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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南北剑侠传-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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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元听这人声音清脆悦耳,抬头一看,心下暗赞道:“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少年?”只见这二人平顶身高五尺左右,马蜂腰,窄背,小细条身材,肩挎着包袱,长得面如白玉,目如朗星,唇若涂朱,说话这人年在二十上下,身穿蓝绉绸一件长衫,足下青缎快靴。这人所搀扶的少年,年纪略小一二岁,身着白衫,也是相貌出众,只是面带病色。

    船老大见又多了两个人自是欢喜,重新放下跳板,将那二人接上船去。这才二次撤跳,客船缓缓离岸,水手划着船,够奔太湖中心而去。两个少年走进船舱,恰好坐在齐元身边,等二人离近,齐元看得仔细,不由得心中暗道:“这二人十分面善,难道是在哪里见过?”蓝衣少年也不住的向齐元身上打量,目光时不时还瞟向齐元手柱的大棍,良久开口问道:“公子是哪里人氏?”齐元答道:“在下是苏州人氏。”蓝衣少年问道:“听公子口音不像本地人?”齐元答道:“在下生于江南长在北方,近五六年未返家乡。”蓝衣少年问道:“公子可是习武之人?”齐元说道:“粗通一二!”

    蓝衣少年刚要再问,忽然从湖面西北方向驰来十余条五彩麻洋小船儿,拦在客船前,在小船儿之上,密布喽罗兵,一个个皆是女子,各擎刀枪,威风凛凛。相距客船越驰越近,船头站着一个女子,年在二十余岁,生就窈窕身材,虽然未擦脂粉,天生秀丽,只是一张面孔冷若冰霜,身穿一件半旧品月纱女衫,藕色洋绉中衣,左肋下悬着一口宝剑。

    但听船头一个喽兵仰着头粗着嗓子喝道:“船上有没有带活气的,滚过来一个。”那船老大如同见了瘟神一般,唯唯诺诺的来至船头答道:“不知是小蓬莱哪位英雄,恕小人无礼,也只是讨生活混口饭吃,请各位高抬贵手,这一船都是渡客,并无富商,全是苦巴巴的穷人。。。。。。”那喽兵叫道:“闭嘴,我们拦你是为了船上的两个女贼,你把二人献出来,我们便放你过去,不然钻破你的船底,让这一船人到湖底喂鱼虾王八!”船老大急道:“女大王,心心好,我这船上都是男子,哪来的女贼?”

    言还未落,只听那冰面美人冷冷说道:“闪开!”说着纵身跳上客船,左足飞起,“扑通”一声,已把船老大踢倒在船板上,站在船头望向船舱,目光掠过众人,落在那两个美貌的少年身上,冷笑道:“以为女扮男装便可鱼目混珠了么?逃不掉的,把命留下!”说着将宝剑抽出擎在手中,那神情甚是傲慢,蓝衣少年见状咬了咬银牙说道:“我们杀了僵尸鬼,与你何干,何必苦苦相逼!”

    说着从包袱中取出一口梨花刀,刚要上前却被那白衫少年拦住,只听那白衫少年说道:“欺人太甚,姐姐,我去会会她!”蓝衣少年闻言蹙眉说道:“你身上毒物未清,怎能与人争斗,听话坐在这里,待我将她击退!”白衫少年甚是要强,怎奈此时确实有心无力,只得坐下倚靠在船舱上,蓝衣少年手执梨花刀向女子一指,说道:“姑娘,休要欺人太甚!”那冰面美人也不答话,挺剑便刺,蓝衣少年说道:“不可理喻,可莫怪我手辣。”说着刷刷还了两刀,二人这一斗,真可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倏忽神奇,变化万方。

    蓝衣少年刀走轻灵,冷面女子出剑辛辣,二人在船上斗到二十余合未见胜负,冷面女子原以为凭借武艺足可取胜,岂知斗了许久仍不分胜败,不由得心中起急,额头见汗,心思一转,边打边退,倏然抬胳臂,一拢绷簧,“嘎叭”一声响,放出一只袖箭,直取蓝衣少年咽喉。蓝衣少年叫道:“来得好!”说着一顺身,左手抄住袖箭,刚然站稳,那女子一抬臂,朝蓝衣少年身后一指,“嘎叭”一响又放了一只袖箭,却不是打那蓝衣少年,而是直取船舱中白衫少年的心口,蓝衣少年伸手去接,已然不及,眼见白衫少年便要遭受箭弩穿体之灾,忽然众人眼前一花,齐元已挡在白衫少年身前,伸手一抓,将疾射而来的袖箭接在手中,哈哈一笑,说道:“哪里来这般大的冤仇!”

    那冷面女子见状脸儿一红,冷冷说道:“多管闲事的畜生,找死!”齐元呵呵笑道:“你怎的不会好好说话,我不跟你讲!”转身向蓝衣少年说道:“尊驾,可否告知其中详情?”蓝衣少年闻言说道:“多谢兄台,我二人确是女拌男装,只因家师在巢湖将骷髅寨的五毒手冷晴打死,冷晴的父母长臂骷髅和乌头婆闻讯要与家师为难。家师不愿去求他人,遣我二人来松江请义父玄真道长相助,不料路过沙子湖,无缘无故被此女为难!”

    说着用手一指那冷面女子说道:“她是太湖三仙,铜掌开碑铁指姥姥温良玉之女辣手仙子温娇娇,不知怎的,她听说我恩师杀了小怪冷晴,便要取我二人之性命,我们迫不得已乔装改扮,逃到此地,不想还是被她赶上,多谢公子出手搭救,但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第214章 大熊岭司镖头求援 文风镇二探子踩道(二)() 
齐元闻言笑道:“我就看着面熟,时隔多年我也不敢认,原来是玲儿姐姐和萼儿姐姐,你们不认得我了么?小的时候你们常来我家,你们都忘了么?”秦紫玲也觉得面前之人十分面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问道:“恕我眼拙,公子是哪位?”齐元走到秦紫玲面前,将头上发髻向上拢了拢,说道:“姐姐仔细看看,我是齐元呀,我爹是文雅先生齐良,秦道长是我的师伯!”秦紫玲闻言大喜说道:“原来是元弟,你不是去少林学艺么?”

    未等齐元答言,一旁那冷面女子冷不防抖手一剑,向紫玲背心刺来,饶是紫玲躲得迅疾,肩头还是被划了一剑,好在只被挑破了衣裳,未伤及身体。齐元怒道:“哪来这般不讲理的女子,看棍。”说着搂头便是一棍,那女子也是了得,闪身将棍躲过,将剑法施展开来,一剑紧似一剑,神鬼难测,以凶狠见长,二人斗了数合,齐元退出战圈口中说道:“姑娘,剑术高明,你我男女有别,在此争斗,传出去岂不让旁人笑话,算了吧,放我等过去,日后相遇齐元必要答谢!”

    那冷面女子却沉着脸,抢步又是一剑,齐元见状不由发了怒,将五虎寻羊棍使出,不过十几个回合,女子已累的浑身是汗,喘息之声越来越粗。被齐元寻机转到身后,使出一招‘黄虎扫尾’,一棍打向女子背脊,女子眼见躲避不及,这一棍打将下来力有千钧,只得闭目等死,却觉得铁棍轻轻在他身后一搭,向上一挑,整个人立时腾空,跟着人落入水中。

    此时初春时节,湖水正凉,好在她精通水性,又有家奴搭救,不多时便被救上小船,饶是如此全身湿透。抬头看时,齐元立在船头,说道:“得罪了!”那女子咬牙切齿,待要起身跳上客船,一旁喽啰兵拦道:“小姐,您身子湿透了,别冻着,先换件衣裳吧!”女子低头看了看,顿时冰面通红,转身钻入船舱。

    这十余只小船儿掉头向东北方向下去,秦紫玲长出了一口气,冲着船老大说道:“船家,还愣了作甚,快开船呀!”船老大愁眉苦脸嘟囔说道:“得罪了这太湖中的水仙,只怕买卖做不成了!”齐元笑道:“买卖做不成,总比没了性命好吧!”说罢转身来到秦寒萼面前见礼,秦紫玲说道:“想不到师弟在少林学来如此精妙的棍术,当真可喜可贺!”齐元笑道:“多谢姐姐夸奖!姐姐适才说铁手神尼与老怪长臂骷髅冷寒星结怨,要请师伯援手,还请二位说详细些!”秦家姐妹闻言不由勾动心头事,二人皆秀目带泪,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讲述一遍,听得齐元擦拳磨掌,恨不能立时飞到大熊岭助铁手老尼一臂之力!

    要说起铁手老尼叶缤,不得不提无形剑客玄真子秦渔,老道长字子愚,本是镇江丹阳县人,家中行大,父亲在秦渔十二岁这年便亡故,秦渔自小聪慧过人,十四岁中了秀才,乡里称之为神童,舅舅乃是本县的县令叶向高,十分爱惜秦渔的才学,与姐姐私下订好,等外甥中了秀才便把女儿嫁于秦渔。岂料,这日秦渔从外游玩归来,性情大变,对母亲言讲,不日便要入山学道,秦母闻言如雷击顶,屡劝儿子无果,最后以死相逼,秦渔这才作罢,秦母和弟弟叶知县一商量,要小姐叶缤与秦渔尽快完婚,生儿育女,一来延续香烟,二来断绝他出家之念。焉知秦渔闻言摇头不允,对舅舅叶向高说道:“我不仅看破名利,且已断绝男女之情。我之所以没有立即进山,只因上有老母,下有幼弟需要照顾,等弟弟长大成人,我便离家入山。”

    叶向高将外甥的话告诉女儿,叶小姐说道:“远近没有不知道我要许配表哥的,如今又改嫁别人,岂不成了一女嫁二夫么?我是甘心嫁他,他要进山学道,我便在家侍奉婆母,定然不另嫁他人。”叶向高又将女儿的话转给秦渔,秦渔听了默默无言,两家人便择良辰,用车马把叶小姐送到秦家。秦渔感激妻子的贤惠,特别敬重于她,叶小姐侍奉婆母非常孝顺。

    过了二年,叶姐一直未曾开怀,秦母一命呜呼,夫妻二人安葬了秦母。秦渔对妻子说道:“我秦家有像你这样的贤妻,真是大幸,如今老娘已去,我心思已决,明日便要离家,弟弟年幼就拜托给你了。”叶小姐也坦然答应,一点也未挽留。第二日,秦渔便辞别妻子入山学道去了。

    叶小姐一人独守家中,不久叶向高身患重病,家人遍请县中名医皆素手无策,叶小姐为父祈福,到城外城隍庙上香发愿,归途中碰到一伙强盗,要对小姐无礼,正在危急之时,来了一个云游的中年女尼,一身高明的武术,打跑几个强盗将小姐救起,小姐对女尼十分的佩服,女尼得知小姐为父求神,也甚为感慨,跟着小姐一行人回转县衙,用丹药将叶向高医好,叶县台病愈后请女尼留在丹阳县的清正庵,叶小姐时常去拜访,一来二去,叶小姐表示欲拜老尼为师,学习武艺,女尼也对小姐印象颇佳,便欣然应允。

    叶小姐自幼随父学文,聪慧过人,不出一年,武术便颇有造诣。又过了三年,叶向高旧病复发撒手人寰,叶小姐心中再无牵挂,随着女尼入川,往峨眉倚天崖千佛庵出家,法号善法,因双手练有铁砂掌的功夫,人称铁手尼,艺满下山主持大熊岭苦竹庵,行脚江湖时,方知自己昔年的丈夫秦子愚,已是驰名天下的玄真子,二人重逢于峨眉山千佛庵英雄会上,彼时二人皆年过四旬,相见之下感慨万千,此后二人来往十分频繁,却都谨守道规戒律。

    又过了十余年,秦渔的兄弟身患重病,弥留之际将两个女儿过继给秦渔,长女紫玲四岁,小女寒萼才二岁多。秦渔十分的为难,一来自己是出家人,在道观之内抚养一对女娃,传将出去好说不好听,二来自己不能传授女子武艺,两个女娃岂不荒废。

第215章 大熊岭司镖头求援 文风镇二探子踩道(三)() 
思来想去,带着二女来到大熊岭苦竹庵,请铁手老尼开善门替自己养育二女,老尼见二女伶俐也十分疼爱,不仅将二人培养成人,并将一身武术倾囊而授。秦渔时常来探望,等二女再大些时,铁手老尼领着二人拜访几位同门师兄弟,因优昙与李文珩俱在苏州,所有二女自幼便是归云庄上的常客,紫玲、寒萼与齐元年纪相仿,幼年常在一处嬉戏。

    前时,紫玲与寒萼姐俩背着师傅私下大熊岭,去云霞山佛卷洞向易静讨教暗器功夫,又被金蝉约至扬州,若非义父秦渔及时赶到,寒萼险险命丧恬淡子之剑下,秦渔将二人送回大熊岭后,严加斥责一通,带着司徒平赶奔鬼王寨。

    寒萼重伤初愈,又加上被义父申斥一顿,终日闷闷不乐。期间师傅铁手老尼回过一次山,得知过往对寒萼却未责罚,只是告诫二人武艺未成,不可轻易涉身江湖。过了数月,老尼领着三个弟子往擂鼓台访友,庵中只留下二秦姊妹看守庵院。

    寒萼见师傅离去,立时故态复萌,闹着要去苏州,紫玲劝说道:“上回你我往苏州,未经恩师同意,现在想来着实的后怕,师傅说我们艺业未成,还需勤加练习。”寒萼说道:“我待着无聊,我要去苏州找易姐姐去。”紫玲说道:“还嫌被义父骂得不够!”寒萼说道:“别的师姐妹全下山闯荡,只留下我们两个,我实在无聊之极,再说我求师傅教授暗器,老人家却每每推辞,同辈中易姐姐的暗器最好,我从师姐那里才学了些皮毛,这时间一长,功夫便要荒废,不行先去万松山,恳求爹爹同意,我们再去云霞山!”

    紫玲笑道:“你哪里是去求爹爹同意,无非是想去见那苦孩儿,你呀,这才刚离开几天!”寒萼闻言小脸臊的绯红,嘟起小嘴说道:“姐姐瞎说什么,不理你了!”言罢转身不理紫玲,紫玲忙过来哄她。二人正在打闹,忽听庵外有人喊道:“请神尼一见,在下司明求见!”紫玲闻言心道:“这不是司师妹的父亲,武安镖局的老镖头嘛,他怎么来了?”

    想罢来到前院将庵门打开,只见庵院外一位老者,年约五十来岁,面如晚霞,扫帚眉,大环眼,准头端正,一部花白胡须,身穿月白布汗衫,青中衣,薄底快靴。此老见紫玲开门,往后退了几步,一抱拳说道:“秦姑娘老朽有礼了!”

    紫玲也福了福,说道:“叔父是要见我恩师么?”司明说道:“不错,司某有要事求见老神尼!”紫玲说道:“老叔父来得不巧,恩师不在庵中!”司明闻言一蹙眉问道:“那几时回转?”紫玲答道:“不晓得,师傅去了一个多月了!”司明口打嗨声,口中喃喃说道:“神尼不在,我该如何应对?”紫玲问道:“叔父何出此言?”司明说道:“姑娘晓得,我在城中开了一家武安镖局,也有十余年了,仗着伙计们齐心,我也会些拳脚,买卖还过得去,也闯出些字号来。如今我五十二岁了,自从去年在巢湖死了三位镖师,我便不想在做这种刀尖子上舔血的营生。但又怕立即撒手众镖师不允。便和他们商量好了,熬到今年中秋,便把我历年挣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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