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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纨绔王爷草包妃-第135章

小说: 纨绔王爷草包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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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台上台下顿时一寂。

    于朝中众臣来说,此举自然是理所当然。

    要知那雪玉驹既然号称马王,除去人中之王的皇帝,自然不是旁人能够骑乘。可是在哈萨族人眼里,马儿是人类最好的朋友,雪玉驹驯服,服的可是身手盖世的景郡王,并不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宇文青峰对景郡王此举倒是极为满意,只是他少时随先帝几次前来草原,自然知道哈萨族人的规矩,含笑摆手,说道,“那雪玉驹是你驯服,给了朕,怕朕也无法用它,还是你自个儿留着罢!”

    景郡王朗声道,“皇上,此马号称马中之王,自该皇上骑乘!”

    宇文青峰淡笑,说道,“马中之王,不过是旁人赞它的称号罢了,又打什么紧?”见他不起,微一沉吟,说道,“好罢,念你一片忠心,朕将此马收下!”

    话一出口,朝中众重也倒罢了,哈萨族人脸上却现出一些不以为然。

    哪知宇文青峰话峰一转,又道,“昨日你比赛争胜,立功未赏,今日朕就将此马赐你罢!”

    先将马儿收下,再将马儿赐给景郡王,倒是入情入理。

    众人一听,都不禁暗暗点头,梓伊族长首先向景郡王行礼,说道,“景郡王神勇,当真令人倾佩,今日再得良驹,当真是可喜可贺!”

    景郡王见不能推托,只得谢恩起身,见众人纷纷来贺,各自一一谢过。

    此时拥月公主和小静安王得到传讯,也率队而回,见到系在台下的雪玉驹,都是喜不自禁。

    拥月公主疾奔上台,挤入人群,一把抓住景郡王衣袖,连声道,“景郡王,你如何驯服雪玉驹,快给我们讲讲!”

    “是啊,景郡王,给我们讲讲!”有小姐连忙附和,就纷纷向他身边围来,就连不少哈萨族少年也围在他身侧,争相询问驯服雪玉驹的经过。

    景郡王唇角含笑,一一做答,不见显得意张扬,也并不刻意过谦。

    一时间,景郡王成为人群的焦点。

    莫寒月瞧见,不由微微挑眉,转头向身边的峻小王爷瞧去一眼,又忍不住抿唇偷笑。

    峻小王爷瞧见,笑道,“若此马是本王驯服,必定是大吹大擂,说的举世无双一般,你要笑尽管笑,倒不必遮遮掩掩!”

    莫寒月心里所想被他说破,不禁轻轻笑出声来,微微扬眉,说道,“依王爷的手段,可能驯服此马?”虽然说,这位峻小王爷的功夫未必强得过景郡王,可是一手轻功,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峻小王爷却打个哈欠,摇头道,“驯服此马的,是小皇叔,不是本王!”摇摇晃晃起身,说道,“怎么还吵个没完没了,可饿死本王,困死本王了!”晃去向皇帝一礼,径直向台下去。

    皇帝见他肆意,倒也不恼,含笑道,“这一闹,果然朕也饿的狠了,大伙儿还是散罢!”说着话,向景郡王投去意味深长的一撇,也向台下去。

    这一眼落在莫寒月眼里,不由心头“怦”的一跳,不禁有些心惊。

    这两日,景郡王先是率队获胜,得到哈萨族“勇士”的称号,跟着今日驯服马王,更得草原儿女倾佩,反将他这做皇帝的光华压下。再加上景郡王的身份,手中的兵权……

    莫寒月暗暗咬牙,当先施下礼去,大声道,“臣女恭送皇上!”

    被她一嚷,众人这才回神,忙乱糟糟施礼,说道,“恭送皇上!”

    宇文青峰脚步微停,忍不住回头向莫寒月望来,但见她小小的身子端端正正行一个礼,并不见有什么不同,不由微微扬眉,摆手道,“都散了罢!”大步下台,扬长而去。

    此时景郡王似也觉出些什么,抬眸向莫寒月一瞥,这才转向身边围绕的众人,说道,“本王已命随从牵雪玉驹在台下,众人尽可观赏,只是此马性烈,还请不要近前!”

    众人一听有马王可看,都是大声欢呼,连声谢过,向台下奔去,片刻间走的干干净净。

    景郡王慢慢向莫寒月而来,含笑道,“怎么,十一小姐不去瞧瞧?”

    莫寒月抿唇,笑道,“这马儿皇上既赏给王爷,王爷自然是要骑回盛京的,日后自然有机会观赏,又何必与旁人去挤?”伴在他的身侧,慢慢向台下去。

    景郡王点头,淡淡含笑道,“这雪玉驹虽好,可是这模样神骏有余,威风不足,不该是沙场男儿所乘!”

    莫寒月回眸向他一望,淡道,“怎么王爷还要回边关吗?”

    景郡王默然片刻,轻声叹道,“青榕本就是军中粗人,不回边关,难不成留在盛京这繁华之地吗?”

    莫寒月抿唇不语,回头向围观马王的人群一望,轻声道,“纵王爷有报效之心,恐怕……要回边关,也不是易事!”

    如果不是宇文青峰对他疑忌,一位守疆大吏,岂会有回京大半年还不放回去的道理?

    景郡王垂眸,跟着她走出一程,才轻声叹道,“本王但求问心无愧罢了!”

    “问心无愧?”莫寒月冷笑,转头瞧他一眼,张了张嘴,却又将出口的话忍住,默然片刻,轻声道,“王爷若当真还想回边关,还是不要锋芒太露的好!”

    景郡王微愕,正要再问,就见御营门口,罗雨槐的丫鬟红翘迎上见礼,说道,“十一小姐,我家小姐请小姐去我们那里庆贺!”

    莫寒月抿唇,说道,“又不曾争胜,还庆贺什么?”话虽如此,却知罗雨槐相请必有要事,转向景郡王一礼,说道,“臣女别过王爷!”

    景郡王还礼,向红翘一望,含笑道,“本王说什么也是小姐们的教习,怎么如今庆贺,竟不请本王?”

    红翘掩唇笑道,“回王爷,我们小姐说了,如今只是小姐们小聚,到晚间,自然有谢师宴请王爷上座!”

    话虽说的客气,却一句“小姐们小聚”,就将景郡王拒之门外。

    景郡王虽知必不是庆贺这么简单,但他为人端方,也不勉强,微微一笑,再向莫寒月辞过一礼,自行向自个儿营帐去。

    莫寒月跟着红翘一路进入靖国公府的营帐,红翘还不曾回禀,就见罗雨槐匆忙出来,一看到她来,一把抓住她手腕拖着进帐。

    莫寒月闷不吭声由着她拖进帐去,见众姐妹之外,谢霖、罗越二人也在,微微点头,说道,“可是谢姐姐的马鞍瞧出什么破绽?”

    听她一语道破,众人也并不意外,罗雨槐皱眉道,“只是我们实在猜不出是谁?”

    谢沁落马,马鞍跟着滑脱,任凭是谁都能猜到,是她的马鞍被人做了手脚。只是方才不但是在御前,更是当着哈萨族的族人,纵然瞧出什么,也只当不曾留意。

    谢霖脸色青白,咬牙道,“是马鞍上的马肚带被人动了手脚,下手之人计算颇为阴毒,那马鞍早不滑脱,晚不滑脱,偏偏是在两队人齐集彩旗阵中时滑落,这是安心要沁儿的性命!”说着将案上的马鞍重重一拍。

    莫寒月取过马鞍细瞧,但见马肚带完好无损,只是系马肚带的搭扣有一角崩裂,细细去瞧,内有部分划痕极为整齐,显然是被利物割开。

    如此一来,马儿若只是在草原上漫游,搭扣受力不多,断断不会断裂。而若纵马疾驰,马肚带时松时紧,这动过手脚的搭扣就会渐渐崩裂。

    而下手之人显然是计算精确。要知道以谢沁的骑术,就算是搭扣突然崩裂,也断断不会受伤,大不了输掉比赛。

    可是他计算的时间,却是两队人,二十骑骏马全部赶入彩旗阵中,争胜之际,马蹄交错,若谢沁此时落马,稍一不慎,就会被马儿踩踏,到时纵然不死,怕也落个残疾。

    谢沁脸色青白,说道,“若是为了争胜,只要令我落马就是,为何使此毒计?”

    罗越却道,“昨日十一和雨槐发现那人行迹可疑,我们本存着十万分小心,只是今儿一早,十一的马儿竟然倒毙,我们只道对方意在十一,纵然查验,查的也是马儿有没有被下毒,却将马鞍忽略!”

    莫寒月点头,说道,“好一条瞒天过海之计!”

    叶弄笛急声问道,“十一妹妹,你可能想出是何人动手?”

    莫寒月向谢沁一望,说道,“我们是今日在台前,才知道整个比赛的规则,而下手之人却似乎早知道有彩旗阵中的争胜,若说不是哈萨族人,那就是……”

    谢霖眉心一跳,沉声道,“是宫里的人!”

    因为谢沁参赛,宫里的人也就早早与哈萨族人准备比赛的事宜,也就早知道整个比赛的细则。

    这一猜测,顿时令姐妹几人齐惊,罗雨槐失声道,“谢姐姐惹着谁了,竟然下此毒手?”

    叶弄笛也道,“如今伴驾的只有谢姐姐一人,纵然有人忌妒,怕也不会这么快罢!”

    她们伴驾前来这里的大营,可是只有三日。

    莫寒月向谢沁一望,轻声叹道,“如今宫里的金妃一除,谢姐姐就会成为许多人的心腹之患。如今所有的嫔妃都留在行宫,只有谢姐姐一人伴驾,若今日再立奇功,那岂不是……”

    二品郡主封过,再要加封,也只能加以称号封妃了!既然伴驾的嫔妃只她一人,侍寝自然也在所难免,如此一来,谢沁的声势会直超易妃等人,仅居皇后和贵妃之下,又岂能不让人妒忌?

    谢沁脸色乍青乍白,咬牙道,“我进宫本是无可奈何,并不想争什么夺什么,为什么这起子人……这起子人……”想到今日之险,不由心底泛上一抹寒意。

    如果今日不是莫寒月见机极快,她恐怕难逃马蹄踩踏之灾。

    莫寒月低声道,“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姐姐不争,旁人又如何知道?更何况,皇上对姐姐盛宠之下,姐姐纵不做什么,又岂有不引人嫉恨的?”

    谢霖默思片刻,皱眉问道,“你是说,从宫里金妃出事,沁儿就已被人盯上?”

    莫寒月轻轻点头,又微微摇头,说道,“不是金妃出事,谢姐姐才被盯上,而是……谢姐姐本就是下一个目标!”

    谢霖脸色微变,说道,“下一个目标?你是说,对沁儿动手之人,和害死金妃的是同一个人?”

    莫寒月轻轻点头,说道,“纵然不是,也必然有所勾结!”

    要知道,金妃有孕,除去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当务之急,断没有金妃不除,就处心积虑向谢沁动手的道理。

    如今金妃蒙难的消传来不过半个多月,对方就断然向谢沁下手,自然是料想金妃无处可逃,早有准备。

    谢霖额角青筋崩现,咬牙道,“沁儿伴驾,不比金妃在宫里,有极大的变数,那人竟将时辰把握如此准确,岂不是是在行宫里?”

    。。。

第173章她如何能够动手() 
傅飞雪却摇头道,“动手之人,自然是受人指使,他真正的主子,却未必是在行宫!”

    “那是留在宫里的人?”谢沁扬眉。

    莫寒月摇头,思忖片刻,低声道,“本来有金妃在,所有的人都盯着她的肚子,可是金妃刚除,就对姐姐动手,计划之周全,断断不像是临时起意。可是姐姐率队出赛,却是来行宫之后的事,要说有人有先见之明,倒不大可能……”

    叶弄笛道,“如此说来,还是行宫里的哪一个嫔妃?”

    谢沁轻轻摇头,说道,“纵然不知道我出赛,可是既来这草原上,又岂有不骑马的道理?仍然可以在我的马鞍上动手脚。既然下手之人是奉命行事,纵然那人在宫里,一样可以指使。”

    孙灵儿扬眉,说道,“依谢姐姐的骑术,寻常外出驰骋,纵然落马,又岂会受伤?”

    莫寒月轻轻摇头,说道,“在小姐们习马之前,又有谁知道谢姐姐有如此骑术?”

    众人闻言点头,罗雨蔷皱眉道,“如此说来,我们竟然无法猜出人来?”

    莫寒月默然一瞬,缓缓道,“如此一来,倒是将我们府上那位洗脱嫌疑!”

    也就是说,下手的人,不是卫盈毓。

    “怎么说?”谢沁扬眉。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旁人所忌,不过是姐姐出身尊荣,可是任姐姐如何尊荣,也越不过皇后去。虽说姐姐颇受皇上看顾,终究受宠的妃子不止姐姐一人,怕她还不至于如此急着向姐姐动手。”

    就算谢沁独宠,横竖她还没有侍寝,对皇后卫盈毓暂时构成不了威胁。

    谢霖点头,说道,“金妃已逝,纵然她藏有什么祸心,到此时怕也无人替她下手,余下的……”抬眸向莫寒月一望,略略沉吟,慢慢启齿吐出两个字来,“易妃!”

    后宫嫔妃,皆是出自各大世家或各大府门的嫡小姐,而寻常府宅里的小姐难以和谢沁比肩,纵然将谢沁谋害,也没有多少好处。也只有易妃的母系易家可与谢家一较高下。

    “易妃?”叶弄笛一惊,失声低呼,说道,“方才十一不是说过,暗算谢姐姐之人,与谋害金妃的是同一人吗?易家与金家可是姻亲,她如何能够动手。”

    易红珠之母金氏,就是出自金家!

    莫寒月冷笑一声,说道,“若对付旁的府宅,金、易两家自然同忾连枝,可是御前争宠,纵然是亲姐妹,一样你死我活,谁还顾得了什么姻亲?”

    众人听她一说,顿时想起皇后卫盈毓与贵妃卫盈舒之间扯不清的恩怨,顿时默然。

    孙灵儿皱眉,瞧那马鞍片刻,说道,“如今不过是我们猜测,终究没有拿贼拿脏,难不成将这马鞍送去御前理论吗?”

    “当然不成!”叶弄笛摇头,说道,“如今易家声势正隆,朝中又是用人的时候,纵然有真凭实据,恐怕也不能将她如何,更何况以这小小马鞍,最多不过是说有人暗算谢姐姐,请皇上命人追查罢了!”

    罗雨槐大急,说道,“难道就此罢了不成?”

    “罢了?”傅飞雪冷哼,扬眉道,“她能暗算,难道我们就不能?趁着我们在草原上,想法子将她弄死就是!”

    “傅姐姐!”莫寒月好笑,摇头道,“易家是盛京城中数一数二的门庭,弄死一个易妃容易,只是她若不明不白的一死,易家又岂会善罢甘休?如此一来,我们反倒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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