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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面具的肖像画-第26章

小说: 面具的肖像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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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想,又说:“但如果我们弄错了,小题大做,惹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将成为梵卓一族的笑柄,成为我桑吉特·缇丰生命中无法洗刷的耻辱。”

    夜卉赞同道:“缇丰,我们必须弄清楚一切。”

    雪公子说:“面具先生,张先生,虽然今夜你们劳苦功高,但我必须请求你们继续陪伴我完成接下来的事。娜娜、贝雷特,你们留在这里,如果在日出之前我没有返回,而你们无法拨通张先生或面具先生的手机,立即将此事上报长老会。”

    夜卉小姐神情极为关切,她走上前,拉住雪公子的手,颤声说:“哥哥,我和你一起去。”

    她与缇丰是兄妹吗?直到这近乎生死别离的时刻,他们才流露出真情,我眼眶湿润,几乎感动的流泪,同时也放下了心——原来她并非桑吉特·缇丰的新娘。

    雪公子微笑着抚摸她的脸颊,那完美无瑕的侧脸,我愿意用生命化作赞歌,来咏叹她侧脸的美丽。雪公子的动作如此轻柔,充满爱意,即使是兄妹之间的关爱,这也令我嫉妒的心如刀绞,啊,我多么想尽情的亲吻这侧脸啊。

    我忽然想起来:血族之间所谓的兄妹,并无血缘关系,他们仅仅共有一个亲父,赋予他们拥吻的人。这又让我倍感沮丧。

    雪公子轻声说了几句话,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但夜卉小姐垂下脑袋,不再说话。随后他念了几句咒语,空气中光影流离,宛若梦幻,他的手上忽然出现了一柄黑色的长剑,剑柄仿佛肆虐野兽的爪牙,正中镶着一颗绿幽幽的宝石,仿佛毒蛇的眼睛,恶毒的朝周围张望。

    挚友先生结结巴巴的说:“黑血禁锢,天哪,您没必要带着它一同前往吧,王子。”

    雪公子将长剑插入一柄镶钻的黑色剑鞘,说:“如果我们面对的不过是一头妖魔,哪怕是一头大妖魔,我也没必要召唤黑血禁锢。但你清楚今天的情况,张先生,如果谈判失败,即使我携带着它,也还远远不是白狼的对手。”

    张先生仿佛丢了魂,怯懦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雪公子说:“最好的情况是——此人不过是一个巫师的余孽,一个无足轻重的骗子。我们将依照新的委托,将此人杀死,获取赏金。但如果察觉到异常,我将尽量稳住他,查探他是否怀有恶意,希望他并没有毁灭一切的念头,我只能希望如此了。”

    他的声音异常苦涩,年轻而俊美的脸上展现出只有孩童才有的无辜和担忧,但这凸显出他高贵的品性和勇敢的心灵,我突然想紧紧拥抱着这位勇敢的王子,如果他不介意,我甚至想亲吻他。

    他也像个女孩子,即使不化妆,也比挚友先生更妩媚,比起夜卉小姐毫不逊色,天哪,血族猎人协会的这三个人简直让我欲罢不能,我也许应该跪下来舔他们的靴子。

    雪公子迈着领主才有的步伐,领着我们走出豪宅,豪宅前停放着一辆气派的轿车。挚友先生当仁不让的坐了进去,我不明所以,不知自己该坐在那里。雪公子拉了拉我的胳膊,让我一同与他坐在后座上。

    他拉动了我的手,也拉动了我的心弦,如果他软弱可欺,我也许会用力抱住他。

    雪公子已经听过挚友先生的分析了,他说:“我们学着那些调查者的模样,在停车场遥遥监视他,如果他真的有所谓的同谋,那人一定会现身来找我们。。。。。不,不妥当,很可能引起冲突。”

    挚友先生说:“我们可以找借口登门拜访,但。。。。此刻是深夜,如果他真是昼行者,恐怕会糟蹋他的心情。”

    我说:“王子殿下可以化装成女人,此人**如命,陡然见到此等人间绝色,定然把持不住。。。。。”

    雪公子与挚友先生陷入沉默,雪公子用恐怖的血眼瞪着我,我连忙改口道:“或者挚友。。。张先生也可代劳,只需轻描淡写,便可美若天仙,令人心痒难搔。。。。。”

    挚友先生说:“王子殿下,我们把这家伙丢到白狼门口,让他把这人吸成干尸吧。”

    我打了个冷颤,听他的口气,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

    雪公子笑着说:“也许吧,也许带上个祭品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差点儿跳车,但想起雪公子的本事,即使跳车也没法保命,直到此刻,我才深深懊悔说出肺腑之言,在这虚伪的世界,真诚的人是无法长命的。

    雪公子笑了一会儿,似乎心情好了许多,他说:“我们就直接上门找他,察言观色,静观其变,即使委曲求全,也不能激怒他,按照他之前的表现来看,他应该留恋平凡的生活,这法子也许能管用。希望他只是个骗子,希望如此。”

    我知道这希望有多渺茫,因为我在替刘衣小姐解除法术的时候,我曾经察觉到:他的催眠术要远远比女神大人的高明,而且那是血族独有的催眠术,通过目标体内的鲜血发生效应。他不会是巫师,而是血族,在阳光下行走的血族,一位早就知道远古文字的千年血族。

    单凭这一点,我们此行的道路将注定不会平坦。

三十七 念() 
停车场旁的路灯照亮了周围,但周围的黑暗仿佛窥伺在周围的未知怪物一样狰狞。在恐惧中,我遥望着远方豪华的大楼,想着令人绝望的前景,开始瑟瑟发抖。

    挚友先生摆弄着手中的电脑,表情专注而困惑,他说:“奇怪。”

    雪公子说:“有什么奇怪的?”

    “通过摄像头来看,克莱蒙多请了几位保镖,就住在他公寓的房间中。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在害怕吗?”

    我问:“保镖是否呈现出尖牙利齿,是否拥有凡人暴力的器具?”

    挚友先生花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回答:“他们带着手枪和防弹衣。”

    雪公子对保镖本身毫不在意,他说:“也许他仅仅是谨慎,也许他也有需要睡眠的时候。走吧,他也许早就发现了我们,藏头露尾毫无意义,我们需要去见见这位躲过洪水劫难的先民。”

    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颤抖,要不是雪公子将我抛出车外,我恐怕还如同死人般瘫痪在车里。

    他并没有携带那柄名叫黑血禁锢的长剑,而是将它通过奇妙的法术隐藏了起来。他是个大妖魔,是现存的血族中赫赫有名的怪物,面对着凡人,他根本无需武器。而面对着元祖,要武器也没啥作用。

    我们三人穿过地面停车场,走到豪华公寓之外,一位保安走了上来,他身高体壮,似乎有退役军人的架势,他用猜疑的目光看着我们,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讶,很显然,他看清了挚友先生与雪公子的脸,也许误以为他们是变装的应召女,或是穿着男装的女学生。

    他迟疑的问:“请问三位来找谁?是否知道楼层和姓名?”

    我说:“他们两人并非卖身之妓,来此有要事在身。。。。。。在下更非掮客,兄台莫要胡思乱想,噗————”雪公子轻轻回肘,打在我肚子上,我惨叫一声,一句话就此中断。

    雪公子说:“我们来找克莱蒙多先生。”

    保安的眼神一片迷离,雪公子对他施展了催眠术,他拿起对讲机,让远处的同事打开铁门,放我们过了关。

    穿过美丽高雅的花园,雪公子按响了楼下的门铃,克莱蒙多的某位保镖通过通讯器发问:“什么人?”

    由于摄像头拍不出雪公子的影像,于是挚友先生上前说:“我们是克莱蒙多先生的朋友,来这儿与他谈些要紧事。”

    保镖的态度蛮横、无礼,拒人于千里之外,他说:“先生说不见客,你们走吧。”

    我突然高兴极了,大声嚷道:“他不见我们,他不见我们!”

    雪公子的眼神冰冷而凶残,仿佛复仇的女神般令人心动,他说:“闭嘴!”

    我放低声音,吃吃笑着说:“他害怕我们啦,这说明他外强中干!我们索性倾巢而出,将这地方一锅端了。”

    雪公子看了看我,仿佛想要将我吞噬,就在这时,一个笑声从通讯器中传了出来,他说:“oh;‘。。la。”

    这混蛋说的是英语,但却难不倒我,我花了一辈子钻研语言,就算说不算纯正,但好歹听得懂——他的意思是放我们进去了。

    雪公子冷酷的表情突然变得温和起来,他笑着对我说:“凡人,有时候我一点儿都摸不透你们,但你刚刚做得很好。”

    走出电梯,克莱蒙多的保镖打开了房门,这屋子装修的极具艺术家特色,所有墙壁分别由不同的色块拼接而成,黑色的天花板,红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挂着简约而明亮的小吊灯,将房间照的灯火通明。四周挂满着后现代主义的画作,还有他本人得意的照片。

    这屋子极大,单单一层,大约有三百多平方米,走入大厅,我见到克莱蒙多本人坐在一堆五花八门的沙发和垫子之间,这些都是贵的吓人的家具,其貌不扬,但堆砌起来,让人震惊于房间主人的阔绰与独到品位。周围是一些橱柜,橱柜中都是些颇有年代的古董,大多是石板和羊皮纸,还有一些丑陋的雕像和木头人,这又恰到好处的突出了主人的学识和兴趣。

    克莱蒙多用一种极放松的姿态依靠在沙发上,带着随意而自然的笑容看着我们。正如照片上给人的印象一样,他是个中年的花花公子,一个英俊的女性的猎手,一个爱好打扮的猎·艳爱好者。

    他用英语说:“我猜,诸位,你们的前来并非友善,不是吗?”

    雪公子同样用英语回答:“您误解了我们,克莱蒙多先生,我们是带着真诚和友好前来的,更多的是我们尊敬的心。我们为之前带来的叨扰和不便而道歉,这些误会让我们更想接近您,从而获得您的宽恕。”

    克莱蒙多做了个手势,让我们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这沙发十分柔软,我一下子深陷进去,舒适感几乎将我淹没,让我感到慵懒而不想动弹。

    挚友先生与雪公子倒坐的很优雅,相比之下,我简直成了无知的猩猩,这让我深感虚伪,但我也只能不好意思的爬了起来。

    克莱蒙多的保镖全数走进了大厅,将我们团团围住,他们一共有八个人,我隐约注意到他们在身后口袋插着手枪。

    克莱蒙多说:“很高兴你们能够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之处,你看,凡人有时就是如此的麻烦,她们追求着永生,以至于成了无理取闹的疯子和**。我说的对吗?美貌的梵卓族的孩子。”

    雪公子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没料到对方在顷刻间就看穿了自己的族系,这也许让他产生了巨大的敬畏感,而克莱蒙多言语中的调笑也让他颇感不适。

    克莱蒙多说:“既然一切已经清楚了,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挚友先生忽然也用英语说:“克莱蒙多先生,卑微的凡人张千峰向你问好。”

    克莱蒙多笑了笑,说:‘漂亮的凡人男孩儿,你好。‘

    他的语气近乎搭讪,这个无耻的外国种·马,没安好心的大混蛋。

    挚友先生用笑容回答他的问候,继续问:“请恕我冒昧,但我出于好奇,曾经调查过您的生平履历,在七年之前,您似乎是一位研究古印第安语言的教授对吗?您在南安普顿大学任教,后来又前往了皇家学院,您是一位相当有才华的年轻学者。”

    我失望的望着挚友先生,因为如果我用克莱蒙多的语气和他说话,毫无疑问会被他一顿臭骂,但面对这令人厌恶的外国佬,他却显得相当亲切,这其中的不公简直让人心碎。

    克莱蒙多点了点头,用叉子叉起身前的一块奶油蛋糕塞入嘴里,似乎颇为享受的慢慢咀嚼。

    挚友先生又说:“在七年前毁灭伦敦的那场劫难中,您侥幸离开了伦敦,前往悉尼,随后出版了关于远黑山的相关著作,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奇妙的遭遇,以至于您改变了研究的方向吗?”

    克莱蒙多摊开双手,说:“人的兴趣是会发生转变的,我找到了一些石板,那些石板勾起了我关于远古的记忆,我突然想要讲述我曾经经历过的一切,所以我假借远黑山研究的名义,把我个人的经历描述了出来。这就是你们见到的那本书。”

    挚友先生抬起头,望着周围的古物说:“您说的就是这些石板吗?”

    他笑着说:“没错,有一些是印第安的古物,有一些是远黑山的羊皮纸和石板。在我的著作中,我仅仅刊登了石板的照片,而那些羊皮纸的部分却没有公布。”

    我注意到这些橱柜的玻璃十分坚固,他似乎非常看重这些石板和羊皮纸,这有些不寻常,因为对白狼而言,这些东西都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废物。

    挚友先生还想继续发问,我忽然高声喊叫起来,兴冲冲的跑到橱柜旁,对着几张羊皮纸目不转睛的查看,不停搓着双手,嘴里喋喋不休。

    雪公子与挚友先生的笑容顿时凝固住了,他们怕我胡来,因而不敢胡乱动弹,生怕惹出更大的乱子,只能在远处看着我。

    我用蹩脚的英文喊道:“克莱蒙多先生,不,不,让我有话直说吧,您就是那位白狼艾诺亚的转生,对吗?您从一开始就精通这些远黑山的文字,不是吗?”

    克莱蒙多转身盯着我,似乎颇为得意,他说:“没错,孩子,我无需研究它们,我早就知道它们的意思,因为它们是我在几千年前使用的语言。”

    我指着一块石板说:“根据您的著作,这个’山‘的形状代表着某个祭祀的场所,就是所谓的远方的黑山,对吗?”

    他似乎颇有兴致,说:“原来你是忠实的读者,我还以为我这本怀旧的书没人要看呢。”

    我指着羊皮纸说:“根据您的理论,这张羊皮纸描述的,就是您指引远黑山的人走入血之道路的故事,‘凡人之血得到净化,净化之血得享永生,永生之人走入黑暗,黑暗之人恒远孤独。’对吗?这张羊皮纸没有在书中出现,但您引用了上面的文字。”

    他犹豫了片刻,似乎在思考我的疑问,过了一会儿,他说:“没错,你能看得懂吗?我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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