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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无语落泪-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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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得好就是要学嘛。”

    其实,苟知府来了后,长财县这儿一些乡绅早就把祝知县的恶行告到他那儿去了,从官场的潜规则来看,这也没有什么。官大一级压死人,想我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君君臣臣,下一级的官就是上级官家中的一只看门狗,祝大人不是不明白这个法则,自己被贬了下来,也没有办法,知府的日子当然比知县的日子过得舒服些,那还有一点指点江山的味道,在长财县这儿与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有什么区别,想那当时,本想是来帮甄尚德一把,给他缓一缓当时的情形,没有想到甄大人命中注定必然死在长财县,不得其死,他也没有办法,人死了总得有个说法,人的生命是高于一切的,于是他就栽了,从知府一下子就成了知县,他想这也许是命中注定,周易八卦他自己也读了几页的,只能不怪天不怪地了,听从命运的安排吧。

    这几天陈祖仁总觉得有什么心事未了,但一时又想不起是什么事,总有难于安寝的样子。春天的花开了,又有些谢了,朝门前那些梨花落英如雪一样洒在地上,李子树已经绿了,嫩嫩的叶子,小如鸟儿粪大小颗粒的结在枝头上的李子,恩头儿那密密麻麻的点点还是青青的都隐藏在大片的叶子下面,春日的阳光下,春风拂动,柳絮飘零,蓝蓝的天,陈祖仁走在朝门不远处的堰塘边,不是有一只鱼儿跃出水面,宁静的水面涟漪一圈一圈的散开来。他想起了那天那个女人,到底是哪家的呢,会不会有什么后续的事情发生,万一找到他家中来怎么办,那还不丢他族长的脸呀。

    “叔叔,你在这儿散步呀,我问了几回你没有在家中,今天终于看到你了。”

    陈祖仁一看,“九娃哟,你回来了,就到家里去坐坐吧。”

    陈祖仁看到九娃手上还提着东西,一定是要说什么事。九娃就边走边把他家地中种的树被别人砍了他自己还挨了几下的事给陈祖仁说了,“那些狗日的看我是一个外姓人,这是明摆着欺负我嘛,这个事叔叔你看得帮我一下。那天我叫我婆娘到镇上去找你,她说她忘记了跟你说,打了煤油就走了。”

    陈祖仁一下子想起来,哟,那个女人就是陈九娃的女人吗,以前不是在黄士堆那儿充过门面吗?所以,想起似曾相识。他内心又有些微微的不安,这个女人现在是自己的侄儿媳妇嘛。

    “哪天她到商号里来了的,我怎么头脑中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呢。你说这个也是小事情,不要放在心上,我自有办法。该做什么事还是去做什么事,不要因为这个小事去闹出什么大事来。你家那点地收入又那么少,你看到我商号里去做事,怎么样?你三叔会教你的,是伏龙镇上的这个商号,这样你还可以照顾得家里。”

    其实,陈祖仁先前是没有这个想法的,他好像有些内疚一样,突然想到了这儿就说出来。九娃想也没有想,马上跪下来,向陈祖仁磕头,陈祖仁也不拉他,九娃磕了三下。

    “这么个小事,你行这么大的礼干什么呢?”

    “你是我们的族长,又是我的叔叔,应该的,又对我这般深情,我下辈子也报答不完呀。”

    后来,打了九娃的那家到他家主动去赔礼道歉,还说砍了他家的树,还不懂礼地打了九娃,是他们不对,赔两个银元,朱氏在家中,看他们诚心诚意的来说,也就不想要这两个银元,“远亲不如近邻,大家以后相互帮助照顾,不发生什么纠纷最好,平平安安地生活,陈九娃是个老实人,你们以后多交往,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

    这个事,陈九娃过了很久才知道,朱氏像是忘记了一样,他还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的。

10、金马儿晨光() 
陈九娃走了过后,陈祖仁还是有些闷闷的,还是觉得不舒坦,他以前给甄大人送钱去,想让名蹈去当衙役,可是却没有当成,现在有了这个条件,不是更好吗?只是不知道名申愿不愿去。当他一想黄士堆当了伏龙镇的镇长,陈家沟也在他的管辖之下,他想是得让二儿子去县衙里混混。这儿一想通,他一下子神清气明。他想也有两三个月没有到县城里去了,是该去一下了,趁着这暖暖的春光,他牵上马就向县城里溜?去了。到得县城,女儿绮兰正好放学回来,她远远地看见,这不是她老爹么,这么久没有看见,也有点想了,她急急忙忙一下跑过去,陈祖仁还没有下马,看见一个小姑娘跑过来,一下子勒住马,一看是自己的女儿嘛,他下马,一只牵马,一只抱着女儿,绮兰亲了一下他。

    “爸爸,我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你也没来看一下兰儿,我昨天晚上在梦中还梦见爸爸抱我,今天爸爸就来了。”

    “女儿的梦真准嘛。”走到商号门口,胡氏看到陈祖仁抱着女儿,别提有多高兴,赶忙叫人把马牵了。

    “怎么不见蹈儿呢?”

    “他呀,除了早上去金马儿跑一趟锻炼一下身体,回来过后就在房中,也不出来,生意全是祖德哥在打理。”

    “哟,我儿还有长进了,原来是个闲不住的人,现在还坐得下来。”

    王知毅已经把水打来,陈祖仁洗了脸。

    “父亲大人,你好久不来,也不来管一管你儿子,这儿可是你一生大半的心血哟。”

    “你娃儿一天到晚躲在房中做么子,生意不想做哟。”

    “你看,这生意还不是做得好好的么,有祖德叔叔在这儿,我是放一百个心呀。”陈名蹈也不是没有管生意,只是他半个月才看一下账,看收入几许,何时该时货了,做了安排就看他的书。

    “读了几个月书有什么收获呀?”

    “收获多着呢。”

    正说着,陈祖德过来了,“我还正有想法给大哥你说呢,你今天就来了。”

    陈祖仁说,“兄弟你辛苦了,蹈儿一天什么事都不管,全都由你一个人来操心。”

    “那不是哟,蹈儿我是看着长大的,这一年来,他真正成了一个男人了,看不出心浮气燥了,你没有发觉他比过去要成熟多了,如果我不在这儿,他一样能把商号搞得伸伸展展的。”

    “你是在夸他哟。”

    名蹈到厨房里去安排了回来,“爸爸,你好久没有来了,我今天晚上就陪你老人家吃几口。”

    陈祖德说,“那我去安排一下。”

    “不用去了,我已经安排好了。”

    “前几天我遇到阮老板,他说他们的绸和布运出去的费用太高了,想和我们一起来搞,我当时没有答应他,蹈儿一天都在看书,也没有跟他说,你来了正好。”

    名蹈说,“这个生意做得嘛,我们运煤油的船回去有时候还空着呢,不正好吗?”

    “蹈儿说得对,生意上的事你和德叔商量着办就是了,以后也不什么事都问我。”陈祖仁看得出陈名蹈眼中的沉着与机敏。

    陈祖仁有早起的习惯,在陈家沟有的时候,煮饭的人还没有起来他就起来了。在长财县的这个早晨他起得很早,他走出房门看到陈名蹈已经起来了,穿着短衣短裤,“我好久没有和儿子一起去锻炼了,今天早上我们一起去。”陈祖仁是想去看一看名蹈把以前学的那几样拳忘没有。这两爷子一路上也不说话,一路小跑直上金马儿,开始还跟上名蹈,还没有到一半,就把陈祖仁甩在老后面了。等到陈祖仁赶上去,看到陈名蹈在一个平坦的地方练拳,名蹈几套拳已接近尾声了。陈祖仁不得不感叹,人老了,这个世界是他们年轻一代的了,是他们的舞台了。

    “爸爸你累没有?”

    “没有,只是出了些汗。”

    陈名蹈看见对面五丈外草丛中有点动静,他一个箭步冲过去,那只野鸡刚要起翅,被名蹈一下子给捉住了。陈祖仁还没有反映过来,陈名蹈已经走了过来。晨曦未露,东方已有鱼肚白,小山上的空气很清新,陈祖仁也走了一遍太极拳,名蹈说,“我们下去了吧。”两个人一起往山下走。

    “我知道爸爸不爱在县城里住,是个爱清静的人,这次来,一定有什么事。”

    “那是。我们生意做大了,得要有靠山,光靠人家是靠不住的,还得有自己的人,我想把名申弄到县衙里去当差,以后也对家里有个照应。”

    “名申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只是他是否愿意去呢?”

    “这个就由不得他了,他必须得去,吃了早饭我就到县衙去跟祝大人说。”

    “那倒也是,父亲做得很有道理。我也正想跟爸说,我又要到汉口去。”

    “去汉口做什么?”

    “当然是生意上的事。那边说油涨了,得重新订合约,所以必须得去。”其实,名蹈没有说实话,是唐清风要他过去。

11、祖仁求知县() 
陈祖仁回来洗了个澡,感觉一身特轻松,等女儿上学去了,他又到大街上去转了一圈才漫不经心地往县衙走去,忙忙碌碌的人从他的身旁来往穿梭,他全然没有看见一样,只往县衙的方向走去。他敲开祝知县的门,看见一个女人背身坐着正在化妆。

    “陈大人呀,你好久到城里来的?快请坐。”

    陈祖仁觉着这个女人有些熟悉,那个女人顶着蓬松的头发往内屋走去,

    “祝老弟近来身体可好?”

    陈祖仁知道这一定不是他的妻子,他突然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不就是黄士堆的女人蒋氏嘛。

    “知县大人上管天下管地,这不我来求你了么?”

    “老哥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一定办好。”

    陈祖仁把祝知县拉近点,从袖内拿出一张千两的银票塞到祝的手中,“我想把儿子放到你的手下来当差,你看怎么样,还劳你多教诲。”陈祖仁小声地说。

    “好呀。你来了,这儿也没有贴心的人,做什么事都得小心着。不过,你就不该拿东西了。”祝知县声音也很小。

    “应该的,就当我儿给你买了二两酒了。”

    “这个春天以来,长财县一滴雨也没有下,到处都干得不得了,县城里的几口深井天天是排着轮子去打水,再这样干下去,灾民会更多。我上次到绥定府去,苟知府就是不给钱,那个驴日子还说到我们长财县来学习,这明的是挖苦嘛。府库里的钱都用得差不多了,只够保县衙吃饭的钱了。你看有什么好方法来解当下之困呢?”

    “我呀,还得听你知县大人的,我能有什么好方法。”陈祖仁在知县大人面前,还是很低调。“我说了,你不要介意哈。”

    “你尽管说来。”

    “据我所知,现在的知府大人是那个烟馆老板司马的远房舅老官,他们正在想办法弄你,这个你不知道吗?”

    “我说是苟知府对我那个态度,原来是这样。”

    “把那个鸟人放了不就得了,再去跟苟大人送点不就没事了。”

    “这个还不能放,那我就放下脸来与他斗上一斗。”

    “县里的乡亲们有难,我愿意出一万两来帮大家,我回去后叫陈名申给送来。”

    “正好,陈名申就来县衙当差。”

    “我想,修河很多乡绅都愿意出钱,这次本县有难了,很多人还是愿意出钱的。”

    “这也是一个方法,我还得到巡抚那儿去一趟,哪怕是受气也得去。”

    陈祖仁回到了陈家沟,陈名申也从尖峰山回来了。

    “儿子,我已经跟县衙的祝大人说好了,你到县衙去当衙役。”

    “我不去,我最想去的是尖峰山,那儿无拘无束,想干自己的事就干。”

    “自古以来,匪和盗都不能长久立世的,我为什么与尖峰山的有联系,是因为我们有这么大的家业,要与红与黑的人有交往,我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现在虽然是乱世之秋,你年轻,趁现在还可以去闯一闯。”

    “爸你这样说,那不是尖峰山的人不存在了,我们家就会有不测么?”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尖峰山也不是长久的,总有一天它要消失,到了那时再说,反正你是不能再在那儿呆下去了,到县衙去多学习为人处事,在你去之前,我能教你的就是一句话:少说多做。你明天带上一万两银票去县衙吧,这一万两是我们家捐给县衙的。”

    陈名申走后,陈祖仁与伍管家商量着如何来赈济陈家沟的灾民,眼看又要到秋天了,很多人家中从六月份家中就没有粮了,就上山挖野菜,峨城山上的能吃的野菜也挖得差不多了。其实,伍房早有这个想法,只是他不敢说出来,今天陈祖仁说出来,伍房说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呢?

    “如果我那么早地给他们发了救灾粮,他们就不会那么珍惜,现在给他们发,让他们知道人生存的艰难,以后才会更好地为我种地。”

    “几乎家家都来借了粮的,那他们还要不要还?”

    “那是肯定要还的,借是借不是送。”

    “他们借的早就吃完了,这个赈济的吃完了怎么办呢?”

    “那就是他们的事了,我不能把我的粮全部拿出来。”

    第二天,伍房就叫下人通知大家来陈家大院领救灾粮,一个个哭丧着的脸到了陈家大院,都在干黄的脸上挤出了一丝丝笑容,领了粮食就更加高兴地回去了。

12、下课回老家() 
那是要过年的时候,陈名申回家过年,他说祝知县已经回老家去了,陈祖仁表现得很平淡,也不问为什么是什么事让他回老家去的,陈名申自个自地说。

    差不多半年来,陈祖仁都没有去过县城,他看到很多人在路上走着走着就倒了下去,就再也爬不起来,然后就死在了路上,天上的乌鸦地上的野狗,还有老鼠就来吃人肉。有亲人的找着了,还有一个土堆子,没有亲人的就是这个地步。才开始饿死人的时候,还找亲朋好友一起请锣鼓吹手热热闹闹地抬出去,灾荒更加逼近后,死了过后活着的人就挖个坑坑扔进去再填上土就了事。有的一家人死完了,就死在家中,其他的人发现这家人怎么好久都不开门,走近一闻,一股股恶臭刺鼻。在县外有亲戚的,有的去投亲靠友,有的去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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