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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无语落泪-第38章

小说: 无语落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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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祖仁骑了马到伏龙镇上去,在伏龙镇上那些街边边,看到和从峨城山下来的人差不多,一问,有的说是通江的,有的说是巴中的,他们如乞丐一样坐在街基边。陈祖仁想,原来说是外头乱得很,这下乱到家门口了。跟老子的那清政府,收的各种税赋还没有现在多呢,这个世道也该乱了,乱过后才能治,乱世才能出英豪。他再看一眼那些人,很有些人不是出来投亲靠友的,如果有亲戚朋友,还会坐在街基边吗?一定是走投无路了。于是,他心生一想法。他策马回到陈家沟,叫管家伍房去打听那些人是否愿意到陈家沟安身,条件是必须改姓为陈,有的人就不愿意了,去了陈家沟还要改姓,把祖宗都忘记了,不干。伍房又说,你们不急嘛,给你们半年为期,如果你们的老家安静了,还可以回去,半年过后,如果不安静回不去的话就得改姓为陈,于是,他们答应了,伍房就带了一帮人回到陈家沟,成为了陈祖仁的种地人。这也是陈家沟后来一些人本来不姓陈而改姓陈的缘由,也许问现在九十岁以上的人都知道那段可怕历史。

    陈名申对这些来的人将信将疑,他想如果是匪,这些红匪也太不得人心了,造成这么多的人无家可归,那是人间惨祸。他也曾经做匪,也不是这样的嘛。那天晚上,他妹妹绮兰回来了,很久没有见到妹妹,格外的亲切。吃晚饭的时候,她没有见到黄够菊了,在桌子上也不好问得。不过,一大家人吃得还很开心的。吃了饭,绮兰把哥哥叫到自己的房间,问他,“黄够菊嫂子怎么没有见了呢?”

    “你还不知道吗?也难怪你几年都没有回家了,家中发生了变化,是你嫂子休了大哥。”

    “她还休了大哥?”

    “大哥长年不在家,一个女人,没有毅力的女人是守不住的,她休了大哥,爸爸也知道,是他同意的。”

    “她还有点勇气嘛,是哪儿来的?”

    “后来的事说明了呀,她休了大哥,就嫁给了德叔。”

    “还有这样的事?一个晚辈嫁给了长辈,叫我们以后见着了就不好叫了。”

    “那就不叫了,点个头哟。”

    “本来她在商号里还住了一段时间,可是大家看着她大了肚子,也就不好意思住在这儿了,德叔就叫她回陈家沟去了。”

    绮兰又问,“现在长财怎么这样平静?不是说前不久这儿发生了红军与*的战争吗?”

    “是的,红匪来打长财,打了五天也没有打下来,你看长财这个地方不好打呀,他们是想打下来,这儿自古以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争得了就不缺粮了,前后厢一个大坝子,那么多的财主们,他们的粮食多得吃不完。”

    “你跟我说一下,那打仗的情形。”

    “听说红匪要来攻打长财,上到县长下到百姓都很恐慌,怕得要死。县政府也有几十个人,一个个不知所措。幸得*来了,他们才安下心来。*来了八个团,在宝塔坝和玉皇观一带驻了五个团,在马嗥和双牛山驻了三个团。红匪从土地坪那高头打一下,一路势如破竹,一下子就打到了上事镇,他们打到上事镇的时候,在镇上他们一个人也看不到,他们就继续前进,往宝塔坝进攻,在这儿受到*的抵抗。听说红匪都是长枪,还没有*的武器好,在战斗结束后,他们发现那些枪还没有我们家的枪好,但他们就是不怕死,不要命的往前冲。第一天很猛,但到傍晚就熄火了。到了半夜的时候,我们又听到枪炮声,不过没有打好久,一会儿就停了,他们说红匪想趁晚上打进城来,可是*在两边山上都有机枪大炮守着,在坝子里早都挖好了战壕,想趁晚上通过,那怎么得行。那些红匪就退了回去。第二天,比第一天还要猛,*固若金汤。第三天,红匪比前两天都要厉害,他们兵分三路进攻,一路向宝塔坝这边,一路向双牛山这边,还有一小股向坝子的中央进攻,红匪把进攻的主力放在了攻打双牛山,结果在第二天晚上把守马嗥的调到双牛去了,也没有捡到便宜,这天几乎响了一整天的枪,不时有大炮的声音,有胆子大的都跑到牛山寺山上去看,有人回来说,在空中就像是下血一样,那子弹飞出来红红的,在天空中穿梭。打了一天,红匪还是寸步未进。第四天,他们也没有前几天那么凶了,只是一些淡然的枪声,也看不到进攻的样子,*的长官想去进攻,可是一些人不同意,说红匪是不是在做假,假装没有力量了,贸然进攻万一莫得不偿失,多划不来。到了第五天,天一亮,*怎么看不到红匪了呢,原来他们在夜里往土地坪那个方向逃跑了,这个时候,他们想起去追,结果只是追到了几个在后面断后的人员,打死了几个,那些人就跑得无影无踪了。于是,*就胜利收场。*虽然胜利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听说*死了两千多人红匪死了四千多人,战斗过后,我们曾去打仗的地方,很多地方还有血渍,乌黑乌黑的,偶尔还能看到一个残手或一个残脚,是小娃的话,看到就要哭。哎呀,那几天,把我们也累遭了,又要跟*运武器又要给他煮饭,好多人家都去做这两件事,我就去给他们组织呢。*胜了,县长讲话也有底气了。为了给*庆功,县长招集全县的乡镇长和大户,说县政府没有钱了,*来保护了大家,他们打胜了,大家该出点钱钱给庆功呀,于是又从这些人身上弄了一笔来,我们家还出了八千两银子呢,*得了一大笔钱就走了。所以这一段时间还是很清静的。”

    陈绮兰听了很久,静静地听,一句话也没有说,她还感到有些悲伤,特别是死了几千个红军,这个时候陈名申仔细地看妹妹,发现她脸上有泪痕。

    “妹妹,你哭什么呢,那打仗就得死人,每一场战斗就是用钱和生命去组成的,打不赢的就多死,打得赢的就少死呀。”

    “哥哥,你听说*的红军来我们长财抢了烧了杀了强奸了吗?”

    “你莫说,我还真的没有听说过,以前,县长带起我们给老百姓讲,**来了就是共产共妻,烧杀抢劫无恶不作,可是这一场战争过后,还没有听一个老百姓说起过。”

    “这就对了,*是一个与国民党不同的组织,红军也是一个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的军队,他们就是要创造一个新世界,建立一个个人人有土地的人人有房住人人有衣穿的社会,他们就是打倒现实的*。”

    “他们真能够把他们的梦想变成现实吗?我不相信。”

    “二哥,你做土匪的时候,我还小,不懂事,你说你当土匪的时候,你做了些什么呢?”

    其实,陈绮兰也知道一些,只是想让哥哥自己说出来而已。“我们到山上的时候呀,还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倒是去收拾了一些坏人,这些都是些可恶可恨之人,收拾了他们没有一点可怜之处,有时候去弄他们的时候,又看到他们可怜,但一想到他们为非作歹作恶,就下了手。我们从没有去做过对不起老百姓的事。你听说过吗?我们有一次去弄了老家马镇长一次,他强占了人家的土地,就叫他出了几倍土地的银子,我们又把这些银子放到几家穷人家了,当然也有被强占土地的那家,还有哟,多得很。”

    “这就对了,你不是真正的土匪,或许可以叫做义。你们那时的一些做法与*的做法是相通的,只不过你们做的事太浅显,只是去惩治那些恶人,可是天下的恶人你们能治得完吗?而*就是要以*为理想,到那时天下太平,没有恶人没有抢劫,人们都生活得一样幸福。”

    “*就是共产共妻嘛,我早都知道。”

    “你大错特错了,*是建立一个人完全自由发展的社会,到那时按需分配,前提是要为社会尽职尽责。不是一些人想的,我可以不劳而获,想要么子就有么子,这是不可能的。红军不光是在四川有,在陕西也有,湖南江西福建广东都有,这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

    “妹妹,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呢?难不成你也是红匪了?”

    “错,你妹妹是匪吗?你妹妹是*了。在这儿只有你知道,你不要对爸妈及其他的人说起,你一定要保密。我希望你发誓。”

    “妹妹,你不信哥哥吗?”

    “我不是不信,我是非常地信,我不信你就不会对你说起这些,只是我怕你在无意之中就说了出去呢,这不是祸从口出吗?你最好发誓,发了誓就不会说出去了。”

    “好,我发誓,如果将此事说出去,我就不是陈家的人,就是阴间的人。”

    “我断言,你将来绝不会为县政府做一辈子的。”

    “你何以得知?”

    “天机不可泄露。”

16、向北行向北() 
第二天中午,陈名申正好从县政府走到南街口口那儿,他看到了胡为,胡为也看到了他。几年不见的土匪朋友,一见到不是热烈的拥抱,而是土匪时的相见动作,用右手握成拳头再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两个对准按一下。

    陈名申说,“到我家去吧。”

    “不,不到你家,我知道,还是不去,到酒馆里去吧。”

    于是二人就到柳烟酒家,这个柳家老板的女儿蒸得一手好羊肉格格儿,人又漂亮,如杨柳一样随风,细细的腰,于是很多人就到这儿来吃饭。两个人走进酒家,胡为看了一眼那女子,心中还有点感觉。不过,他来不是为了看这个女人的,而是要跟陈名申说事。羊肉格格儿和酒都上了,两个人把酒言事。

    胡为说,“梁老大要带我们去通江了,你去不?”

    陈名申还记得上一次叫他跟梁道等人到重庆去,结果这些人没有去重庆却在大德县落了脚。“你总得说服我,我才能跟你们一起去,通江现在是红匪的地盘呀。”

    “正因为他们红,我们才去,老大和我都不想在现在的这个时局下混下去,恰好又有一个人来说服了老大,老大就决定带我们去。你看得下去么,现在的世道,我相信你也看不下去。红军的做法与我们过去很相似,只不过他们是一个全国性的,很多地方都有。我打个比方吧。长江为什么成之为大江,因为有无数的河汇入其中,以至于江河滔滔日夜不歇。你看峨城河到了天旱的时候,还要断流呢。一件大事一个两个人做,那是做不成功的,只有无数的人投入其中,才能成为大事。你这样想就明白了,老大和我看明白了的,那是错不了。况且,前几日赵范去了一趟通江,看了个明白,才下定了决心去通江的,所以,才来叫你。”

    陈名申端着酒似乎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妹妹给他说的那些话,好像胡为与他妹妹说的一模一样,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嘛,一个人说还无所谓,居然是两个他那么熟悉的人都这样说,他不得不相信。“我愿意去。”

    “那好,今天晚上我们就起程到大德县去。你下午去安排一下你家中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你要去哪儿,要保密。”

    陈名申下午去县政府报了个到,就回家了,带了一些钱,跟他女人陈黄氏说,县政府派他到西安去公干,可能要两三个月才回来,于是当天晚上就与胡为一起前往大德县。

    三个月都过去了,黄花看他男人还没有回来,就到县政府去问,结果县政府的人说,没有那回事,肖县长在一个月前已经批准陈名申辞职了。那人说,肖县长本来想到你们商号来问一下什么原因的,结果还是没有来。陈黄氏当然不知,陈王氏曾经给肖县长说要去给他的,可是肖县长一等也不去二等也不去,他才发觉他上了一个当,似乎又不好意思去见这个陈王氏,虽然几年过去了,肖某人还是心中念念不忘陈王氏,但他又不敢动粗的去强求,万一哪一天陈名蹈回来了怎么办。后来,这几年,陈氏商号就按那次肖县长的那么办,肖县长也没有叫人来说过什么。陈黄氏一下就懵了,她男人去了哪里呢?她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那人就说,你哭么子,为必你男人死了吗?这么伤心的。陈黄氏一下就横起来,哭骂道,你屋里才死了人呢,你狗日的明天就要死,你妈卖麻儿,你龟儿才要死呢,我日你屋里先人,老子男人死了,你得个狗机儿,我日你娘哟。县政府的人听她骂得这样不堪入耳,一些人合力将其“劝”出了县政府。陈黄氏走出了县政府,心中稍稍平静了些,回到陈氏商号,脸上还有泪痕。

    王知毅就问她,“妹妹,你怎么啦?”

    “没有什么,这么久了老二还没有回来,我急的哭了。”

    “担心么子嘛,你看老大出去这么多年了,还不是偶尔有个消息,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呢,你看我还不是照样生活得好好的。男人有男人的事,不要想那么多。”

1、戎马言谈间() 
陈祖德大声地喊,“知毅,你出来看是哪个回来了?”陈王氏与陈黄氏在里面说话,没有听到,他又大声地喊,这下陈王氏出来了。她出来一看,这个人不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陈名蹈吗?十几年不见,还是当初的那个样子,再往后一看,还有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岁左右的丫头,她一下子明白了,这是她男人在外面又娶了一房还带了回来。其子陈寻天站在陈王氏的后面,还有些怯生似的,陈王氏说,那是你亲生老汉儿,还不快叫爸爸?一家人就这样又团聚了。

    陈名蹈把妫媛与女儿带进屋,跟陈妫氏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王知毅。两个女人相互微笑了一下算是认识了,以后还要在一个屋里住。陈名蹈左看右看,还是没有看到黄够菊,他有些疑惑。陈王氏看出来了,“名蹈,你是在找够菊吗?”陈名蹈点了一下头。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没有见,会生出什么事情。“黄够菊休了你,已经嫁给了德叔。”陈名蹈一脸惊讶,但他马上又冷下脸来,相信这就是事实。这时,陈祖德进来了,满脸笑容。“德叔,这么年来你辛苦了。”陈名蹈再也看不到当年他们一起下万县时威风八面的德叔了,而是一个挺着个大肚儿,走路有缓慢,如果不是他目光沉着,你会以为这就是一个唐大汉儿。

    “不辛苦,做活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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