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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无垠大道-第86章

小说: 无垠大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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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游扬州时所建,据说因“码”字带“石”,有路障之嫌,而皇帝的脚下不能有任何障碍,故而去之。沿石阶下得河边,码头上停靠着十多艘仿古“御舟”,黄色琉璃顶棚,雕檐画栋,四壁通透。宽敞的舱室里,配有宜兴紫砂茶具,供游人品茗赏景。由于是白天,乘船游客甚少,缘起夜间华灯普照、霓虹闪烁时,再泛舟水上,可顿感身在人间瑶池,飘飘如仙。看来,扬州的先人们早已进入当今的夜生活的浪漫境界。两百多年前的乾隆皇帝正是在类似小舟夜游,兴致勃勃时挥毫题诗:“小艇沿流画浆轻,鹿园钟磬有余音。门前一带邗沟水,脉脉常含万古情。”可见,圣上亦是风流倜傥的性情中人。

    也就是在这个历史人文丰富多彩,风景名胜美不胜收的瘦西湖,近一段时间连续不断的发生着非常诡异的事件。一是位于扬州护城河段的那一段湖面上,由于对湖底进行了清淤换水的环保治理,湖底淤泥基本上被彻底清除,就在清除淤泥最后之时,曾经清理出大量的散碎尸骨,几乎铺盖了湖底半米之厚,经过考证这些尸骨,应当就是当年“扬州十日”清军大屠杀所遗留的;二是自从对瘦西湖环保整治完毕以后,瘦西湖水变得更加清澈,连湖底都能清澈可见,但总有人说看到了水底有暗影在聚集游动,非常骇人听闻;三是好些夜晚谈情说爱的恋人们,都在风高月黑的夜晚,看见湖中飘出幽灵鬼魅般的暗影,有时候是零零星星的,有时候是成遍成遍的,吓得这些恋人恋爱不谈了,一溜烟的跑回家害怕得发抖。至此,瘦西湖出现鬼魅幽灵的传说一传十十传百,再也没有人敢夜晚到此游玩谈恋爱了,同时也导致瘦西湖的旅游人数剧减,至少扬州本城的人士不敢到此一游了。

    这必须要从满洲 “鞑虏”进关以后制造的“扬州十日”说起。一六四五年(南明弘光元年,清朝顺治二年)发生在清朝的多铎攻破扬州城后对城中平民进行大屠杀的事件。由于当时南明将领史可法对清军的殊死抵抗,在夏历(农历)四月二十五日,清军攻占扬州后,在扬州城内进行了十天的大屠杀。当时的幸存者王秀楚所著《扬州十日记》中记载屠杀共持续十日,故名“扬州十日”。

    四月廿四日,清军调集红夷大炮轰击扬州,史可法再次向南明求援,仍没有回应。四月廿五日(五月二十日),扬州城被攻破,史可法欲拔剑自刎,为部下所阻。多铎劝其投降,遭史可法严辞拒绝,多铎遂下令在军前将史可法处死。史可法的部将刘肇基继续率领残部和城中居民与清军展开巷战,经过激烈战斗,清军才占领扬州。清军攻占扬州后,当时大雨倾盆,多铎宣布在扬州城内进行血腥屠杀。当时的幸存者王秀楚所著《扬州十日记》中记载屠杀共持续十日,故名“扬州十日”,扬州死难八十万人。(。。)

第五十五篇 跨世纪冤魂二() 
ps:  历史上的扬州十日,是一个血腥的十日,八十万生命被冷兵器活活杀害,这是多大的冤屈,这冲天的怨气会形成什么样的力量呢?求点击求打赏求订阅求月票!

    第五十五篇 跨世纪冤魂二

    公元1645年,清兵在多铎的率领下,分兵亳州、徐州两路,向南推进,势如破竹,迅速占领了徐州、亳州、盱眙,并乘势下淮安,夺泗州,渡淮河。四月十九日,明将许定国引多铎师至扬州,扬州被清水陆各军重围。守将史可法统率军民,坚守孤城,同时,向弘光皇帝求援,弘光不应,扬州告急,四月二十一日,明总兵李栖凤、监军副使高岐凤拔营出降,形势更为危急。史可法等坚守至四月二十五日,终因弹尽粮绝,被清兵攻破。史可法自刎不果而被俘。在多铎百般的诱降时,史可法斩钉截铁地说道:“城存与存,城亡与亡。我头可断,而态不可屈”,结果惨遭杀害。史可法的部下在这种情形下,仍率余部继续鏖战,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清军占领扬州后,纵兵屠掠,十日封刀,史称“扬州十日”。

    《扬州十日记》就是这段历史的忠实记录者,是清朝屠杀江北吴语人口的罪恶见证,它永远地将野蛮和罪恶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且看经过屠杀的这片土地上的血淋淋的场景:“……行过一沟一池,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为五色。塘为之平。至一宅。乃廷尉永言姚公居也,从其后门直入,屋宇深邃,处处皆有积尸……”整个文本采取杂记形式,笔者自身亦被记录于笔端,和历史事件整个地融为一体,在文体上有些近似于笔记。在当时看来,则有似是“新闻”。所有这些。似乎与严肃的史学著述不太相同,很难列入史地奇书之中。事实上,这种形式的灵活性并没有影响到所记事实的客观性,相反,这样惨无人道的杀戮,由于是笔者的亲闻目睹,更增加了它的真实性、可靠性,亦即历史性。全文就像是一部目击记。正因为此,《扬州十日记》才成为史地著述中的一“奇”。

    《扬州十日记》明?王秀楚:己酉夏四月十四日,督镇史可法从白洋河失守。踉跄奔扬州,坚闭城以御敌。至念四日未破。城前禁门之内,各有兵守,予宅西城,杨姓将守焉。吏卒棋置,予宅寓二卒,左右舍亦然,践踏无所不至,供给日费钱千馀。不继,不得已共谋为主者觞,予更谬为恭敬,酬好渐洽;主者喜,诫卒稍远去。主者喜音律,善琵琶,思得名妓以娱军暇;是夕,邀予饮,满拟纵欢,忽督镇以寸纸至,主者览之色变,遽登城,予众亦散去。

    越次早,督镇牌谕至“内有一人当之,不累百姓”之语,闻者莫不感泣。又传巡军小捷,人人加额焉。午后,有姻氏自瓜洲来避兴平伯逃兵,〔兴平伯高杰也,督镇檄之,出城远避。〕予妇缘别久,相见唏嘘;而敌兵入城之语,已有一二为予言者。予急出询诸人,或曰:“靖南侯黄得功援兵至。”旋观城上守城者尚严整不乱,再至市上,人言汹汹,披发跣足者继尘而至,问之,心急口喘莫知所对。忽数十骑自北而南,奔驰狼狈势如波涌,中拥一人则督镇也。盖奔东城外,兵逼城不得出,欲奔南关,故由此。是时,始知敌兵入城无疑矣。突有一骑由北而南,撤缰缓步,仰面哀号,马前二卒依依辔首不舍,至今犹然在目,恨未传其姓字也。骑稍远,守城丁纷纷下窜,悉弃胄抛戈,并有碎首折胫者,回视城橹已一空矣!

    先是督镇以城狭炮具不得展,城垛设一板,前置城径,后接民居,使有馀地,得便安置。至是工未毕,敌兵操弧先登者白刃乱下,守城兵民互相拥挤,前路逼塞,皆奔所置木板,匍匐扳援,得及民屋,新板不固,托足即倾,人如落叶,死者十九;其及屋者,足蹈瓦裂,皆作剑戟相击声,又如雨雹挟弹,铿然【金訇】然,四应不绝,屋中人惶骇百出,不知所为?而堂室内外深至寝闼,皆守城兵民缘室下者,惶惶觅隙潜匿,主人弗能呵止,外厢比屋闭户,人烟屏息。

    予厅后面城,从窗隙中窥见城上兵循南而西,步武严整,淋雨亦不少紊,疑为节制之师,心稍定。忽叩门声急,则邻人相约共迎王师,设案焚香,示不敢抗,予虽知事不济,然不能拂众议,姑应曰唯唯。於是改易服色,引领而待,良久不至。予复至后窗窥城上,则队伍稍疏或行或止;俄见有拥妇女杂行,阚其服色皆扬俗,予始大骇。还语妇曰:“兵入城,倘有不测,尔当自裁。”妇曰诺。因曰:“前有金若干付汝置之,我辈休想复生人世矣!”涕泣交下,尽出金付予。值乡人进,急呼曰:“至矣,至矣!”予趋出,望北来数骑皆按辔徐行,遇迎王师者,即俯首若有所语。是时,人自为守,往来不通,故虽违咫尺而声息莫闻,迨稍近,始知为逐户索金也。然意颇不奢,稍有所得,即置不问,或有不应,虽操刀相向,尚不及人,后乃知有捐金万两相献而卒受毙者,扬人导之也。

    次及予楣,一骑独指予呼后骑曰:“为我索此蓝衣者。”后骑方下马,而予已飞遁矣;后骑遂弃余上马去,予心计曰:“我粗服类乡人,何独欲予?”已而予弟适至,予兄亦至,因同谋曰:“此居左右皆富贾,彼亦将富贾我,奈何?”遂急从僻迳托伯兄率妇等冒雨至仲兄宅,仲兄宅在何家坟后,【月付】腋皆窭人居也。予独留后以观动静,俄而伯兄忽至曰:“中衢血溅矣,留此何待?予伯仲生死一处。亦可不恨。”予遂奉先人神主偕伯兄至仲兄宅。当时一兄一弟。一嫂一侄,又一妇一子,二外姨,一内弟,同避仲兄家。天渐暮,敌兵杀人声已彻门外,因乘屋暂避;雨尤甚,十数人共拥一毡。丝发皆湿;门外哀痛之声悚耳慑魄,延至夜静,乃敢扳檐下屋,敲火炊食。城中四周火起,近者十馀处,远者不计其数,赤光相映如雷电,辟卜声轰耳不绝;又隐隐闻击楚声,哀顾断续,惨不可状。饭熟。相顾惊怛不能下一箸,亦不能设一谋。予妇取前金碎之。析为四,兄弟各藏其一,髻履衣带内皆有;妇又觅破衲敝履为予易讫,遂张目达旦。是夜也,有鸟在空中如笙簧声,又如小儿呱泣声者,皆在人首不远,后询诸人皆闻之。

    念六日,顷之,火势稍息。天渐明,复乘高升屋躲避,已有十数人伏天沟内。忽东厢一人缘墙直上;一卒持刃随之;追蹑如飞;望见予众,随舍所追而奔予。予惶迫,即下窜,兄继之,弟又继之,走百馀步而后止。自此遂与妇子相失,不复知其生死矣。诸黠卒恐避匿者多,绐众人以安民符节,不诛,匿者竞出从之,共集至五六十人,妇女参半,兄谓余曰:“我落落四人,或遇悍卒,终不能免;不若投彼大群势众则易避,即不幸,亦生死相聚,不恨也。”当是时,方寸已乱,更不知何者为救生良策?共曰唯唯,相与就之。领此者三满卒也,遍索金帛,予兄弟皆罄尽,而独遗予未搜;忽妇人中有呼予者,视之乃余友朱书兄之二妾也,予急止之。二妾皆散发露肉,足深入泥中没胫,一妾犹抱一女,卒鞭而掷之泥中,旋即驱走。一卒提刀前导,一卒横槊后逐,一卒居中,或左或右以防逃逸。数十人如驱犬羊,稍不前,即加捶挞,或即杀之;诸妇女长索系颈,累累如贯珠,一步一蹶,遍身泥土;满地皆婴儿,或衬马蹄,或藉人足,肝脑涂地,泣声盈野。行过一沟一池,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为五色,塘为之平。至一宅,乃廷尉永言姚公居也,从其后门直入,屋宇深邃,处处皆有积尸,予意此间是我死所矣;乃逶迤达前户,出街复至一宅,为西商乔承望之室,即三卒巢穴也。入门,已有一卒拘数美妇在内简检筐篚彩缎如山,见三卒至,大笑,即驱予辈数十人至后厅,留诸妇女置旁室;中列二方几,三衣匠一中年妇人制衣;妇扬人,浓抹丽妆,鲜衣华饰,指挥言笑。欣然有得色,每遇好物,即向卒乞取,曲尽媚态,不以为耻;予恨不能夺卒之刀,断此淫孽。卒尝谓人曰:“我辈征高丽,掳妇女数万人,无一失节者,何堂堂中国,无耻至此?”呜呼,此中国之所以乱也。

    三卒随令诸妇女尽解湿衣,自表至里,自顶至踵,并令制衣妇人相修短,量宽窄,易以鲜新;诸妇女因威逼不已,遂至**相向,**尽露,羞涩欲死之状,难以言喻。易衣毕,乃拥之饮酒,哗笑不已;一卒忽横刀跃起向后疾呼曰:“蛮子来,蛮子来!”近前数人已被缚,吾伯兄在焉。仲兄曰:“势已至此,夫复何言?”急持予手前,予弟亦随之,是时男子被执者共五十馀人,提刀一呼,魂魄已飞,无一人不至前者;予随仲兄出厅,见外面杀人,众皆次第待命,予初念亦甘就缚,忽心动若有神助,潜身一遁,复至后厅,而五十馀人不知也。

    厅后宅西房尚存诸老妇,不能躲避,由中堂穿至后室,中尽牧驼马,复不能逾走;心愈急,遂俯就驼马腹下,历数驼马腹匍匐而出;若惊驼马,稍一举足,即成泥矣。又历宅数层,皆无走路,惟旁有弄可通后门,而弄门已为卒加长锥钉固;予复由后弄至前,闻前堂杀人声,愈惶怖无策,回顾左侧有厨,中四人盖亦被执治庖者也,予求收入,使得参司火掌汲之役,或可幸免。四人峻拒曰:“我四人点而役者也,使再点而增人,必疑有诈,祸且及我!”予哀吁不已,乃更大怒,欲执予赴外,予乃出,心益急,视阶前有架,架上有瓮,去屋不甚远,乃援架而上,手方及瓮。身已倾仆。盖瓮中虚而用力猛故也。无可奈何。仍急趋旁弄门,两手棒锥摇撼百度,终莫能动,击以石,则响达外庭,恐觉;不得已复竭力摇撼之,指裂血流,淋漏两肘。锥忽动,尽力拔之,锥已在握,急掣门【户及,“及”在“户”下,意为门闩,下同】,【户及】木槿也,濡雨而涨,其坚涩倍于锥。予迫甚,但力取【户及】。【户及】不能出而门枢忽折,扉倾垣颓,声如雷震,予急耸身飞越,亦不知力之何来也。疾趋后门出,即为城脚。时兵骑充斥,触处皆是,前进不能,即于乔宅之左邻后门挨身而入;凡可避处皆有人,必不肯容,由后至前,凡五进皆如是。直至大门,已临通衢,兵丁往来络绎不绝,人以为危地而弃之。予乃急入,得一榻,榻颠有仰顶,因缘柱登之,屈身向里,喘息方定,忽闻隔墙吾弟哀号声,又闻举刀砍击声,凡三击遂寂然。少间复闻仲兄哀恳曰:“吾有金在家地窖中,放我,当取献。”一击复寂然;予此时神已离舍,心若焚膏,眼枯无泪,肠结欲断,不复自主也。旋有卒挟一妇人直入,欲宿此榻,妇不肯,强而后可,妇曰:“此地近市,不可居。”卒复携之去,予几不免焉。室有仰屏,以席为之,不胜人,然缘之可以及梁,予以手两扳梁上桁条而上,足托驼梁,下有席蔽,中黑如漆,仍有兵至,以矛上搠,知是空虚,料无人在上,予始得竟日未遇兵;然在下被刃者几何人?街前每数骑过,必有数十男妇哀号随其后。是日虽不雨,亦无日色,不知旦暮。至夕,军骑稍疏,左右惟闻人声悲泣,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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