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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侠武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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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雀面露苦色:“我这如今也不过是个从六品。”

    “可你干的是大理寺的活!”

    “得,您老别激动,咱们且从头慢慢说,您唤我来训一顿,我认,可这事我也真没办法,要不您出来主持大局吧,成不成?”

    鹤发老者鄙夷道:“昔年孟皇叔南阳遇凤雏还三顾四请呢,你这苦着脸就想让老夫出去为你们背锅,呵。”

    “那不是您老德高望重嘛。”王小雀把壶提起,茶倒出,递了过去:“请。”

    “这事,怪不得独孤家。”

    “我知晓,父亲也体谅。”

    “体谅个屁!你们琅琊王氏就没个好东西。”

    “您看,又挖人祖宗了不是。”

    鹤发老者夺过他手上的茶,放鼻尖轻闻,浅吟了一口。

    许久之后,叹出声气:“江南的味。”

    “都是旧茶了。”王小雀抹抹自己的鼻子,也不觉得害臊。

    “有味就成,新的难道就更顺口了?”鹤发老者不以为然:“那我怎么见如今的新人们,都像根刺似的,看着就难咽。”

    “也包括我?”王小雀小心翼翼地指着自己。

    鹤发老者白了他一眼:“你入不得我法眼。”

    王小雀暗吁口气,幸好,幸好。

    “还差点。”

    王小雀当即像吃了狗屎一样,想了想,扯开话题:“江湖又要乱了。”

    鹤发老者像看白痴一样看他:“江湖什么时候太平过?”

    “这事,还是您老出来主持吧,成不成。”王小雀一脸幽怨地看着他,面露难色。

    鹤发老者真想一巴掌拍过去,怒道:“若非看在你是我孙女婿的份上,老夫这巴掌就能把你扇鱼塘去!”

    王小雀脑袋缩了缩,怂完之后道:“爷爷,两万多条人命啊,怎么着您也得帮捞点,能捞多少是多少。”

    鹤发老者露出萧瑟之态:“你以为是政事堂那帮家伙不想走司法程序么,就是他们促成了这事走到今天,为啥,不都棋瘾上来了,想过过手。可我告诉你,棋盘街这事,你们下得那叫一个臭,看着吧,还不知道谁膈应谁呢。”

    “这些年啊,她是越来越稳了,为啥?看透了你们呗。”

第二十六章 洛阳的风向() 
“这江湖呀,但凡不太平,莫不出以下几个原因,一是正邪对立,二是各派争锋,还有就是朝野对抗。”

    灰袍子的说书人袖子卷起:

    “今天我给大家讲个正邪对立的例子,也算是离咱们最近的。”

    “升平六年,也就是离朝末年,哎,再近也都是千百年前的事了。”

    “大光明教,也叫红衣教,大本营就在河间一带,号称教众千万,教徒都穿红衣,信奉他们的光之神,大光明王,那标志,就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这红衣教做事极端,行事狠辣,发展信徒的过程更是不折手段,只要你不相信他们的光之神,那就是异教徒,杀,没话说,全家都杀,男女老幼一个不留。若信了呢,就得为光之神献身,献命,在他们的教义里,信仰光之神的子民,死了以后可以去往另外一个世界得享永生,而且他们有一部功法,类似于解体之术,以自爆的方式与人同归于尽,正因为如此,一时间许多正派人士都避之不及。”

    听客们一阵寒颤,光听就知道那等岁月之下天空有多灰暗。

    “当年红衣教的发展速度那叫一个惊人,不到五年时间,整个河间地区都是他们的势力,便连当时的朝堂也被渗透进去,许多大臣和他们的子女都是这大光明教的信徒。”

    “后来的事大家伙也都知道了,大光明教为祸甚重,搞得朝野上下一片哀悼,佛道儒三家最终联合起来,讨伐邪教,一连进行了十数年的争斗,也把离朝搅得翻天覆地,朝堂上自己都分了两派,当时皇帝又昏庸,一天信这边,一天信那边,没有半点主见,这不,最后就从江湖厮杀,演变成了各地的军变。”

    “咱们太祖爷就是当年杀出来的一路义军,举的是平息武乱,匡扶太平的旗号,有了这前车之鉴,大虞王朝内但凡要开山立派的,都需经朝廷审查,否则皆按邪教论。”

    “我所说的这红衣教之类的魔教啊,往上纵观,简直是数不数胜,每一次出现都会带来武林浩劫,天下大难,也就是咱们大虞朝廷在这方面管得严,才没出现这等导致正邪对立的大乱之根,给老百姓有个安居乐业的太平环境。”

    说书人拿起茶碗润了下口,继续道:

    “可正邪仿佛千古永存,就像阴阳大道一样,我大虞江湖近千年来虽没有出现红衣教之类的邪魔外道,却也不乏蒙离武,古牧野这样的大恶人,因一己之私立,而祸乱朝野,为害百姓。”

    他提的这两位,距今不过两三百年,在场的诸位自然都还有了解,而且很快就猜到这位说书人想引出的是谁,不由更感兴趣。

    果然,说书人神秘一笑:“远的这两位咱就不说了,但江北那位,诸位以为如何?”

    “薛大侠岂是蒙,古这样的大恶之徒,你休要胡说!”

    “对,江北大侠一生为公义奔波,但凡有不平事皆执剑扬正气,当年江西铁拳门和上江帮为争漕运码头,相约河边争斗,若非薛大侠赶来制止,早就是一场血灾了。”

    “哦。”说书人作疑惑状:“那是不是这样就有理由杀我禁军卫士?”

    “那是因为天。。。”听客情急之下差点没收住口。

    说书人笑道:“你也别忌讳,不就是想说天后下的令,薛大侠只是反抗么。”

    “对对对,就是这样。”

    “诸位都觉得是这样?”说书人环视全场。

    可传来的却是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显然也有不同的意见。

    “我觉得这事吧。”有位较为年长的听客抚须道:“薛轻候却有不对的地方,独孤氏毕竟是皇亲国戚,你不由分说就杀了人家那么多人,本身就已经违背律法,天后让禁卫军捉拿难道还错了不成?”

    “这位老丈说得透彻。”说书人一拍案,继续道:“一家之地暂且得有个规矩,一个国家这么大,难道还能没有律法?江湖的规矩是大,可也不能践踏国法,难道因为他有个什么大侠称号就可以随便杀人,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何其无法无天,何其狠辣,一百二十多条人命,说杀就杀,连小孩都不放过,你们告诉我,这就是大侠?”

    “禁卫乃军队,朝廷公器,定国神针,奉旨拿你一个犯上作乱的江湖人士,难道都不行?”

    见众人被问得吭不了声,说书人继续道:

    “诸位或许还不知道吧,虽说当时一气之下,天后颁布了诛灭薛氏九族的旨意,但过后她老人家也觉得牵连过甚,这不请出了致仕多年的司徒大人,担任大理寺卿,会同三法司一起审理薛轻候一案。”

    “可没成想,就在冬至那日,逆贼薛氏一族,竟然怂恿各地武林门派,于沧澜山地面上埋伏我朝廷大军!”

    激动之余,他一拍桌案,大声道:“诸位可知道江宁郡府为此死伤了多少人?”

    “多少?”

    听客们伸长了脖子,也被这等犯上作乱的消息给震到,长大了嘴巴等真相。

    说书人面露悲愤,那吱吱声的磨牙响让人浑身发颤,与听到的那些惊人死伤数字一起,寒到心里:“兵马司和府卫军两部死亡三百七十二人,伤两千四百余人,四千多人的队伍,折损近七成。”

    轰!

    宛如晴天霹雳,众人惊呼出声,皆是一脸的震惊,不可思议!

    先前那年长听客更是昂头悲呼:“乱贼,乱贼呀!”

    说书人却是冷笑一声:“你们以为这就完了?”

    还有?众人又倒吸一口凉气,是啊,听说随同的还有不少衙役,莫非?

    “为了能够顺利押解钦犯入京,江宁城从府下各州县镇抽调了近两千名衙役协同,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可到洛阳的时候,就剩下七百四十九人了!”

    “七百四十九人啊!”

    说书人强调性地猛捶案桌,做悲痛欲绝状,眼中更是滴落大颗泪珠,被他情绪感染,闻者无不动容,更有不少人传出咽哽声,茶馆内一时间尽是哀鸿之色。

    “薛氏真逆贼也!”有听客忍不住心中悲愤,振臂高呼。

    “祸国,祸国啊!”那年长听客更是老泪纵横,不住摇头。

    “这些江湖中人,太不是人了。”

    “是啊,太可怜了,这今后又有多少孤儿寡母长夜难渡了,罪孽啊。”

    “想我一朝清平多年,竟然接连发生这样的惨案,罄竹难书,罄竹难书!”

    “难道国之将乱,尽出妖孽?”

    “薛崇举若知道他那宝贝儿子引出这么多的滔天大祸,不知还有没有脸面见先帝爷?”

    “什么江北大侠,枉我之前还觉得薛氏一族可怜,现在看来以往在江南一带不知道多恶霸,连朝廷的军队都敢杀,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简直是要造反!”

    原本还有不少是替薛氏可怜的,看到这场面,心中也起了摇摆,怎么看,薛氏一族都是罪不可赦,薛轻候更是罪有应得。

    诸如此类的事,自江北,江南两地的薛氏一族陆续进京后,不断在洛阳坊间传出,有时候说的是沧澜山的惨案,有时候提的是江北一带沿途的劫杀事,总之把薛氏一族都定位为红衣教此类的祸乱根源,薛轻候更是远胜蒙离武,古牧野这等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说书人离开的时候,有不少茶客跟着出门,其中就有那年长听客,和三个习惯附和的青年,五人在出大门时也只是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各往各去,并未表现出有多熟络。

    只是他没走出多远,就碰上一辆马车拦道,随后周边的路人里,围来七八个一看就知身手不凡的灰衣人。

    “先生为何如此急着走?”

    华丽的马车里传来轻佻的声音,可以想象得到说话的人是位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再好的酒宴也有离场时,公子若想听明日还请趁早。”

    “哎。”马车内的公子语气不容人拒绝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先生最近在各大茶馆讲得欢畅,肯定还有不少奇闻异事,本公子可是最喜欢听故事。”

    说书人面露难色,叹了声气,最终妥协道:“那好吧。”

    眼瞅着是朝马车走去,可刚迈出两步,猛然一踏地,竟飞了起来,跃上屋顶,往西南方边掠去了。

    “抓住他!”

    料到这人不是泛泛之辈,却没成想轻功这般好,回过神来的灰衣人赶紧追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马车内的主人竟是非常安静,只一声命令:“跟上吧。”

    驾车的马夫就抖起了缰绳,咯噔咯噔,只是行驶得慢悠悠,哪里像是去追人,逛街还差不多。

第二十七章 奇怪的少年() 
最初前往京师洛阳的希冀并没有出现,不过在经历了沧澜山的一场变故之后,就算有那种万人空巷,万众瞩目的场面,这些从各州县抽调上来的衙役也没有心情享受了。

    或多或少都失去了一些相识之人,哪怕不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但先前也还谈笑风生,或见面点头微笑,可如今却是天人永隔了。

    大幅度的死亡带来了大范围的哀悼,洛阳城外的兵马司驻地如今便是这样的情况,不仅是衙役们,江宁城的军兵同样失去了许多战友。

    这一天已经是抵达洛阳后的第三天,从冬至那场厮杀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二十七天。

    没有外界传的这般惨烈,约莫两千的衙役,最终死亡的有六百余人,其中有超过半数是后来救治不急,或者说没能力救治的。既然衙役们的死亡人数有水分,军兵那边自然也就没这么悲壮,但损伤,确实还是非常大的。

    可不管怎样,这个年要在洛阳过了。

    最近这些日子是衙役们提笔写家书的时候,知道赶不回去,大家伙便把闲暇下来的时间花在了这上面。

    毕竟大多数人都不识字,要弄封像样的信出来还是颇为不易。

    “父母亲大人膝下,谨禀者。。。”

    燕来用他磁性而又深沉的语气将一封代人书写的家信念完,问道:“可行?”

    坐在对面的青年眼含泪水,不住点头,咽哽道:“谢谢燕大哥,谢谢!”

    他用左手接过了那封叠放整齐,已经装入信封的家书,用力地鞠了个躬,燕来起身虚扶,终究还是受了这个礼,因为知道这是对方唯一能够表达谢意的方式,自然便不再推辞。

    看着他晃着空荡荡的右袖离去,这两日早就看惯了此种情形的燕来还是忍不住轻叹,随后道:“下一个吧。”

    “到你了到你了。”负责维持秩序的莫良道拍拍紧跟着的衙役,然后对着队伍中有些微议的人群道:“都不急,燕大哥这几日都会帮大家伙写,写到完为止,也别嫌前面的兄弟慢,慢工出细活,都是家书,谁也不想笼统了事。”

    他这话让大家心安不少,不再嫌前面的速度慢,想着轮到自己的时候估摸也得这般墨迹,就都静下心来耐心等候,顶多议论下该与家里人说些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这几天常有洛阳的官员往来营地,大多是言官一类的,也只有他们最清闲。

    美曰其名是探望,实际上多是过来走走场面,为自己捞些名声,想来也是,若真有心,怎么的也得带些黄白之物来嘛,空口白牙的,一看就不诚心。

    起初大家伙还觉得受宠若惊,后来越想越不对劲,这套路走得多了,人都不是傻子,自然就看出来了。

    只是今天来的不同,都是大理寺以及刑部的人,除了领头的几位官员外,便是正儿八经的黑衣捕快,江湖中人对于他们也有一个奇怪的统称——六扇门。

    大理寺下来的是一位寺正和一位司直,刑部这边则是由六扇门鹰扬总捕何神眼领队,问话的便是他。

    有负责接待的吏员回道:“启禀大人,这些江南的衙役正在排队等候写家书,因为许多人不识字,有的又因为在沧澜山一战中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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