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做提督-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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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少将这么说了的话……”
“放心吧，列克，纳尔逊和罗德尼自有分寸的，”女提督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用列克星敦听不到的声音小声的嘟囔道：“当然了，这对姐妹可是我从某人那眼馋了好久的，现在既然到了我手上，自然会好好使用，那家伙可甭想再要回去。”
一只海鸥，掠过提督室的窗台，飞离了海港，它吸引了练习场那边纳尔逊姐妹的注意，像是被寄托了一份对某人无法倾诉的思念，一举飞上了青空。
而同样的画面，在这片广袤无边的海域无数个角落里上演着，幻化成风，记叙着轻语。
“提督……”
******
“提督…”
“提督……”
“提督………”
和之前明朗的画面完全不同，场景变成了色调阴暗森冷的地下，这里与其说是一个地处荒僻的地下室，不如用监狱来形容更贴切一些。
这里只关押着一个人，一个少女。
“提督……提督……”少女的嘴里总是重复着这句，仿佛这个海军将校通用的名词对她有着特别的含义。
少女的脸隐藏在黑暗里，看不出容貌与表情，但是透过偶尔拖动的铁索声，还是可以明白什么东西正束缚着她，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自由。
“对于亲手把你关在这里的人念念不忘，这份感情究竟是爱呢，还是憎恨呢？”石墙和栅栏背后的楼梯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冰冷的男人，他身着一身戎装，肩上耀眼的勋章预示着他的身份不凡，只不过戴着眼罩的右眼底下，露出一道无法遮掩的伤疤，如同他的内心一般，残缺了一块，只留下永不磨灭的仇恨与耻辱。
但，这不是今天他来找她谈话的重点。
“你想从这里出去吗？”他问道。
“提督……提督……”少女的嘴里还是重复着这一句，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说话一般。
男人也不在意，只是那只阴鹫的独眼下透露出一丝戏谑：“我知道，这个地方对你形同虚设，你要是真的想从这里出去，谁也拦不住你，真正将你束缚在这里的，是那个男人对你的施加的‘言灵’。”
他顿了一下。
“但你想过没有，明明最强的人是你，为他付出最多的是你，但所有官方的文案当中你的记录都不存在，那些明明属于你的荣耀，却被big7所窃取，就算你心爱的那位提督，身边不也有一位红颜知己么？为什么待在那个人身边的不是你，为什么要被留下来关在这样暗无天日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却只有你一个，你难道不想再见一见你的提督么……”
这一次，被关在栅栏深处叨叨絮语的少女突然有了反应。
“我还能够再见到他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的话。”那个男人嘴角微微上翘，勾勒出一抹冷酷的弧线：“只要你愿意的话，人类史上，不，就算是未来也是最强的舰娘麦克罗斯。”
29。乔装出行，贸易港湾穆里扎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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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你在想什么？”
这是一艘从西比斯湾开往穆里扎克港的客轮上，一副乔装打扮后的袁毅正双臂搭靠在船尾的栏杆上眺望着远方，衣阿华走到他的身边小声地问道。
这个人但凡是露出这种类似深思表情的时候，一定是想起什么了。
“我在想，这片大海究竟有多宽广，在深海封锁的外面世界，那里还残留着人类的文明吗？”
虽然说得煞有介事，但是衣阿华早就看出了他只是在瞎扯。
看到对方眼里那一丝精明的闪光，袁毅知道自己瞒不住对方：“我在想大凤，纳尔逊她们……衣阿华，你说我是一个很过分的提督？”
“是。”衣阿华点了点头，袁毅苦笑了一下。在停顿了片刻之后，衣阿华说道：“但是她们都是打从心里仰慕您，才会一路跟随您的。”
“我知道，是我让她们失望了。”
衣阿华沉默了一下：“您真的那样想吗？”
“……”
袁毅看着那不远处，正在海上负责维持航道的舰娘，向这边挥手挥手，那是不认识的孩子，应该是看到了某个熟人了吧，但袁毅的视线却和过去的某个场景重叠了。
提督，我们出发了，一定会完成任务归来，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记忆明明恍若昨天，却仿佛相隔了几个世纪。
那人，那物，包括自己在内，都不复往昔了。
袁毅转过身来：“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咱们这趟行程吧，去穆里扎克港停留的这三天时间，我们得先找一家下榻的旅店，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比较敏感，虽然我觉得不至于连个守城的护卫都认得我，但还是注意点好，免得节外生枝。”
衣阿华知道袁毅这是故意岔开话题了，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什么，按照袁毅的嘱托记下了，点了点头。
“对了，雪风人呢？”
“她好像有些晕船，正在船舱里休息。”衣阿华答道。
“晕船？明明是个舰娘……”
这一次，袁毅，衣阿华和雪风出来是负责来采买镇守府所需物资的，而且之前会议决定要开荒种地，没有种子和工具光凭干劲可是没办法种出东西来的。
与袁毅他们所处的偏僻荒岛不同，这里实际上已经地处人类支配下的内海区域群岛内海，西比斯湾是距离无名镇守府所在地最近的一个港口，而贸易城市穆里扎克港，则是之前提到过的，类似于过去都市一样概念的大型海港，人类现有文明的聚居地之一。
进入内海之后，会发现这里的海运其实挺常见，因为航线的稳固，同时没有深海栖舰的威胁，所以衍生出了繁茂的海运奇观
一条条人类制造的舰船如果梭鱼般在这片蔚蓝的幕布上来回穿梭，向远方的海港运送着贩卖的商品或是物资，这样的景象在深海上是绝对看不见的。
从无名镇守府到西比斯湾要一天时间，再转客轮到穆里扎克港却只需要半天，这样算算的话，果然自己待着的地方是真正荒僻的外海吗？
“快看，提督，是港口耶，哇，好大啊！”因为快到目的地，所以在船舱里的人大多都来到了甲板上，受到这个氛围影响的雪风也走了出来，然后对着眼前巨大的港湾发出了惊叹。真是一点儿见识也没有，明明是个舰娘。
亏她这么一喊，边上乘客的视线都聚焦了过来，大家都露出了那种心照不宣的微笑，就像是城里人看见了刚从乡下来看什么都新奇的土妹子那种眼神。
“提督，你快看那边，哇，那艘船好大欸，你看那两排烟囱。”
袁毅这会只想去捂住自己的脸。
“闭嘴。”他尽量扯低了自己挡住半张脸的帽檐，压低声道。
“啊，忘记这次是隐秘行动了，抱歉喔，提督。”雪风有些小委屈的道歉了。
所以说……在这里不要叫我提督啊
一行人下了船，倒也没出什么岔子，袁毅好歹是海军现役的军官，也不会真的把他禁止入港的事情宣传的满大街都知道，说看到这个人立即就捉捕归案，也就是说，只要不遇见熟人，不是太严厉的盘查，那么都可以应付过去。
走在宽阔的大马路上，漂亮的马车，气势恢宏的建筑群还有那些城里人们奢华的打扮，无一不吸引着初来乍到雪风的注意力。不过也难怪，雪风的这个年纪正是身处于好奇心旺盛的年纪，如果不是身为舰娘的话，说不定现在还在念初中吧。
“提……呃，不对，欧尼酱，”雪风一只手扯着袁毅的衣袖，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他，大多数男性接触到这个眼神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被萌到的感觉吧。
但是袁毅的态度却是：“有问题的话去找衣阿华。”
这样不近人情的把她给打发走了。
袁毅就算不听其实也知道雪风想要说些什么，无非是感慨穆里扎克港的繁华之类的，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作为亚洲联合东南区域最艳丽的一枝奇葩珍奇的花，它缴纳的税收几乎年年排进前十，同时也是除了凡尔纳港口之外最大的商品贸易中心，海航之都。
可以想象，这么一个地理位置优渥，海产丰富，同时具有重要意义的港口必然驻扎着数量庞大，足够多的军队。
袁毅记得这里的提督是个叫做雷西斯的家伙，恰巧是和袁毅同一届从海军军校毕业的。但你要以为这两人有什么交情那就大错特错了，别说感情了，仇怨倒是一堆，要说原因的话，袁毅是横刀夺爱追走对方心中女神的黄毛。（虽然袁毅本身不黄毛，黑发）
有这段往事在这里，别的不敢说，如果他的身份真叫被发现了，那雷西斯肯定二话不说派军队包围自己，然后把他扭送到军事法庭，废话都不会多说一句。这也是袁毅一路来尽可能小心翼翼的原因。
“衣阿华，你带着雪风先去找旅馆。”路过贝里斯纪念广场，袁毅突然说道。
衣阿华一愣：“那么提督呢？”
“我稍微有些别的事情需要先处理，等你们找好住的地方，咱们就约在前面的喷水池碰头吧。”
“好的……不过，提、大哥你一个人不要紧吗？”
“没问题，如果对手是人类的话。”袁毅冲衣阿华眨了一下眼镜，自以为帅气的留下这么一句台词，扯了扯帽檐，然后一脚踏入奔流的人海当中，几个起伏就消失了踪影。
30。黑角巷1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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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衣阿华和雪风分开后的袁毅穿过贝里斯纪念广场，沿着皇冠大道一直走到底，然后闪进了一条黑巷子里。
这条巷子没有东西，只有一左一右的两堵高墙，仿佛是两幢紧挨在一起的房子中央空出的这么一条宽约两米的间隙。袁毅顺着这条阴暗潮湿的黑巷子一路向前，直到被最深处的那堵布满青苔的石墙挡住了道路，这才停下脚步。袁毅抬头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这个青石砖构成的墙面，然后用自己皮靴看似随意的往上面踹了一脚。
墙根上数第三排的一块砖头很明显的向里收缩了进去，然后
刷拉。
边上的高墙上突然落下一条绳梯来，袁毅瞄着上面看了好一会，确认那不是有人从上面丢下来戏弄自己之后，心里才忍不住吐槽：搞得好像很高科技，但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不过他也没有更好的想法，只能认命地拉了拉这条绳梯确认了一下结实度，然后顺着它爬了上去。
爬上去之后，袁毅发现这个二层的式建筑你也许会对阿特兰基斯之键感兴趣。”
“……”那个声音突然沉默了一下，又问道：“他说了什么？”
“不知道，”袁毅耸了耸肩，从口袋里翻出一串类似水晶一般的挂件：“他说只要把这玩意交给你就行了，虽然我完全不明白那个该死的老家伙究竟在说些什么，但他到底帮过我不少，而且我最近也确实遇到一些麻烦，所以……”
袁毅抬起头来，看向那个摄像头。
“好吧，进来吧。”那个传讯装置里的声音经过一番思考之后，说道。
袁毅退开一步等着面前的门打开，结果
“嗤啦啦啦啦。”
袁毅身后的水泥地的石板突然抽掉了一块，然后露出了一个向下眼神的台阶。
“……”袁毅算是对这里主人的恶趣味有一定的了解了。
“冒昧的问一句，那这个门是用来干什么的？”袁毅伸手便要去叩身旁的那扇门。
“等等！”对方叫住了袁毅，“这玩意后面装载着10公斤炸药，触碰的话就会爆炸。”
卧了个大槽。
袁毅一惊，那伸出去叩门的手也硬生生的在空中止住，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先别说他刚才已经敲过门了，要真有10公斤炸药的话，那估计这栋楼也塌了，里面呆着的人绝壁也别想有什么好下场。
看到袁毅表情的变化，对方老实的承认了：“嗯，刚才那个是骗你的，并不是炸药，而是设置为只要那扇门被强制打开的话，里面的加特林就会自动进行扫射。”
“……”袁毅算是对这里主人的恶趣味有相当的了解了。
不管怎么说，袁毅一定是不会去验证对方话里的真伪了，他看了一眼那边黑漆漆不知通向哪里的台阶，挑动了一下眉心，然后抬脚朝下面走了下去。
但袁毅明显还是漏算了，当他沿着这条楼梯往下走，很快便发现这条路似乎无穷无尽简直就像是没有尽头一样。这按照常理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对方把自己的据点设置在地心的深处。袁毅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对方给耍了，但当他窥破其中的奥秘走出来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半个钟头。
现在的袁毅明显处于怒火爆发的边缘了。
管他什么该死的破项坠还是那糟老头的嘱托，袁毅全都不管了，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那家伙拖出来打一顿，让那家伙学会什么叫做后悔。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袁毅推开了那扇门通往终点的门。
光亮透了出来，看得出，这是一个凌乱而狭小的房间，虽然袁毅自己是绝不会承认的，但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因为不再是奇葩的陷阱和机关松了口气。尽管在找寻出路的时候就对此番见面的情景有过设想，但当他真的把目光聚焦到蜷缩在那一叠叠书卷当中，背对着自己端坐的那个身影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吃了一惊。
“你是提尔比……”
“北宅。”那女人说：“这是我现在的名字。”
袁毅的脸都绿了，没有指着对方的鼻子臭骂已经算是他涵养好了：“这也就是说……你这家伙早就认出我来了吧？”
“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别扯了！”袁毅抽了抽嘴角：“你好大的胆子啊，这就是你对原上司的态度么，弄一堆无聊的陷阱来整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因为我不想跟连那些最基本的机关都过不了的蠢人说话。”
“蠢人，原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