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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凰鸣无间-第120章

小说: 凰鸣无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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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腰际,用力将她拎了上来。

    一般说来,落水之人遇救,往往是竭力挣扎,强烈的求生**,甚至不惜将施救之人压于身下,以换取自己的一线生机。以江安多次见义勇为的经验,他倒是非常明白这点,也为此做了不少防备,譬如说应该采取何种姿势,何种力度,才能避免此类情况发生,如此云云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却是,那女子面对着生命的流逝,安静闭目,竟是没有丝毫挣扎的迹象。

    江安浑身湿漉漉地,将楼潇潇夹着,扔于船舱之中。

    她滚了几滚,双目合起,好似。。。。。。好似是一个死人。江安狐疑地盯着她,扣上她的脉搏,确定了那女子还活着之后,方才拿起竹篙,慢慢撑至岸边。

    她。。。。。。还在醉着。江安心里念着,还醉的不轻!望着岸边被她丢弃的酒壶,“楼师姐,您倒是逍遥,竟然一次喝这么多!醉成这样也属正常,”江安转头四顾,一番感慨,“真险,若是淹死在这个地方,可就真得不偿失了。”

    “淹死?哈哈哈。。。。。。”

    不知何时,那躺于船舱的女子站了起来,她双眼微醺,酒步踉跄着迈上前去,“淹死?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她抚掌相击,“我是龙,如何会淹死?我是龙。。。。。。师弟。。。。。。你多虑了,我是龙,又如何会淹死?”

    杂乱无章的句子自她口中念出,晶莹水珠自她身上淋漓而落,楼潇潇踉跄着,拾了杂草中的琵琶,倒提着一步一顿,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哈哈哈。。。。。。我是龙,我是龙,又怎会淹死。。。。。。”

    “师姐,

    哎。。。。。。”眼望那慢慢消失在夜色中的绰约蓝衣,江安自知拦她不住,只得长叹口气,念着师姐独身一人可能出事,便隐匿了行踪,尾随着一路保护。

    悠悠夜色,蓝衣女子脚步踉跄着,几步一颠,一白衣男子尾随其后,目光怆然。

    忽的,那女子被脚下一物绊倒,身子霎时倾了下去,口中一声痛呼不及出口,周身已是泛起诡异的白霜来。

    “冷。。。。。。好冷,”楼潇潇迷糊着,抱起双肩瑟瑟发抖,“冷。。。。。。”她嘴唇青紫,无数薄冰如同恶魔看见了血食,争先恐后着,转眼之间已是覆上全身。

    那是。。。。。。那是玄冰寒毒!江安心里一声惊呼,慌忙飞身将那女子扶住。双手触碰之时,无尽寒冰已是漫上手肘。

    不好!江安敛目,抬手凝气于五内,双掌击于楼潇潇身上,将她体内寒毒强力压制。

    楼潇潇犹自烂醉着,苍白的面容之上,血红与翠绿交织,在江安功力的催助下,周身寒冰瞬间升华,化为雪色雾气慢慢消散。

    她睁开眼睑,惨淡笑了两声。唇间吐出几口血沫,

    发出几声痴痴呓语,“溯祈。。。。。。溯祈啊。。。。。”

    于她身侧全力施救的江安,听得她口中喃喃唤出的名字,顿时愣住,良久不发一语。那。。。。。。是那个系铃人么? 这个名字?

    此时此刻,同一月色下的千里之外,葱郁竹林掩映着,隐隐露出一座破破旧旧的古庙。古庙确实是太古老了,古老到庙门倾斜不说。其上甚至都滋生出绿苔或是蘑菇来。

    人世间多有形物,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这竹林葱郁中毫不起眼的古庙,其内却是别有洞天

    。步入其中,只觉一副绝美画卷于眼前徐徐展开,等到定睛之时,已是置身于一栋金碧辉煌的宫殿中。

    偌大的珈蓝圣殿。玄狐冰凝雪,着着如雪薄纱,翩跹而入。

    入殿之时,曳地长长的裙摆,自血红化为白雪,冰凝雪早已记不起。入殿换衣服这个习惯,自己从何时便已养起。

    为什么呢?她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若是想过。只怕她自己也无从解答。她只是。。。。。。只是想在那个人的面前,保留下自己的,最后一抹纯真。

    耸立高高的圣坛,恍若熄灭已久的火炬,缺失了昔日光辉。只留丝丝死气。冰凝雪知道其上无人,却仍是抬头仰望着。目光倔强,久久不肯离去。

    圣坛旁余留着的两尊石像,瞬间化为两道人影,凝聚于她的眼前。

    “啊~是小狐啊,哈哈,为兄可是等你好久了。。。。。。”

    “神也真够狠心的,竟然命令你执行了这么久的任务,害得我们哥俩,这些日子以来,都不能好好地看下你。”

    “哈哈,小狐啊,真是想念呢。。。。。。”

    几声调侃,几句轻佻,平时露面很少的玄虎和玄豹,瞬间出现在她的眼前。出现之时,那二人犹是想趁着黑雾凝出的当儿,伸手摸得那女子几把,揩一些油来,却被她飞起一掌,击得连连后退几步。

    人们都说,黑色显瘦,然而,这句话用到了玄虎和玄豹身上,竟是逊色地不成样子。纵然是穿着黑得发红的衣衫,犹是遮不住那两位膀大腰圆的油腻身材。肥到几乎流油的胖大熊掌伸出来,连那指甲缝都是污黑污黑。

    “哼,”冰凝雪冷眼望着眼前二人,

    忍住心头的作呕冲动,转头化为狐狸原形,龇牙咧嘴一声,吓了那两人一跳。

    “哈哈,”玄虎抚掌调笑,佯装惧怕,“小狐真的好凶。。。。。。”轻佻的一语不及落地,便是伸着那油腻的爪子,直向冰凝雪白皙的肌肤上摸了过去。

    那女子不闪不避,只一敛目,眼前瞬间便是一道白芒,那是剑气,凛冽到足以杀人于无形的剑气。

    “哎呦,哎呦!”玄虎抱着被割破的手掌,跳了起来,“小狐,你,你真是。。。。。。”

    玄狐怒目,周身顿放凛冽气息,将眼前毫不正经的两人,逼退两步。“真是的,要不是这里人手不够,谁愿寻你们俩合作?”玄狐没好气地白了二人一眼,漫不经心道,“嗨,你们俩闲在这里很久了,白养你们多年,是不是该随我出战,也该为神做些事情了吧。。。。。。”

    “嗯——”玄豹欣喜若狂,眼里淡出几抹嗜血冷光来,“太好了,可以杀人了,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人了,哈哈哈。。。。。。”

    “对啊,可以杀很多很多人,”冰凝雪掩面笑着,美目顾盼,

    蜿蜒出无法抵挡的嗜血风情,“杀很多很多,龙族的人。”

    “要是。。。。。。”玄虎猥琐地,将食指放入口中,望着眼前女子,意淫着直至垂涎欲滴,“要是小狐能给哥俩摸下的话,这一切好说好说啊。。。。。。”

第一百八十三章 出征() 
“哼,你们可真是找死!”

    玄狐冷眼,语气更是犀利,“难道非得让我去请示神谕,神灵命下,你们才肯助我?还是。。。。。。”纤细手指勾起一抹发丝,缕缕清风掀起周身白纱,露出腰间的一只金色令牌,“还是想让我神面前,美言几句,说说你俩不遵神令之类?”

    “哼,”虽是一声不甘冷笑,那二人的面色,却是瞬间煞白,他们对视一眼,低头无话。看来,水流觞的名字,着实是个很有威慑力的字眼。

    “莫要总把神搬出来压我们。。。。。”话语不甘,语气却是如同霜打了的茄子,化为几声低低的苍蝇嗡鸣,“小狐和神的那点关系,这里还有谁人不知?”

    他们掩嘴干笑几声,言辞极尽挑衅,却也只能是挑衅而已。毫无帮助,甚至是毫无意义。

    冰凝雪耸耸肩膀,全然不在意,又或者是,她原本便是喜欢别人将自己和他扯上关系,那些风言风语,看似酸腐,传入她的耳畔,却是宛若天籁,冰凝雪就那样听闻着,乐此不疲。那样的话,她的心里总算有些安慰,哪怕只是淡淡一丝。“我可不是来征求你们意见的。”一语出口,冰凝雪掩面轻笑,拂袖之间化雾而散,留得那二人立于空旷的圣殿里,面面相觑,回味着方才的那一段唯美“邂逅”。

    时光呼啸而过,蔓延出一路匆忙,流月慢慢斜过树影,转眼之间,东方天际已是露出些许鱼肚白。

    初阳高挂之时,床榻之上的楼潇潇轻咳几声,睁开眼睑。

    日光太过明亮,她不由得抬手。将那缕金芒阻断在指间。她恍惚动了动身子,只觉周身。。。。。。好似是干了一夜的体力活般酸麻僵硬。

    “我,我这是怎么了?”楼潇潇眯着眼睛,挣扎四顾。

    眼前是熟悉的盆花,熟悉的古木,熟悉的摆设,熟悉的一切。

    “我。。。。。。我这是在蓝亭?”楼潇潇诧异,“怎么会?昨夜我不是去。。。。。。”

    “哎,昨夜,我到底是去哪儿了?”她拍拍脑壳。“奇怪,昨夜,我究竟是去哪里了?”任凭她怎样用力地去思索。脑海之中依旧是一片空茫,很明显,昨夜发生的那一切惊心动魄,已是被一股无名之力全数自她的脑海中抹去。此时的楼潇潇,白日里竟有些难得的怆然。她心里空空的,隐隐觉着昨夜发生了什么,自己好似是欠了些什么。只是,欠了些什么呢?她苦苦思索着,不得其果。

    楼潇潇低头苦闷的当儿,只听眼前木门“吱呀”一声轻响。白发苍苍的幻王推门进来,布满褶皱的苍老脸上,隐约可见几分担忧。幻王拄着龙头拐杖。慢慢步至她的榻边,“哎,孩子。。。。。。”

    一声长叹,慈悲眼里漫起数不尽的担忧,道不完的埋怨。

    “师父?”楼潇潇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却被那拐杖止住。楼潇潇抬头,恰好对上幻王日渐浑浊的双目。那种担忧的眼神,已是让她心里明了些许。那女子低头苦笑,声音轻轻,“我的。。。。。。我的癔症又犯了?” 几分无奈,“我又给您添麻烦了,师父。”

    她低下头去,长长的发丝遮蔽下来,挡住了双目之中的怆然,“师父,您当年,当年就该让我去死

    !”

    “好孩子。。。。。。”幻王慈祥,将她自榻上扶起,埋怨着,“楼儿这是说的哪里的话?”

    “我若早些死了,也不会给您凭空添了这么多麻烦。”楼潇潇说着,转眼已经是红了眼眶。

    “楼儿多心了。”幻王声音淡淡,却是满载真诚的慈祥,甚至还带着几分责备。

    楼潇潇苦笑,十年来的朝夕相处,已是让她再也说不出诸如“去死”这样的矫情话语。

    “她。。。。。。师父,是不是她又出来了?”楼潇潇向着幻王,惶恐问道。很快,那样的惶恐便是转为了埋怨。

    “她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烦不烦啊!真是让人受不了!”

    人的本性,总是难以伪装,难以压制住,即便是有时依靠着一项名为“道德”的规范加以约束。然而约束之言,不过日日记着账本,是日日累积,有朝一日时机成熟了,总会寻着当儿爆发,且总会爆发。

    譬如此时的楼潇潇。

    楼潇潇愤怒,清丽的眉头紧紧蹙起,瞬间又回归到了昔日魔女的气焰,她咧嘴嘟囔着,“真讨厌,她跟了我十年,每夜都害我失去记忆,她不烦躁,我都烦躁了!”

    楼潇潇怒起,拼命捶打着自己身体,“真不知道昨天夜里,她又拿着我的身体,去做些什么事了!”

    “师父,你看看,我可真是倒霉透顶了。。。。。。”

    那女子絮絮叨叨地抱怨个不停,幻王微笑着立于一旁,和手中的龙头拐杖一起,沉默无语。

    老者凝视着床榻上的徒弟,目光悲怆。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你一直都认为,身体里藏着两个灵魂,互相排斥么?你总是称其为她,日里,夜里,到底哪个才是你?两者都是,或者,两者都不是。伤了你的人,楼果儿的父亲,究竟是谁?不管白日里还是暗夜里的你,都始终不愿说出口么?抛下你们母子,他何以狠心至此!

    幻王手中的龙头杖抖了几抖,她闭目,良久方才出言打断那些抱怨,“楼儿,等身子好了,抽空去看看你江安师弟吧!”

    “哈,”楼潇潇骄纵着,几声轻蔑,“那个小子啊,平日里见了我,都跟老鼠见了猫似得溜走,我有好些日子没有看见他了,再说了,师父,我为什么要去看他啊?”

    幻王语重心长,将她疑惑的一切,徐徐道出,“昨夜你身上的玄冰寒毒发作,他根基尚浅,为了压制你体内寒气,受了不小的伤,你即便是不喜欢他,也该前去问候问候。”

    “哼,”那女子冷哼着,酸溜溜地讽刺一句,“真没想到,他也是个善良人儿,我还以为,我要是死了,他能乐上天呢!他还会出手救我,着实是。。。。。。”

    楼潇潇撇嘴,口里虽是如是说着,内心却是没来由地一阵心酸。说着说着,便是低了头去,念着,自己这个做师姐的,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苛刻了。

    立于一旁的幻王,宠溺地摇头笑笑,不再言语。

    皓连古都魔族居所,魔景窟

    。

    今日,魔族王后冰凝雪来了兴致,特地换了一件新衣,顺道将那头后的发髻,高高挽起。如此这般简约,便算是她的浓妆了。眉不画而弯,唇不点而赤,也许是杀人杀的多了,妖娆伴的久了,她周身洋溢起的,是浓的化不开的血煞之气。

    冰凝雪迎风立于高高的点将台上,身侧站着的是年岁苍老的魔王。

    冰凝雪浅笑盈盈,容光焕发,身侧那头顶着金冠的王者,空洞地站在高台之上,面对着昔日的将士,现出几分萎靡来,魔王双目昏沉,面上弥漫着浓烈的死气。

    那不过是一个傀儡,一具死尸。

    女子笑嘻嘻地走了过去,纤手微抬,替他将那倾斜的金冠扶正。“嗯——”冰凝雪掩面,“大王,此番出战,您得好好表现,可不能失了威风啊,哈哈哈。”

    点将台下,旗风猎猎,雄兵百万。

    何等风流么?

    台下摇旗呐喊着的,倒是活物,只可惜细细看去,不经意间,眼中便是现出一抹碧色。他们,早已失去了心。

    傀儡虫扎根于他们心上,一寸寸啃噬着,将所有的人化为行尸走肉。 他们只会摇旗呐喊,只会忠于冰凝雪一人,初心,坚持,不过是浮云,浮云而已。

    何等。。。。。。何等怆然!

    魔族紫苏公主墨若薇,王宫之中唯一不受傀儡虫控制的魔族之人,穿着她那陈旧的紫衣,一步步迈上高台。

    出征前夕,本应是姿态高昂,鼓舞士气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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