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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帝国校尉-第25章

小说: 帝国校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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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垣打开房门,万想不到是梅英敲门,是她第一次找来房间,眼看天色都要擦黑,这时候找来怪不得李长弓说怪话。

    “咦——”梅英进门刹那,就为房间雅致的布设惊讶,忍不住发出低声赞叹,马上又警觉地四下观望,将房间每一个角落都察看过,才在李长弓彬彬有礼的邀请中坐在桌前,望着眼前的兰花瓷盆发呆。

    高垣没兴趣摆设这些,也布设不出来,花盆里的泥土都有些干裂,主人应该好久没有浇水,说明已经放在桌上有一段时间,这布置莫非是搬进房间时就有,会是谁呢?他平时都不大敢和女学兵搭话,是公认的新一巡木头人,那会有人跑来帮忙,除非是亲友,对,亲友,是华岳学姐,肯定是她!

    女人的直觉灵验,怀春的少女更是敏感,梅英转瞬就想通其中诀窍,已经无限接近真相。那次诱敌行动就在刚搬进新房后,她讲起过彼此渊源,说高垣严格来说是她的师弟,那帮忙布置房间于情于理都讲得通,完全是师姐照顾小师弟,可真有这么简单吗?那位在标营可是出了名的娇蛮霸道,照顾,不欺负就算手下留情,那她为何还亲手做饭?无形中梅英已把华岳当成潜在对手,心中的称呼也变了样。

    “请喝茶。”李长弓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更别说有适时回避的觉悟。

    梅英不觉看着花盆发呆,闻声才意识到失态,接过茶杯道过谢,掩饰地娇笑道:“李长弓,你有心情泡茶,怎么不帮高垣浇浇花,你看,花枝都快枯干,让我看着都生气,枉费人家一番好意。”

    “是你送高垣花,嘿嘿,要不也给我一盆,保证天天浇水。”李长弓无意中帮了梅英大忙,怀疑归怀疑,总想要得到高垣亲口说出那名字。

    “那会是我,对了,高垣,谁送你花呢?”

    高垣哪会想到有人在吃醋,脑海不觉浮现出那绝色妆容,脸上随之多了几分笑意,看得梅英心中暗恼。

    “学姐布置,这阵子我们在营地,还是当初的样子,我这就浇水。”边拿茶杯去盛水,边接着问她:“你来有事吗?”

    “没事本小姐就不能来!”一句话脱口而出,梅英立即就化解话中的恼恨:“全巡放好几天假,听说其它队也陆续回来了。”

    “不是说明天去实战?”李长弓觉得奇怪,朝令夕改可不是刀疤脸仇教练的性格。

    “你俩窝在房间多久了?外面都下半天雪,看天象要下好多天,积雪盈尺,战马怎么跑。”梅英解释过缘由,盯着李长弓说道:“黑木林一战后,总觉得你俩有点奇怪,一副心中有鬼的坏蛋相,原先以为是嫉妒和恼恨,遗憾失去首功,现在觉得不像,鬼鬼祟祟躲在房间里,你俩在密谋什么坏事?”

    李长弓受了俩老头诈骗后,吃一亏长一智,早在有人敲门就编好了谎话:“哪有,我正唆使高垣去城里一趟,领了银子自然要给你买礼物,商量买什么好呢。”

    “哼,一看就在说谎,不过,这谎话本小姐喜欢听。”梅英没好气地抽眼高垣,见他小心翼翼往花盆洒水,强自忍住抓起花盆砸到他木头脑袋的冲动,从军服袋掏出两张请柬。

    “凌波燕府,设宴邀请骑兵队,他们倒是会挑时机。有人不是发愁没钱娶老婆嘛,燕侯府可是美女如云,倒贴,想得美!”

    扔下请柬起身走人,临出门扭过头调笑道:“高垣,听与你同城的姐妹说,你们收过燕府五百两馈赠,呵呵,燕侯爷果然好算计。”

第三十三章 侯府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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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府请柬是送到标营庶务房,送请柬的人锦袍玉带气势非凡,帝国武校,宁泽侯三公子,凌波骑营校尉燕子飞,无论用哪一个身份说话,在凌波城都没几人敢轻视,如今单骑便装亲身相邀,这是一种姿态,既是给标营抬脸面,也是在暗示学兵安全无虞,骑营三千精兵不是谁都能轻易招惹。

    “老侯爷设宴,是给学兵莫大荣耀,请柬让管家送来,标营亦不会怠慢,怎敢劳动燕校尉大驾。”庶务管事暗自吃惊,脸上神色却显得倍感荣幸,亲自沏茶双手奉上。

    燕子飞欠身接过茶盏,礼貌地轻抿一口,只觉淡而无味,随手放到几案,爽朗地笑道:“久闻标营几位大人克己奉公,这杯茶恕燕某不敢品尝,哈哈哈,来年我送大人几盒春茶。”笑过后起身告辞:“此来身着便装,不过是侯府送信人,请柬送到事情便了,届时燕某恭候。”

    “那就多谢燕公子美意,还望公子日后对标营多加照拂。”庶务管事也不挽留,起身送客边走边说:“请柬会交给每一个学兵,几人敢去和老侯爷喝酒,标营也没有把握,这事又不能下命令,还望公子在侯爷面前多加解释。”

    送走燕子飞,庶务管事在房中踱步,这事不好拒绝,虽说事先做过铺垫,可到时真要没几人赴宴,燕侯爷脸上挂不住,标营往后日子就更难过。久思不得两全其美的良策,拿起请柬去请示标营主事。

    “你担忧不无道理,燕侯爷不将请柬送学兵,而是托标营转交,燕三公子亲做信使,这天大的面子,由不得我们不尽力。”主事老头片刻有了决断:“让刀疤和参战军官带队,骑兵队全体去赴宴。”见庶务面露难色,耐下心解释道:“昔年边关大战,燕侯勇冠三军,燕府自来多忠勇。远的不提,这几十年太平岁月,哪一年没有燕家儿郎隐姓埋名,在边关与落日精锐暗中较量,有多少人战死,就连燕家二公子也下落不明。去燕府赴宴,上司得知只会赞许,巴不得我们与老侯爷能深交,哪会怪罪私自结交地方豪强。”

    事实上两位大人的担忧完全多余,赴宴当天,骑兵队早早在标营大门口完成集合。对有帝**神称誉的燕老侯爷,学兵们是发自内心崇拜,换上最新的衣裳,从头到脚齐齐整整,每人都想把最完好的自己呈现在偶像面前。

    在衣冠鲜亮的人群中,两人的打扮显得格格不入,一身崭新的黑色军装,身背三尺长刀,看上去不是去赴宴,到像是准备迎接军营检阅,一个是仇教练,一个是高垣,两人装扮惊人一致,唯一的区别在于高垣刀把上系上尺许长红布条,在纷飞的雪花中迎风飘扬。

    高垣不知仇教练为何要穿着军装,他可是无衣可换,这一年大多是在训练中度过,这几十天空闲又提心吊胆,哪有心情去置办新衣,以前的衣服穿上去显小,无奈中才穿着军装去赴宴,怕惹人不快,还特地在刀把上绑块红布条,让装扮能显出几分喜气。

    “唉,和你一比,小爷倒像是纨绔子弟,不伦不类。”去集合路上李长弓唉声叹气,怪高垣不讲兄弟情义:“小爷都认你做老大,干嘛不早说,害我昨天冒雪跑进城买衣服,银子花了不少,到头来给人做陪衬。”

    梅英看到高垣装扮时就觉眼前一亮,这才是帝国武士,不论在何时何地都能坚守本份,哪怕是去见军中显贵。正要上前调笑几句,仇教练也是一身军装背刀前来,她发觉原来男人其实也会耍小心眼,老侯爷可是帝**神,堂堂学兵精锐打扮得像是富家子弟,在他面前可不就是李长弓说的那样不伦不类。

    有仇教练在前面做挡箭牌,除了李长弓偶尔在耳边小声嘀咕,没有人再敢取笑哄闹,高垣随大家踏雪前行,一路上听军官们介绍那位即将见面的老侯爷,听得出他们也是热情的崇拜者。

    “枪爷爷那一战要能流传开来,三千战两万,这份功绩大概比老侯爷也逊色不了几分。”高垣听着大伙讨论,心却飞回遥远的残兵院。学长学姐外出训练也该回来了,趁年关放假,去央求总教官向主事大人说说情,看能否借用标营传送台回家。一别四年,五个老爷爷身体还好吧,石爷爷砌成几丈寨墙,醉爷爷冬天还在帮山民摆渡吗?瞎爷爷和箭爷爷大概仍旧在不停斗嘴,争论刀和弓到底哪个厉害,对了,把乱箭诀记得带给箭爷爷,让老人也难得高兴一次。

    宁泽候封地自然是宁泽城,侯府怎么设在凌波府城?路上高垣才从众人闲谈中得知缘由。立国之初将星云集,四位元勋获封郡王,镇守帝国四塞永为屏障,手下那些战功卓著的将帅,国王也格外优待,多人成为开国列侯,当时战事未休,各城间传送台毁于战火,要想修复旷日持久,老将军们随时都有可能领兵出征,为了快速传递军令,四郡列侯府便建立在府城,当时不过权宜之计,后来却成为惯例,最根本的理由大家心知肚明,谁都不想舍弃府城的地盘利益。

    燕侯府位于凌波城东南,标营众人喜气洋洋来到大门前,正赞叹侯府占地宽广规模惊人,怕比标营也小不了多少,却见前去接洽的军官与门口的守卫起了争执。

    “今天正值我燕府子弟较量武艺,点将台前军容齐整,各位打扮不似军人,贸然前去怕是会惹老侯爷不快,还是在门前等候为好。”

    青衣小帽,一副下人打扮,大门前迎客的青年说话时抬头望天,正眼都不看堂堂武尉军官,傲慢得就像在自家门前打发乞丐。

    “你们虽说持有请柬,可酒席要在演武后才摆,燕府屋舍桌椅是多,来的客人更不少,还是耐心等候吧,开席后会有人带你们进去。”

    军官无奈退开,与同伴商议对策,没有迎宾引路,门前持枪跨刀的卫兵一看就不会放大家进去。学兵虽恼恨青年,可人家说得也有道理,大雪天在点将台前设宴席,老侯爷果然与众不同,大家穿得五颜六色,坐在那里是有些煞风景,看来只有等下去,谁让放着好好的军装不穿,偏要换上这一身新衣服。

    就在学兵们又气又恨冒雪等候时,一群衣冠光鲜的青年男女说笑着走来,老远就有人朝迎宾青年扬手,大红请柬分外耀眼。

    青年见状露出满脸谄笑:“雪天路滑,几位公子小姐个个足不染泥,这要传出去,谁敢说我凌波城青年才俊比其他城差。”

    “呵呵,奉承话有长进啊,燕六。”领头的锦衣公子打量几眼在一旁等候的标营学兵,近前将请柬递给迎宾青年,忍不住笑骂道:“你不在那位身边小心伺候,怎么跑大门口做起了迎宾,是不是又办砸了事?”

    “公子说笑了,老侯爷难得设席请客,燕六自告奋勇来迎接诸位,呵呵,我家那位和大家相交日久,燕六也跟着沾光,换了旁人怕会认错人,怠慢了贵客,让三公子知道,免不了一顿军棍皮鞭。”

    “他们是——”领头青年瞅见雪地里一身淡紫色衣裙的梅英,暗道如此佳人怎能让燕六这小子刁难,从衣袋摸出一块银子塞给燕六,扬声责问:“燕六,那位姑娘天香国色,绝非寻常人家出身,你怎敢故意刁难?”

    “哪敢,说是凌波标营学兵,谁知道哪来的请柬,没有赶他们走就算客气,第九标营,也好意思来燕侯府,换我宁泽童营去比试,排名也不会几十年老在最后。”

    燕六手腕灵巧地翻转,再抬手已看不见那大块银子,也不知道让他藏进哪里,练成这手绝活怕没少收客人的打赏,回答的话语刻意咬重第九标营四个字,听在学兵耳中分外刺耳,原来是没有给这小子好处,他才故意刁难大伙,几个火爆脾气的学兵抬脚就要往前靠,让仇教练瞪眼吓唬回去,愤愤不平地盯着燕六,别让小爷在城外撞见你。

    领头公子尚待说情,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伴不由分说上前来,为首的娇媚姑娘带着敌意扫一眼梅英,说出的话比冬天的雪花还要冰凉:“二公子,标营的事你莫要参合,呵呵,战阵之间刀剑无眼,红粉佳人顷刻化作枯骨,何必因此惹燕六不快,那位可是最恨有人管教手下,别未亲芳泽却招来怒火。”领头公子闻言歉意地朝梅英点点头打招呼,在同伴簇拥下迈上台阶,临进门还扭过头来似乎要开口,却被女伴掺着胳膊拉走。

    仇教练和军官沉着脸不说话,学兵们满腔怒火正无处发作,就见高垣自顾自走向燕六,浑然不顾仇教练刀子般的目光。

    “燕六,这张请柬麻烦你收下,燕侯府台阶高,我真要上去怕会让你难看,让人笑话不识抬举。”冷笑着将请柬扔过去,不待燕六发作,高垣一脚轻轻跺在地上,燕六正好奇他演哪一出,就听到刺骨的话语:“告诉那位小姐,红颜化枯骨,不光战阵有,在这凌波城也不少见。”

    高垣说完转身大踏步离开,梅英毫不犹豫跟在身后,李长弓略微犹豫也追了上去。学兵们不乏血气方刚的性子,见平白受人刁难,连梅英也遭到侮辱,高原一带头当下就炸了群,常海抬手将请柬扔到地上,临走说出了大家心声:“再一年就要去边关,能不能活着还在两可之间,何必受这窝囊气。”

    燕六见高垣扔下请柬转身离开,反应过来就要下令,让卫兵将这不知好歹的小子抓回来,不料轮值的卫兵队长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拉着他走到高垣跺脚的地方,用脚将地上的雪拨开,燕六就觉一股凉气灌进胸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侯府门前的地面,一色坚硬的青石板,三寸厚石板龟裂开来,那看似漫不经心的轻轻跺脚,竟然将石板无声踩碎。

    燕六能得到侯府贵人信任,察言观色的眼力要居首功,谁想这次阴沟里翻船。这一脚含有多大的暗劲,要是悄无声息给自己来一记,怕到死都是糊涂鬼。想起高垣离走时的话,燕六不觉有些后怕,这些孤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哪一个不是敢玩命的主,自己这他奶奶的是自找不自在,招惹了这伙亡命之徒,以后总不能老呆在侯府不出门。

    众怒难犯,眼见学兵们扔下请柬相继离开,仇教练没有再强行阻拦,眼睁睁望着弟子们背影在漫天风雪中消失。

    嘲弄地看看呆若木鸡的燕六,仇教练边弯腰拾请柬边朝几个军官苦笑:“这些小子出了气,我们还得留下擦屁股。都来拾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常海说得对,一年后就要去边关,他们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谁又愿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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