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旁观-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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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北晨看它这个样子，不由一伸手道“使用说明！”
蓝麟风对我笑道“它也是有思维的，你这样它完全有理由不理你”
白琼很是赞同的睁开眼，对着他猛点头。
蓝麟风随即收起笑，淡淡的看着它的眼睛“不过，还有一件事，你要清楚，别看她现在病歪歪的，奈何不了你似的，如若你真的触怒了她，她也完全有能力让你永远不用做事”
白琼的身体一僵，它只觉得抓在自己后颈毛皮上的手，冰冷刺骨，仿佛随时都能取它性命一般。
我附在它耳边呵气笑道“你怎么说？”
白琼立刻僵住，良久后挣扎扑腾“我干，那个什么晨的，你先把我接过去，我什么都听你的，说明书什么的，完全没必要”
“应北晨”应北晨黑着脸，他自我感觉良好的名字，竟然有人记不住？哦不，它不是人！
“我管你什么晨”白琼情绪濒临爆发“快点！”
“我觉得，有说明书，保险”应北晨面无表情的继续伸手。
“应北晨，晨哥，我。。。。。。”白琼的话未说完，就被应北晨提了过去。
“好了，你说的办法是什么？”
“我可以沿着它留下的痕迹追踪过去，然后。。。。。。”白琼信心满满的看向蓝麟风“应该就没我事了”
蓝麟风皱眉“你确定，是它被你发现，而不是你被它发现，反追踪回来？”
白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奸诈的笑“不管是哪种结果，他都必定泄露行踪，结果是一样的，何必在乎形式上的胜利？”
蓝麟风眉峰一缓，转而对我笑道“你的宠物很适合你”
“被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我如此的讨人厌烦呢？”我完全不敢苟同。
白琼在应北晨手中化作白光，钻进了枯萎的树木之中，树身白光一闪，便又恢复了正常，应北晨看着倒地不起的两人，头痛的揉着额角“他们。。。怎么办？”
“他们似乎知道它的意图，应该是自愿的”蓝麟风手中幽蓝匕首寒芒闪烁“敢和恶魔交易，他们的良知已消，留之为祸”
应北晨目光一凛，不动声色的挡在两人身前“人类，是有法制约束的生物，就算是你们，也无权私自处置”他做警察太久了，久到法律成为了他本能的做事原则，甚至不畏惧强大如神一样存在的蓝麟风。
蓝麟风手腕一翻，嘴角微翘“人类的法律，的确是个有趣的制度，希望你们的制度，能将他们的良知从恶魔手中夺回，不然。。。。。。你们就只能沦为他们手下沾板上的鱼肉”
应北晨一顿“自有法律制裁他们”
蓝麟风那把幽蓝的匕首消失，玩味的笑笑“我很好奇，预谋害死树木，注意不是偷盗伐木，会有怎样的法律惩戒？”
应北晨沉默了，他的确无法找出相应的严厉惩罚，良久之后他缓缓道“没有良知，他们会怎么样？”
“一切。。。为人所不齿之事，一切！”我看着地上瘫软的两滩烂泥，又看了看应北晨苍白的脸“有时候，救人，反而会沦为害人的帮凶，做人不能太迂腐，该变通时，就要接受改变，这边的世界，不是对与错，就能解释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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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你们，也没办法？”应北晨皱眉，任何人都没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利，可如果这个人威胁到其他人的生命，他该如何抉择？
蓝麟风摆手“既然你不忍心，我也就不插手了，不过你最好盯紧他们，以便在大错铸成之前，解决掉”世间的事，他们本就不该太过参与其中，除了维持那如履薄冰的平衡，他们没有更多的义务，去帮人类清除败类。
应北晨思索良久，才点点头“如果把他们放进我们队伍中看管呢？”
蓝麟风淡淡踢了踢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你怎么说？”
“呜~”两人发出痛苦的嘤咛声，缓缓抬起头，琥珀色的眸子戒备的看着我们“你们是谁？”
应北晨将两人抓了起来“你们又是何人？”
两人被扭着胳膊，痛苦的扭动身体“放开我，主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主人是谁？”听到如此耳熟的称呼，我额角不禁一蹦。
“主人是神，你们这些卑微的人类，总一天会跪在我们面前，请求饶恕”另一个被抓住，却始终面无沉默不语的人道。
“信徒？”蓝麟风一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指着枯死的树木“神，会夺取他们的生命？即使它是植物，也是有生命的，你们的神，是何方神圣？”
那人被打的一怔，被抓住的拳头紧了紧“你亵渎我们的信仰，总有一天会后悔的，神会惩罚你的”
蓝麟风眉梢一挑“我如果改变主意，送你去神身边侍奉，你会不会感激我？”他实在是对这些莫名其妙的信仰感到无语，为何孱弱如人类这般，也会有如此执着的力量？甚至超越生死？走火入魔这四个字来形容他们，简直就是再贴切不过了。
“你们的神，长什么样子？”我蹲下身，俯视着地上的人。
“神的样子，岂是凡人可以窥见的？”被蓝麟风甩了一巴掌的人，愤恨不已的看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一点都没有慈悲为怀的摸样。
“我想，我知道是谁了”我抬头看天“信仰这东西，很容易改变，但信徒这玩意儿，是最忠实的奴仆，我不期望你改变他们，只求在他们死之前，不要放他们出来，这点要求不过分，对吧？”
应北晨是人类和他们之间的调和剂，有些事即便是蓝麟风他们也不便插手，这时就需要他们这样的人，开从旁协助，应北晨无异于这方面的佼佼者，但这次的事件也使他感觉颇为棘手，这俩人，听他们的口气，那是万万留不得的，可是偏偏他却没有他们足以致死的罪证，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手中制住的两人，考虑着一劳永逸的办法。
“或许。。。你可以去问问那颗球，它说不定会有办法”我笑了笑，决定给赋闲太久的老头找点活计，活动活动筋骨。
“有理！”应北晨一拍手“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随即扬起手，两个利落的手刀，刚刚还挣扎不断的两人，再次恢复了烂泥状态，应北晨将软趴趴的两只手扔在两人身上，抹了把额角的汗水“你们看什么？”
“。。。。。。”
蓝麟风轻咳一声“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暴力”
这种力度，他们不知道还要挨多少下，才能保持无意识的回到总部，应北晨似乎忘记了，他可以不用折磨自己肿胀的手掌的，面前的两尊大佛，任谁都是轻轻一挥手的事，方便、省力，还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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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声尖啸从树干中传来，由于声音太过凄惨，我滴溜溜的打了个冷战，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体，眯眼打量枯槁的树干。
“什么声音？”应北晨暂时忘记自己的尴尬，全神贯注的看着树干。
“嘘！”蓝麟风压低声音，如临大敌般上前一步，全神戒备。
不一会儿，白琼的小脑袋从树干里钻出来“帮我一把，快！它追过来了”它说的焦急，全然没有进去时那么淡定了。
“怎么回事？”蓝麟风边扯住它的脑袋，边问道。
“不知道，那个家伙很强，我还没靠近，就被它发现了，差点回不来”白琼心有余悸的道。
“诶诶诶？你别用蛮力啊，我的脑袋会掉的”白琼吃痛的叫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变那么重了？”蓝麟风皱眉道。
“不是我，是它给我下的禁制，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缝隙，还给被卡住了”白琼郁闷道，刚刚它可是被吓了个半死。
“看清楚他是谁了？”蓝麟风没理会它的痛叫，继续扯着它的头，用力往外拉。
“雾蒙蒙的，看不清”白琼泄气道，它长这么大，除了湖里那只怪物，它还没栽过这么大的跟斗呢。
“也就是说，真凶还是没查到？”应北晨也不禁对此事深感无力。
“也不是，最起码，它跟过来了”白琼骄傲的仰起头，就算被俘，它也不算输。
“雾蒙蒙、主人、强大。。。。。。”我呢喃着，猛的眼前一亮“是他”
蓝麟风眸子一暗“谁？”
“云姬的主人，白琼，你看到的是不是一直隐身在浓黑如墨的黑雾中的人影？”
其实不用白琼回答，我们就已经从它震惊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只见它眼睛瞪的溜圆，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他跟过来了？”我皱眉，手指轻轻抚上树干，虽然会很难受，不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趁你病，要你命，自古以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树干中一个沙哑暗沉的声音，幽幽传出。
“哦？”我挑眉，将被蓝麟风拉开的手，收了回来。
蓝麟风一拳打到树干上“我也知道，你要干什么”
那声音闷哼一声，不由讶异道“你恢复了？”
“你说呢？”蓝麟风又是一拳打在树干上，那声音立刻顿住，显然上次的事对他影响不小，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做这种偷盗生命的蠢事。
“别得意的太早，今日之仇，他日定当双倍奉还”
“你还想走？”我淡淡道。
“我虽不是你的对手，但区区逃遁的能力还是有的，你放心，我们很开就会再见面的，封印已经松动，这，你该比我清楚，不是吗？”那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枯槁的树木“噼啪”一阵声响，从中断开，轰隆一声，倒在了泥土中。
“他是双山镇时遇到的？”应北晨觉得事情越发难以捉摸，猛然想起这声音如此耳熟，稍稍一回忆，得到的答案，使他心中猛然一惊，那人的可怕，他是亲身经历过的，如果是他，那。。。。。。
“嗯”蓝麟风点头，安抚道“放心，他的事，我们来处理，这件事，先不要声张，既然他作案的媒介已经被你们控制，那么以后会太平很多，我们先回去再说”
应北晨对此没有异议，他本身就是起协助作用的，至于如何实施计划，那并不在他该担心的范围之内，他现在最头痛的反而是。。。这俩货，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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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者，永远都是最幸福的，蓝麟风和应北晨分别捞起两具躯体，默契的放慢脚步。
“。。。。。。”我看了看脚下泥泞的土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后面，等回到水泥路面时，比之负重的两人，还要更加疲累，我揉着膝盖，刚刚在路上，它已经被地面照顾很多次了，现在一定又红又肿。
城镇似乎死了一般，毫无声息，我们一路走来，别说是车了，连个会动的都没见着，我不禁驻足道“这里怎么连个喘气的都没有？”
“传言说，这里一到了晚上，就有吸食人精气的妖魔，谁也不敢出来，就怕和那些树一样，莫名其妙的去见佛祖。”应北晨将他来这里前听到的传言道出。
“。。。。。。”蓝麟风背负着一个人，依旧脚步轻快，听到这话后，默默的看了看肩头的人，眼中隐隐闪过一丝阴霾“汽车站，怎么走？”他的车好像就停在那附近。
应北晨拿出地图，在打火机的光芒下，仔细观察了下“大概再过两条街，镇子边缘就是”
“。。。。。。”我将从枯木中，死里逃生的白琼拿在手中，一人、一兽，两两相望，白琼天蓝色的眸子闪烁着晶亮的光。
“还原！”良久后，见白琼依然看不懂我的眼神，无奈之下，不得不开口吩咐道。
“。。。。。。”白琼迟疑的看着我，退了几步“这里？”
“嗯”我点点头“我走不动了，变匹马来看看”
“我是狸”白琼不满道“没见过马，也变不出马”
“所以我才让你还原”我笑道“功能差不多”
“你就不怕惊世骇俗？”白琼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第N次怀疑，它一定是脑子有病，才答应跟她的“夜黑风高，有月亮，被人发现，我岂不是要被捉妖师追着跑？”它知道这世间，有一种人可以对付它，虽然在森林里遇到的，那个叫玄净的家伙弱到不忍直视，但他身上的确有它最讨厌的气息，那种足以影响它的存在。
“放心，有我”我不耐烦的挥挥手“比起你，我更像是妖孽”
‘亏你还有自知之明！’白琼心里嘀咕，把眼光看向蓝麟风。
蓝麟风略一沉吟，一道蓝色光华从他袖底射出，将白琼整只包裹了起来。
“它。。。去哪了？”应北晨看着宠物猛然消失的地方，见怪不怪的发出疑问。
“隐了”蓝麟风淡淡道，随即对白琼点头道“现在可以了”
白琼在蓝光的包裹下，一个转身，恢复了原形，一只巨大的白毛动物，垂下头“都上来”
应北晨还在茫然，就觉眼前一花，连同他身上的负重，两人纷纷坐到了白琼背上。
“你是。。。。。。”应北晨看着身下的庞然大物，嘴角轻颤。
“白琼”白琼似觉不妥，补充道“那只狸”
“。。。。。。”我看着白琼依然垂在脚下的头，和应北晨对答如流，不禁狠狠踩了它一脚“帮他上去，却让我这主人自行爬上去？”
白琼的鼻子被踩了个正着，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眼睛里满是无奈“我是一起帮的，只是。。。我的力量对你和他无效”白琼说着，眼睛瞄向蓝麟风。
蓝麟风淡然一笑，一个起跳，便跃上了白琼的脊背。
白琼“。。。。。。”
我仰头看着蓝麟风将人安顿在应北晨身边，转过身，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眨眼间，便回到了眼前，蓝麟风站在白琼两眼之间，微微一笑伸出手，做了个邀约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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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全部搭上白琼的顺风车后，白琼才抖了抖耳朵，抬起头“地点”
应北晨看了眼地图“西北方”
“。。。。。。”白琼屹立不动。
“怎么了？”应北晨不解的看着白琼的后脑勺。
“大概在思量这个西北方是个什么东西吧”我如是道。
“方向什么的，要来何用？”白琼不屑道“我们动物有生物磁场，根本用不到”
“那好，你就用你的生物磁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