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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凰鸣无间-第18章

小说: 凰鸣无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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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鹿,用着对一切事物均好奇的眼睛,东张西望。

    “穆宇哥哥。”墨若薇抬起头来朝他浅笑,明眸秋水,阳光般灿烂夺目,她略微迟疑,“我们吃什么?”

    江安立于溪边,没有看她,出剑,一道寒光划过,剑锋入水,再拔出之时,剑上便贯穿了两条游鱼,追风自鱼腹刺入,它们还不曾死去,鱼尾还在拼命拍打,他将追风扔于墨若薇眼前,那两条鱼的眼睛兀自圆睁着,死死地盯着墨若薇,她有些害怕,一步步向后退去,连连摇头,声音中满是惊恐,“穆宇哥哥,不要……。”

    “哦?”江安背对着她,眉毛一挑,略微回首,“你不要?”

    她惊恐地退后一步,不料却被缠绕的藤蔓绊倒,惊呼一声,捂住眼睛连连摇头,“不要不要!”江安不再理她,便径自于林间找了些许木柴,燃起火来,洗干净了两鱼,穿于剑上烤了起来。那名唤墨若薇的女子垂着头不再说话,只是翻开包袱拿出一把碧色玉笛,在手中把玩着,爱不释手。突然,一股香气窜入鼻孔,她一愣,随即丢下玉笛,从地上爬起,定定地看着江安烤好的鱼,眼光渴望,似乎都要流下口水来。江安斜睨了她一眼,墨若薇对上他的目光,又作势转过头去,却不免喉头一动,咽了一口口水。江安转头,权当没有看见,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期间她趁江安不注意,频频回头,终于忍不住,凑于江安身侧,怯怯问句,“好不好吃啊?”

    “诺,”江安抬手,将还剩的一只鱼递于她眼前,烤熟的鱼肉朝外翻着,嫩白鲜滑,散发出淡淡香味,墨若薇虽是咽了一口口水,仍旧转过头去,嘴硬一声,“不要。”

    “呵。”江安无奈笑笑,便不再管她,径自将那仅剩的一条鱼吃完,独自坐于溪边擦拭追风。墨若薇坐于不远处的草丛之上,把弄着手中的玉笛,偶尔凑近,吹弄两声,正午日光渐强,洒在地上紫衣女子的身上,她拎起裙摆,靠于树荫下,不一会儿,竟打起盹来。

    日光温润,草香熏得游人醉。墨若薇倚于树下,终于睡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个安稳觉。一觉睡醒,却见日已西斜,睁开眼睛,便见江安怀抱追风,躺在大树的横枝上,闭目养神,她正欲起身,肚子却咕咕叫了一声,忙往后缩了缩,按住肚皮

    。江安抬手一剑砍落树上的果子,掉于她的裙摆之上,她抬起头,仰视树上的少年,只见夕阳之下,西边红霞笼罩,仿佛给他镶上一道金边,俊美非常,她嘴角弯起,勾勒出一轮新月。

    那日林间花开正好,那时他自是年少。清晨泛起靡靡薄雾,她一袭紫衣,自缘生寺奔出,穿梭于花丛之间,他持剑倚门边,看她于花前俯身轻嗅,目光悠然。林间忽听一声鸟儿鸣叫,她目光流转,拎起裙摆,扬手一舞,如银光初月,春城飞花。她目光流转,浅笑频频,忽的起步轻转,长裙弄得百花落,笑声玲玲,化为甘泉融入江安心间。

    他便那样倚门看着,唇间微笑,不觉便出了神,眼前只闪动着女子清丽的眸子,翻转的身影。不知何事,她已经舞到江安身边,纤手轻扬,袖中紫纱翻出,拂过他的脸颊,她轻推他一把,“穆宇哥哥。”她在他的身边,转了个圈,扬起裙摆,笑问一句,“好看么?”

    “不好看。”江安转头,径自走进古庙,留给她一个萧条的背影。仿佛受到打击似的,墨若薇咬了咬嘴唇,追上前去,抓紧他的袖子,仰起头,喃喃说道,“可是别人都说好看啊!”

    “别人?”仿佛有些生气,江安停了下来,瞅她一眼,“你还跳给别人看?”

    被他这么一咤,墨若薇有些害怕,放开了他的袖子,退后一步,怯怯说道,“以后,不了……”她站在那里,垂下头来,委屈地不知所措。江安见状,抬手伸进她的长袖中,一把拉上藏于袖中的小手,她有些紧张,向后缩了一下,看了一眼江安,又换上了甜甜的笑容,抓稳了袖中的手,随着他前行。

    花影月来之中,锦屏罗帷,此间坐着的,皆出身官宦大家,众人静默,只为一观紫苏夫人倾城一舞。一曲舞尽,抬眼惊愕,手上金杯骤翻,秦凌烟坐于案前,虽是佳人在畔,依旧眼里愕然,良久叹一声,“飞燕皇后轻身舞,紫宫夫人绝世歌,也不及紫苏夫人一二啊!”身侧的雪染诺听罢,掩嘴浅笑,纤手翻转,推了他一把,秦凌烟顿觉尴尬,忙拍了拍她的肩膀,陪笑歉意。雪染诺抬手轻指江安,一方手帕掩上嘴角,玲玲笑语。秦凌烟望去,却见江安一反常态,若是平常,他必然怀搂佳人,手转金杯,紧紧盯住屏后美人,而此刻,却是目光凝重,紧紧盯着帘后起舞的女子,身侧媚姬被他推至一旁,一脸惊恐,不知所措。他的手,似乎要将金杯捏碎掌中,帘后女**腰轻转,一个转身,目光流转至他的身上,忽的移开,他蓦地仰头,将那杯清酒一饮而尽。

    鼓声渐急,女子轻舞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江安一手提壶,一手拿杯,自顾自地灌下一杯杯浓烈苦酒,而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帘后的女子。秦凌烟蹙眉,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面色凝重,劝一句,“再喝,你就要醉了。”江安抬手将他推开,只是自顾自,一杯接着一杯。“醉?如此七年,我都分不清自己是醉是醒了。”他苦笑一声,又是饮尽杯中清酒。灌下的苦酒滴于胸肺,如烈火焚烧,酷热难捱,眼光却露出少见的凄然。

    “得,”秦凌烟一拍脑门,夺下江安手中的酒杯,笑一声,“看来是真的醉了。”

    那女子的身影越转越急,如水中激流,荒漠风卷,骤然听得一声梆子响,女子的身影如瀑布倾泻而下,玉臂轻展指向苍天,一曲终了,明眸蓦地回顾,两行清泪倏地流下,却也不做声,站起身来,欠身行礼。

    玉云阁中,爆发出阵阵掌声,“好,好!”他们高喊着,无数金珠自众多宾客手中扬出,散落在铺起的锦绣上,帘后的女子只是不做声,默然低头。江安手中的金杯忽的打翻,压着前胸剧烈地咳嗽起来,媚姬抬手,试图去扶起他,却被他甩开。秦凌烟皱眉,江安做事沉稳,喜怒难形于色,七年来,很少见他如此失态,他抬眼望了眼帘后行礼的女子,人间绝色,一舞倾城,心里起了些许疑惑,莫不是?……

第二十五章 蛰龙出世(15)() 
“黄金千两,愿为紫苏夫人赎身。”众位宾客之中,一人面如冠玉,羽扇轻摇,起身行礼道,“若紫苏姑娘不弃,在下愿与姑娘结为伉俪,生生世世,永结同心。”他的目光婉转,只停在帘后美貌女子身上,倏地盯住,坚定不移。

    “衣冠禽兽。”忽的一声极不和谐的嗤笑声传来,方才书生样的人听闻,嘴角略微一动,眼里涌起怒意,想要说些什么出来,却听得那声音轻蔑道,“侍郎公子已有家室,何来伉俪之说?”循声望去,只见一人剑眉浓目,爽朗一笑,他拱手向着帘后女子行礼,“黄金万两,愿为紫苏夫人赎身,不知姑娘可愿意?”

    “哈哈。”宾客之中响起丝丝嘲笑声,开始是有人笑了一两声,最后附和的人越来越多,一时间炸开了锅,“哼。”侍郎公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当着佳人的面被拆穿谎言,着实是尴尬,只得冷哼一声,扫视了众人一眼,拂袖而去。

    “两万两。”一人轻笑,袖手掏出银票,放于案上,“佳人无价,区区银钱,不成敬意。”

    江安抬头,定定看着帘后的女子,珠帘摇曳,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只觉身形,竟如此熟悉。他忽的起身,掀了玉案,扯了珠帘,一把抓住帘后女子的手腕,将她拖出。她有些惊恐,惊叫一声,试图挣扎,却被他大力扣着,只能由他抓着,出了绣幕。

    她有些难为情,见了众人,只得低下头去,扬起水袖,遮住半面。观其容貌,满座皆叹,此女只应天上有,不知为谁落凡尘!那女子紫眸紫发,显然不是东莱之人。江安拉下她轻轻遮掩的手臂,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慌乱,想要躲藏却手足无措。江安忽的哈哈大笑,“像,太像了,一颦一笑都像。”

    众宾客有些不满,愤然而起,“你!”

    仿佛没有听到,江安只是定定地轻触她的脸颊,她挣扎着向后躲去,江安的手凝滞在半空,目光中流出凄然,仿佛回忆漂到了很远很远,他叹一声,声音如远处山间传来的歌谣般清澈辽远,“除了发色,都像,”他喃喃,“如果阿薇还活着,想来也是长这个模样。”紫苏听闻,身影略微一动,有些凄凉,似要掩饰什么,低下头去。

    身后的众人不满地嚷嚷着,只见秦凌烟略微斜视,怒目圆睁,咤道,“嚷什么

    !等你们加好了银钱,我再出两倍便是,”他忽的转头,喝一声,“大胆,如何与王子抢女人?”

    众人听闻,心里一惊,再看一眼面前的男子,心知是江安王子,心里虽是千百个不愿,却也只得吞下肚中。

    “城主想来是没有看清那玉云阁的牌匾?”一人站起,全身绫罗绸缎,俨然一方大贾,张嘴便是金光闪闪,一排排金牙夺目,看起来已经年过三十,他拨弄着手中的琉璃球,道一声,“此处不谈政事,只论风月,城主可问一声,紫苏夫人可愿意同王子归去?”

    一语既出,众人附和着,“对,对,不谈政事,只论风月,风月。”众人口中虽是如此说来,却掩不住头上冒出的冷汗,愣是拿了手帕,边拭边惶恐附和着。

    江安愣了一下,此时方回过神来,他一把搂住面前的女子,她没有料到如此动作,惊叫一声,江安看着她,目光温情,“你可愿意?”

    紫苏夫人愣了一下,眼里竟泛520花,默然无语,只是缓缓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众人惊诧,那富商亦是惊诧地合不拢嘴,只好摊开手掌,悻悻一笑,“看来,还是王子魅力非凡,既然姑娘早有意中人,那……”

    秦凌烟上前,拍了江安肩膀一把,声音暧昧,“这么多年,每次前来,你都唤媚姬,原以为你喜欢那样的女子,没料到却是……”他忽的仰头大笑一声,“没料到却是此等艳福啊!”

    江安回头,叹一声,“我非是喜欢妖娆的女子,只是,只是,”他目光凄然,“只是除了妖娆之外,世间各个女子,在我眼中,都像阿薇。”

    听罢江安此话,紫苏夫人瞬间抬头,目光涟涟,其中似有水波荡漾,心里一紧,竟是别过头去。哈哈,原来你也如我一样,那段红叶林中的痴缠,你从未忘却。深情至斯,不问生死,当所有的一切,终究化为一句谎言,让我如何,如何亲口对你残忍。紫苏慢慢闭了双眼,突然想要流下泪来,却眼神凄然,干笑一声,如今不记得最近次流泪是何种时候了,是那日魔族尽毁之时,还是向冰凝雪称臣之时,还是……还是那时在红叶林中化为小孩摸样伪装出的泪滴,如果,如果那也算的话。

    江安听得身后女子笑出的声音之中,竟含有一丝凄凉,便转过头去,柔声问道,“姑娘可是不愿?”他揽过她的肩膀,笑道,“若是不愿,便随了姑娘,江安岂是随意强迫他人的下流狂徒?”

    紫苏垂首,摇摇头。江安见状,便一把牵起她的手,往玉阁之外而去。秦凌烟嘿嘿一笑,看着身边的雪染诺,拱手道,“姑娘请。”雪染诺半怒半嗔地看了他一眼,浅笑一声,捋了袖口便欲出玉阁。

    突然,一个又肥又大的圆球滚了进来,几欲将江安绊倒,他一把搂了紫苏闪过,来人扑了个空,拍了拍身体,满脸堆笑,兰花指一捻,“哎哟,江安王子安好!”江安放开紫苏,斜睨来人,认得那是万州花影月来的主人,名唤如娘,时常也听闻此人唯利是图,残忍刻薄之类云云,便风轻云淡一句,“若是被如娘撞到,那就不好了。”

    如娘乌黑的眼球滴溜溜地转了转,一方手帕掩住油腻的嘴角,忽的扬手在那肥嘟嘟的脸上拍了两拍,“哎呦,我这真是该死,差点撞到王子,”她俯下身来行礼,“给王子陪个不是了。”

    看着她俯下身来的样子,江安的眼里仿佛出现了一坨肉歪七扭八地运动着,心头一阵说不出来的感觉,匆忙抬手让她起来。这样的一坨肉出现在佳人云集的花影月来之中,实在是煞风景。

    那胖乎乎的中年妇女瞥了一眼正欲同江安离去的紫苏,一下子扬起手绢来,大哭出声,涕泪泗流,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紫苏见她如此,忙上前安慰,怎奈她竟得寸进尺,索性坐在地上大哭,江安皱眉,看着挡在眼前的一坨哭叫的肉,实在是拿不出心情来询问发生何事

    。

    如娘越哭越起劲,擦拭着眼泪的当儿偷眼望向江安,与他的目光相对,便兀自哭得更大声了,她上气不接下气的,“王子,您这领走紫苏姑娘,我这花影月来可是要倒了的啊!”她呜呜哭着,偷眼看江安的反应,“我这传了几十代的家业,到了我如娘手里就要倒了啊!我……如娘死了也愧对列祖列宗啊!”江安朝她看去,那坨肉便大喊起来,“如家可几世只有一个如娘一个独苗啊!”

    秦凌烟眼看不爽,有些愠怒,一把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摔在那恸哭的女人眼前,她顿时眼前一亮,忙伸出手来接过,仿佛怕主人突然反悔似的,揣于怀中,一时间又大哭起来,“我们花影月来可全靠紫苏了啊,王子仁慈,城主宽厚,就放我们这小本生意一条活路吧!”

    江安沉吟一番,笑道,“如娘这话严重了,紫苏姑娘可是头一回献舞呢!这走了紫苏,花影月来倒了不成?”

    那坨肉一愣,如同被煮了一样,一阵红一阵白,忽的又抱头痛哭起来,“强抢民女啊,世人皆称江安王子仁慈,谁料到也干出这种逼死人的事情……紫苏,可是和我如娘的亲女儿一样啊!”

    江安略微皱眉,不愿与那如娘多说,牵起紫苏的手,正要出门,却见紫苏迟疑,他吃惊回头,却见紫苏屈膝行礼道,“王子心意,紫苏心领,紫苏便是这花影月来一舞妓,何德何能,得王子垂怜,”她眼睑低垂,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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