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旁观-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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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另一个室友问‘消失？你有主意了？’
‘当然，出了这样的事，学校一定不会给她毕业了，但这还不够，我要她消失，消失！只要做出受不了舆论自杀的话，就没人会怀疑了，毕竟她现在是人们眼中的贱人’
听到这，我的心也凉透了，我的隐忍换来的是什么？哈哈哈哈哈哈，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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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现在的学生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还伪装？当警察是吃干饭的啊？”（问题在这边吗？）
“然后呢？”蓝麟风不动声色的接过话题。
“哼哼，然后？我已经被她们毁了，活着也没意思，不过。。。它的出现让我明白，我要报复，不能就这样算了，就算要死，也要拉她们一起”
“哦？代价就是变成现在这样？值吗？”蓝麟风怜悯的看着这个被仇恨支配的‘女孩’。
“当然，最起码我现在还活着，而她们都要臣服于我。”
“那场火是你放的”不是疑问，是肯定，我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了。
“不错，是我，它帮我用烟雾将他们困在里面，而我就小小的放了把火，烧掉他们一切的罪恶”
“小小的？无一幸存，叫小小的？那什么算大？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害死多少人？”淡淡的语气了透露出不易察觉的怒火，我质问着。
“。。。。。。”玉琉璃沉默下来，显然她也不是很确定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
蓝麟风放缓声音，定定的看着她“既然你都在为自己做的事忏悔，为什么不放手呢？这些年，她们也受到的应有的惩罚了，你也够了，不是吗？”
“惩罚。。。惩罚。。。”玉琉璃的神色有些茫然，眼中的青光也忽明忽暗。
“够了！不要听他们胡言乱语，他们都是想害死你的敌人，敌人就应该被消灭，他们死有余辜”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彻在脑中。
玉琉璃眼神忽然坚定下来，骇人的青光爆射而出“敌人。。。杀、杀、杀。。。”
我们慌忙后退，玉琉璃隐退在迷雾之后，失去了踪影，我和蓝麟风相视苦笑“看样子问题出在这”异口同声的叹息着。
我揉揉被熏得几乎丧失功能的鼻子“臭鼬？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蓝麟风则淡淡一笑“成精了哪里去不得？”
“庙”很干脆的给了他一个字。
蓝麟风顿了一下“算我没说”
我眼睛不敢放松的注视着浓雾深处“看来那家伙就住在玉琉璃的体内，当初感应到玉琉璃的恨，找上她，报仇的代价就是成为它的容器，怪不得玉琉璃会在这种环境里活那么久，感情是半人半兽啊”
蓝麟风重新燃起手上的‘灵球’，更确切的说是火焰，幽蓝的火焰没有一丝温度，不过却无声无息的燃烧着靠近的雾气。
我笑着退后一步“好戏开锣！”
蓝麟风没有回头，只是手上的火焰差点一整个熄灭“为了他人的安全，请你遇到攻击时，适当的反抗下，不要看着别人去送死，‘旁观者殷凝’”最后几个字很明显的，表达着主人愤怒的情绪。
“额，尽力”我笑笑敷衍着。
只见蓝麟风手里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虽然没有温度，但不是瞎子都会被眼前的情景烧到。
就算不烫，但看着自己置身火场，还是会不自然的感觉到烫的。
灵气火焰慢慢填满了整间屋子，而屋外的魂魄却不住的嚎叫起来，因为他们死于火，所以对于火有着本能的恐惧。
等火熄灭，露出房间里真实的陈设，床铺早就不知消失到哪边去了，满屋一片狼藉，再也不是我们照亮黑暗后看到的场景，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衰败和毁灭。
但唯一没变的是，玉琉璃依然破碎的裙角，和眼眸中闪烁不定的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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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子自己搞成这幅德行，你很自豪吗？”蓝麟风冷着脸问。
玉琉璃脸上尽是疯狂之色“用不着你管”
随即神色痛苦的挣扎起来“我不要。。。我不想。。。放我出去！。。。该死！给我回去”
她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我不要这幅鬼样子，杀了我。。。杀了我。。。混蛋！你敢！”
听着她前后矛盾的话，我能理解它现在有多努力。
紧接着玉琉璃的嘴里，吐出的不再是人话，而是野兽的怒吼，蓝麟风眉头一皱“看样子是完全被吞噬了”
正想上前，却被众多冤魂缠住，它们眼中虽充满了恐惧，但却硬是不肯后退，仿佛后面有比蓝麟风火焰更恐怖的东西。
蓝麟风被它们缠的恼火，却也无可奈何，这些家伙只能威吓，却不能真的伤害它们，一时间也无法前进一步。
而玉琉璃则趁此机会，退入阴暗的角落，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隐约只看见有个黑影，在逐渐膨胀到两个人一般大小。
浑身毛发都乍了起来，头上还多了两盏绿莹莹的灯光，屋里的雾气也越来越浓，气味也越来越难以接受。
我指着它的方向“疯子，速战速决，那家伙在拖延时间，唤醒沉睡的力量”
“现在才察觉？哼哼。。。晚了”低沉的声音震的人耳膜生疼。
而缠住蓝麟风的魂魄在瞬间被巨大的吸力，吸了过去，统统进入那怪物的腹中，消失殆尽。
“住手！”蓝麟风怒了，这家伙简直就是疯子，它不但剥夺了他们生的权利，还将它们魂魄吞噬掉，断绝了它们轮回的权利。
“该死！”
我无力的看着狂怒的蓝麟风“额。。。冷静。。。冷静，麻烦，活人，先管活人啊，这家伙要是出去，我保证头版头条非你莫属。”
蓝麟风强压怒火，手里的火焰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那把寒光闪闪的‘剑’。
眼神冷冽的注视着那得意的家伙，玉琉璃从阴影处走出，那哪里是人啊，就是一个超级放大版的臭鼬。
“诶？原形？”我不满的嘀咕着，玉琉璃那纤细的身段，变成眼前的庞然大物，还真是有够煞风景的。
蓝麟风一个箭步冲出，手里的剑直取它的双眼，额。。。应该说是一只眼，因为距离实在太远，无法兼顾嘛！
而让人惋惜的是，虽然被刺中，但很快它的身影便消失了，蓝麟风一惊“幻影？”
这时一个沉闷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我会傻到和你正面冲突？这家伙是这里最弱的，只要控制了她，我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最弱的？我无聊的翻了个白眼“你废话太多了啦”
话音刚落，就被一条巨尾卷起，悬在半空，还好死不死的，将我挂在那臭气的来源边，我一百个郁闷，干嘛？都看我好欺负是吧？
而蓝麟风则轻轻一笑“弱？那你就杀她试试看啊？”摆明就是放它随便杀的态度。
‘玉琉璃’一愣，绿莹莹的眼睛贴了过来“难道我看错了？”
被那光线刺的眼睛难受，我将双手握成拳头，朝着那碍眼的光源刺了下去“很晃眼诶，太亮了”
“嗷呜。。。。。。”随着它的惨叫声，我被狠狠的甩了出去。
在空中一个翻滚，我稳稳落地，只听沉闷的声音尖锐起来“你敢戳瞎我眼睛？”
我无奈的一耸肩，随即想到它已经瞎了，便无奈道“是你自己送来给我戳的啊，关我屁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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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玉琉璃’愤怒的不能自己，也找不出反驳的话。
现在的自己已经瞎了，而面前的两个人却摸不清底细，看来这里是不能在呆了，如是想着，它第一次有了退缩的想法。
看出了它的犹豫和退缩，蓝麟风不免一声冷笑“怎么？现在就想逃了吗？你的债还没还清呢”
说着长剑飞出，幻化出满屋剑影，围着‘玉琉璃’打转，不给它逃脱的机会，‘玉琉璃’也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身子弓了起来，露出一嘴的獠牙，进行着最后的反抗，可因为瞎掉了双眼，搞不清敌人的方位，而冲着无人的角落狠狠咆哮，那叫一喜剧，可我们的耳朵就没那么好运了，被吼的嗡嗡作响，耳膜刺痛，仿佛已经破洞似的。（不会真的破洞了吧？）
我被吼的有那么一秒失神，回过神后怒斥着“畜生，瞎叫唤什么？”
‘玉琉璃’一秒找准了我的位置，准备再一次展现它那动人的歌喉，看着它预张还未张的巨口，真的很想找卷超大胶带，封上算了。
蓝麟风见它有来，赶忙右手一挥，满屋的剑如流星般穿透那丑陋的身躯，而它的声音也就此永远停留在它的喉中。
“轰！”的一声，巨大的身体倒在了满是尘埃的屋子，如今的它更像是刺猬，浑身插满了剑。
蓝麟风一招手，那些刺就消失在空气中，回到他手中，重叠成最开始的那把，闪烁着耀眼的蓝芒。
而满是创口的‘玉琉璃’并没有就此闭上那空洞的眼睛，肚子上微弱的起伏证明它现在还活着。
只是失去了力量的它，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助、落寞。
“哼，没想到，最后你还是选择了他们，背叛了我们的誓言”属于臭鼬低沉的声音，从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里发出。
“对不起！”同样的身躯，不同的声音，玉琉璃清冷的声音，却充满了歉意。
“哈哈哈，若不是你保护那些该死的魂魄，我早就干掉他们了，为什么？我帮你报仇，你就这样对我？”臭鼬发狂的笑起来。
“因为。。。我是人！”这句话包涵了太多。
玉琉璃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我不是傻瓜，你只是为了自己提升才帮我的，我道歉是因为。。。你的确帮我报了仇。但这不意味着，我赞同你的做法，因为我是人，人之所以称之为人，是我们可以用理智压抑兽性，而不是像你一样被兽性所控制，你有今天都是你应得的报应，而我也为自己的报复付出了代价，这样就够了”
玉琉璃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而残破的身躯也逐渐恢复人形，臭鼬从玉琉璃的身体里分离出来，已经奄奄一息，它仇视着玉琉璃“哼哼哈哈哈。。。。。。人类果然是最狡诈善变的动物，不过。。。我死了你也休想活。。。。。。”
它的话刚说完，身体便崩碎了，侥幸逃过一劫的魂魄，争先恐后的冲了出来，见躺在地上的玉琉璃没了威胁，便又张牙舞爪的向她扑去，玉琉璃欣然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想消失，就尽管去？”我淡淡一笑，嘴里吐出的话却没有一丝轻松的氛围。
玉琉璃张开眼，原本青色的眼眸，现在也恢复成常人的黑色，不解的看着如被定身法定住的魂魄。
我满意的笑笑，看样子灭它们几个还是有点用处的。
蓝麟风走到玉琉璃前面，对着定格的魂道“唉！这样的你们不知要多久才能再入轮回，去吧！”
说着双手结印，一个直通‘亡者城’的通道被打开，那些魂被硬生生的轰了下去。
很快房间就空了，蓝麟风关闭通道前，我小小的瞄了一眼“额，就这样扔进去，我看有的等了”
一般魂魄的会在鬼使和接引者的帮助下，从鬼门进入‘亡者城’，而这样被人硬塞下去的就。。。。。。不知道会被扔去哪里，不过。。。不管是哪里，总归不会是好地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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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热闹的房间静下来，就只能听到玉琉璃那粗重的呼吸声，仿佛只是呼吸，就已经用尽了她的所有力气。
蓝麟风蹲下身，将她扶起“怎么样？”
“没事，这一刻我已经等很久了，终于可以解脱了，终于不再像个怪物一样的活着了”玉琉璃脸上有着解脱的轻快。
我轻笑起来“解脱？到了那里才刚刚开始”
玉琉璃释然的笑笑“这是我应得的报应，怨不得人”
看样子是一心赴死啊！
每个人一生中都会或多或少的犯错，但也会积福，两者相互抵消，如果福多于过，那么到了‘亡者城’就少些洗礼的时间，也就能尽快重入轮回，但过多于福的话，那就。。。。。。
不止是洗礼的问题了，过失太大的话还要伴随着罚，那滋味就会非常‘好受’了。
胡思乱想着她的结局，玉琉璃的生命却已到了尽头，深深地看了眼她这曾经梦想进入的地方，对着空旷的房间，满眼歉意的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恨这种情绪真的很可怕”
说着她的身体逐渐化为烟尘，消散在空气中，原本阴沉的屋子，在她消失以后第一次被阳光充满，暖暖的，驱赶着阴冷的空气。
蓝麟风定定的看着空空的双手，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涩“这就是人类，永远不知自己到底拥有多少，永远是别人比自己幸福，到后来却连自己最宝贵的也失去了”
我挥去眼前的灰尘，好笑的看着他“说的好像自己是异类似的，还真把自己归为非人类了？”
蓝麟风站起身，透过窗户看着灰蓝的天空“这是早就该有的觉悟，你还把自己当人看吗？从出生起就注定了，逃不掉的”
张开手，想抓住照进的一缕阳光，但注定是徒劳，阳光是抓不到的，我笑笑“我是人，从来都是，不管我身上有怎样的力量，说自己是不是人，我做不到，太难听了啦，那根本就是骂人的话吧？”
蓝麟风一愣，随即笑道“饿了，赶紧去吃饭吧，耽误太多时间了”说着径自向楼外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低下头躲避着脚下的‘陷阱’，跟上去，心中却是说不出的苦涩。
蓝麟风说的不错，现在的我们的确不能被称之为人，不过即便如此，只要认定自己是，那就行了，因为生我养我的，的的确确是人，没理由到我这就变怪物了吧？
蓝麟风突然转过身，害我以为又有情况的向后一跳“干嘛？”
蓝麟风脸色复杂的道“错了”
“什么错了？”
“我们是人”
“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