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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诸天谣-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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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四王子叛乱那一段。

    四王爷?那不是燕王朱棣吗,建文帝恨不得食肉寝皮的死敌呀!

    满江红心中一亮,仿佛一团漆黑中终于见到了星光,一把抓住秀才的胳臂,痛得他叫出了声。

    好一个瞒天过海的骗局,终于露出了马脚!

    那些毫不起眼的词句,顿时在满江红脑海中无xian放大,与此相关的细碎场景、孤立证据,纷纷扰扰自动链接。倏忽之间,像一座由多米诺骨牌搭成的雄伟楼阁,当第一张牌倒下后,链式反应如火如荼,整座大厦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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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如梦初醒() 
满江红如同一个输红了眼输光了本钱,正无可奈何望着赌桌的赌棍,一不小心又从口袋中摸索出一个漏网的筹码,忍不住想哈哈大笑,道一声“天不绝我”!

    只要不出局,就有破局的希望,就怕什么也看不清,不敢出手!

    重重的迷雾快把他逼疯了,直到此刻才露出一线曙光。

    岛上故事的脉络是清楚的,细节却一塌糊涂,上百个版本把真相完全遮盖。此刻,陈秀才告诉的是最清晰的一个版本。尤其在“四王子叛乱”那一节,连别人说不清楚的配角姓名,包括相貌身量举动,均无所遁形。

    在这场级复杂的拼图游戏中,陈秀才提溜出了最关键的那一块拼板——刘星,最后守卫在四王子身前的剑客。

    突然听到这个不熟悉却又忘不了的名字,满江红的脑海像被劈开一道闪电,想起在鹰嘴崖上拦住自己同冰灵的瘦子,在临死前沾血写出“不堪回”,又用指甲在地上抠出了“刘星”二字。他笃定,此二人必是同一人。而朱亥,就是那个拦路的洪荒巨人。

    连岛民敬若神人的飞龙将军云飞,他也顺带猜出了七七八八。

    在中秋之夜的恶战中,他认识了南海派的南星、郭春海、于沧海,对其他人却不甚了然,只从花戎同李铁的交流中听到长老赤枫子与江松子的名头。但当他昏昏沉沉吊在主楼幕墙外,曾被轰隆巨声和一声大喝惊醒,迷迷糊糊听到头顶有人大喊“云飞小儿,你端木道爷在此!”,依稀见到黄褐色的油纸伞飘向院门处。

    这云飞,必是南海派中极重要的一个人物。

    他甚至怀疑,摇晃着招魂铃被白起一指点杀的老道,就是大刺刺的“端木道爷”。

    而所谓的大明建文王朝,根本就不存在,装神弄鬼的是南海派!

    可以这样设想,中秋月圆之战后,花戎、李铁、追命、如歌统统被抓,送到了这个岛上。南海派的招牌菜是神魂攻击,他们将一个人洗去过去记忆、植入虚假记忆并不太难。为什么要杜撰一段燕王大败的历史,是因为南海派的祖师爷就是建文帝。

    虚假的记忆不需要太清晰的细节,因为人脑有一个强大的功能,对关联事物之间的空白会自动进行脑补、融合。比方说,在实验中让一个人见到玻璃杯在桌边摇摇欲坠,再让他见到桌下一摊玻璃渣子,中间的过程他会自动进行脑补,“杯子果然掉下了”;有的甚至在想象中见到了杯子掉下,其实事实未必如此。

    真实记忆被抹杀,但印痕与冲突还在,虚假记忆同短暂的岛上生活回忆不足以镇压它们。由此产生人格冲突,并削弱了一个人的自觉能力。所以,岛上难见精神焕之人,都有一些笨拙呆滞。所以,岛上梦游的人才那么多,越晚上岛的越容易得此症,因为新记忆的“分量”不足以盖住老印痕。

    有鉴如此,云飞的带兵巡岛,其实是一个检查修正虚假记忆、巩固病情的过程。否则,何至于要点卯排队,摆出三十多顶帐篷的阵仗!

    在白起识海里诛杀掉的那个狰狞巨人,并不完全是其本体,而是由虚假记忆同植入的恶念、情绪包出了重重外壳的混合体。他真正的纯粹的本体,是那个一十六岁初见少女之美好的小和尚。

    花戎、白起是武道巅峰的高手,所以丹田被废,其他的武师、武士却没有遭受到如此严厉的身体惩罚。为什么单独保留下他们的真名实姓,可能出于尊重,也可能由于他们年龄大执念深精神坚韧,不太好好调整。像追命、水月未必弱,但一个是鬼谷门高足一个是龙族核心弟子,却被瞒下了姓名,显然出于谨慎。

    如歌为什么会记得自己,是心中烙下的痕迹太深了。记忆虽然被抹杀,印痕却很顽强,假托梦的形式浮出了脑海。

    其实,还是他少年人面皮薄,绕来绕去,不好意思承认。像如歌的情况,古人用四个字就可以概括,情根深种!

    岛上的人固然离开不了,要是压抑不住凶性,自相残杀怎么办?所以南海派又创造出一个“四王子叛乱”被血腥镇压的故事,以震慑众人。像刘星同朱亥,原型就是被泯灭神智,训练成了“尸人”的武林高手。

    这个囚岛的成立,应该是十年左右的时间,掳来的都是成年人,所以岛上才会出现八岁到十八岁的少年断层。至于像水月这样的少女宗师,属于特例。

    护岛的妖龙,就是那条驮自己来此的“虺”。想必它后来才被南海派驯养,周癫在古洞里没有相关记录。

    它为什么消失了近七个月,是因为在鹰嘴崖下被震天弓重伤,后来又遭受绿萼犀利的一击,可能完蛋了,也可能疗伤去了。

    由此可以算出,自己只在古洞中经历了半年之久!

    辅助证据是,自己原来的短头,出洞后几乎垂至肩膀。按照以前理的经验,刚好差不多要这么长时间。

    那么现在的正确年代,应该是公元二零六零年的三月,正负误差不会过半个月。

    然而,推理出了这些,并没有什么卵用!

    先,这个推理在逻辑上还存在瑕疵。南海派显然不希望岛上出现大面积死亡,为什么会放任白起杀掉一百多人?

    其次,修真者踏足红尘,一定是为了利益。可是目前局面,看不出对南海派有什么好处,只有负担。难道把这些人圈在一起,是为了以后绑票的赎金?明显不太可能嘛!

    最关键之处在于,缺乏直接的证据!就好像谋杀案中缺乏凶器,或者目击证人!

    这个推理,只是在目前掌握的证据链上最可能的一种存在,理论上不见得就是唯一。比方说,万一真的进入了另外一度时空,建文帝刚好打败燕王朱棣,刚好存在一个绿林盟主叫花戎,一个独行大盗叫白起,还有一个叫如歌的女子神经错乱同另外一个世界连上了线,至于陈秀才,那就是真正的陈秀才了。

    如此,也说得通。

    好,就算无视上面三个大小漏洞,推理完全成立,满江红又将面临着天大的麻烦。

    这些人不离岛,是妄想症!

    这些人离开岛,将成为真正的神经病!

    想救他们,就会害死他们!

    如果不救,他又不是冷血动物,将如何面对良心的拷问?

    白起在离开前,还说过两句话,实相非相,存在是真。

    满江红到现在进退两难,算是理解了。

    为什么白起本来要逃离的,却嘱咐不能随便让人离岛;为什么会说你未必跨得过那片海,为什么他都要进阿鼻地狱了,眼神却好像在怜悯你……

    实相非相,是指世界未变,而众人以为的却大不相同。存在是真,是指众人尽管生活在一个虚构时代,这周遭一切还是真实的。

    白起为什么要用隐晦的语言,不肯直接说出真相,是因为强行唤醒梦游人,又不能恢复他们本来记忆,将面临不可避免的精神崩溃。

    ……

    满江红从第二天起,开始寻找岛上前人的痕迹,果然什么都没有现。手迹、尸骨之类的直接证据,根本没有。金银珠宝、服饰器皿,包括陈秀才几本据说是他叔父遗留下的旧书,根本证明不了那些记忆中的人物曾经存在过。

    好一似,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该如何是好?

    满江红思前想后,心里天人交战,三天就廋了足足七斤。

    第四天,匪徒突然通报如画来找。

    满江红一出门,就见如画一脸泪痕慌慌张张,说道:“姐夫,姐姐被蛇咬,快不行了。”

    满江红无暇追究怎么升级成了姐夫,一边走一边急问原委。

    原来这岛上生产一种浆果,成熟后微含酒精,味道鲜美,且能解乏提神。满江红初尝之后赞不绝口,如歌知道他喜欢,就每天黎明去采摘,偷偷送上山寨。他这才明白,每天早晨山寨门前见到的带露鲜果,是从哪里来的。

    附近的浆果越来越少,剩下的又小又涩。为了能采到最鲜美的果实,如歌逐渐靠近了万蛇谷。

    万蛇谷毒蛇成堆,瘴气出没,岛民们平时都会远远绕开。这一天如歌的眼睛中只有浆果,全忘了危险一路深入,被一条铁线蛇咬中手掌。幸亏同去的如画当即撕下布条勒紧手腕,急急忙忙一路背回。

    到家后如歌浑身火烫,整条胳臂都肿起来了。常言蛇行五步,必有解药。岛上几个会配蛇药的人都赶来,试了几帖全不管事。现在她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昏迷和胡话的时间越来越多,眼看就不行了。

    满江红心急火燎,拽着如画大踏步向前,越走越快。

    初时他还觉得手上沉重,没多久就现她完全跟得上步伐,脚下轻灵如风中摆柳,姿态可比自己好看。

    他明白,如画极可能是冰灵的师妹水月——天才少女宗师。她蹙眉抿嘴,一脸焦虑,却不知道林四娘并不是她的亲娘,如歌也并不是她的亲姐姐。这里所有的社会关系都是拼凑的、虚假的,感情却又是真挚的、深厚的。

    林四娘远远望见满江红和如画,急奔到篱笆外探身看清楚,连忙转身又进了屋。

    “乖女,满公子来看你了。”

    “不准他进来!反正都要死了,不许他看见我的丑样子。”

    林四娘还在好言安慰,如歌的话却令满江红一愣,正要跨进门槛的脚又收回。如画一溜烟钻进里屋,叽叽喳喳劝说。如歌的声调却越来越高,死活就是不同意。突然间如画惊叫,满江红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一大步就跨了进去。

第一百章 真龙之血() 
堂屋中挤满人,有附近的邻居,还有几位“赤脚医生”,个个面露惊惶之色,原来如歌又晕过去了。

    “……需配以雄黄、白矾,细细研磨。”

    “未必要如此,老夫方才捣碎了鬼叶草、半枝莲冷敷,独缺苦参……”

    一位敦实的中年人如拨浪鼓一般,来回望着两位老者争执得面红耳赤口沫横飞,只是缩着脖子不作声,心道,如歌再也不是当初被放逐的囚犯,比娘娘还金贵,一个治不好就要人头落地。先让你俩老货吵嚷,老子犯不着去蜂针刀口上抢功劳。

    “唉,外敷内服,全不济事。蛇毒已经过肩膀,一旦攻心,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这铁线蛇剧毒无比,当时若是一刀砍下手掌,方能保住无事……何况她们一路上颠簸跑回,这毒性散得越发快了……”

    “你敢……”

    听到要砍下姐姐的手,如画急了,一掀里屋门帘露出半个身子斥骂。那两位老者一惊,齐齐住口。

    这时候,满江红踏上了台阶,出现在堂屋门口。

    “啊,少侠!”

    “满少侠来了……”

    一屋子人乱哄哄起身作揖,有那些差一点跪拜的,猛地醒起了匪徒们的叮嘱,只好把弯曲一半的=腿儿斯斯艾艾挺直。

    满江红冷冷一扫屋里人,也没空打招呼,扭头招来了匪兵甲乙。有人偷偷向外看,只见篱笆墙外密密麻麻站了一排壮汉,全是恶虎寨的匪徒,却是苦也。两位老者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位中年“赤脚医生”却倒吸了一口凉气,悄悄朝人群后又挪了两步,心道,果不其然,今天凶多吉少。

    “你们两个守在门帘子外,不许任何人进去,也不许这间屋子里的人离开。”

    “是!”

    匪兵甲踏步上前站在了里屋门前,匪兵乙却依旧站在了堂屋门口的台阶上,均挺胸凸肚,齐齐把腰刀拔出半截,凶狠地扫视。

    一屋子人战战兢兢,均面如土色,心道,瞧这情形,如歌要是好不了,我等只怕都要陪葬!

    更有那既非邻居也不是医生,眼巴巴老远跑来献殷勤的,连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满江红一掀帘子进了里屋,嗅到一股浓烈刺鼻的药味。床上简陋的蓝花布蚊帐低垂,一只衣袖卷起的肿胀小臂露在外面,手肘和手腕处均被布条扎牢,皮肤紧绷得发亮,仿佛触碰一下就会绽开。

    尽管房间开了一扇窗,依旧很昏暗。林四娘坐在床边,将女儿的手臂搁大腿上扶稳,一位中年妇女跪在踏几上,正用瓷片在如歌的手掌心刮着,另一位则弯腰端着一个盘子在下面接承。地上杂乱无章,摆放着一盆清水一盆血水,还有一个托盘上堆满了沾满浆糊状细碎草叶的绷带,下面露出半截剪刀的手柄。如画呆呆地站立在一旁,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满江红远远望过去,只见如歌的手掌肿得像一个大馒头,两个隐约的黑点之中,黑色甜腥的血水正一滴一滴渗透出来。

    几个妇人人局促地出声招呼,满江红摆手止住她们,走过去附身查看如歌的手臂,果然见到皮肤内一条淡淡黑线延伸入肘。听外面老者的口气,这蛇毒已过肩膀,眼看就要侵入心脏。

    对于毒蛇,他并不陌生。洞庭湖畔乃潮湿之地,历来不缺蛇蝎。对于解毒,他也略知一二,知道被蛇咬之后要迅速扎紧流向心脏的血管,然后清洗灼烧吮吸伤口,最后才轮到服药。眼下看来,岛上的救护中规中矩,关键的几步都做了,只漏了用灼烧破坏蛇毒的活性,也不敢进行吮吸。其实只要没有口腔溃疡,吸毒是不打紧的。还有,紧扎血管固然重要,一刻钟以后还是需要松开一两分钟,否则缺血的部位会坏死。

    他觉得在解蛇毒方面,中药只是在某些成分上进行克制,远远不及西医提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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