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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轮回渡-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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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叔,小姐她……”萱儿话还未出口,已泣不成声。

    “小姐怎么啦?”林三见状,情知不妙,又不敢妄自猜度,急切地问道。

    “小姐她,死了”林三还没有走到我的面前,萱儿已经泣诉着说道。

    “什么?死啦?”林三声音颤抖,“怎么会死了呢?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

    “三叔”萱儿叫道,“自我与小姐离家走后,路遥颠簸,一路风餐露宿,萱儿照顾不周,才令小姐染上风寒,又不能及时医治,这才……这才”

    萱儿说到这里再也说不出话来,哭泣声一声比一声悲痛。压抑了一个多月的悲痛,到此时才真真切切的发泄了出来。

    “林家这是怎么啦?不到一年竟然有三人相继离世天啊,你到底要林家怎么样啊?”林三仰天大吼。林三叔自幼跟随林老太爷,在林家已近四十年,与林家人的感情非其他人可比。而尛儿又自小聪明伶俐,甚是讨人喜爱,如今刚到芳华之年便香消玉殒,林三悲愤至极仰天大骂,老天对其何其残忍啊

    “孔雅尘”林同从门中突然冲了出来,大声喊道,“还我妹妹命来”

    原来,与林三同来开门的一个家丁闻听尛儿死了,立马向府中报去。林家上下闻听噩耗,急切的跑出门来。林同年轻,跑的最快,是以最先出来。

    跑出来的林同几步冲到我的面前,抢了尛儿的躯体后一脚将一直跪在地上的我踹翻仰躺在地。接着出来的是林伯父和几个家丁丫鬟,却不见林老爷子和林伯母。林伯父步履踉跄,憔悴异常,一步三晃却也是急急切切的走到林同身边,接过尛儿的躯体紧紧地抱在怀里,哭道:“尛儿啊尛儿”

    那一群家丁丫鬟,平常便受到尛儿的恩惠,对尛儿的感情比任何人都好,而今见尛儿香魂升天,都悲泣起来。一时间,整个林府的人都陷入哀恸之中。

    林同生来是个急性子,又对尛儿爱之甚深。如今尛儿因寻我而逝,他便将一腔怨恨和悲痛都洒在我的身上:疯狂得、毫无任何章法地在我身上拳打脚踢。再决定送尛儿回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了承受林家对我所有的惩罚,哪怕是死亡所以,无论他怎么打,怎么骂,我都一声不吭的跪在那里。踹倒了,爬起来,再跪,一次又一次

    萱儿见我一动不动,知道如此下去我必会被林同活活打死,便从门前冲回来也跪在我的身边哭道:“少爷,少爷小姐之死,萱儿也有照顾不周之罪,愿领责罚只孔公子,这一个月来每日抱着小姐,少饮水食,身子已是虚弱不堪,若再打下去,恐怕,恐怕性命不保啊”

    “池玉萱”林同回手一巴掌扇在萱儿的脸上,说道,“你别急,你的罪责,我待会儿会找你算的至于这姓孔的畜生,我就是要打死他,让她与我妹妹偿命”他现在已被愤恨冲昏了头脑,一心只为自己的妹妹讨个公道,哪还听得萱儿说的什么。

    林伯父虽然悲痛万分,但到底还是理智之人,止住哭泣,悲声说道:“同儿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尛儿离家出走只为了寻一个负心忘恩之人如今落得客死异乡,也是她咎由自取。想他孔雅尘自是清高无比,哪能看得上你妹妹。我们林家莫再自取其辱从今往后,林家与他孔家再无任何渊源我们林家是生是死,是困是苦都与他姓孔得无关”

    “父亲”林同叫道

    “把尛儿的躯体抱回堂内”

    “父亲”

    “没听到吗?抱,回,去”

    林同忍住愤怒,又狠狠地踹了我一脚才将父亲怀中的妹妹抱起走进府中。林伯父眼眶通红,面泛憔悴的看着我,眼神中含着愤怒和悲哀。仰天一叹,也走回府内。众家丁和丫鬟见主人都回了府内,便也都哀戚着进去了,只林三留下关门。

    萱儿叫道:“三叔”

    “萱儿啊,三叔知道你自幼跟随小姐,与小姐情同姐妹,而今小姐病逝,你定伤心无比。然而,最伤心的还是老爷和少爷啊一年之内连办三场丧事,林家真是祸不单行啊”

    连办三场丧事?我和萱儿闻得有些吃惊。只当是林府中的哪一个家丁丫鬟死了,萱儿泪眼婆娑的问道:“是哪位丫鬟家丁如此命薄啊?”

    “哪是什么家丁丫鬟?是老太爷和大夫人啊”

    “林老爷子去世了?”刚刚看到出来的只有林同和林伯父,就觉得有些不正常的我,现在听到林三叔说老太爷去世了,却又有些不信,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便急切地问道。

    林三看我一眼,本不想回话,然而他见我满身伤痕,又一脸急切的样子,终究有些不忍的说道:“哎,小姐刚离家出走,老太爷因觉小姐败坏门风,又加前疾未愈,这才一命归西。而夫人因思念小女过甚,又加邻里街坊说三道四,三个月前也魂归黄土”林三说完,哀伤不禁,竟又流了两行浊泪。

    自到林家以来,林老太爷一直待我如同亲孙,如今闻听他真的去世,不免悲上加悲,又因多日来的愧疚早已心力憔悴,一时心血上涌,头脑发蒙,昏了过去。只听得萱儿喊道“公子公子”便再也不省人事。

    待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面破墙脚下,旁边只有萱儿。萱儿正端着一片盛满清水的破碎陶罐的瓦砾朝我口中喂服。看到我醒来慌忙放下,萱儿惊喜的叫道:“公子,你醒了”

    “萱儿”声音出奇的低微。

    “公子”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三天了。”

    “三天了?”心中一震,那今天不正是尛儿入土的日子吗?看着西方泛黄的太阳,我忙问道:“那尛儿已经安葬了吗?”

    萱儿点了点头。

    “葬在了哪里?”突然坐起身子,我摇着萱儿的肩膀问道。

    “城南三里外的林家祖坟……”

    未等萱儿把话说完,我已站起身,像风一样的向城南林家祖坟方向跑去。到了林家祖坟,看到那里果然多了三座新坟。坟上满是散乱的纸钱,其中一座坟前还摆放着祭祀的果和肉碗,坟前的墓碑上刻着七个字道是:爱女林尛儿之墓。右边临近的坟前的墓碑上刻的是:先考林甫公之墓;再右边那座坟前墓碑上刻的是:林氏花如意之墓。

    尛儿之死,林老太爷归西,林伯母黄土埋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我所致。若不是我一意孤行,决意寻找那个自以为能带我回2009之人,就不会有尛儿离家出走,就不会惹林老爷子气结而亡,更不会令邻里街坊对着林伯母说三道四,闲言碎语,林伯母也不至于思念成疾,魂归黄土。心中的愧疚和悔恨令我情不自禁的分别在林老爷子和林伯母坟前拜了三拜,而后便在尛儿的坟前长跪不起。

    跪在那里细细想来,这两年来,自从来到这个新朝,我天天做着回去的美梦。为了它我不惜伤害尛儿,伤害整个林家原本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就因为我的一念之差,便害死了和蔼可亲的林老太爷,害死了温柔娴淑的林伯母,害死了精灵乖巧的尛儿。仅仅因为一个听闻,仅仅因为一个能够知道我是从一千多年以后穿越而来的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尛儿,你听得到吗?我错了我知道就算我认错也不会有人原谅,我不祈求原谅。这辈子,今生这以后的日子,我便不会再去找寻那些虚幻的捕风捉影的东西,再也不想着回去了,我要在这里,在这个世界,用我这一生来赎我的罪则从今往后,我要为你守一辈子墓,永永远远再不离开你,直到死去

    这时候,萱儿也跑了过来,看到我跪在那里,心有所不忍。想找几句劝慰的话,却又不知如何言说,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再张,最终还是没有说半句话,默默地陪我跪了下来。

    “萱儿,”我说道,“给我讲讲尛儿吧。讲讲你们这七个半月来的经历。我想知道尛儿这最后几个月的生活,想知道她在这最后几个月里,经历多大的坎坷,多大的苦难。我想知道,她还有什么愿望没有完成,我这个忘恩负义的人愿意为她去做,哪怕有多难,就算牺牲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萱儿点了点头,哭泣着便开始诉说她们俩在我逃婚之后的故事。

    :

第二十七章 明镜空鉴() 
萱儿看着我真诚的眼神,满含着渴望和决心,缓缓的开口说道:

    “七个多月以前,小姐得知公子并非死于暴毙,而是因为急事不得已才夜半逃婚,离开彭城。 小姐说她知你要去干什么,还说如果她不跟着你,你也不知要找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便嚷着让我和她一块儿离家出走,赶车追你、帮你。我知小姐决定之事无法改变,又加小姐如此爱你,于是便同意和她一起逃出林府。知你逃向南方,却不知你从九江郡西折而去,我和小姐仍然南行,经历阳,丹阳,庐江,江夏,直到豫章小姐本来因闻听公子暴毙,已几日不食,身体已有些虚弱,再加连月来车马劳顿,至豫章郡已到了茶不能饮饭不能食的地步,又过了豫章在无甚大城大郡,便知我们追错了方向。小姐心生恐惧,怕这一生再无法见你一面,故而着我铺巾研墨,留下遗言。我知小姐悲痛万分,遗言写了几篇,却因自觉不满,没能表达出心中所想,便烧毁重写,就这样写了整整七日。对了,小姐在豫章期间,行至鄱阳湖还写了一首赋呢,命名为《仟语》,她说你最喜欢写诗辞歌赋了,本想拿与你评判呢,而今却也不能了”

    萱儿说得简单,三言两语便将这七个多月来的历程说了一遍。然而彭城与豫章相距千里之遥,两个弱女子却车马行走七月有余,可见路上定是受尽了艰难苦楚。萱儿说的虽然简单,可想起这七个多月来所受的艰难困苦,一时流下泪来,又哭了一回。

    我虽心痛却也知萱儿心中比我更痛,想她一介女流只因小姐于她有救命之恩便誓死追随,颠沛流离,受尽熬难,当真难得,便安慰了她一番。萱儿流浪江湖,受尽折磨,本是心中凄苦,又加连月来无人诉说一时难以控制才泪如泉涌。如今听得我的安慰,心中大是感动,便拭干泪痕,不再哭泣。

    “那你们一路艰辛走来,尛儿可曾对你说过,她今生有什么想要完成的事情或者希望看到的事情?”我问道

    “小姐一生恬淡,无欲无求,对他事看得极为淡薄,想并无什么毕生夙愿”萱儿静默了一会儿,忽而像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若说有的话,却只有一件”

    先听到萱儿说尛儿并无夙愿,我心下一凉。却想尛儿因我而逝,如今我欲代她完成遗愿,却也无法,只觉此生亏她更甚,愧疚之心更加疼痛。如今又听萱儿说可能还有一件,便急切问道:“萱儿快说”

    萱儿知我心中急切,便也不转弯抹角直接说道:“那一日,小姐与我驱车行至丹阳,恰逢一女子出嫁。小姐见其规格豪华之程度前所未有,匹马数十匹,车架十几辆,队伍之庞大,乐队之丰富,当真绝世无双;又见那出嫁的姑娘身材窈窕,想也是一绝色女子,那迎亲的新郎也是俊美异常,潇洒风流,也是绝配,当即便看得入迷,竟痴痴的说道,待她出嫁之时,她也定要如此。现在想来小姐生前只有此一件事情最为期望,一路上念叨了数十次。可如今小姐已逝,怕今生再也无法完成出嫁之愿望。”

    萱儿一生最为感激尛儿,想想她鬓髻之年香消魂散,不免又痛哭了一回。既算萱儿一生坚强,遇此等伤心欲绝之事,也不免每每想起心伤流涕。

    我只想尛儿若有愿望,我能帮她了却,也好弥补我的罪责。现如今听得萱儿说道尛儿的愿望竟是如此,不免叹息。人已归埋厚土,又怎可?哎,看来这一生我是无法偿还自己的情债了。一时心结压心,昏了过去。萱儿忽见我昏死过去,心中急忙,便手忙脚乱的掐我人中,好一会儿,我才悠悠醒转。眼见萱儿泪光闪现,又多次救我于危难,心中一时激动,说道:“谢谢”

    萱儿知我生性孤傲,若非大恩,便是情深,不然绝不会轻易吐出谢之一字。如今我对她说出谢谢二字,不免心中感动,哽咽一声说道:“公子情深,萱儿”无以为报尚未出口,萱儿又哭了起来。

    我悄悄的为她擦去眼泪,说道:“我这一生,三番两次都是得女人照顾,一个是尛儿,一个是你该说无以为报的应该是我啊”

    萱儿一时沉默。许久,萱儿也觉得累了,便躺在青草地上沉沉睡去。经过几个月来的颠簸,我也身心疲惫,又加伤心,不免也累的虚脱,一时也昏昏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翌日日上三竿之时。睁眼四处一看,却不见了萱儿的身影。叫喊了几声,也无应答。心知她去城内找吃的去了,便只喊叫了两声就停下,继续跪在尛儿坟墓前。思念前事种种,火伤之时,尛儿衣不解带的照顾;被吞蟒腹,尛儿几近痴颠;夜半逃婚,连生必死之念……我虽无心,却也做下这等糊涂之事。越想越觉得此生多活无益,一时竟也生出轻生之念。大喊一声“尛儿,雅尘对不住你”便向那墓碑上撞去,顿时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这日早上,进入彭城南门的道上施施然来了两位和尚。一位白须素髯,素布长衫,右手持金黄色的禅杖,虽然年迈却步履稳健,一路行程毫无劳累之感;另一位黑须短渣,青布麻衣,身背木箱,箱内多是竹简刻制的经。负这么重的东西行了许久的路,竟也没有劳累之感。足见二位体力健硕,瞧来倒真有些功夫。而那经,因为短须和尚走起路来颠颠簸簸而哗哗作响,听来到有些梵音。

    “师傅,你说这世间凡俗可能懂得我们佛家妙义?”那黑须的年轻和尚拍了拍背上的经箱子问道。

    “空鉴,你要知佛家妙义,虽是奥妙却非不可比拟。为师既然接此宣讲佛法大会,定当找寻一种通俗语言将佛法之妙义寓于世间物事,想来世人应当能够晓得”白须素髯的年老和尚,脚步不停,边走边道。

    原来,这黑须短渣、青布麻衣的年轻和尚法名空鉴。所谓空鉴,即谓没有镜子,没有镜子便无法照见自己,更无法照见别人。佛法讲究普照,这空鉴竟不能照见,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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