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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吞食者-第5章

小说: 吞食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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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我走,千万别跑得太快。”胡安叮嘱了一句。白涛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紧跟其后,半步不离。可有时他的速度很快,眼看就要跟丢了,赶紧快步追上又撞到后背。两人就这样一路逃命。而在身后不远处,该是刚刚女子被射杀的位置,听到了滔天的怒吼,那绝对是一只怪兽。然后是吉普车被抛飞翻滚的声音,地面颤抖,又一辆吉普车被扔出,砸中了胡安面前的一个男子。那人已成了肉酱,吉普车滑了一段距离。

    “是食肉派。”白涛喃喃道。那个超限成怪物的异种显然大闹了一场,给了对策局难堪。接着便是他痛苦的吼声,很多特质的子弹击中了他的身躯。

    白涛和胡安也托了他的福,跑到了一处森林内,找到了自己的车。天色渐暗,还能听到远处的轰炸声。在他们上方,有几架武装直升机飞过,该是赶赴现场的。

    当白涛走到一个热闹的街区时已经是深夜了。两人采取迂回的路线逃进城。有效避免了那些可能在大路上设障盘查的军队。他拍掉了身上的尘土,走在街边,却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他心不安,于是走进了一条小巷。酒吧后门处坐着一个醉汉,忽然站了起来,指着白涛大骂道:“来呀,白痴!”抡起酒瓶子就砸。

    白涛身体一晃,一把将男子推倒在地。只见男子又爬回原先的位置,随后像是着了魔一样看着自己的双手。

    “你刚刚做了什么?”他抬头盯着白涛,好像刚从酒醉中清醒过来。

    白涛可没闲心陪着他。就在转身的时候,身体不受控制地回过去,走向醉汉,捡起地上的空酒瓶。

    “你干什么!”醉汉吓得马上起身。

    白涛惊惧的不知所措,大脑还清醒,身体却失控了。酒瓶子直接砸破了醉汉的额头。他低头看着捂头倒地的男子。而这个低头的动作也不是自己的意识所为。连眼珠子都失控了,整个人就像是被恶鬼附体。随后的一幕通过他的瞳孔变为了可怕的记忆。他弯身将破碎的酒瓶子捅进了醉汉腹部。身体站直的时候,他觉得从冻结的状态脱身,又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手里的酒瓶子落地。醉汉口吐鲜血,瞪大了眼指着他,往后倒下。

    他呼吸急促,环顾四周,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悲剧。他不敢去看那个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恐万分地逃离现场。他不可能去报警,如果他成为罪犯,异种的身份迟早会被发现。只能逃回家,半路上把溅到血的上衣偷偷扔了。当妈妈询问为什么赤膊回家,他只好说衣服在踢球的时候撕破了。可把自己关进房间的他满脑子都是血,和那个中年醉汉惊惧的神色,以及重伤者悲鸣的窒息声。他确信那男人死了。因为酒瓶子在他非人的力量下差不多击碎了脊柱。

    “不是我干的。”他抱着头脑轻声重复着。他甚至认为自己由于傍晚的逃命而思维混乱。一切都是幻象。可是双手却有一股洗不掉的血腥味,那是杀人现场的气味,那条小巷阴暗的光线都和自己房内的阴暗重叠,不时能看到醉汉尸体横躺的模样。他整夜没睡,第二天神神叨叨地重复着:“假的。”

    他跟妈妈和妹妹说去买早餐。可是在出小区的时候,几个躲在门卫室里的警察涌了出来,其中一人朝着他喷了一种辣眼刺鼻的喷剂,三个人将他扑倒在地,还有不少警察不知从何处奔来,用手枪瞄准了他。俨然是对待一个重刑犯的阵势。他可以在瞬间作出反映,可是却像是认命一样任由摆布。然后脑子里只是在确信昨晚的事情是真的。对自己疯狂的行为感到深深的厌恶。只能责怪月火病毒控制了心智。

第8章 死刑判决() 
审讯室内,他不安地坐着,双手带了手铐。这辈子都没想到会以嫌疑犯的身份和姿态坐在警局。一名警官在对面坐下,将一杯咖啡放到桌上,慢慢地推到他面前。

    “年轻人总有犯错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杀那个人?”

    “不是我做的。”他抬起头。

    警官讶异地看着他的表情,疑虑重重地说:“你好像不是影视学院的学生。”

    “不。”

    “我差点就相信了,你的表情没有破绽。可惜监控录像把一切都录了下来,我希望你了解一下我们所掌握的证据。”警官把一个平板电脑挪了过来,播放了设在酒吧后门上方的监视器所拍下的录像。糟糕的是,醉汉主动招惹他的那段不在镜头内。所以警局里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动机。

    “他先来推了我一下,然后我的身体疯了似的……不受控制。”

    警官表情冷淡地耸了耸肩。

    “即便我们相信你的说法,可就这样把人杀了,也不能说明动机。”

    “我是疯子,疯了。”白涛用头撞击桌面。门开了,冲进来几个警察,和审讯他的警官一同按住他。可真正让他停下的是自己,这些人并没有那个力量。

    由于怀疑他服用了过量药物或毒品,他被要求进行尿检。如果查出他是异种,结果只有交给对策局,便是完蛋了。他知道这个下场,颓废地走进厕所,站便器旁的柜子上放了取尿的塑料杯。他咽了口唾沫,不知该怎么办。抬头看了看窗户,有加固的栏杆,外面一定有防备。让家人知道他是个杀人犯已经是极限,要是被人知道他是异种,妈妈和妹妹是难以接受的。痛苦的他靠在贴满白瓷砖的墙上。

    忽然,一个面容憔悴的瘦弱矮个子走了进来,也带着镣铐,熟门熟路地拿了取尿杯。

    “等等。”白涛直起身说。

    “怎么?”矮子皱了皱眉。

    “我尿不出,能不能把你的给我。”

    “小哥你脑子有病吗?我这尿有问题。”

    “没事,反正我们是一个结局,懒得为这种事情费神了。”

    “嘿,还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矮子困惑地笑着。

    警局的接待室内,韩潇不安地颤抖着。一名警官走过来,没打算坐下。

    “韩女士,你儿子的尿检报告出来了,他服用了毒品,初步认定是因此产生了幻觉。”

    “不会的,他不可能吸毒。”

    “很多父母在子女犯案后都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得先提醒你,这不是好事,吸毒的情况下致人死亡是重罪。”

    白涛拒绝见她,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律师,当然也说了自己不小心在酒吧小巷捡食毒品的事情。这个故事让律师认定他可以摆脱故意杀人罪,但最终会是个什么结局就不得而知。

    在定罪前,他被关进了看守所。手脚戴着镣铐,漠然地坐在床沿。抬头看着对面的笼牢。那边的伙计正在看书,一手还挠了挠啤酒肚。他们是杀人嫌疑犯,又有精神失控的前例,所以都是单人房。在看守所被称之为不正常在押犯。午时,他拿到了第一份食物,餐盘上有炒青豆肉丝、蒸番薯、白米饭和碗装的番茄蛋花汤。伙食还过得去,毕竟看守所里的费用也是自己家出的。除了看守所统一的条纹衣裤,就连他的被子、洗漱用具也是妈妈带来的。不过他们没有见过面。白涛不想以杀人犯的身份见到她,由始至终认定自己的错误让家庭蒙羞。或许当初妈妈没有领养他比较好,也不用受这样的耻辱。一想到在自家小区被擒,就知道他的事情已经传开,别人已对他们家有了新的恶劣的评价。

    但令他真正担心的还不是这些名利荣辱。第十二天,他的味觉出现问题,牛肉饭失去香味,是一股发霉面包的味道。他吐了出来,抹了抹嘴,把餐盘一扔,上面的汤碗洒了一地。

    “你干什么!如果不想吃的话,我们不必要浪费食物。”看守跑过来说,用电棍指了指地上的狼藉。

    “我手滑了。”

    “那就没有第二份了。”

    “没事。”白涛坐在窗边,双手肘抵在大腿上,不安地十指紧扣。他害怕了,恐惧感在内心洋溢。他无法进食,端着晚饭走到座便器旁,在确定看守没有走过来后,一股脑儿全倒了,按了冲水按钮。就这样日复一日到了第十五天,他从镜子中看到的自己和瘾君子无异。看守间对他颓败的表情没有任何惊讶之处,认为他对毒品的依赖发作了。可这时的他才是最难耐的。凌梦菲曾告诫过他,两个星期必须喝一袋血充饥,否则对普通食物的食欲大大降低,还会厌食。随之身体会逐渐失控,被嗜血的野性驾驭。

    晚上,他靠在床头,双手放在嘴里咬着,牙齿慢慢地变得尖锐。他听到了自己不安地心跳声,牙齿打颤。眼泪禁不住划过脸庞,悔恨地抹了把脸。对面的那个胖子还在打呼噜。看守们聊天时说他是奸杀女性的重刑犯,铁定是死刑,不用上诉都知道。可这人却安然地睡着,比他还安定。这就是关在单人间的变态的心理,而白涛不是变态。他不能被困在这里,连一天都不愿呆下去。两天后有一次洗浴的机会,那时去浴室的人很多,持枪看守也会更多。不过浴室的位置离开大门比较近,只要他能挟持一名看守就能到门外,随后便是亡命奔逃。无论他的体能如何优越,都有可能死在警方的追袭中。

    在进入浴室前,他们都被卸掉了手铐,但内里的空间没有任何逃出去的余地,门外大量持械看守严阵以待。一共30人进入了足以让60人洗浴的大浴室。白涛是之中的异类,他们这些多人房来的人也不喜欢和他说话。他暗自思量出浴后是最佳时机,到时把靠门右侧的一名看守劫持了。他站在喷头下感受热水淋漓,精神倒是提升了了不少。不过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只见有两个大汉面对面互相推搡起来,其他人在外面放哨。他们肯定是要打架,白涛不予理会,走到角落的淋浴器旁,拧开开关,热水浇花一样喷到头顶。忽然,拳头砸中面颊的声音灌入耳膜。这富有节奏感的打击令他扭头去看,两个大个子已经狠狠地扭打在一起,鼻血横流,嘴角滴血。血混在欲水中,冲进渠道里。白涛难以控制地露出尖牙。恶斗中的两人疯狂地扭打,其中一人把对方击倒在地,耀武扬威地踩住倒地者的后背。可地上那人忽然转身抱着他的腿将他撂倒,手里不知哪来的竹签,扎进了脖颈中,疯狂地朝着倒地者挥拳,打得头破血流。绝地反击成功后,男子欣喜地大口呼吸着,刚要喊来同伴,被人一脚踹在左脸,身体撞击墙面,昏厥过去。白涛如野兽般饥渴难耐地喘息着,盯着地上的男子,把那根竹签拔了,鲜血射出。

    由于内里的争斗声听不见了,各怀鬼胎的放哨者走回去看。白雾蒸腾中,一人倒在墙边,另一人被白涛抗在肩上。

    “快点,这个家伙失血过多。”

    他当然会这么说,已从肩上昏厥者脖颈的小孔中吸了足够的鲜血。两个斗殴者一个失血过多,一个颈椎骨折,伤愈后还得关禁闭。搞不好审判的时候会从重处理。白涛则逃过一劫。数天后,他上庭看到了母亲和妹妹焦虑的神情,以及死者家属愤恨地表情。他只是回答了双方律师的一些问题,一直低着头。在这个国家,对于重案是从快处理的。五天后,他再次上庭,被判了死刑。为他辩护的律师由于无法证实白涛曾被死者挑衅这重要的因素,而错失了免死的机会。但不会放弃上诉,在上诉失败之前白涛还能活一段时间。

    听到死刑判决后,白涛失控地哭了起来,不敢看任何人。他被转移到了监狱,由于三次精神测试后都没有问题,他和五人关在一个牢房,过上了从未想过的生活。起初,他恐惧地躲在角落。

    天色阴沉,他坐在篮球场边,看着囚犯打篮球。三个犯人走了过来,原本在一边闲聊的人都散开了。这三人中有一个光头踢了他的臂膀说:“新来的,保护费呢?”

    白涛抬头漠然地看着比自己大上十几岁的男子,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喂喂喂,你看我们的杀人犯小朋友,竟然挺会说话的。”一个胖子一把揪着他的衣领,像抓小鸡似地拎起。

    “我不想杀了你。”白涛冷漠地盯着他。

    胖子像是被猛兽瞪了一眼似的,慌忙松手。可是那个光头往前一脚揣在白涛腹部。白涛纹丝不动。光头讶然地看着他,挥出一拳。积累着烦躁、痛苦的白涛身体闪出白光,三人冒烟的身体僵直着倒下。

第9章 精神病院() 
白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感觉那是一阵白光,又像是电流。可却准确的将身边人击倒。其他囚犯都涌了过来,随后是大量的狱警。塔上的狙击手把枪口朝这里调转。狱警朝着白涛的脑袋砸了一棍,白涛老老实实地抱头蹲下,还故意惨叫了一声。三人中只有光头心脏停止跳动,在急救下躲过一劫。白涛声称见到了一道从天而降的闪电,可三个囚犯却觉得自己被他的武器电击了。狱警在他身上搜过,又翻查了他的牢房,没有找到电棍之类的武器。但由于假设性的怀疑,白涛被定性为闹事者,关进小黑屋。他在一片漆黑的屋子里,感受到了真正的孤独。内心由于一次次事件的冲击变得冷淡。一切都糟糕透顶,周围是黑暗的荒凉空间。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只有杀人犯的名号。

    当他从小黑屋出去的瞬间,阳光刺眼。不仅如此,连狱警都吓了一跳。白涛脸容沧桑,眼圈发黑,似乎一直没合过眼。却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凛冽眼神。白涛已经理出了思绪,随便一个狱警都会成为他的俘虏。他需要一个准确的时机来实施计划。时间定在二审之后。他嗜血的**已经膨胀随时可能失控的地步。用惊人的意志控制着,维系冷漠的表情和姿态。同一牢房的囚犯没人敢和他说话。

    已经是“失血”的第十六天,他不敢睡觉,深怕失去对意识的控制,吃了犯人。他在厕所里的镜子中,看到了自己苍白如纸的脸孔。一拳将镜子击碎。

    两天后,上庭的他犹如伫立着的死人,说话有气无力。二审维持死刑判决。他本人放弃再次上诉的机会。这让律师和家人绝望。回监狱后,他确信自己只有三天时间了。如果再不出去,他会失控杀人,杀了那些和他无冤无仇的犯人或狱警。而五天后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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