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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侠武乱-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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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劲装女子听出了这里面的打趣,摇头一笑,不言吭声。

    青衣汉也面作苦笑,了解酒老头的癖好,把话接过来:“小书说的不无道理,我看这典狱司不会简单,现在回头想想,大明宫那位做了那么多动作,怕就是为了把它弄出来,既然花了那么大力气,总不可能过过场就算。”

    “唉,不说这些不说这些,酒爷我懒得理会什么典狱司南剑门,现在谁能再给我口鸡吃,我就叫他爷。”老头子眼睛一瞄,还是不死心啊。

    文巾书生把仅剩下的半块递过去:“来,吃我的鸡罢。“

    噗嗤,劲装女子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引来三人看过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下羞得她脸红,恼道:“看什么看,一个两个老没正经,吃吃吃,咽死你们。”

    “娘,好吵。”睡在地上的燕小欢转了个身,皱着小眉头呢喃。

    燕李氏拍了拍他,抬起头时有些歉然,倒是好像自己打扰了这些人。

    劲装女子也面露尴尬,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行了行了,小声些,这位夫人,实在不好意思。”青衣汉出来打了个圆场。

    燕李氏摆手道:“没关系,你们聊,你们聊。”

    哒。

    被黑暗掩藏的角落里响起一个脚步声。

    青衣汉一惊,握紧了手中剑,连带他一起的四人都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竟然谁都没注意,这庙里还藏了一个人。

    “几位是去江宁参加惊涛兄的大婚?”

    篝火红亮,将黑暗中走出的身影拉长,负剑而来的年轻人一脸淡笑,光影在他脸上勾勒出极好的模样。

    未羊看了看四人的反应,再瞧着闲庭逸步走出的燕来,咽了下口水,有些不解:老子刚才表现得也挺酷的呀,怎么这得来的效果就差那么多?

第十四章 高人这般贱()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相比那个长眉若柳,五官俊美,看着易相处,实际上心冷如铁的背剑青年,这位眉间不时露出阴郁,面容透着冷峻的后来少年原来是这般健谈。

    不过健谈归健谈,却不是剑十八喜欢的性格。

    所以他只是偶尔插上几句话,聊得最多的还是酒爷和小书,原本想提醒一下两人注意藏私,但碍于对方太过热情,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原来是这样。”

    不修边幅的酒爷虽说已胡子花白,一颗心却比年轻人更活略,他哼了一声:“这种人啊,酒爷我见多了,一旦飞黄腾达,哪里还记得你姓甚名谁,小子,别泄气,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出人头地。”

    燕来面露无奈:“若非这次清明回来,恐怕还不知道表妹一家早已搬走,说起来他俩人还是在下撮合的,当日在沧澜山时,杨不屈介绍我与惊涛认识,彼此相谈甚欢,便有了结交之心,之后邀请他们来长陵游玩,这也才有了现在之事。”

    书生摇头道:“如此说来,这马惊涛也太不是东西,连我等与他素未平面,都不远千里送来请柬,而你作为故交却连邀请都没有,看来剑大哥先前说得在理,这南剑门便是想借门下弟子大婚之事,邀请各路英雄相聚,为他们过江立分堂造势,呵。”

    他不愿再刺激少年,否则这最后应该还加上:难怪不请你这等无名无姓之辈。

    “唉,或许是惊涛兄贵人多忘事吧,何况我那表妹一家向来就不怎么看得起咱们这些穷亲戚,像这位大哥说的,恐怕惊涛兄也做不了主吧,也许真是忘了,倒非不义。”

    剑十八看着想笑,对这少年又多了一些轻视。

    虽然他们四人嘴上对南剑门多有非议,但心里都清楚,如今在江南武林,南剑门的风头可谓一时无二,这百年来的扩张和影响是有目共睹。

    想要与这样的大门大派攀上点关系是人之常情,退一万步讲,对于一个行走江湖没多久的少年来说,能够参加这种级别的盛会,借此广交各路英雄好汉,于自己的名声也可以起到很大的帮助。

    说白了,就是去混脸熟,混人缘。

    不过可惜,这次不是沧澜山,而是人家大婚,想要去,得有请柬。

    剑十八虽对这少年现下的一些做法感到鄙夷,但也能够理解,何况萍水相逢,他也没必要点破。

    有没有骨气是人家的事,换了自己是万不可能做这种热脸贴冷屁股之举,明知道南剑门不会邀请你,还要厚着脸皮,拉上自家寡嫂去串亲戚门路,这等事若被揭破,不仅丢脸,还容易为人诟病。

    所以对于少年话里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剑十八心里很清楚,在沧澜山见过马惊涛或许是真,但什么姻缘由你撮合,恐怕都是吹嘘出来的吧。

    如此一来他更不想搀和进眼下的话题里,先前还觉得两人神秘,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那少年不过七品,相信这背剑青年也高不到哪里去,先前看不清对方修为,估摸与他们修炼的功法有关吧,就像起初也没觉察到角落里有人。

    这些都是无关大雅的事,剑十八自然不会细心去琢磨,不过他不开口,自有人恨铁不成钢,比如那劲装打扮的花辫女,在大概听完燕来的诉苦后,语气有些不耐。

    “打铁还得自身硬,江湖名号不是靠巴结谁混出来的,与其费尽心思去讨好别人,还不如多把精力放在习武上。”

    燕来面露尴尬,想要解释,花辫女俏脸之上现出淡漠神色,声音也转为不冷不热:“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只是这如今的江湖太过浮躁,欺世盗名之辈比比皆是,别看他们现在风光,走不了多远,你还年轻,咱们萍水有缘,作为过来人姐姐劝你一句,踏踏实实,侠义存心,也许三五年内依旧无人知晓,但总归是做了该做的事不是吗。”

    这还不是说我?燕来撇撇嘴,表现得委屈之极,偷瞧了一下数落自己的女人,见她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又不好计较了。

    酒爷呵呵一声,朝花辨女挤了个眉:孤庙相逢,好不容易遇见个能说话的,你这捣的什么乱,看不过眼就藏心里,何必当众落人家面子,现在还怎么聊。

    书生只是笑笑,似乎早就习惯了花辫女的直爽,故而也没什么表示。

    剑十八倒是站她这边,眼瞧着也聊得差不多了,便示意了一下同伴。

    “行了,小子,她就是这脾性,哪懂得咱们大老爷们的不易,明天还要赶路,都早点休息去吧。”酒爷大大方方地拍了拍少年肩膀,示意不要太放在心上。

    要说看人,他的眼睛比剑十八还要精,怎会不清楚这小子去江宁抱的什么心思。

    不过正因为活得比谁都久,心也更宽些,人家不是大奸大恶之辈,就是耍点投机取巧的门道,有些没臊罢了,可混江湖谁都不易啊,想想自己当年,不也是这般走过来的。

    都一样,真要挖,这江湖上能有几个是干净的。

    燕来叹了声气,也不负之前的热情,随口应了几句,便回到火堆边去了,那眼神也若即若离,谁都看出他心里还有事。

    月影绰绰,篝火渐熄,小庙很快响起了呼噜声,燕来也不理会四人是真睡还是假睡,继续盘腿打坐,温养刚刚入境的七品修为,至于未羊在白了他一眼后,也靠在廊柱上入睡了。

    清晨的时候,四名男女不告而别,半只鸡的情分看来也就值那几句唠嗑。

    看到燕来在练剑,未羊伸了大懒腰,终于有机会挤兑对方:“我现在才知道,一个人原来可以这般恶心,你幼不幼稚。”

    燕来微微一笑,刺剑而过,邀他下场对练。

    “怎么,知道害臊,不敢说话了啊。”未羊双剑向他压去。

    “没品位。”

    “啥?”

    “做人吶,要懂得给自己找乐趣,你境界不够,说了也是浪费口舌。”

    “逗几个宁州的小角色还整出高度来了,也就是我不想而已。”

    “我这人一向不挑食,大有大玩,小有小闹。”燕来剑招突然加快。

    “我不像你这般无聊,老子更喜欢看热闹。”未羊轻喝一声,双剑交错,把燕来逼飞出来。

    “行了,练第三招吧,你这进境,难怪莫公公都觉得惊讶。”他笑得勉强,这小子就是个怪物,照这样下去,恐怕不用两年就能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燕来收剑入鞘,呼出口白气,想了想,道:“南剑门过江北,看来已经是势在必得了,不过出手这般快,你觉得和薛家有没有关系?”

    未羊摇摇头:“难说,明着是过江立堂,暗中把那么几个分门丢给薛家人过桥,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都是不痛不痒的事,恐怕成不了理由。”

    “南剑门是我们打开江南局面的必要目标,薛家毕竟只是个由头,就算赶尽杀绝了,也掀不起多大的浪,只有把这些家伙都拉下水,才有可能把这盘棋给做活了。”

    “你想怎么办?”

    “在江宁这边开衙前,我想咱们现在的目标应该放在江北。”

    “江北?”

    “南剑门不是要过江吗,咱们自然要替薛家人讨个公道吧,怎么说,我学的也是薛家剑法。”

    未羊一寻思,指着他笑道:“你还真贱。”

    “彼此彼此,不过在此之前,江宁这份礼还是得送的。”

第十五章 始于江宁() 
“吃吃吃,不够再来一碗。”

    未羊边说着边唤伙计又上了一碗甜豆花。

    进入江宁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安顿,倒先摸到了城墙脚下来过嘴瘾,看着往来城门的车马,见识过洛阳的热闹后,这里的一切对燕来来说倒是稀疏平常了。

    可在燕李氏和燕小欢眼里却不这样,第一次来到这般规模的大城,眼睛早已应接不暇,一直处在亢奋和不确信中,幸好有这碗豆花压压惊。

    未羊把新上的豆花又挪到已经堆了三个空碗的燕小欢面前,一个劲地怂恿这小鬼继续吃。

    “差不多就行了,燕小欢,再吃今晚有好东西的时候你就下不了嘴。”

    “二叔,最后一碗。”燕小欢抬起头笑呵呵道,眼睛里冒着光——江宁太好玩了。

    “羊叔,这以后能天天带我来吗?”

    未羊笑道:“咱们可以住这附近,离得不远,你自己也能跑来。”

    燕李氏摸了摸他小脑袋,自燕家遭难后,还没有过今日这般开心,儿子是越来越大了,二叔也慢慢出人头地,生活上似乎再没什么好担忧的,心情自然也跟着欢畅。

    江宁城虽不比洛阳,但也是南方数一数二的大城,况且又为江南州道的府城,所以一切看起来都是这般的吸引人。

    与洛阳被一条洛水分南北的格局不同,一条灵江从城门的西面而过,绕到北面再出海,也造就了各种支脉将整座江宁割据得四分五裂。

    江宁是一座多桥和河道贯通的城市,最有名的自然是朱雀湖,夫子山等名胜美景,下来便是儒学馆,秦淮河这些各隅故地。

    作为南方武林的风向标,江宁的一举一动都在江湖中人的瞩目之下,所以但凡数得上号的大门大派,都在江宁城有驻点,这倒不像洛阳,管控非常严格。

    按理来说,有这么多势力帮派在此栖息,无论是治安还是秩序都不好打理,但实际上江宁城却甚少出现乱禁之事,便连当初薛烟客被擒,也是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的,过后许多人才知晓。

    虽说与他自己甘心受缚有关,但毕竟逮捕人数众多,此地的薛氏子弟又不像长陵薛进那般,基本都是习武之人,所以能够不起波澜地完成缉拿,恐怕离不开这座城市本身的威慑力。

    而这些震慑力,大多来源于两个家族——琅琊王氏与湖州谢氏。

    对许多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来说,仅仅这两个姓氏很难彰显他们的实力和影响力,但如果说到雨花剑台,便会立刻让人肃然起敬。

    雨花剑台或许不代表王谢两族,但王谢两族一定能够代表雨花剑台,何况有点见识的武林人士都清楚,江南这七个望族,没一个是好惹的,可以说整个江南武林都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经营的。

    典狱司如果想在江宁立足,少不得需要王谢两家帮忙,但王谢两家又不可能放一条恶狗进自家地盘来瞎折腾,这与他们的既定利益不符,所以这明里暗里的折腾,人没到燕来都能够想得到,无论是天后还是莫悲亭都一清二楚,想要尽快打开局面,就得江南先乱起来。

    江南不乱,作为执法衙门的典狱司,又有何借口插足南方武林的事呢?

    硬来只会收到反效,甚至会把好不容易从政事堂各家处挖出的权利又给赔回去,若软得被人到处挤兑,牵着鼻子走,那成立典狱司的意义又何在?往后再想插手江南,只会是更难,甚至不再可能。

    不过现在这些不是燕来需要想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洛阳那里有的是能人在商讨这些个事,他如今需要做的,一来尽快收集参与沧澜山劫囚案的人员名单,二来确定薛氏各钦犯身在何处,与哪些人有牵连。

    当然,在此之上,如果他真有本事能够把这潭子水搅混了,那不论莫悲亭还是天后都肯定会爱死他,至于什么名单什么牵连都不再重要,典狱司,就是来摸鱼的。

    “我现在才知道这金牌上为何要刻两条鱼了,原来咱们都是摸鱼校尉。”

    燕来自嘲一笑,与如今的身份倒真是符合之极。

    未羊听不懂他的冷笑话,但从字面上也能够理解这内里的含义:“只要放手去做就行了,不怕做错,就怕不做,怎样,这差事还是挺容易的吧。”

    燕来回头看了眼马车上的燕李氏。

    如果不是因为嫂嫂的关系,他或许不会出训练营这般快,估计会更安于在修为上多做一些增长,而不是立刻投身到事务中。

    但两相比较,又是后来者最终的收获会更大。

    莫悲亭提拔他成为黑棋卫这般敏感序列的队长,已经可以说是优待,虽说自己在押解薛氏进京的任务中足够出彩,也足够出色,最后论功行赏的时候,自然少不了一份,但也仅限于此了,如果在这之后交不出更好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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