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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南北剑侠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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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反出少林,与人对敌却依然使用的是少林拳法。晓月禅师闻言心中大怒,大喝一声,将拳法一变,掌如钢刀,指似铁钳,攻势越发凌厉。谢山不敢大意,一掌护身,一掌迎敌,用大力金刚手与晓月禅师周旋,二人在梅花桩上越打越快,圈子越展越大,四下围观的众人都能感到二人呼呼的拳脚之风。

    谢山出掌之势,或遥遥轻击,或是蓄势连环,不论轻发重发,每一掌全是正宗的大力金刚手。晓月禅师所改用的掌法名曰黑煞手,专打十三太保横练,比朱涵的黑砂掌还要厉害。等到传到晓月手中,又增添了许多变化,威势煞是惊人。二人一守一攻,真如洪水撞长堤,百般冲击,却始终冲不破。

    适才朱梅与司徒雷之战,已令观战的众人瞠目结舌,但若与二僧这一战相比,则之前的几番战斗简直犹如儿戏,不可相提并论。那朱梅与司徒雷之战强弱分明,但这一场二人斗了四五十合,却看不出谁强谁弱。有时明明看晓月禅师一拳已打到谢山身上,却忽地给谢山轻轻一掌拨开,有时明明是谢山占了上风,金刚手将晓月四周退路尽数封死,但不知怎的却又给晓月禅师兔脱。众人看得目眩神眩,看到紧张精彩之处,简直令人不敢透气!

    便在此时场中形势又是一变,晓月禅师与谢山一触即分,适才是运掌如风、出拳如电,圈子越来越大,而今却是慢腾腾,你一拳我一脚,圈子反而越缩越小,表面看来,形势没有适才激烈,实则是各以平生内功相拼,最是凶险。战了多时,二人头顶都冒出缕缕热气。朱梅不经暗暗担忧道:“这样下去,说不定两败俱伤,谢师兄到此都不用煞手,倘若一时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晓月禅师见自己苦练多年的绝技奈何不得谢山,也不禁心中发怵。他的性子轻浮果躁,虽然明知再斗下去有败无胜,但又不愿就此收手,决心以性命相搏,于是大喝一声,招数大变,如暴风迅雷般疾卷过去,比起刚才的架势更为惊人!谢山连连后退,但见脚踏九宫八卦方位,虽退不乱,只守不攻,却毫无破绽无懈可击。晓月禅师狠攻不下,还屡被谢山的掌力迫退,不由得心头一震,暗道:“我在深山苦练拳法近二十年,自觉的除了几位隐世前辈,当世再无敌手,岂知这谢山功力如此深湛,相比之下自己的确稍逊半筹。”

    此时正在生死相搏的紧张关头,谢山拳法改为守中带攻,或拍或拿,挥洒自如,把大力金刚手的功夫发挥得淋漓尽致。晓月禅师倒吸一口凉气,招数频频变化,时而十八罗汉手,时而黑煞手,时攻时守,也将门户封守的十分严密。你来我往,双方又恶斗了三四十合,两人头上如同顶着两个大蒸笼似的。

    到此二人已斗近百合,晓月禅师拳法攻少守多,强打精神,免强接架,又战了十余合,晓月禅师堪堪力不能支,忽觉心头发烧,一股热气往上一蒸,耳朵里吱吱作呜,心知不好,再要恶斗下去自己非受内伤不可,赶紧由丹田强提一口罡气,鼻孔中往外一醒,用气功往下一压,只觉得腹内咕噜一响,胸口蒸沸的热血这才击压下去。

    武术之中最忌讳过力二字,如同全身的力量,只可举一百斤,要在众目之下,被别人言语相挤,非要举一百二十斤,虽才多了二十斤,要是猛然举上去,这就叫过力,不论过去多少年,吃多少补药,也调治不好。今日晓月禅师与谢山以性命相搏,若论能为,晓月禅师当在谢山肩下,打了这许久未败,一是仰仗梅花桩功夫纯熟,二是谢山念同门之情未下煞手,三皆因他脾气倔强,故用全身的精力抵抗。

    自觉中气越来越难压制,热血上冲,强用气功之法往下再压,复又动手,一连数番,倏然觉着眼前一黑,身形往前一扑,一张嘴“噗!”一口血便喷出来,身子跌下梅花桩。这正是:本欲力挽狂澜,怎料一败涂地!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9章 紫云姑紫电诛妖道 神童子神剑斩凶僧() 
且说晓月禅师法镜长老在梅花桩上会斗苦行头陀,力尽筋疲受了内伤,若是就此摔下桩去,落在尖刀之上,必死于非命。谢山见他口吐鲜血,知他多年练就的横练已破,不忍他偌大年纪遭受刀劫,飞起身形,用脚尖在晓月禅师身上轻轻一挑,晓月禅师的身子立时斜飞出两丈开外,既便如此由高处摔下,重伤之余,也是难挨,倏然人群中跃起一道灰影,在空中就势一伸手,将晓月禅师捧在怀中,轻飘飘的落在尘埃。

    众人看时,那灰影乃是一个年老和尚,瞧这和尚好象貌,中等身材,穿着件灰色大领僧衣,手拿着拂尘,往脸上看,脸色红润,顶平项圆,白头发碴,生得慈眉善目,鼻直口方,大耳有轮,正是晓月的挚友六合门的知非禅师轶凡。这位知非禅师在绳圈外见晓月禅师力不可支,正想登台将二人劝住,不想变故突生,就势长腰跃起,凭空将晓月禅师接了下来。

    轶凡转身将晓月禅师交于师弟铁钟道长,来至谢山面前,打稽首道:“僧兄!”谢山业已跳下梅花桩,双掌合十还礼说道:“师弟难道要与贫僧比试么?”轶凡说道:“非也,贫僧此来是为了两家调停而来,无奈晓月师兄执意不听,如今胜负已分,无须再斗下去!”言罢转身对着法元说道:“法元和尚,事已至此你当话复前言,将镖与毛太交出来,有贫僧从中调解,保你等安全离开,你意下如何?”

    法元闻言心中大怒,暗道:“你这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先是给群雄泄气,现在又来做老好人,当真是有你不多无你不少。”心下盘算,自己所仰仗无非是晓月禅师和司徒雷,怎奈二人先后受挫,己方已是一败涂地,再无能力与朱梅、谢山相抗,只得强压怒火说道:“败就是是败了,镖银现在慈云寺中,众位可自行去取,毛太也在寺中,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说完转回头对所请群豪说道:“我等技不如人,终有此败,各位这就散散,各回各家,日后贫僧必有报答。”群豪也无可奈何,再要停留恐有不测,皆作鸟兽散。一时黄花岗上风卷残云,只剩下一干侠义,知非禅师命弟子搀扶着晓月禅师回转金佛寺,给晓月禅师治疗伤势,日后晓月禅师伤愈,在松棚英雄会上还要出世,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众英雄在矮叟朱梅的率领下,从黄花岗赶往慈云寺,离寺不远,只见慈云寺方向火光冲天,朱梅对谢山说道:“我就怕金蝉等人胡来,毁了这百年禅林,和佟元奇一再叮嘱,怎的还是出了乱子!”此时隐隐见金蝉等人迎面而来,矮叟立即上前询问事情经过。这段情节十分的热闹,头绪繁多,笔者一支秃笔,大有应接不暇之势,须用补叙之笔交代。

    话分两头,再说江南七侠中的四侠万里飞虹佟元奇,率领着云中飞鹤周淳、紫云姑齐令贤、神童子金蝉、白衣秀士孙南一行五人,够奔慈云寺暗中夺镖。周淳等人来过此地,甚为轻车熟路。万里飞虹佟元奇乃是江南驰名的侠客,不愿暗中偷袭,领着几人从寺门而入,只见寺门前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和尚,手持一对戒刀,乃是大力金刚铁头僧慧明,这凶僧也不答言,抡动戒刀将五人去路拦住,周淳越众而出,叫道:“微末本领,也敢在此逞能!”说着摆动长剑与慧明斗在一起,也就七八个回合,慧明双刀斜劈而下,周淳将手中长剑向上一迎,刀剑一接,和尚一对戒刀登时被左右挑开,周淳将手腕一翻,用力一铰,顿时一片血光,一颗和尚的秃头飞落,死尸栽倒。

    只听周淳冲着寺门前一干僧人叫道:“我等乃是镖行的达官,前来要镖,速速将所劫之物奉还,如有反抗,难逃活命!”话音未落慧明的两个师弟,无敌金刚赛恶来慧能与多臂金刚小哪吒慧行,口中齐声怒吼,各擎兵刃将周淳围住,守门的和尚中有人撒腿进寺撞起警钟来。

    此时,监寺妙通和尚毛太正在后殿款待两位赶来助拳的朋友,飞天夜叉马觉、踏山熊祝鹗等人作陪,忽听前寺警钟连响,知有敌人到来。祝鹗与马觉二人率先站起身形,各擎兵刃,飞身往前院而来。只见寺门外站定一个老者,年近六旬,一双巨目,神光炯炯,颔下半部花白髯,在手中擎着一口曲折的长剑。老者身后的几个人,祝鹗都认得,正是日前来寺中搅闹的几个敌人,二人尚未临近,只听两声惨叫,那四大金刚中的慧能、慧行二人,业已被周、孙二人劈倒,尸横就地。

    马、祝二人不由心中大怒,齐声大喝,兵刃同时向金蝉打去。金蝉见迎面奔来两条大汉,一个掌中镔铁棍,黑紫脸面,穿着一身蓝。另一个穿着一身白,黄脸膛儿,掌中使一条三股鱼叉。未及答话,两条长兵器已同时招呼而来,金蝉忙舞双剑对敌,周淳怕金蝉吃亏,挺剑加入战团。

    佟四侠对令贤与孙南说道:“寺内的人已被惊动,你我赶紧进去,以免让贼人逃走!”二人闻言答应一声,一同飞身入寺,寺中的群僧,适才见慧明同敌人才几个照面便遭惨死,自持决非敌手,不敢从前院逃走,一个个逃往后院逃窜。三人见群僧俱逃,也不做理会,挨着每间佛殿搜寻镖银下落,找了许久一无所获,正要往后院去,徒地从月亮门洞中纵出一条人影,这人迅若飘风,径自向孙南扑来,冷森森一把钢刀,斜肩带臂的劈下来,真是来势迅猛,猝不及备。

    白衣秀士孙南吃了一惊,刀锋已到,急忙一塌腰,用雁翎刀封住门户,但见来人身高五尺,黑黪黪的脸膛,四方脸型,粗眉大眼,青胡须茬儿,一条大辫子,一派英雄气概。孙南正待发招,来人手下更快,头一刀劈空,霍地腾身而起,刀尖展开,霍霍生风,与孙南斗在一处。

    佟元奇仗剑正要上前相助,又从月亮门洞中闪出两个人,乃是一僧一道,上垂首这个道人长得面目清秀,五柳墨髯,飘然若有出尘之概。下垂首是个五十余岁的老和尚,生得奇形怪状,左右面颊生着两个大肉珠,面赛蓝靛,鼻孔朝天,獠牙外露,穿着一件杏黄色的僧衣。

    那老和尚叫道:“好你们几个球囊,光天化日私入禅院,杀伤害命,洒家与你等决一存亡。”原来这三人乃是师徒,那与孙南比斗的是霹雳手尉迟元,这和尚是落魂谷的日月僧法现,那道人便是下五门臭名昭彰的玄都羽士林渊。自从他二人的师兄太乙剑客司徒定与上三门齐良斗剑病死之后,莲花门群龙无首,二人便隐居在离此不远的落魂谷,一意潜心练武,多年不履尘世,下五门中人久已不知他们的下落。此次比武,法元从尉迟元的口中打听出二人的住所,亲自来请二人出山助拳,起初二人不置可否,后来法元便说,想请二人召集旧日同门,把门户重新力起来,等为太乙剑客报了血海深仇,便推二人为首领,请二人务必到场。

    等法元告辞走后,日月僧与玄都羽士林渊商量。林渊为人阴沉而颇负智谋,明白法元胸怀大志,想借机会重兴下五门,拿诸人先去试刀。又知上三门、少林寺高人众多,极不好对付。自己二人虽这些年来武术有所精进,仍无必胜把握。但见法元词意恳切,非常得体,又不好当面拒绝,便劝法现和尚静待局势发展,再决定去与不去。

    又过了几日,弟子尉迟元受法元之托,再次前来催促,林渊问清都有何人前来助拳,左思右想,终究打定主意,才同日月僧动身赶来。路途之上,林渊对法现说道:“到了慈云寺,你我隔岸观火,如果晓月禅师正占上风,乐得送一个顺水人情,若是败了,立即离去,确保全身而退。”偏偏不知死活的日月僧,只是一味催他快走,将近黄昏时分,师徒三人便到了慈云寺。

    毛太见二位前辈来到十分欢喜,正在招待,寺中突起变故。林渊估量着此乃醉侠等人兵分两路之策,一路往黄花岗比武,一路暗地里破寺夺镖,定然没有几个能手,便在毛太面前夸下海口,师徒三人往前院而来,这日月僧法现见弟子久战敌手不下,心中安奈不住,从背后取下一对牛头镋,这对牛头镋,镋杆真有鸭卵粗细,双手挚镋够奔孙南而来。一旁佟元奇见势,挺剑将其拦住。林渊叫道:“师兄!这老者乃是上三门的佟元奇。”法现答道:“这老头交给我,你去拿其余二人。”遂即一声大吼,抡动牛头镋,卷地扫来,佟元奇见敌人来势太猛,只得纵身跃开。

    法现第二镋又到,佟元奇长剑一招‘毒蛇吐信’,刺了进去。法现和尚叫道:“好快!”倒转牛头镋一挡,叮当一声,剑镋相交,各退两步。法现和尚的牛头镋直上直下,迎头而打,佟元奇试出他的力气,还真不敢与他硬碰,却展开小巧腾挪的身法,一口长剑活似灵蛇,忽伸忽缩,寻瑕抵隙,专刺法现和尚的要害!

    此时尉迟元与孙南已斗到分际,孙南施展开师门绝学六十四手八卦转环刀,招招直取敌人致命之处,那尉迟元却用地堂刀法奋力接架,展转数合,孙南寻着一个破绽,虚领一刀,借势一攻,喝一声:“着!”拦腰横砍,尉迟元急闪,只斜身一蹿,横纵出数尺,险些摔倒,孙南正要追击,尉迟元倏地一扬手,打出一道寒光,二人相距不过丈许,孙南大叫一声,翻倒于地。尉迟元心中暗喜,钢刀高举过头,直扑孙南,搂头便剁,电光火石间,就见孙南,身弯如弓,猛地一个鲤鱼打挺,探臂出刀,一式‘苍龙出海’,刀锋直奔尉迟元的小腹而来。尉迟元大惊失色,变招为‘举火烧天’,提刀向孙南的刀上挂去。“当”的一声响,二刃相碰,都是纯钢利刃,顿然激起一溜火花。孙南大叫道:“还你的镖!”左手一扬,将适才接在手中的镖,抖手打回,正中尉迟元的咽喉,一镖将尉迟元毙命。

    林渊在旁边早看出弟子不敌,拉宝剑过去相助,忽见面前剑光一闪,被那紫衣女子将去路拦住,恶道一瞧,女子长得如同天仙一般,手中还擎着一把光华乱闪的宝剑,当下心道:“今日走时运,将这小妮打倒,既得宝剑又得美人。”想罢长剑一抖,一招‘长蛇入洞’,疾刺过去。令贤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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