单掌打问讯。

第78章 救盟侄狂叟挥铁掌 诛鬼老耆英展神剑(四)() 
这冯吾被李宁宝刀所伤,趴在天游罗汉邢题的肩头折返鬼王寨养伤,刚进寨门便见地上躺着七八个缺手断足的喽卒,再往聚义厅走去,正望见鬼王都芒与洪长豹一场大战,最后洪长豹一招失手,被鬼王都芒骑在脖颈上,鬼王鬼手一挤,立时将洪长豹六阳魁首揪了下来,吓得冯吾与邢题大惊失色,拔腿便跑,一口气跑下棺材岭,邢题虽然号称天游罗汉,颇擅长轻身功夫,但背着百十斤的大活人,也累得呼呼直喘。二人先找了个无人之所,取出刀伤药、止痛散,将冯吾的断臂重新包扎一番,邢题问道:“道长,你我如今何去何从?”冯吾心道:“鬼王此番上山,估计辛辰子大难难逃,回去也是徒劳,我已是残废之人,不如回尚家堡去找老门长。”想罢说道:“往尚家堡方向去吧!”

    二人打定主意又走了十几里,迎面正遇见红云禅师拦路,冯吾深知禅师的厉害,不由从邢题背上滚了下来,趴在地上哭道:“老圣僧,大事不好,鬼王都芒将你那弟子洪寨主给害死了!”遂即便是撕心裂肺的一阵痛哭,禅师闻言大惊,急忙追问究竟,冯吾一五一十将所见对禅师讲说一遍,话未说完,只见禅师身形向后一仰,蹬蹬退了四五步,双目赤红,说道:“好个鬼王都芒,你这是要灭我碧云塘的山门,老僧定不与你善罢甘休。”言罢也不顾冯、邢二人,脚下加紧,如一道红线般直奔棺材岭而去,冯吾暗中长出一口气,心道:“本应回山看场好戏,无奈受了这残废身子的拖累。”想罢与邢题一起往尚家堡而去,按下冯吾不表,日后宏化寺中自有他出头之日。

    单说红云禅师法通,上了棺材岭直奔坟包山,这一路上,眼见有不少喽卒,挑着灯笼、高举火把往山下奔走,老禅师也不理会,径直来至鬼王寨寨门之前,只见寨门大开,和尚双足刚跨进寨门,一抬头,只见由打正前方,跑来二女一男,这男子发髻蓬松、浑身浴血,趴在一个妇人的背上一动不动,两个女子见寨门前立着一尊罗汉,也仔细打量禅师,其中年轻的妇人颤巍巍的问道:“敢问您可是洪二哥的师傅,红云禅师法通老师傅么?”和尚答道:“不错,正是贫僧,三位是何人?”

    这三人又是谁呢?书中不得不补叙一番,老鬼都芒追金蝉而去,这些大小头目、偏副寨主适才看鬼王的所作所为,几近疯癫一般,每人都是心惊胆寒,各自下山归他乡去了。且说桃花仙子孙凌波,这女贼呆愣在聚义厅前,猛地肩头被人一拍,这才回过神来,就听身后九尾妖狐柳燕娘叫道:“你愣在这作甚,一会老鬼便要回来,还不快走?”一把拉住孙凌波便要离去,孙凌波用力挣脱说道:“怎么也得带上辰哥一起走。”柳燕娘急道:“他半死不活的,带上乃是个累赘,快走吧。”孙凌波咬了咬牙,用手中小片刀砍断辛辰子的绑绳和发髻,将辛辰子背在身后,这才招呼柳燕娘离开,柳燕娘万般无奈,只得随着一同往山下逃去。

    刚到寨门正遇见红云禅师,红云禅师询问之下,孙凌波不得不说道:“小女孙凌波,背上这人是您弟子的舅哥辛辰子,鬼王要取他性命,被我拼死救下,您老人家可是为洪二哥报仇来的?”要说孙凌波这几句话可救了自己的性命,这红云禅师法通和尚一生嫉恶如仇,最恨采花盗柳的淫贼,只要被他碰见,必亮刀就杀。下五门的贼人皆知此人的厉害,遇到禅师怕的如同遇见阎罗,前方时冯吾便是如此,若不是冯吾见机快,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洪长豹,老禅师早就让他人头落地了。如今闻听孙凌波报通姓名,不由得起了杀心,但听到她说舍死忘生搭救辛辰子的性命,心道:“这**倒算有些情意,今日且放过她,也是我佛慈悲!”想罢对孙凌波道:“都芒现在何处?”孙凌波刚要答言,一旁九尾妖狐柳燕娘抢言道:“老鬼在后追赶我二人。”法通将身一让道:“过去吧!”二女对望一眼,头也不回下了坟包山。

    老禅师等三人走远,挎着宝刀,站在寨门口,用目向里观瞧,不多时,只见由远而近飘来两盏碧幽幽的鬼火,到了切近这才看清,乃是一个秃头的老者,正是鬼王都芒。老禅师厉声喝道:“老鬼你杀我爱徒,今夜便是你的死期,你缚手待毙吧!”鬼王闻言怒道:“我待你那弟子洪长豹不薄,不仅升他做左寨寨主,又给他娶妻生子,他却狼心狗肺,不知报答,和辛辰子这个畜生一起合谋害我,我死中得活,岂不该以牙还牙嘛!”红云禅师听罢怒道:“你若不提,贫僧倒是忘了,我弟子初出师门,遭遇仇家,被辛辰子所救,与他结为异姓兄弟,上山入伙,贫僧闻讯大怒,骂他失身为贼,他却说辛辰子对他有恩,如同手足,又将妹子相许,他岂是那种知恩不报之辈。老衲见他如此义气也不好多言,不久听说他妻子夭寿,老衲还为他难过。前几日,洪长豹来信,说当年他妻子是被你所害,一尸二命,这一家三口的血债,你纳命来吧!”

    说着伸手压刀,咯吧一声,手捏崩簧,将龙鳞宝刀往外一拉,刀锋响动,呛啷啷的一声,真如龙吟虎啸一般,阴森森凛若霜雪,白光耀目,冷气侵人。鬼王心知今日之事不以武力难以解决,将一对判官笔掣在手中,点指禅师叫道:“秃驴,你当我怕你不成,老子这便送你去见洪长豹!”说着一纵身,判官笔‘二龙戏珠’,向法通禅师面门便点,法通举刀上封。鬼王不敢让两宗兵刃相碰,双笔向下一圈,照定法通腰犬便扎,法通立着宝刀一招‘令公抱刀’,向外绷鬼王的双笔,鬼王当即抽身,二人彼来此往,交手如打闪,霎时间便过了二十几个回合,鬼王心道:“此僧刀法精奇,武艺绝不在我之下,若是平时真想与他大战一场,分个胜负,今夜有乙休在山中窥伺,他二人联手对付我一人,我怎能是对手,不如先逃往万花山养精蓄锐,日后再做道理。”想罢双笔一晃,抽身往东北方向而逃。

第79章 救盟侄狂叟挥铁掌 诛鬼老耆英展神剑(五)() 
老禅师哪肯放过,手中提宝刀随后追赶,不管鬼王如何狂奔,二人相距始终维持半箭之地,鬼王心中着急,猛一抬头,忽见大寨四下黑烟滚滚,火星点点,由火光中走出一个年迈的老头,中等身量,穿的衣裳太过褴褛,形同乞丐貌似花郎。脚底下穿着一双破旧布鞋,左手撑着一根拐棍儿,三尺六寸长,一头粗一头细,粗的一头跟鸡蛋粗细,细的跟大拇指一般,右手中举着一支雄雄烈焰的火把。

    鬼王眼见此人先是一惊,收住脚步,叫道:“凌浑老匹夫,你也乘火打劫,你与和尚何等身份,伙同在一起,居然要以多为胜。”此时红云禅师也追到近前,闻言不由得火冒三丈,叫道:“谁和他是一伙的,等结果了你,贫僧再和老花子算算旧帐。”凌浑闻言骂道:“秃驴,不就为了你那个不争气的徒弟嘛!老朽收拾了老鬼也要领教。”说着几步便来至鬼王面前,叫道:“老鬼,数十载未见,不想你师徒创立昆仑教,祸害江湖,老花子受人之托,在此取你老命,看镢。”说罢举单支点穴镢‘金龙吐须’,奔面门点来。鬼王猛地往上一扬铁笔,把铁镢荡开,镢笔相错,二人皆是当世打穴名家,各展浑身解数斗在一处,未及二十合,鬼王心道:“凌浑的武艺与我相仿,红云秃驴在旁窥伺,欲坐收渔翁之利,还是取路离开此地。”想罢双笔虚点,向西北而去。凌浑一摆铁镢在后便追,红云禅师叫道:“两个老匹夫,哪里走!”擎刀尾随于后。

    这三位当世剑客正在发力狂奔之时,猛然听到正前方有人念道:“无量天尊,凌老叫花、红云禅师二位收步,且看贫道诛杀此妖邪,老鬼你还我弟子命来!”鬼王闻言只见面前站定一位年老的道士,身高五尺,身穿黄道袍,背背长条包袱,堕子脸贲勒头,红扑扑的脸面,颔下一部二尺余长的银须,手中拿了一只马尾拂尘。鬼王咬了咬牙,说道:“恬淡子,你要为弟子报仇,有本事便一对一,平手而斗!”恬淡子也不多言,从背后解下一对兵刃,这对盘龙量天尺左手十一斤,右手十三斤,他在这对兵器上侵淫数十年,与鬼王一对镔铁判官笔斗在一处,二人将身法展开,变化之快,招数之奇,无与伦比。斗了约莫十几回合,鬼王丢下一招,冲出战圈,朝西南方向跑去。

    鬼王料想凭自己的武艺杀伤对手绝无可能,只求能逃出重围,没跑出三二里,道边闪出一位修道的全真,此人仙风道骨,手提长剑,脚下点地,已腾身跃起,轻灵异常,往鬼王面前一落,左手提剑,右手骈中食二指,指点鬼王喝道:“老鬼,你是多行不义,报应来至,不仅外敌不容你,连你左右随从逃的一个不剩,贫道真为你可悲!”鬼王骂道:“玄真子老牛鼻子,平素我与你无仇无怨,如今老夫虎落平阳,你也来欺辱与我,多说无益,你纳命来!”说着判官笔在掌心一转,犹如风车相仿,恨不得一笔将玄真子点倒,那玄真子秦渔闪转腾挪,身轻如羽,二人拆招三五合,玄真子正要将太极剑术展开,都芒边打边往四周观看,一个怪叫花凌浑,一个是恬淡子魏荃,一个红云禅师法通,三位当世剑客成掎角之势将他围住,每一个都是平生劲敌,形势之险,实是生平未遇,再斗下去也是枉然。

    当即飞身一跃,将一对判官双笔抛在地下,往当中一站,双手背在身后,说道:“各位何等身份,居然以多为胜,合力斗我一人,不觉得羞耻么?”凌浑说道:“你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都芒说道:“那好,那便选出一个,与我大战一场,我若败了,性命交给你们,你们要败了,便放我下山,像你等这般车轮大战,就是我昆仑教下也干不出。”凌浑骂道:“好,拾起你的双笔,老朽与你一战。”红云禅师法通插言道:“不行,此人杀我爱徒,就将老匹夫交于贫僧吧!”恬淡子魏荃道:“众位,还是贫道取他性命,贫道的弟子死得凄惨!”都芒冷笑道:“这许多的人要我性命,呵呵,一会说了不算,又是一番车轮战!”

    便在此时,忽听诸位剑客身后传来一个苍劲的声音道:“诸位慢要动手,且将此人交与小弟,都芒,老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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