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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王熙凤重生红楼-第69章

小说: 王熙凤重生红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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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又整理了一?***埃王熙fèng带着紫鹃往荣庆堂而去。

    宝玉痊愈的消息早已在昨个儿就传遍了整个荣国府,因而今个儿来请安的人格外都全乎。除了多日不见的邢夫人迎春和惜春外,连薛家母女都赶过来了。自然,作为今个儿的主角,宝玉也在,且精神头十足的在穿堂里东奔西走,姐姐妹妹的唤着,开心得不得了。

    “fèng姐姐来了”宝玉虽说很是欢喜史湘云和薛宝钗,可史湘云是早已出过痘的,这些日子真是没少陪着他,他有些乏味了。至于宝钗,则是因为在人前都格外的稳重妥当,纵然宝玉连番逗弄,也不过是向着他笑笑,并不怎么说话。宝玉没了趣味时,却正好瞧见了王熙fèng,登时乐得直接窜了上来,抓着王熙fèng的手椅着道,“风姐姐怎的不将巧姐一并带过来?不是说好了,往后要将巧姐养在老太太跟前,陪着我的吗?”

    王熙fèng好悬没一巴掌拍死这熊孩子,好在关键时刻,她忍不住了,还笑着同宝玉道:“好好,回头我就将巧姐带过来。只是,宝玉你能休息几日?别等下,我将巧姐带回来了,结果你又去书房了。”

    “书房”宝玉瞬间垮下了脸。

    “要不这样罢,回头宝玉你甚时候有空了,就唤个丫鬟去我那儿说一声,可好?”

    “好。”宝玉这会儿早已经没了好心情,事实上王熙fèng并不知晓,昨个儿晚上贾政就来过荣庆堂,意思是让宝玉今个儿一早就去前院书房里。只是贾母很是舍不得,这才多给了宝玉一天时间。然而,也就这么一天的时间罢。

    安抚虐好了宝玉,王熙fèng走到了贾母跟前问安:“老祖宗这会儿高兴了罢?宝玉大好了,兰儿也无事了,您可算是不用犯愁了。对了,怎的不见兰儿?哦,是不是他今个儿去书房了?”

    贾母愣道:“这就去书房了?政儿媳妇儿,我昨个儿明明同政儿说了,再晚一天的,哪怕做学问要紧的很,可没得连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罢?赶紧的,派人去前头说一声,就说是我吩咐的,今个儿不做学问。”

    “这”王夫人乍一听到王熙fèng方才那话,面色就变了变,可碍于身份,她又不能不回答贾母的问话,只好上前一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兰儿并不曾去书房,他只是身子骨还没有大好。”

    “不曾好?”贾母当下急了,“怎的还不曾好?不是说,兰儿比宝玉早一日出痘的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老太太您先别着急,兰儿无事的。其实也不是说没有好,而是好了之后,身子骨有些弱了。大夫说,要再好生将养两日,免得太过劳累,反而坏了身子骨。”

    “哦,那就先好生养着罢。”贾母并未起疑,只是又吩咐了几句,王夫人垂首听着,表示会

    会照做。

    这事儿算是暂时揭过去了,余下的时候不过是诸人说说话,气氛还算不错。只是王熙fèng却时不时的拿眼往王夫人处瞧,心下隐隐有些不安。可她好几次想同王夫人说贾兰之事,皆被王夫人打断,又因着那消息是探听出来的,不好明着说,王熙fèng只得将满肚子的狐疑摁了下去。

    待从荣庆堂出来,王熙fèng照例跟随王夫人往荣禧堂而去,可不曾想,王夫人却将她拦了下来。

    “fèng哥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左右如今也没甚大事儿了,你先回去好生歇着罢,千万别熬坏了身子骨。去罢。”

    王熙fèng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王夫人带着诸丫鬟快步离开,登时思绪纷飞。王夫人那话的意思,莫不是就此罢了她的管家权?还是说,这仅仅只是一个借口?

    “紫鹃,我记得荣禧堂里有老太太赏的丫鬟,对罢?”见紫鹃点点头,王熙fèng轻笑一声,“想个法子,打听一下里头发生了何事,无需告诉我,只消将荣禧堂里的异常告知老太太就成。我不,我只是不希望老太太真的成了府中的摆设”

第088章() 
王夫人匆匆回到荣禧堂,却并不回房休息,而是径直走到了后头贾兰的房中。。。//驴? 请搜索

    按说身为二房唯一的嫡孙,贾兰应该是整个二房最为金贵的人。可事实却并非如此,贾兰虽常年住在荣禧堂里,房间却在后头的抱厦处,一如贾母之于三春。不过,身为整个荣国府最好的院子,哪怕是抱厦,也不算差。且跟三春每人只一个房间不同,贾兰同他的奶嬷嬷和诸丫鬟是住在三间抱厦里头的。

    “兰儿如何了?”

    此时贾兰的房内除了他的奶嬷嬷和两个丫鬟外,还有王夫人跟前的大丫鬟金钏。因而,王夫人一进来就去瞧金钏,可金钏听了这话却不由得双膝着地,向着王夫人死命的磕头。

    “我在问你话!”王夫人恼了,她比任何人都想叫屈。半个月前,她得知贾兰出喜后,就决定亲自陪着。可谁能想到,宝玉竟也跟着出喜了。孙子自然没有儿子来得重要,王夫人只叮嘱奶嬷嬷和丫鬟们仔细照顾着,又特地将金钏留了下来帮衬。本以为如此一来就安然无恙了,却万万不曾想到,昨个儿她从荣庆堂归来,看到的却是金钏带着人齐刷刷的跪在她的跟前。

    贾兰的病情自是已痊愈了,却因为照顾不周全,面上破了两个大水泡。王夫人过来瞧时,贾兰人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面上那两个血淋淋泛着脓水的圆形伤口触目惊心。偏一个在下颚处,一个在左眼和眉毛之间,竟是想遮掩也没了法子。

    王夫人当时就吓得软倒在地。

    倒不是单纯的害怕伤口,而是她及时想到了本朝科举的惯例。跟王熙凤不同,王夫人当姑娘的时候,也确是大字不识一箩筐,可她嫁的却是一个迂腐的书生,且长子还走上了科举之路。因此,在某些常识方面,她却是要比王熙凤懂得多。

    破了相的人,是没法参加科举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王夫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凭良心说,她是更为心疼幼子宝玉,可她对贾兰并没有任何恶意。那到底是她唯一的孙子,是她长子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往日里的冷漠,是因为她每当看到贾兰,眼前都不由的浮现出了长子的音容笑貌,且跟李纨不同,李纨的出现只会惹她厌恶,可贾兰

    心疼,自责,难堪,逃避!

    她压根就不敢靠贾兰太近,可饶是如此,她也从未想过要毁了这个孙子!一想到前些日子贾政对贾兰毫不掩饰的夸赞,王夫人整个人就好似从冰水里捞起来一般,当时那种又是自豪又是哀恸的情绪,这时候却变成了满满的惊恐!

    她完全无法想到,倘若贾政知晓了此事,会有何等激烈的反应。也许,会直接休弃了她罢?

    捂着心口,哪怕已经过了**,王夫人依然能感觉得到昨个儿的惊恐和绝望。当下,她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的投向了金钏,仿佛恨不得在金钏面上掏出几个窟窿来。事实上,若是毁了金钏能够让贾兰复原,她绝对会亲自动手的。

    手里的佛珠快速的转动着,王夫人心下的胆寒一点点散去,留下来的却是滔天的恨意。

    “金钏,我是多么的信任你,若非如此,也不会把兰儿托给你照顾。结果呢?你竟是这般报答我的?不用再寻借口了,兰儿年岁小,不懂事儿,你也不懂吗?说甚么水泡是他自己挠破的,可我难道没有叮嘱过你,要用软棉布条子绑住他的手脚?罢了,多说无益。”

    王夫人死死的掐着绕在手腕上的佛珠,这串佛珠还是当年贾珠病逝之后,她夜夜无法安眠,才特地托人从高僧处求来的。这几年来,王夫人也确是每日里都会念几遍佛经,久而久之,倒是养成了在紧张不安时捏着佛珠的习惯。

    可如今,她不是紧张不安,而是满腔的怒火无法发|泄。

    她的孙子,她长子留下的唯一血脉,竟是在她不知不觉中被人给毁了!偏生,这所有一切的后果还必须由她本人来承担,这让她如何能够坦然接受?甚至她都不知晓,到底是应该心疼孙子,还是更心疼自己。

    “太太,太太!”金钏满脸泪水的跪爬到王夫人脚边,每唤一声,就向着王夫人磕一个头。没一会儿,她的额头上就已经是血迹斑斑,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滚x我滚出去跪在外头!”

    金钏不敢多言,甚至连起身都不敢,就这样双膝着地一步一挪的爬了出去。而此时,除了金钏以外的奶嬷嬷等人,也跪了下来,却没人敢发出丁点儿声音,只因王夫人最厌恶旁人的求饶哭喊声。

    房内一片死寂。

第089章() 
王熙凤偷偷的打量着王夫人,见她确是处于呆滞之中,心下暗叹一声,只怕金钏的死因愈发复杂了。

    前世,金钏之所以最终选择了投井,原因有三:其一,她本就存了当通房的心,一朝被撵,丢了差事不说,未来更了没了指望。其二,她原是王夫人跟前的体面人,乍一下从天上落到地上,这样的失落让她如何承受?更妄论还有家里人的埋怨,外头人的指摘。其三,虽说她确是存了某些难以启齿的心思,可说到底,她当时仍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就这样被扣上了不知廉耻的屎盆子,叫她还如何有脸活下去?

    可今生呢?不曾照顾好贾兰确是大错,可像这样的错误,没甚么不能说出口的。况且当时贾兰跟前也不是就她一个人,奶嬷嬷、贴身丫鬟,甚至还有王熙凤从荣庆堂求的那俩丫鬟,金钏又何必独自担责,拿自己的小命往里头填!

    “人都已经死了,到底是自个儿没的,还是被旁人害的,有甚差别?罢了,都别提了。我还要仔细思量一下,如何同老太太、老爷交代。”王夫人哀叹一声,明显就是打算将金钏之死直接揭过去了。

    对于王夫人的做法,王熙凤虽心下暗嘲,却也算是早已料到了。当下,她整了整神情,详装出担忧的模样来,劝道:“姑母,您道我想追究一个丫鬟的死?死便是死了,我哪有这番闲工夫管那些个事儿。可姑母您怎的不想想,兰儿是如何出的意外。说甚他自己挠破了水泡,谁瞧着了?还不都是上下两张嘴皮子一碰,话就出来了?”

    水痘不是甚么严重的病症,一般从见喜到病愈,快则十日,慢则半月,只要照顾周全基本上都是能痊愈的。至于发病时起的水泡,只不去理睬便可,等痊愈了,自然而然的就会结痂,最后脱落,并不会留下疤痕。可若是在水泡发起时,伸手抓破的话,却是会留下可怕的疤痕,万一发炎起了脓,届时就是好了,也会留下一个凹陷的坑痕,甚至表面的颜色也会同其他完好的皮肤有着明显的差异。

    贾兰便是如此,且还是最可怕的那一种。不仅挠破了水泡,还没人为他处理伤口,隔了这些日子,竟是全部起了脓。倘若在这之前,王熙凤还认为贾兰多养几年能痊愈的话,那么在见过了贾兰的伤口后,她已经不抱甚么希望了。

    也许上好的创伤药确是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可很明显,科举怕是不成了。

    可明明只是出水痘!

    “姑母,不是我想对姑母房里的丫鬟指手画脚,实在是这事儿就算她们所说属实,可事儿怎就变成这般了?谁都知晓,出喜的人会起烧,有时候整个人都烧得晕乎乎的,哪里就能知晓这许多?兰儿年岁小,若是晕着时觉得身上痒,胡乱抓挠那才是正常的。这不才有了用软棉布条子绑缚手脚的法子?唉如今兰儿破了相,金钏又莫名的投了井,我读书少不懂得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姑母您自瞧着办罢。”

    该说的都说了,王熙凤自觉也算是对得起贾兰了。要是王夫人执意要和稀泥,那她也没有旁的法子了。当下只说自己还要往荣庆堂回话去,起身告退了。

    离了荣禧堂,王熙凤径直穿过过堂往荣庆堂去。哪儿想到,王熙凤刚进了正堂,就听得贾母一叠声的让人去立刻去寻贾政,忙急急的上前劝着:“老祖宗您莫急,二老爷如今还在工部办差,咱们贸贸然的派人去请,只怕吓着二老爷又失了颜面让人瞧了笑话。我心想着,不若唤个人守在门口,一瞧见二老爷就让先往老祖宗跟前来,可好?”

    “听着你们琏**奶说的话了吗?还不赶紧去办,省的让那等心眼子比针尖还小的人给截了道!”

    贾母这话意指何人,已经再明显不过了。王熙凤低头掩了眼底里的嘲讽,碍于身份的缘故,有很多话她都不能说出口,可贾母却是能肆意说道的。当下,王熙凤只在一旁候着,老实听着贾母一叠声的数落王夫人。万幸的是,贾母纵是再恨王夫人毁了她的曾孙,也不曾迁怒到王熙凤身上,倒是让王熙凤大松了一口气。

    劝了好半响,王熙凤忽的想起了一事,提醒贾母太医的手段要比普通大夫高明多了,不若拿了贾赦的名帖,往太医院求个善治外伤的太医过来。贾母听着不错,忙唤人往东院去了一趟。

    比起每日上衙极少休息的贾政,显然贾赦要清闲得多。一刻钟后,贾赦带着邢夫人、迎春、惜春浩浩荡荡的就往荣庆堂里闯。

    “母亲,您您可安好?”贾赦一进正堂,面上就闪过一丝狐疑,他本想说看着挺好的,请啥太医?好在他年轻时吃够了乱说话的苦,那等子不敬的话在嘴里打了转,很快就换了一种说辞。只是后来这话也没有好听到哪里去。

    好在,贾母倒是知晓贾赦素来不大会说话,加上这会儿她恨王夫人恨得牙根痒痒,不仅不会跟贾赦计较说话中听不中听的问题,反而一见到贾赦就红了眼眶:“赦儿,那王氏简直欺人太甚!”

    贾赦望着贾母,看他面上的神情,明显就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凤哥儿,你替我好生说说。”贾母到底年岁大了,先前在荣庆堂先是惊吓,后又狠发了一通火,回到荣庆堂后,也忙着安顿贾兰,顾不上休息。这会儿难免有些精力不济了,只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不住的叹气。

    王熙凤尴尬的笑了一下,这让她怎么说?

    “呃,见过大老爷、大太太。”先恭敬的行了礼,王熙凤思量了一下措辞,缓缓的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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