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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我从凡间来-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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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实在震骇,虽说自信本领不凡,但若真贸然陷入围攻,怕也得吃上个暗亏。

    毕竟,明神宗,炼狱尊者,宋听书,上善佛几人的手段,他也打听过,俱是当世有数强者,皆有杀手锏,纵横凝液无敌。

    周世荣心若死灰,没心思居功,只说,届时如何操作,皆听你意,便自告辞,甚至连许易的应对之法,也无心思聆听。

    周世荣既去,许易在大堂中盘算片刻,招来某位领队,耳语几句,立时,该领队乘坐机关鸟,火速奔赴最近的城郭,当夜子时回归,将某物交付许易。

    此事后话,略去不提。

    却说,领队方去,秋娃蹦跳而来,嚷嚷道,想姐姐了,要去寻姐姐。

    许易这才想起怎生就忘了雪仙子,霎时,脑海中浮现一个姿容绝世的绰约仙子,不免心旌摇曳。

    实事求是讲,到此世界多年,独独雪紫寒给他一种飘渺出尘,谪凡仙子的感觉,似乎有此人物,才证明自己身处某仙侠世界。

    念头到此,许易摇头苦笑,摒却杂念,抱起秋娃,阔步行出门去。

    问清秋娃,雪紫寒所在方位,七折八绕,行出幽径,广袤的演武场现在眼前。

    一目望去,视线便越过杀声震天的无数雷霆,直直被西北角的一座赤红铁碑吸去。

    铁碑高足三丈,通体赤红近黑,那妖异的赤红,似乎是经过千万年血海浸泡而成。

    快步靠近,行至近前三十丈,便有朦胧威压浸入胸怀。

    怀间嬉戏的秋娃猛地蜷成一团,拼命往他怀中缩紧,悄声道,“胡子叔,我怕,那块黑石头好冷。”

    许易揉揉她的小脑袋,绕远开去,视线死死凝在铁碑上那七个如血“杀”字上,久久不能释怀。

    绕远避开七煞魂碑,穿过厮杀声不止,热烈喧嚣的演武场,折而东行,行至北侧山腰,又现出一处平台。

    秋娃指着平台北角的一片低矮木屋道,“姐姐就住那儿。”说话,从许易怀中溜了下来,肉呼呼的小短腿儿如风车急舞。

    此时,演武场上擂战正酣,这片给选人暂居的木屋,颇为安宁。

    只有略略十余人散落四方,或晾晒衣物,或走着拳脚,惊见小娃奔跑,本有异动,再见一身玄甲的许易气场强大,复又归宁。

    “姐姐,姐姐,胡子叔来啦,胡子叔来啦……”

    小家伙第一次在人前现身,尤其是在这大庭广众下奔行,存心在姐姐面前招摇,远远便叫喊开了,扑到门前,直直从窗户跳了进去,却不见雪美人踪影,复又跳出,立时塌了鼻子,乌溜溜的大眼睛起了雾气。

    相比许易带给她欢乐,复生第一个见到的雪紫寒,则让小家伙深深依恋。

    乍不见了雪紫寒,小家伙真如不见了妈妈,立时便要哭出声来。

    许易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抄起,宽慰道,“许是姐姐找你去了,乖乖,不哭,待胡子叔找找。”

    小人儿勉强止住眼泪,点点头,趴在许易怀里,哀哀凄凄。

    许易亮明指挥使的身份,喝问场间众人,立时便得了消息:雪紫寒一早便被流风长老使人接了过去。

    ……………………

    “雪仙子,可洗好了,主上催促多时了。”

    帘幕之外,再度传来侍婢的催促声。

    浴桶内,清汤如雪,花瓣娇艳,雪紫寒如凝脂般的身子,浸泡其中已近两个时辰,稳稳盘坐浴桶之中,不曾动作分毫。(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四章 娘家() 
“且再等等。”

    雪紫寒随口应道,不带丝毫感情。

    等什么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心中只想拖得一刻是一刻。

    “又等等,本座已等了一天一夜了,等无可等。”

    帘外传来人声,雪紫寒大惊,蹭的脱出浴桶,双足双臂一展,转瞬,一套鹅黄薄衫,遮蔽了倾城国色。

    一袭睡时薄襟的流风长老,才挑开帘幕,便怔住了,双目迸出灼灼光华,脱口吟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眼前的雪美人,湿漉漉的黑发柔顺地披在肩头,明丽无俦的玉颜清新扑面,鹅黄薄衫几乎遮不住满身风流,偶尔裸露的手腕,脖颈,玉足,欺霜赛雪,无一处不动人,无一处不魅惑。

    饶是流风长老久经风流阵,刹那间,也险些被晃花了眼。

    “你真是我的珍宝,能和你春风一度,我已胜过神仙,足慰平生,足慰平生。”

    流风长老对雪美人真喜欢到了骨子里,话方出口,眼神已飘渺,不自禁伸手朝雪美人搂来。

    雪紫寒一旋身避开,冷声道,“昨日说好黄昏之时,八抬大轿来娶,尊驾一早便命人催请,出尔反尔,令人不齿。”

    流风长老飒然一笑,“任你怎么骂我,卑鄙也好,无耻也罢,我都认了,为了你,别说卑鄙无耻,出尔反尔,就是要了我这条性命,张某也绝无二话。你可知道,自张某第一眼见你,魂都被你勾去了。我若身死,定然也要死在你裙下。来吧,美人。切莫辜负大好韶光。”说话,大步朝雪紫寒逼来。

    “慢着!”

    “怎么,反悔了?”

    流风长老凛然作色,“别以为张某人虚言吓人,凭我的权势,灭掉你之师门,不过反掌之间,你是要触怒我,害你师门尽毁。还是愿侍奉得我开心,为你师门增光添彩,全凭你一言而决。”

    雪紫寒紧咬牙关,几要粉碎玉齿。

    此前,她以死相逼,假言今日黄昏,让流风长老派轿接人,实则令有谋算。

    只待收到许易接到秋娃的消息,便自戕以全名节。

    岂料。这流风长老自雪紫寒处败退后,整夜辗转难眠,越想越心痒难耐,一大早便着人来接。赠言道,若是不从,便灭雪紫寒师门。

    雪紫寒眷顾者。不过寥寥数人,恩师玉清仙子正是其一。

    以她清淡的性子。本是不耐参加此次遴选,奈何师命难违。

    如今。流风长老以师门存亡相逼,雪紫寒回想玉清仙子教养恩深,自觉粉身难报,纵以身事贼,也无可奈何。

    当下,便任由来人摆布。

    果然,到得地头,流风长老便求欢好,她以沐浴更衣,才拖到此刻。

    眼下,流风长老竟再以师门相逼,她恨之入骨,却难以奈何。

    眼见紧握着衣襟的玉手,渐渐松弛,流风长老喜不自胜,几要流下口水。

    就在此时,门外有声传来,“启禀主上,禁卫指挥使大人前来拜访,人已至中堂。”

    “晦气,他来做什么?”

    流风长老立时联想到此人在清晨闹出的风波,一时间,心念万千。

    “指挥使大人说有要事相商,要主上务必即刻出见。”

    “好大的口气,都成了落水狗,还敢猖狂,真当王廷的官儿比谁尊贵不成,告诉他,本尊有要事,不便见客。”

    岂料他话音方落,便有声传来,“流风长老,贵客临门,何故避而不见,莫非要本座亲自入内来请。”

    流风长老吃了一惊,暗道,“此人倒有些斤两。”

    心绪骤生,欲念却淡了,又怕那二愣子真就闯入房中,急唤人来更衣,又涎脸冲雪紫寒道,“夫人少待片刻,待相公打发了那恶客,再来好好疼你…咦,夫人怎生浑身颤抖,莫非体寒,速速与夫人加衣,冻着了夫人,有你们好看……”

    絮絮一通,仪容稍整,冲雪紫寒暧昧一笑,流风长老转身就撞进了无尽愁苦中。

    ……………………

    “尊驾此来,有何贵干!”

    大堂之内,流风长老高踞主座,轻抚茶盏,目光在许易怀中的秋娃身上,不住流转。

    许易慨然道,“某与戮鬼门的恩怨,相比长老已经知悉,久闻长老地位尊崇,名震当时,特请长老作个中人,代为说和,就此止休干戈。”

    流风长老险些笑出声来,暗暗腹诽:“你这人简直不着四六,我跟你是什么关系,老子凭什么管你死活,真是笑话。”

    口上却道,“尊驾过誉了,以尊驾的身份,即便戮鬼门诸公心有埋怨,料来也不敢有何举措,尊驾何苦自扰。再说,蒙江湖上朋友抬爱,本座虽有些许薄名,却实在不足一哂,难当此任,还请尊驾另寻高名。”

    他着实弄不明白,这位二愣子也似的指挥使大人,怎么就敢生出这么厚的面皮,来寻自己帮忙。

    许易冷冷一笑,“莫非长老连娘家人的面子也不肯给了?”

    石破天惊,险些将流风长老砸晕。

    “这,这话从,从何说起。”

    流风长老目瞪口呆。

    许易道,“实不相瞒,某有一表妹,姓雪名紫寒,自幼养在天山派,近闻此次论道大典,她有幸参加,闻听某充任此次王廷观礼指挥使,某之舅母遗信,令某照看表妹一二。孰料,初来乍到,便起风波,才得空闲,寻访表妹,未料,表妹已入长老法眼。恰巧某有意与戮鬼门休止干戈,便来请长老,还望长老看在娘家人的份上,代为说和一二。”

    流风长老万没想到有此一节,惊魂未定,急唤随侍,引雪美人前来,以辨究竟。

    许易安坐不动,闲饮香茗,他折腾这一通,正为流风长老自觉将雪紫寒引出。

    倘使明火执仗,难免老贼将雪美人转移、雪藏。

    不多时,雪美人被请入堂中,秋娃猛地从许易怀中蹿起,跃入雪紫寒怀中,抱着便不松开了,小脑袋直在玉脖间连连磨蹭,连声埋怨道,“姐姐怎么来这儿了,也不和人家说,害我和胡子叔找了好久。”(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五章 神策() 
雪美人轻轻替她抚背,连声安抚,眼波却直直映在许易脸上,却见非是当日绝壁中所见面目,念头一转,便猜到当日这奸诈小贼定然作了乔装,想来这才是小贼的真面目。

    一见之下,竟致忘情,盯在许易脸上打量,只觉这人面目冷硬,偏生眉眼间有书卷气流露,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真是亲戚。”

    流风长老长身而起,指着许易道,“紫寒,你说巧不巧,你我天作之合之日,令表兄恰巧造访,岂非天意。”

    雪紫寒微微一怔,便明悉许易之意,顿时气苦。

    虽明知许易是假言骗流风长老让自己露面,可这小贼明知自己境况尴尬,却还大模大样充娘家人,分明对自己半分情意也无。

    转念又想,人家凭什么对自己有情意,肯赴险地,已全了言诺。

    蓦地,又想小贼若信守诺言,必定想要搭救于我,可他本领再是不凡,天赋再是卓绝,短短一年,怕也才突破气海中期,如此狼窝,岂有幸理。

    念头至此,顿时大急,事已至此,她已不将自己作活人,临死之际,既能见秋娃安好,又能再见这牵挂之人,已然无憾,她却不能坐视许易,秋娃再赴死地。

    当下,念头一转,冷声道,“我家与表兄家久不来往,此人我已不识,我先告退。”说话,行至近前,将秋娃塞进许易怀中,转身欲行,皓腕一紧。却被许易拉住。

    “表妹何苦绝情,某负舅母之托。有看顾之责,岂能不顾。”

    许易何等样人。岂不知雪紫寒盘算。

    莫说他有承诺与雪紫寒,纵使平白撞上了,他也不能坐视。

    雪紫寒被他拿住皓腕,身如过电,一片胭脂烧成红霞,直从脸上烧至玉脖,更增十分丽色,芳心可可,如怀鹿撞。暗暗焦急,“这人,这人怎,怎如此……”

    流风长老正为二人关系忙乱,惊见雪紫寒玉面娇羞,久经风月的他岂是许易这呆子可比,立时查出不对,暗以为二人有私情,一想到自己视若珍宝之人。竟和这蠢货有瓜葛,无明业火顿时烧起三万丈。

    “咔嚓!”

    流风长老一掌将阴沉木茶案拍成粉碎,怒然而起,正待发飙。

    一道人影长飚直入。与此同时,数人随后而来,几名随侍被那涌入之人随手拍飞。

    “惊闻张兄今日大喜。特来道贺,怎生如此大喜之日。张兄独乐,不请战某耶?”

    来人以真气御空。转瞬便到近前,粉面红唇,极是俊俏,一身白甲更衬得人如美玉,更绝的是,此人生着一对桃花眼,不笑亦含情,眉目间阴骘外露,整个人气质极是古怪。

    初始,陡见人闯入,流风长老勃然大怒,正待呼唤卫士,待瞧清来人面目,怒气瞬间消散,抱拳笑道,“原来是战兄,战兄登门,蓬荜生辉啊!”面上欢喜,心中却已叫苦不迭。

    原来,来人乃是战宗领袖战天子爱子战神策,此次战宗领队便是此人。

    战天子威名惊天,隐隐为当世第一强者,战神策有此虎父,自然得天独厚,年纪轻轻,一身修为已深不可测,更兼此人仗着乃父威名,行事极为霸道,同辈中,除了那位九皇子,竟是谁也难入此人法眼。

    原本,此人如何蛮横威风,与流风长老无关,流风长老原也不放在心上。

    自打流风长老盯上雪紫寒后,越看越觉此女美貌惊天,心中爱煞之余,竟患得患失起来。

    尤其是陡然听闻了战神策贪花之名,他生怕再起波澜,连面皮也不要了,宁肯出尔反尔,一大早便将雪紫寒转移此处。

    不料,怕什么来什么,还是叫此獠寻了过来。

    战神策俊眉飞扬,大咧咧落于茶几,指着身后跟行而来的数人,“实不相瞒,眼前诸君俱是当世有名惜花之人,某正与诸君开籫花大会,品鉴天下玉人,便听狼毒君道,当日曾在擂台上见某女风华绝代,世所未见。战某与诸君皆惊,狼毒君品鉴美人逾百数,能得他如此赞言,当真非同小可。当下,战某便着人前去相请,这一打听,才知晓叫张兄捷足先登了。既然如此,战某等人只有道声恭喜,此外,还望张兄开恩,且将嫂夫人请出一见,以全我等心愿。”

    流风长老暗叫怪哉,久闻战神策发扬跋扈,今日一见,分明颇为守礼嘛,难道传言尽有不实?

    “美人既已属张兄,战某岂会强夺,莫非张兄不知战某只好处子,何必心存顾虑。”

    话至此处,战神策陡然冷下脸来,“还是张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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