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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面具的肖像画-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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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力摇晃脑袋,摆脱复生之后的头晕脑胀,无策见他露出破绽,蓦然行动,如猛虎般直击帕斯卡尔的脑袋。他转眼越过二十米距离,挥动拳头,全力击出。

    帕斯卡尔手掌一合,身体上黑气缭绕,瞬间笼罩在一层黑色铠甲之下,无策的拳头正中他额头,帕斯卡尔痛呼一声,盔甲炸裂开来,化作无数黑色的火焰,无策反应神速,身躯腾空后翻,接连腾跃,左躲右闪,惊险避开帕斯卡尔黑火的攻势。

    无策落在我不远处,握住手臂,呼吸中透出痛苦之意,他喊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法术!”

    我说:“这是死亡铠甲,是由无意识的死者灵魂凝聚成的魔法。你四肢还能动弹吗?”

    无策挪开手掌,我见到他一条胳膊几乎被黑火炸断,仅有一些残余的肌肉和皮肤相连,身上其余各处倒没有伤痕,他躲闪灵敏的不可思议,如此密集而突然的爆炸,也仅仅只造成了一处伤势。

    但这伤势非常严重,他必须吸血,或者用刚格尔的月圆之吻来治愈,但眼下局面不利,敌人可不会给我们这样的空闲。

    帕斯卡尔非常疲劳,他干脆坐倒在地,为难的自言自语道,他说:“该死的卡玛利拉,这协议的条款简直狡猾透顶。”他接连使出灵魂转换和死亡盔甲,身上魔血含量耗尽大半,身上受到无策的重击,恐怕受伤不轻。

    我用灵异感知对无策说:“我们两人左右夹攻,你快我慢,注意不要盲目强攻,如果他有任何异状,咱们立即躲开。他精力不足,只要咱们迂回骚扰,总能找到破绽。”

    无策担心的朝楼上望了一眼,问:“缇丰王子和张先生怎么办?”

    我并未听到楼上有什么动静,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至少眼下还算太平。我喊道:“上吧!”我们两人同时冲出,分左右朝帕斯卡尔袭去。

    帕斯卡尔在地上一按,那些尸体陡然裂开,浑身骨头拼接起来,形成一堵可怕的骨头墙,我和无策一齐惊呼,朝后躲闪,骨头墙上冒出许多凄惨的人脸,嚎叫着伸出利爪,朝我们脸上死命挥舞。同时,令人恐惧的气息从墙上散发出来,我心底深感不安,手脚不听使唤,躲闪稍慢,险些被墙上那些厉鬼把脑袋拧下来。

    无策与我远远避开骨头墙,目光流露出畏惧和困惑。帕斯卡尔·奈波斯,一位死灵法术的大师,一位出类拔萃的大妖魔。我曾经见赫尔墨斯写道:“有至少一半的血族训诫之力,都不过是对死灵法术的简化和模仿罢了,另一半则是借鉴睿摩尔的巫灵术而来。”直到此时此刻,我才深刻理解了赫尔墨斯心底那份惊叹之情。

    骨头墙朝两旁蔓延,很快堵死了通往楼上的阶梯,以及我们朝后的退路。骨头墙上渗出翻滚的绿色液体,那是地上尸体化作的毒液,这骨头墙的面积远远超出地上尸体所能提供的尸骸规模,其中显然有更为精妙的召唤术。

    帕斯卡尔在墙后咳嗽几声,说:“你们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我的协议可没让我杀死你们。如果你们不轻举妄动,我还能省些力气。”

    他是在拖延时间,他的同谋一定正在追击缇丰王子,我只能盲目的许愿,希望他们尚未得手。

    帕斯卡尔又说:“但贝雷特可不一样,他是缇丰手下的重要人物,他必须就地处决。”

    我和无策立时回头,只见那骨爪牢笼骤然握拢,就像是挤压废弃轿车的重压仪器一样,贝雷特呜呜惨叫,身子蜷缩成一团,他正在死命抵抗牢笼的挤压。

    我惊恐的喊道:“住手!我们投降!”

    帕斯卡尔说:“太晚了!”

    牢笼瞬间闭合,里面的囚徒似乎被压成了碎片,或者成了粉末,我和无策一时目瞪口呆,浑身僵硬。我心里涌起莫大的绝望,回过头来,愤怒的注视着骨墙,以及它后面的那个血族。

    帕斯卡尔笑了几声,说:“任务完成了,尸鬼与弱血者,站着别动,我不想再多杀任何血亲。”

    就在这时,我发现一股黑色的雾气从牢笼中渗透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升上天花板,偷偷摸摸的绕过那些骨墙,直奔帕斯卡尔而去。帕斯卡尔突然惊呼一声,他嚷道:“怎么回事!你是。。。。你是。。。。贝雷特?怎么可能?”

    他凄厉的惨叫声霎时在四周回荡,随后传来牙齿撕咬声,狼犬的嘶吼声,皮肤撕裂声以及骨头清脆的折断声,鲜血溅射上窗口和墙壁,那些骨墙也渐渐土崩瓦加。

    我见到那具四分五裂的尸体旁蹲着一只哈士奇般的猎犬,他双眼在黑暗中绽放着幽光,瞧起来深邃而令人战栗,模样并无丝毫滑稽之处。

    贝雷特喊道:“汪汪汪(我的衣服全碎了,该死)!”

    我和无策欣喜若狂,一下子扑到贝雷特毛茸茸的身上,贝雷特发出一声长长的吠叫,被我们死死抱住,满脸无可奈何的神情。

    无策狂笑着问:“贝雷特,你怎么逃脱的?”

    贝雷特喊道:“汪汪汪汪汪!”

    我解释道:“他突然想起自己还能够变成烟雾,但太长时间不用,他几乎已经忘记了,好在死到临头,他总算开了窍——这条没脑子的笨狗。”

    贝雷特连声吠叫,大声抗议,我们把他扶了起来,他精神不佳,皮毛软绵绵的,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虽然他模样狼狈,但就在此刻,我觉得他简直是世界上最讨人喜欢的笨狗了。

二十八 厉鬼索命() 
食尸之犬横躺在地,长长的舌头摊在嘴外,若非他嘴角沾染着死者的鲜血,他看上去活像个软绵绵的凡人宠物。

    无策问:“那个帕斯卡尔,他死了吗?”

    我心中也颇有疑虑,说道:“此事难言,他的灵魂能够脱离躯体,但这周围并没有其余尸体,咱们走运的话,他应当难以存活。。。。。”

    话没说完,我发现那具刚刚被开膛破肚的凄惨尸体化作一滩绿色的粘液。从粘液中,我感受到强烈的情感喷涌而出,对生命的渴望,对死亡的畏惧,对朋友的信赖,对梦想的追逐,它们仿佛被龙卷风席卷上天的海水一样,瞬间被释放出来,此刻化作疾风骤雨,气势汹涌的凌越而过,瞬间消失不见。

    无策毫无知觉,他见我发呆,问:“面具,你怎么了?”

    我的声音如同说着呓语,我说:“帕斯卡尔还活着。”

    无策突然抖了一下,喊道:“你别吓我,他怎么可能还。。。。。”

    我说:“他在附近还准备了一具以供他复活的尸体,我们犯了个错误,在他死亡的时候,我们应该第一时间破坏他的脑子,否则他能够不断的用法术复活,只要周围有他炼制的尸体的话。”帕斯卡尔的死灵法术神秘莫测,他几乎拥有难以消灭的生命力。这虽然远不如末卡维的疯神之网,但依旧令人叹为观止。

    无策说:“即使他还活着,但现在他相比之前虚弱得很,只要我们找到他,他应当不难对付。”

    我说:“此事不急,他眼下不足为患。他接连受到重创,恐怕至少需要三天充分的修养,饱饮鲜血,才能复原。此刻最重要的是找到缇丰王子与挚友先生。”

    我们同时朝贝雷特望去,这位我们眼下最可靠的倚仗,堪比厄夜使者的大妖魔,已经恢复成人形,正光着屁·股呼呼大睡。

    无策喊道:“贝雷特先生,醒醒,我们还得去救缇丰王子。”

    他一点儿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我发起火来,狠狠抽了他一嘴巴,结果手掌剧痛,险些造成骨裂,自讨苦吃,而且这混球半点都没有醒来的意思。

    我咬咬牙,说:“他看样子暂时是醒不过来了,我们先上去找人再说。”

    如果楼上的敌人比帕斯卡尔更加难缠,我们这么做只是死路一条,但我坚信缇丰王子与挚友先生依旧平安,如果我们能为他们分散敌人的注意力,也许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如果迫不得已,我会借用血面具或黑面具的力量,但我由衷期望这一幕不要发生。

    走过黑魆魆的楼梯,推开安全出口的木门,我们来到一条幽暗的走廊上。我环顾四周,惊恐的发现到处都是破坏的痕迹,子弹的弹痕、洒落的鲜血、莫名的破洞以及一路延伸的血脚印,剧烈的打斗几乎摧毁了这一整层楼。

    我心脏跳得厉害,在黑暗中屏住呼吸,生怕惊动隐藏其中的敌人。但这么做不过是掩耳盗铃,如果这儿真的有敌人,他一定察觉到了楼下的战斗,他多半已经埋伏了起来,正在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走廊的尽头连接着一个空旷的会堂,看上去像是一座电影院,十多排座椅乱七八糟、东倒西歪,被毁灭性的力量撞得到处都是,前方有一个看台,后面是一大块电影屏幕,屏幕前头坐着一个人,那个身影一动不动,我依稀辨认出那是挚友先生。

    无策喊道:“是张先生!”

    他微微抬头,看样子像是听见了我们的声音,我们快步跑了上去,来到他身边,挚友先生用力吐出一口浊气,俊秀的脸上露出痛楚而自嘲的神色,他声音微弱,慢慢的说:“快点。。。。去找缇丰王子。”

    我说:“发生了什么事?你的伤还疼吗?”

    他摇了摇头,说:“小事一桩,但缇丰王子他有危险。”

    我问:“是格伦德尔的人?还是反叛军的人?或是其余血族?”

    顷刻之间,我在他眼中见到难以名状的悲哀。

    自从我认识他至今,他对我而言一直是个谜团,他完美的隐藏自己的感情,心如止水,波澜不起,即使在最畅快高兴的时候,他也不曾流露出显著的信息素。但在这个刹那,我忽然能够体会到他心里那沧桑而久远的悲伤,仿佛昔日追魂的幽灵一瞬间从他尘封的记忆中破茧而出。

    这是探究他灵魂的好时机,这是揭开他身上秘密的关键,我应当与他的大脑建立协同吗?

    不,不,不。

    眼下还不是时候,缇丰王子还处在危险之中,我的好奇心无关痛痒,但缇丰王子必须活着。

    挚友先生拉住我和无策的手臂,我们将他扶了起来,他说:“格伦德尔本人来了。”

    这句话宛若晴天霹雳,令人心惊肉跳,我们齐声大喊道:“什么?”

    挚友先生说:“卡恩长老暗算了缇丰王子,他让缇丰王子过目他手机中的讯息,趁着他没留神,击穿了缇丰王子的腹部。我试图化解他的力气,但他那一拳全力以赴,我仅仅让他错过了缇丰王子的要害。”

    我们一边交谈,一边搀扶着他朝门口走去,他说:“你们可以走的快些,不必顾及我的伤势。”

    我说:“你在这儿更安全,我们去找缇丰王子,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他摇摇头说:“不行,你们。。。。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声音中蕴含着难以遮掩的惧意,是什么让他如此害怕?他身上拥有的力量难以估测,即使面对厄夜使者,我相信他也能轻易应付。但此刻他不仅身受重伤,而且忧心忡忡,原先胸有成竹的气度一扫而空。

    我问:“除了格伦德尔,还有什么人?”

    他说:“绿鬼,反叛军的二号人物,羲太族系的大妖魔。我们完全疏忽了,格伦德尔用假情报欺骗了我们,我居然没有察觉,真是无能。。。无能至极。”

    他害怕的不是这人,也不是格伦德尔,当他提起这两个名字时,他的心神并没有被扰乱,令他真正害怕的另有其人。

    我问:“还有什么人?”

    他顷刻间连呼吸都停止住了,整个人仿佛化作了冰冷的石头,或是一具凄惨的行尸走肉。他说:“如果。。。如果你们见到一个亚洲人,他也许自称。。。。凌,你们千万不要和他动手,听见了吗?”

    无策问:“是他将你伤成这样的?”

    挚友先生犹豫着点了点头。

    我问:“他是血族的人?属于什么族系的?是他杀死了卡恩长老吗?”如果他是血族的人,卡恩长老在死亡的刹那将变成灰尘,绝不会留下尸体。但如果他不是血族的人,他怎能拥有杀死血族的力量?难道他是圣殿骑士团的圣骑士吗?

    挚友先生苦涩的说:“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魁京吗?”

    我连忙说:“鬼人?”

    他说:“没错,中文的鬼,日文的人,合起来就是鬼人,但在本国,他们被称为魁京。他们是东南亚地带古老的吸血氏族,但时至今日,已经很难找到他们的踪影了,凌是他们之中的幸存者,一位最强大的勇士。”

    我十分想知道他与这位魁京幸存者的故事,但他显然不打算多谈此事。

    无策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卡恩长老与他们是一伙的,他们为什么要杀死他?”

    他说:“从头到尾,卡恩长老不过是格伦德尔手中的棋子,他自以为是一切的主谋,是此次行动最终的获益者,但格伦德尔却仅仅是在利用他。他已经杀死卡恩长老,只要再杀死缇丰王子,整桩事情就成了卡恩与缇丰王子的内斗,他成了平定乱局的救世主。到时候他将顺风顺水的接管长老会的职位,成为梵卓的领袖。”

    我连忙说:“我得通知轻蝉大人与娜娜小姐,她们此刻还蒙在鼓里。如果敌人真的如此强大,我们也急需增援。”

    挚友先生说:“他们的计划非常详尽,简直堪称天衣无缝,这栋大楼里安装了信号屏蔽装置,手机根本无法与外界联络,在战斗的过程中,他们又破坏了缇丰王子与我的手机。在第一轮的猛攻中,缇丰王子与格伦德尔他们都以为我已经死了,缇丰当机立断的逃了出去,他们见状立即抛下我,发了疯似的去追缇丰王子了,这群疯狂的鬣狗。”

    我问:“他们离开多久了?”

    “大约三十分钟,我原以为自己能不动声色的将他们全都制服,但凌的出现让我始料未及,我仅仅拖延了他们一分钟。”

    三十分钟,漫长而致命的三十分钟,缇丰王子还受了伤,局面恶劣至极,缇丰王子幸存的几率非常渺茫。

    我伸手揭开挚友先生身上的长袍,里面的衣物被血水渗透,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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