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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面具的肖像画-第86章

小说: 面具的肖像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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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面具,你继续照看安邦德。我无需睡眠,随时会注意你这儿的情况。”说罢转身离去。

    无策拍了拍我的肩膀,同情的说:“面具先生,你需要我留下来帮你吗?”

    我暗想:你留下来有什么用?唯有美人相伴,才能长夜无眠哪。嘴上却说:“兄弟自管回去睡觉,你这等弱血者,经不起这般折腾。在下一人绰绰有余,何况有缇丰王子从旁照应。”说完这话,我从地上翻身站起。

    无策离去之后,我探了探安邦德的脉搏,又与他的大脑沟通一番,这人体格强壮,虽然受到这等重伤,但却依然苟延残喘。我施展手段,将手指间变化为针线,将他的伤口缝合,又指挥他的身体自行消毒。忙活了大半夜,总算把他抢救了回来。

    等我忙完,差不多已经是凌晨四点了。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我望着窗外漆黑的树林,以及树林深处那野兽偶尔闪现的眼睛,感到疲劳如暴雨般袭来,我打了声呵欠,正准备闭眼小憩片刻,忽然,我感到体内的肋骨旁产生了一丝麻痒的感觉。

    我警觉起来,微微一想,顿时吓得冷汗直流。因为我顷刻间想起了与指骨之间的作战,他的手指掠过我的肋部,几乎将我的肋骨抽走,但也有可能,他在那短短瞬间,将亚克·墨慈的寄生病毒注入我体内,经过短暂的潜伏,现在正要孵化出来,就像安邦德身上发生的惨事一样。

    我念道:“反观自照,关心见性,体察入微,患生畏死。”

    我的大脑开始进行局部的深入检查,自我意识剥离开来,对着伤处层层检视,不放过哪怕一丝异样。

    没错,在我最下方的肋骨处,皮肤的血管之中,一个细小的绿色囊肿正在缓缓成形。我体内的营养在不知不觉中朝它流去,而它正在急速扩散,半径在一秒钟内延伸了大约1微米,而且增速还在不断递增。

    这毫无疑问是亚克·墨慈的病毒,这位强大的血族魔神体内汇聚了十三位元祖各自的异能,他的病毒借用的是元祖羲太的寄生诅咒,并通过他强大的魔血之力让其飞速蔓延。

    刹那之间,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欣喜的叫了起来。萨佛林丝毫没察觉到我的异样,她说:“你一惊一乍干什么?做恶梦了?”

    我不吭声,捏紧拳头,激动的不停抖动。我在脑海深处想到:我可以学习寄生诅咒,我可以观察这个寄生怪物的生长和结构,模仿如何制造这样的细胞,也许那会用到微量的魔血,需要消耗一些体能,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我将学会寄生的能力,如果更进一步,我可以将我的意识转移到一粒小小的细胞之上,经过漫长的进化,我也许能获得转生!即使**毁灭,我也可以永生不死!

    但我仔细想想其中涉及的困难,又不禁深感无望。那将牵涉灵魂的附着和转换,必须将意识与大脑切割开来,这意味着我需要一个远距离传输信号的人工大脑,而且能以光速不受干扰的传递信息。。。。不,这难如登天,远远超出我此刻研究的范畴。

    也许绿面具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我却不行。绿面具对转生和蛊毒术的研究令人瞠目结舌,她能够将已经死去的我复活,光这一点就足以让我肃然起敬了。

    现在,还是让我先学会制造寄生的病毒吧。

    我缓缓闭上眼睛,将一切杂念抛在脑后,暂时切断了脑海中与萨佛林的沟通渠道。我的世界变得死寂而黑暗,在空旷的黑暗之中,唯有那个不断膨胀的寄生病毒,宛若一颗心脏,在半空中缓缓跳动。

    我制造出一些探测用的白细胞,在寄生病毒上破开几个小洞,无声无息的溜了进去,开始仔细瞻仰其中的结构,分析病毒中蕴含的成分,体会它发出的微妙而强烈的波动。

    真是绝妙的结构,简直堪比上帝的造物,精致绝伦,至臻至善,完美无缺,令人由衷赞叹。

    借助这样的寄生病毒,散播病毒的原宿主可以感知病毒寄生者所能体会的一切,就像七年前的伦敦,亚克·墨慈能够借助病毒感知到轻蝉大人那样。

    也就是说,如果我将这寄生病毒放在轻蝉大人的身上,我将可以一窥她沐浴更衣,缠绵入睡,心乱情动,香·汗·淋·漓的一切。。。。。

    又或者,我可以知道娜娜小姐的一切隐·私,包括她的三围尺寸,她是否依旧纯洁,她对无策与缇丰王子的感情,以及她吸血时所产生的快·感。

    当然,我还可以想法对近在咫尺的缇丰王子下手,虽然他本质上是个男人,但没关系,我可以改变自己大脑的思维习惯,让自己能够从中体会应有的乐趣。

    我喜不自胜,险些分散了心神。但我很快又重新振作,继续收集病毒细胞体内的一切信息。

    在现实世界中,我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才完成了一切分析研究,这两个小时对我而言,却相当于大脑一天半的漫长时间,在脑海的世界里,时间的流速异常缓慢,这得益于大脑无以伦比的运算速度。

    我从病毒细胞中脱身而出,惊恐的发现它已经蓄势待发,肿胀的快要撑破血管了。我急忙从内部破坏了病毒细胞的结构,体内分泌出致命的神经毒,用巧妙的方式注入到病毒细胞内部,轻易的杀死了它,待它微微消肿之后,我指挥血管将其传输到胃部,用油脂包裹起来,杜绝它接受任何营养,防止它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完成这令人惊叹的壮举,我睁开眼睛,抹去疲劳的汗水,抚平激动的情绪,歇斯底里的大笑了起来。

二十二 血囚徒() 
早晨来临,雪地中遥远的小镇中,此刻在温煦阳光下平缓的苏醒着。我结束短暂的睡眠,正准备走出房门的时候,小唐出现在我门外,她说:“面具,缇丰王子要见你。”

    我问:“王子他尚未入眠么?”

    小唐说:“他想在入睡前嘱咐你一些事。”

    她精神欠佳,想来被昨晚乱七八糟的事一番折腾,估计又在心中自怨自艾,恨自己误上贼船,再也无法脱身。

    我随手拍拍她的肩膀,说:“保重。”她露出疲倦的笑容,说:“我在厨房里找了些东西,过会儿你可以到餐厅吃饭。我会看着安邦德先生的,你尽管去吧。”

    她的微笑虚弱而可怜,我忍不住暗想:平凡的女孩儿啊,你无需惊慌,如果世上果真有无辜之人,那你一定是其中之一。即使基督教的上帝因为些许罪名而降灾于人,但我将誓死守护你,我将珍视你的生命,直至分离时刻的来临。

    我匆匆离开卧室,来到缇丰王子就寝的主卧,发现房间内被厚厚的帷幔和床帘遮得密不透光,缇丰王子坐在床上,而无策站在他的身边。缇丰王子说:“面具,我即将入眠,在今晚的檀香木节之后,我们再讨论如何行动。但我有一件事要托付你去办。”

    我兴致勃勃的说:“王子殿下可是要去买些漂亮长裙短裙?或是诱·人的女式内·衣裤?”想到他更衣时那香·艳场景,心驰神摇,满脸回味无穷的表情。

    缇丰王子说:“我现在有些神志不清,因此不想揍你。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很难控制拳头的力度。”

    我顿时哑口无言,目光垂直望着地板。

    缇丰王子说:“卡玛利拉曾经记载过在这儿存在过两位血族,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年纪不超过四十岁。他们在许多年前曾经从此地的某个地址寄信给卡玛利拉的长老会,表示他们愿意遵守卡玛利拉的戒律。随后从此便不再和长老会取得联系。我希望你替我查清他们是否有过违背誓言的迹象。如果他们有罪,我授予你处决他们的权利。”

    我心虚起来,颤声说:“在下如何得知他们是否犯过错?”

    缇丰王子说:“所以需要你上门探访,如果你观察到他们举止凶残,宛若野兽附体,或者有擅自制造子嗣的迹象,你可以毫不犹豫的将他们杀死。”他伸出手,递给我一个地址。

    我苦涩的笑道:“我?杀死血族?嘿嘿嘿。。。这可。。。。有些麻烦了。”心中念头急转,盘算着该如何蒙混过关。他要我去杀血族?弄不好到头来被这些血族倒打一耙,弄得半身不遂回来。

    缇丰王子说:“你无需紧张,你精通远黑山的魔咒,身为尸鬼,又曾经击败过接待处的办事员。我对你的判断力和应变能力非常有信心。面具,正如本国的成语所言,你无需妄自菲薄,而应当拿出独当一面的魄力来。”

    我就担心这“独当一面”四字,那意味着树大招风,意味着出生入死,意味着暴露在更显眼的地位上。但缇丰王子此刻发出命令,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闷闷不乐,嚷道:“为何无策不能去?在下愿留在此处,全心全意的侍奉王子殿下,即便要在下以身相许,牺牲色相,肉·体·横·陈,暖·床暖身,在下也毫不犹豫。。。。”

    话没说完,我屁股陡然剧痛,两根荆棘刺入臀部的肥肉中,我哀嚎着跳了起来,一个打滚,灰溜溜的逃了出去。缇丰王子在我背后轻笑了几声,大声说:“加油吧,面具先生。实在不行,你还有圣血之匙呢。”

    话倒是没错,但我压根儿就用不来鞭子,胡乱挥舞,往往砸到自己的脑袋。

    ————

    我开着安邦德的越野车驶到镇上,见到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这北欧的小镇笼罩在白雪与阳光之下,别致的房屋宛若水晶的碉堡,树木亦披上雪衣,让艾伦堡呈现出一片童话般的氛围。

    萨佛林感叹说:“啊,阳光,我最惧怕的阳光。但通过你的眼睛,我却能完好无损的见到这阳光下的世界,而无需远远的畏惧着光明的一切。面具哥哥,你能带我四处走走吗?也许我摆脱困境之后,就再也无法享受到这一切了。”

    她娇嫩的嗓音在此刻居然显得十分沧桑。这可怜的笼中鸟啊,自由与阳光,你该如何取舍?我心痛起来,驱使着越野车在平静的街道上缓缓行驶。萨佛林深深吸了口气,就好像她真能感知到这儿寒冷清新的空气似的,过了片刻,她眼中湿润,泪水缓缓流下。

    她说:“面具哥哥,谢谢你。我必须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我能否摆脱牢笼,我永远永远感激你。”

    我笑道:“咱们之间何等情谊?你又何须提这个‘谢’字?”

    她苍白的脸上浮现红晕,轻声说:“如果我真的活生生的出现在你面前,你会。。。。你会。。。。。”她扭过脑袋,羞得难以出声。

    我说:“我依旧会视你为我最疼爱的女儿,全心全意的保护你。又视你为我亲密的挚友,与你分享我生命中的感悟。”

    她愣了愣,似乎有些焦急,她嚷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才不要当你的女儿!我的年纪比你大太多啦!”

    我听她语气不善,哼了一声,说:“拉倒吧,就你这模样,到哪儿都被人当做小屁孩儿。小姐,今年贵庚?你还尿床不尿?要不要换张尿布?”

    她生气起来,方才的柔情蜜意瞬间不翼而飞,施展法术,双手拧住我的耳朵,胡扯猛拽,将我整治的狼狈不堪。我不堪其扰,只能竭力在路边停车。抬头一看,还真巧,我恰巧停在了第一位血族的住址前。

    房子本身寂静无声,四周一切正常,并没有任何血腥的迹象,偶尔有行人路过,也并未做出避而远之的态势。很好,这人看来并非暴徒,我只需假意客套一番,应当能顺利脱身。

    我敲了敲门,并无人来应答,周围走过一些行人,我用英语问:“请问,这间屋子的主人瑞斯特还住在这儿吗?”

    一位老头用猜疑的目光看着我,警惕的说:“你找瑞斯特干什么?”

    他展现出不同寻常的排斥与厌恶,就像是守卫巢穴的狮子一样。我心中产生怀疑,但却装出无辜的模样,笑着说:“没事,我是他以前的一位同事,来这儿看望他罢了。”

    老头嘴里骂了几句奥地利语,大意是:多管闲事的外国人,惹麻烦的虫子。随后又恶狠狠的说:“滚开!给我滚得远远的!”

    这是我两天之内第三次被人指着鼻子让我滚蛋了。第一次是旅店老板,第二次是安邦德,第三次是眼前的老头。

    我谄笑着说:“先生,帮帮忙吧,我并没有恶意,仅仅是想看看瑞斯特先生的境况罢了。”

    老头大发雷霆,抓住我的领子就往外撵,周围很快聚拢了一群人,看着我被老头推推搡搡,脸上满是痛快的表情,就好像我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而他们同仇敌忾,恰好替天行道一般。

    萨佛林恨恨的说:“我可以一瞬间将他们全都催眠,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或者让他们全都融化成血水,你想要我这么做吗?”

    我面露微笑,想:“不,萨佛林,你知道他们此举意味着什么吗?”

    萨佛林问:“什么?”

    我想:他们知道瑞斯特是血族的事,他们全都在守护着他,不让我进去探查他的境况。他们心中有鬼,这里面非常非常有趣。

    萨佛林问:“你猜得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吗?”

    我想:要么瑞斯特是他们的主人,而他们是瑞斯特的尸鬼,但他们能在阳光下自由行走,丝毫没有不适的状况,似乎并无可能。要么瑞斯特是他们的朋友,他们奋不顾身的保护着危险的怪物,但我对此也深感怀疑。要么。。。。。

    萨佛林急着说:“你别卖关子啦,快说出来!”

    我斟酌着说:“要么瑞斯特是他们的囚犯,他们不想让我来营救他。”

    萨佛林奇道:“这怎么可能?凡人逮到血族,要么当场杀死,要么移交给警方,怎么会让这人活在世上?”

    我被她问住,不免有些尴尬,那不过是我心底微妙的直觉,是我从周围人群中感知到的蛛丝马迹。

    势头有些不对,这群人凶神恶煞,摩拳擦掌,露出浓浓的敌意。我准备灰溜溜的逃走,随后再寻找时机潜回来探查情况,就在这时,只听瑞斯特的房子剧烈震动,有什么人在奋力挣扎,周围的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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