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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春风化雨(重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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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诰奇怪地与闻人诤对看了一眼,有些莫名道:“什么荨麻叶粉?孩儿不知道啊!”

    闻人哲盯着闻人诤:“你也不知道吗?”

    闻人诤不卑不亢地说:“孩儿也不知道。”

    何兰烟娇弱地捂着心口说:“爷,究竟是何事?为何无缘无故要问是不是诤儿诰儿所为?”

    乔氏冷笑:“无缘无故?你的儿子来找诣儿下过棋之后,诣儿就得了风疹之症,大夫发现棋子上被人下了荨麻叶粉,诣儿的病正是因此而起,你说,这怎么叫做无缘无故?”

    何兰烟一副震惊的表情,一个趔趄向后一退,差点没有站稳,闻人诤与闻人诰忙扶住了她,何兰烟转过身子,抓着他们的胳膊道:“怎么回事?你们有没有做过?”

    双胞胎兄弟忙跪了下来,闻人诰大声道:“怎么可能?娘,父亲,母亲,我和哥哥压根就不知道什么荨麻叶粉,再说,我们怎么可能会去谋害大哥?”

    闻人诤说:“是啊,那日我与大哥对弈,若棋子上真被下了什么粉,大哥因此而得了风疹,我怎会不得?”

    何兰烟跪倒在地上,抽泣着道:“爷,姐姐,这两兄弟平日里对他们的大哥最为敬服,绝不可能做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二位明察,莫要冤枉了他们!”

    乔氏冷哼一声:“真是做的一手好戏,冤枉?大夫说了,这荨麻叶粉接触肌肤之后,只会起些红疹,只要不吃发物,并无大碍,可如今年下时节,餐桌上必摆风鹅咸鸡,诣儿不知情吃下,才险些要了性命,说来那日诤儿也接触到了棋子上荨麻叶粉,若不是刻意不吃这些发物,怎会一点事也没有?这一桩桩事实摆在面前,究竟是谁想冤枉谁?谁想害谁?”

    闻人诰急道:“母亲何出此言?我们确实没有做过此事,连荨麻叶粉这东西,今日我还是第一次听闻!我与二哥日日在一起,也没见二哥这几日起过什么红疹啊。”

    何兰烟哭道:“姐姐,这哥俩听闻他们大哥病了之后,心急如焚,日日随我念经诵佛为诣儿祈福,还时不时地来探望,他们是亲兄弟啊,手足同心,姐姐怎能这样怀疑他们?”

    “都别说了!”闻人哲重重地将茶杯搁在桌上,低声怒吼,“吵得头疼,也不怕吵到诣儿!”

    房间内刹那间沉静了下来,半晌后,何兰烟断断续续地抽泣之声才又响了起来,她哭得梨花带雨,柔弱地看着闻人哲:“爷,您可要还诤儿诰儿一个清白啊!”

    一直沉默着的雨轻咳了一声,满屋子的视线一起集中在了她的身上,雨的视线一一扫过房中众人,最终落在闻人诤的身上,她平静地说:“我有一事不明,当日大哥与二哥都用手碰了棋子,为何只有大哥一人起了疹子?我听胡大夫说,这荨麻很是厉害,寻常人和牲畜只要碰到,便会中毒起疹,需用药来压制,可三哥方才却说,没有见过二哥这几日起过疹子,莫非二哥天生便不怕荨麻?”

    何兰烟说:“这哥俩从未见过荨麻,哪知道是不是天生怕不怕?语姐儿一口咬定,这荨麻叶粉是在诣儿与诤儿对弈之时就已经撒在棋子之上了,可如果不是这样的呢?也许是诤儿走了以后,才有什么人撒上去的,诤儿根本没有接触过,又怎会起疹子?又何须用什么药来压制?”

    雨摇头道:“这点我倒是可以作证,当日二哥三哥离开之后,我还留在大哥房内,大哥一直在与我说话,未曾碰过那棋子,当时大哥的右手就已经开始出了些细小的红疹,只不过当时我俩都未当回事,所以我敢肯定,在大哥与二哥对弈之时,那棋子上便已经有了荨麻叶粉。”她转过脸,对站在乔氏身边的春桃吩咐,“去请胡大夫进来。”

    春桃忙将胡大夫请了进来,雨说:“胡大夫,请拿一些荨麻叶子给我。”

    胡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块白布包裹的东西递给了雨,雨看着闻人诤说:“事到如今,只有委屈二哥了,这里是几片荨麻叶子,若二哥碰过之后没有起疹子,便证明二哥确实是对荨麻不过敏,也好还二哥一个清白。”

    何兰烟厉声道:“不行!你刚刚还说这东西碰了便会中毒,现在又要让诤儿以身试毒?”

    雨淡淡一笑:“姨娘,我怎会不知轻重害二哥呢?您方才也听到了,这荨麻叶子碰一下,只不过是会起疹子而已,大哥是因为不知道,又吃了些发物,才会生出风疹,大夫说了,寻常的荨麻疹子,甚至无需用药,一两日便可自行消除了,若是用药,不出半日便可下去。”

    乔氏轻哼一声:“怎么,你们不敢试吗?”

    何兰烟怒目瞪着雨,却找不到话来反驳,闻人诤默默地看了看雨,又看了看她手中的荨麻叶子,面色苍白地说:“好,我来一试。”

    何兰烟猛地抓住他,哀声喊道:“诤儿!”

    闻人诤惨淡地一笑:“娘,我没有事。”

    闻人哲铁青着脸,斩钉截铁地说:“就依语儿所言。”

    何兰烟闻言摇摇欲坠,春桃接过雨手中的帕子,送到了闻人诤的面前,何兰烟死死盯着那几片荨麻叶子,面色如土,闻人诤颤抖着伸出手,刚要去抓,内间的房门忽地被打开,红盏扶着看上去还有些憔悴的闻人诣站在门口,乔氏忙起身冲了过去,嗔怪道:“诣儿!你不在榻上好好休息,到这里来做什么?”

    闻人诣虚弱地一笑:“辛亏我来了,否则今日这里真要唱一出窦娥冤了。”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乔氏诧异地问:“诣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闻人诣摇摇头:“娘,我不是胡说。”他低头看了一眼红盏,红盏会意,忙将手上拿着的一个小瓶子送到胡大夫的面前,闻人诣说,“胡大夫,麻烦你看一下,你们所说的荨麻叶粉,是不是这个。”

    胡大夫看了闻人诣一眼,谨慎地接过,打开盖子闻了闻,又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没错,这确实是荨麻叶粉。”

    闻人哲皱着眉问:“诣儿,怎么回事?”

    闻人诣说:“爹,娘,请听我说,此事完全是个误会。老师的住所依山而建,因担心有蛇出没,老师便让我们将蛇药带在身上,以防万一,这瓶荨麻叶粉,便是老师给我的蛇药。那日弟妹们都回去之后,我才开始收拾棋盘,一不小心这瓶蛇药从怀中掉了出来,正巧掉在棋盘之上,撒了一点出来,我当时也没在意,也不知道这东西碰了之后会如此厉害,连累二弟受委屈了。”

    何兰烟一声呜咽,紧绷的身子瞬间瘫软了下来,闻人诤怔怔地看着闻人诣,半晌后才道:“不……不委屈,大哥没事就好。”

    乔氏的表情有些尬尴,喃喃地问:“诣儿,当真如此吗?”

    闻人诣坦然地说:“娘,难道我还会骗您?”

    闻人哲叹了口气:“既是误会,说开了便好,都是一家人,以后事情要查明之后才能下定论,以免错冤无辜。”

    雨狐疑地看着闻人诣道:“哥哥,可那日明明二哥三哥走后,你的右手背上就起了些小红疹,我亲眼所见的!”

    闻人诣笑着道:“语儿,你大约是记错了吧。”

    雨还想说什么,却被闻人诣用眼神制止住了,雨想了想,不禁摇头一叹,遂不再说话。

第18章 (十八)() 
闻人哲又叮嘱了几句之后,众人才皆散了去,何兰烟罕见地没有黏在闻人哲的身边,而是带着一双儿子离开了,乔氏也陪着闻人哲回房歇息,闻人诣舒了一口气,在红盏的搀扶下重新躺回了榻上,雨站在床边看着他道:“哥哥,你哪里来的荨麻叶粉?”

    闻人诣眨了眨眼睛:“老师给我的蛇药啊。”

    雨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沉默地盯着他,闻人诣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起来,雨叹气道:“哥哥,你如此心软,只怕日后会吃大亏。”

    闻人诣说:“那么语儿,你希望这件事的结果是什么呢?”

    “自然应该是水落石出。”

    “可水落石出的结果,真的是你想看到的么?这件事,即便父亲想压下来,娘也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闹到爷爷奶奶那儿去,最终的结果便是用家法秉公处理,以爷爷的脾性,二弟即使不死,也会没了半条命,语儿,你真的愿意看见这样的结局?”

    雨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哥哥可知自己当时有多么凶险?我们一直没有查到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过敏,大夫一直用不对药,疹子越来越多,胡大夫说,这样下去恐会危及性命,哥哥,你对他们心软,他们可是想要你的命!”

    闻人诣笑着说:“可我现在没事了呀,有你这个福星妹妹在我身边,我自然逢凶化吉。”他喟叹一声,继续说,“语儿,也许你现在还不能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原谅的,恨也罢,爱也罢,都只是一时的情绪,只有原谅,才能最终获得平静。”

    雨震惊地看着闻人诣,说不出话来,闻人诣笑了一下,认真地看着她说:“我也不指望你现在就能听懂我的话,你只要听着便好,我不想你和姐姐一样,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看着光芒万丈,背后的辛苦又有谁人能知?哥哥不想你受万人敬仰,却只希望你过的平静喜乐。”

    夜晚,雨躺在床上,依然为闻人诣所说的话震惊不已,原谅?她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像是从来不曾听过一样,原谅?真的可以原谅吗?那么多个被委屈和不甘折磨着的日日夜夜,被安王妃陷害的愤恨,被安王抛弃后的心痛,被人追杀的恐慌,以及死后复生的恐惧,这些,真的都可以原谅吗?她想着自己曾决定挡在安王身前的那一瞬,那是原谅吗?能够为他而死的决心和勇气,不,那不是原谅,而是最深切的恨意,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在他心中刻下永远无法消除的后悔,可是……雨想起他与安王妃恩爱两不疑的携手相偎,自嘲地笑着,多么幼稚的想法,他怎么会后悔?

    雨蜷缩起身体,紧紧地抱着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内心的痛楚减轻几分,但仇恨的种子早已在体内生根发芽,原谅?她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

    ————————————

    闻人诣的身体快速康复了起来,风疹已经消的差不多了,自从那日之后,闻人哲的后院一下子消停了,何兰烟和双胞胎闭门不出,乔氏则与闻人哲一起打点着元宵节要送出的贺礼。

    转眼五日过去,元宵当天早上,雨起床之后便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更衣梳妆,淡绿色的繁花云烟衫裙,外穿一件月白色镶绿边的窄腰深衣,袖口处系了绿色的双蝶,虽然只梳着简单的发髻,却用点翠蝴蝶流苏绾起,点点珍珠埋于发间,淡扫蛾眉,薄粉敷面,胭脂点唇,待收拾停当之后,雨照了照镜子,不禁感叹,这闻人语生得当真美貌无双,明艳动人。

    闻人诣来找雨一起用早饭,这段日子的折腾让他消瘦了一些,却并不影响他的风姿俊逸,闻人诣打量了雨半晌,笑着说:“妹妹今日便像那早春的绿芽,叫人眼前一亮。”

    雨有些羞赧地说:“哥哥别取笑我了,我很是紧张呢。”

    闻人诣坐下来喝了一口粥才说:“别担心,其实宫中饮宴也没有什么,皇上、太后和皇后到的时候下跪行个礼,剩下的嘛,你只管吃吃喝喝便是了。”

    雨苦笑:“要像哥哥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雨并不是没有参加过宫里的宴会,只不过,从前她都是站在安王身后,不需要说话,也不需要做任何表情,更不会有人关注她,可现在,她是以闻人语的身份入宫,还是在闻人诗嫁给安王后,第一次进宫参加宴会,整个京城还未嫁的女儿中,恐怕除了公主李瀛,就是她的身份最高了,虽说不上万众瞩目,但至少也是千人关注了,不知有多少人想一睹这个被闻人家养在深闺的小女儿的真容,更何况,这也是她向着自己的目标迈进而踏出的第一步,实在意义重大,由不得她不慎重对待。

    闻人诣想了想道:“总之,谨言慎行就没错了,宁可多吃一些,多喝一些,也好过多说话,不过,你现在比以前成熟多了,也不需要我再叮嘱你了。”

    雨说:“哥哥哪里的话,我需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闻人诣吃着菜,嘴里含糊地说:“你啊,现在就是学得太多了一点!”他咽下口中的菜,又说,“蓉贵妃虽不是好相与的主,但爷爷即将成为齐王的老师,面子上的事总会做足,你无需担心,只要礼数周全即可。”

    雨舀起碗里的粥,有些惆怅地点了点头。

    吃罢早饭,整顿片刻之后,乔氏带着雨先行坐马车入宫,闻人哲和闻人诣则要等到午后才会随护国公进宫,乔氏又絮絮叨叨地嘱咐了雨许多,见到太后应该如何如何,见到皇后应该如何如何,哪家的女眷跟自己交好,哪家是和闻人哲在朝堂上不合的。然而雨看得出来,乔氏心下也有些忐忑不安,虽然以前宴席上与蓉贵妃也照面过数次,可闻人家毕竟是太后与皇后的外戚,皇后与蓉贵妃不合,太后又不喜欢蓉贵妃,闻人家的女眷与蓉贵妃自然不会有太多的交集,再加上闻人诗嫁给了安王,按理闻人家与蓉贵妃是已然划清了界限,然而现在,皇上忽然要命护国公亲自教导齐王,这显然是一个信号,只是雨现在还看不明白皇帝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但对乔氏来说,如何去面对这个自己从未打过交道的蓉贵妃,确实是一个难题。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雨和乔氏换上了轿子,径直去了太后的宫中,太后用过早饭不久,正靠在炕上喝茶,太监通报了闻人家的女眷到了,太后忙放下茶盏道:“请她们进来。”

    雨从没有进过太后宫中的内殿,往往是到了院中就被禁止进入了,只有安王和皇后一同进去请安,如今却是第一次获准进入内殿。与皇后宫中的金碧辉煌相比,太后内殿显得庄严肃穆,一缕淡淡的檀香始终萦绕鼻尖,太后端坐于炕上,笑看着雨和乔氏,太后今年五十有余,看着却好似比寻常五十岁的妇人还要老一些,尽管保养得当,可眼角边的皱纹,以及眉眼间淡淡的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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