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旁观-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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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震惊的瞪着琥珀色的眸子，用力的眨了眨，当看清这一车人的摸样后，他笑了，俊美的脸上冰霜解冻，没有感情的眸子被感激填满，他的笑很怪异，有些僵硬，他张了张嘴，轻轻道出声“谢谢！”便挥了挥骨节分明的手，眼前的景色就在一片浓雾中消散。
我将大汉从驾驶座上拉出来，又把司机推了进去“好好开车，我不想再次体验空中飞车的感觉”
然后，便施施然的走到自己的位置，靠在窗子上，看着玻璃窗外的浓雾，默默将自己的气息收敛起来。
当浓雾散去，趴在地上的人们终于在那种威压中缓过神，纷纷从地上爬起，而浓雾散去后，我们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拐角，车子依然在前行，司机连忙猛打方向盘，大客车竟然开出了漂移的轨迹，总之不管怎么样，我们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出来了。
回到了原来的道路，司机再也不敢耽搁，卯足了马力，把车开的飞快，他暗自决定，打死也不再跑这趟线了。
回过神的人们，心有余悸的道“刚刚是梦吗？”
“那个怪物好可怕，我头都抬不起来”
“是啊，我感觉我头发都在颤抖”
“呃。。。你失禁啦？”
“。。。。。。”
“不过，那个人好像一点都不怕”话音落，我便有种会被人拖出去批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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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有点后悔了”我揉着太阳穴道。
“后悔？”言疏虽也有些惊疑不定，但却不像那些人，那么的明目张胆“后悔什么了？”
“后悔，没叫人鱼洗你们的脑！”我咬着牙，拿出项链上的晶红吊坠。
“。。。。。。”言疏敏感的察觉到什么，他看着我的动作，警惕的握住了我欲要动作的右手“你做什么？”
“洗脑！”话虽如此，但我挣脱的动作，却因一个‘人’而停下，刘秀英青白色的脸上满是哀怨，她的手紧紧护着自己的儿子，眼神里满是恳求。
这时，很久不肯露面的杨礼也从包里显出身形，他苍老的脸上皱纹挤成了一团，花儿怯怯的躲在他身后，小脑袋偏着，只露出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爷爷，姐姐好可怕！”花儿依然对我充满了畏惧。
“丫头，放手吧！”杨礼声音飘渺，却透着深深的无奈“这些人都是无辜的”
“这些记忆，对你们来讲是负担”我不理他们，而是把目光投向言疏。
言疏正了正身子，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不管这记忆是好，是坏，都是我们亲身经历的，就算是为了我们好，你也没有权利擅自拿走它”
“即使留着后患无穷？”我握着吊坠的手心冰凉。
“对，除非本人允许，否则你这种行为，就与强盗无异”言疏顿了顿又道“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就算错了，也不会怨任何人”
“你们也这么想？”我将目光看向一直竖起耳朵听这边动静的人们。
“废话，假象下的安宁，我们不需要，只有明白这世界上有危机存在，才能为自己的生存多积累下一份希望，傻子才会让你洗脑”
“对啊，无知有时候是福，有时候却是致命的毒药，我不要忘记”
“嗯，为了不引起恐慌就无视人权，洗掉别人的记忆是不对的！”
“就是，而且就算我们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就当是给我们留下一个不一样的旅程经历也不行吗？”
“是啊，我们不同意”
“对，对，对，就是不同意”
众人七嘴八舌，完全没有了批斗我的精力，全都在为保存自己的记忆而努力辩驳。
“丫头，不为他们，为了你自己，你也该放手了”杨礼叹了口气，苍老枯槁的手将我拿着吊坠的手拂开“我老头子眼花，心可不花，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放手，放过他们，也放过你自己？”
刘秀英更是泣不成声，没有泪水的双眼，不舍的看着言疏“抹除记忆，稍有差池，就会变成傻子，我不能冒这个险”
“姐姐，爷爷他们都那么说，你就不要再一意孤行了，花儿怕那个坠子，快收起了好不好？”花儿全身都在杨礼身后，但还是止不住的发抖。
“唉！”我放下了双手，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人就是喜欢自寻烦恼，真搞不懂，有平静安稳的人生，为什么还那么喜欢自找麻烦”
“你答应了？”言疏惊喜的看着我。
“不过，有一点我要提前说明，如果不想被卷进这边的世界，最近一年就都给我安稳点，你们的气息因为这段记忆，会格外吸引这类事，以后不管遇到什么状况，最好记住，我不管你们是装聋还是装瞎，没有能力就算心里再怎么不忍和同情，都不准牵扯进去，否则。。。死亡将是你们最后的结局！”我看着瞬间变了脸色的人们，轻哼了声，便不再说话，甩开言疏的手，闭目假寐。
PS：中秋节到了，音祝大家节日快乐，月圆人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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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还自信满满的人们，在听到这番话后，有不少已经现出了迟疑的神色。
最终，一个怯怯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同意”
我将眼睛微微睁开了条缝，就见一个长相普通，眼睛却十分明亮的女孩，小步小步的蹭了过来，她的声音很轻，也很软“我不能保证自己不心软，所以我同意你洗掉我的记忆”
陆陆续续的，又站出了几个，不过都以女生为主，偶尔掺杂几个男性，也都是些年纪小的小孩子被妈妈亲自拎出来的。
“还有没有？”我坐正了身子，目光在每一个人身上停留，然而，这次却再也没有人肯站出来了。
“那好，你们记得，什么都没发生过，这趟车和往常一样”我见众人都没有异议，就让那些不肯放弃记忆的人让开，露出一小片空地，让几个女孩和孩子站在中央，左手将吊坠取下来，紧紧握在了手心。
杨礼的眉峰一直紧紧皱着，刘秀英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儿子，此时见儿子没事，也抬眼向这边望了过来，眼神里竟还充满了怜悯，就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眨眼就能将这些人吞没一样。
猩红的光芒中夹杂着银白色的光丝，交错的将几个人围住，等到光芒黯淡下去，被淹没在光芒中的人也渐渐显现出来，几个人都是一脸的茫然，眼神里还有刚刚睡醒的朦胧，迷茫的四下里望了望，便莫名其妙的回到自己的位子，甚至还问身边的人，他们为什么会站在过道中央，被他们问到的人，都以一种看魔鬼的眼神望向我，然后收起震惊，编了一些连自己都不屑信的谎言回应，他们见识过这么神奇的洗脑，当然不会傻的自己去触犯禁忌，虽然说谎的技术不高，但也都自觉的把真话藏了起来。
那些人虽然疑惑，但是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索性靠在座椅上补眠，不再想这些糟心又没意义的事。
“你怎么样？”杨礼第一个发现了我的异常，扯着花儿飘了过来。
“没事”我咬着后槽牙，冷汗浸湿了额角的碎发，将脸转向窗外。
刘秀英更绝，一张惨白的脸就直接趴玻璃上，与我再次眼对眼，她整个人就那么倒挂在车外，手却透过玻璃探了进来，落在我汗湿的脸颊上“哪里不舒服？”
我不自在的偏头躲过，那只手冰冷刺骨，被她摸到恐怕会更加的不舒服。
可这一偏头不要紧，一直坐在我右手边的言疏，一眼便看到了我满头的冷汗。
“这是怎么了？”言疏连忙从包里取出纸巾，帮我擦掉不断滑落的冷汗。
“呃呜~”心脏骤然一缩，我不由的痛呼一声，手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急促的喘息着，颤声道“没。。。没事，老。。。老毛病，忍忍就过去了，别管我！”
“你有心脏病？”言疏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这可怎么办？这荒郊野岭的，你撑着点。。。。。。”
“说的跟我随时会翘掉一样，我都说了，老毛病，你瞎紧张什么？痛痛就过了，哎呦！”我说话有些急，胸腔震动不由加重了痛感，不由白了他一眼“给我十分钟，呼~~”
言疏被瞪的莫名其妙，将纸巾扔向我“不识好人心”说完，将头转向另一边，但还是会时不时的侧目观察我的现状。
五分钟过后，那种痛就已经消失了，我虚脱的在座椅上闭眼休息，又过了五分钟，言疏不放心的推了推我“喂，还活着吗？”
我连眼皮都没抬“没死！”
听到我的回答，言疏舒了口气，轻松道“你这是什么毛病，吓死我了都”
“胎里带，没办法，痛着痛着就习惯了，不用管我”我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到站叫我，我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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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在言疏的强力推搡下，我不耐烦的睁眼看，车已经停了，由于我们要下的站并不知终点站，所以很多人都还没下车，他们不敢出声，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们，司机更是直接熄了火。
“到了？”我打了个哈欠，悠悠然站起身“那。。。下车吧！”
言疏也满是无奈，他在这么多人殷勤的注视下，不得不接下这个重大任务，却不曾想他那么的小心翼翼，都只是穷紧张，这人根本就没有起床气。
从车里出来，燥热的午后，知了拼了命的嚎，舔燥的声音让人有种想要爆它头的冲动，不远处的阴凉里，大石头上坐着几个老乡，每个人都戴着草帽，目光不时的向这边飘来。
“怎么走？”言疏把大部分行李都背在自己身上，看了看四通八达的小路，一头雾水的问。
“。。。。。。”我，能说。。。我已经忘记了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言疏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呃，我有些年不来了”
“所以呢？”言疏有点不肯面对现实的道。
“这里。。。我不太认识，爷爷应该会来接我的，嗯，他应该知道我今天到，对，应该”我不确定的四下搜索那多年不见熟悉的身影。
“。。。。。。！”言疏一脸已经不想说什么的表情看我。
这时，树荫里的老乡一脸笑容的凑了过来，沙哑的嗓音让人一耳朵听上去就感觉到了岁月的沧桑。
“两位，这是旅游啊？不瞒你们说啊，我们这里虽然不是什么旅游区，但风景也是这附近首屈一指的，常年也有不少零散游客驻足，我看你们像是学生，这么着吧，我给你们算半价，住宿也可以打折哦”老汉朴实的憨笑着。
“这里。。。还有住宿？”言疏看了看这泥泞的土路，怀疑的看着他。
“唉，也就是农家小院，我们自己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有人过来就拿出来挣几个钱”老汉不好意思的笑笑。
“老大爷，我们是来探亲的”我点头微笑“就是给迷了路”
“啊，你们是来探亲的？这一片有来往的人我都见过，你怎么看着这么面生啊”老汉说着，竟警惕的看着我们后退几步“你们找谁？”
“殷海峰”我笑笑“老大爷可认识？”
“殷老？你们是他什么人？找他做什么？”老汉更加警惕了，前两天才来俩人，现在还在殷老家住着，殷老虽没说什么，但老汉也知道自己带那两个人过去，给殷老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他现在可不敢再随便带人过去了。
“。。。。。。”我愣了，爷爷貌似变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呀！
“殷老的名字也是你随便叫的？”老汉见我愣住，顿时一改方才的和颜悦色，瞪着我道。
“。。。。。。”
“什么情况，殷海峰？你爷爷啊？”言疏看着老汉一脸警惕的神色，顿时就明白了“老大爷，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她是殷老的孙女，您别误会”
“殷老在城里只有一个孙子，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孙女了？”老汉更加不信了。
“废话那么多，我们自己去找”听到他这一句话，我的心顿时就堵了。
“哼！你去吧，就算你磨破嘴皮子，也问不出殷老的住址”老汉得意的看了我们一眼，哼着小曲就回到了树荫下。
“。。。。。。”
“我觉得，他说的有理”言疏是知道这些村民的，要是铁心维护一个人，你还真就磨破嘴皮子也问不出什么。
“我知道！”在骄阳下，我被晒的有气无力，却也无可奈何，这小路一条条跟个迷宫似的，这么多年不来，鬼才知道哪一条是通往老家的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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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爷爷的感情也不好？”言疏见识过我与家人的关系，此时不禁开始怀疑起来。
“也不是不好，就是太长时间不来，有点忘了这边的路了”我皱眉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寻找着那一丝仅存的熟悉感。
“你确定你不是只是换了个说法而已？”言疏还想说点什么，就被远处的一道洪亮的声音打断。
“小凝啊，你终于肯回来了吗？”
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腰杆挺直，步伐如风的老人疾步走来。
这个爷爷，和我记忆中的爷爷重合，他一点都没变。
“你哥哥说你已经坐上车了，让我在家等，我料想你一定不记得进来的路，算着时间过来，怎么样，想爷爷没有啊？”爷爷温暖粗糙的大手在我头上死命的揉。
“他就是你爷爷？”言疏惊讶的张大了嘴“好帅的老头”
爷爷嘴角噙着微笑，慈爱的看着言疏“这是。。。。。。”
言疏不好意思的伸出手“爷爷您好！我是殷凝的朋友”
“朋友啊”爷爷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俩笑，我顿时就黑了脸。
“爷爷，你多想了”我把自己的包拿回自己身上，挽着爷爷“爷爷，我听那大爷说，家里来客人了，好像还挺麻烦的？”
爷爷慈爱的目光一转，瞬时变得沧桑起来“唉！你这个时候回来，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殷老啊，这是。。。。。。”刚才不甩我们的老汉这时笑嘻嘻的凑了上来。
“哦，老吴啊，这是我老二家的闺女，她平常不爱来，你没见过，怎么样水灵吧”爷爷颇为自豪的炫耀。
“啊，真是殷老的孙女啊，我还以为。。。。。。哦呵呵。。。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