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演义-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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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美应道：“是，师傅。师傅，你饿了吗？我出去带点吃的给你。”
“我不饿。”
“那我陪师傅念经。”
念经，盘腿而坐，气蓄丹田，唇口轻动，呼吸吐纳平顺自然，使得血液流通而不阻，久坐而不麻。
莎美毕竟修行太低，才念经半个多时辰，就开始犯困打盹，头部好像不听话的一样，一下又一下的点头，跟鸡啄米一样。
老女巫碰碰莎美，小声说道：“莎美？醒醒。”
“嗯，嗯。”莎美摇摇头，问道：“师傅，怎么了？”
“你回去吧，回去休息一下。”
“哦。”
“明天还会更多人进来朝拜，你进不来就在外面随便看看。”
莎美很不好意思地细声说道：“嗯，好的，师傅，那我回去睡觉了。”
老女巫点点头，又开始念经诵歌：“你啊人啊来啊，大鹏神庇佑呀……&#％#￥”
莎美挤出流米洞，一路走回客房，倒头就大睡起来。
南山二十四峰的夜景，在月色和篝火的映照下，逼真笔仙，犹如浓墨山水彩画一般，流米洞里面传出来的念经诵歌声音，在这个南山飘扬回旋，五里之外也能够隐约听到。
新的一天，朝阳普照大地，青山绿水，草木茂盛，鸟语花香。
莎美睡了一个长长的觉，终于被那些念经诵歌的声音吵醒。她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嗯……累死了。老觉得睡不够。”
这个时候，走进来一个跟莎美年纪差不多是阿妹。那个阿妹，是另一个部落的是女，和莎美住在同一间客房。阿妹抱住两个柚子。
那个阿妹说道：“太阳早就晒过屁股了，差不多已经到中午了。”
莎美一听，慌张地问道：“什么？已经快到中午了？”
“是啊。”她将柚子放在桌子上，问道：“莎美，食馆大叔给我的柚子，一人一个。”
莎美连忙爬起来，匆匆往外赶，还说道：“你先放着。”
“嗳，你不吃一点就跑出去？”
“我还有事。”
看着莎美已经走到院子外面，那个阿妹就小声地笑道：“呵呵，看你还睡懒觉，叫了三次都部起来。肯定是要去念经，这下迟到了，看你还不挨你师傅骂。”说完，那阿妹就拿起石刀破开柚子，自个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
瓦堂一大早就起床，吃个早餐就上山砍柴，很快就砍到了两捆木柴，统统给狮头峰的食馆送去了，主刀的大厨还夸了他那么勤快，说大鹏神会保佑他的。
将扁担拿回家放好之后，瓦堂就如约到了和莎美说好的地点等待，生怕莎美来早了，他一个男的不敢怠慢。
然而，已经快到吃午饭飞时候了，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头顶上空，依然没有发现莎美的踪影。瓦堂有时候想，是不是莎美忘记了？或者莎美只是开玩笑？亦或者莎美有什么急事来不了？
正当瓦堂坐在一块石头上发呆的时候，莎美急匆匆地出现了，还满头大汗。
莎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害羞的问道：“瓦堂哥，你等了很久了吧？”
瓦堂看到莎美来了，头发披肩，随风飞扬。他跳下来，站在路中，憨笑着答道：“没，没有。我也是刚来到不久。”
“嗯，那我们走吧。”
“好的。”瓦堂就带着莎美往北边走去，路上还给她讲一些关于贵越城的事情。
到了江北，岸的那一边就有一座高高挺拔的楼阁。
瓦堂指着楼阁说道：“看，就是那，望江楼，我们贵越主公的家。”
“好高。”莎美远眺对岸的景物，在众多吊脚楼的映衬之下，五层的望江楼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瓦堂往江岸走下，说道：“走吧。坐船过去。”
由于是南山大鹏神旦日，坐船的人比较多，当然船只也不少。贵越主公还特地调遣了十几艘大战船过来支援人们渡江。
莎美跟着瓦堂上了一支不是很大的小船。船上坐了八个人。
莎美老感觉有一点头晕，还恶心，想呕吐。瓦堂见到了，只好在旁边扶着她。然而，快到岸的时候，莎美还是忍不住呕吐了一丝丝黄色的水液。
船家看见，一边加快划船，一边说道：“阿妹，今天没有吃到东西吧？”
莎美微微地点点头。
“下次记得吃些东西，要不然会晕船。”船家嘱咐道，“阿弟，你得照看好你家老婆呀！”
听到这一句，莎美和瓦堂对视一下，纷纷红霞着脸蛋。
上岸后，就是贵越城的繁华易场（易场：交易市场），大街一字摆开，两步摆满了很大物品。男女老少，络绎不绝，讨价还价，吆喝不断。
当瓦堂和莎美走到几家饮食铺附近的时候，听到了叫卖声：“香喷喷的木薯饼，香喷喷的木薯饼。”
瓦堂带着莎美站在木薯饼铺的前面，瓦堂看了看莎美问道：“没有吃早餐吗？”
莎美低下头：“嗯。”
瓦堂上前，问道：“大叔，可以给我们几个木薯饼吗？”
买木薯饼的大叔看了看瓦堂，说道：“可以，一只鸡可以换五个木薯饼。”
“大叔，我们现在没有带东西来换。”
“这个，不太好了。”
“要不这样，我改天给你砍一担木柴。”
这个时候，旁边一家饮食铺的老板娘走了过来，笑吟吟地说道：“瓦堂小弟，你怎么也在这里？”
瓦堂一看，才发现是个老熟客。瓦堂以前经常砍柴给她家。他就问道：“阿婶，你也在啊？”
“我家搬过来这里了。”那个大婶瞧瞧莎美，就继续说道：“瓦堂，你老婆？”
瓦堂摇摇头，解释道：“不是，在南山朝拜的信徒，我带他过江这边玩。”
“饿了吧？来我家吃点东西吧。”大婶拉着莎美的手。
莎美看看瓦堂，他笑了笑，就跟着大婶过去了。
大婶给瓦堂和莎美他们舀了两碗莲藕汤，还给了葛粉制作的面条。大婶过去和那个买木薯饼的大叔悄悄聊了几句。
正当瓦堂和莎美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买木薯饼的大叔拿了四个木薯饼过来，还微笑着说道：“瓦堂兄弟，给你们尝尝我独家制作的木薯饼。”
瓦堂站起来，推辞说道：“大叔，我看不行吧。”
“厄，拿去，别婆婆妈妈的。”大叔硬是将木薯饼放在桌子上。
大婶回来了，就劝道：“还是尝尝吧，你家四叔的木薯饼可是放了海盐的。”
瓦堂和莎美就拿起木薯饼，慢慢咬下去，里面有一些肉末陷，吃起来很香，甜甜的，咸咸的。
吃饱之后，谢过大婶和那个四叔，瓦堂和莎美就开始游玩起来。贵越城的一切，对于莎美来说，都是新鲜的，一直在天猎坡长大，从未见过这么多新奇的东西……
就这样，莎美到了傍晚才挤进去流米洞和老女巫见个面，聊几句，白天则和瓦堂出去游玩。那些认识瓦堂的人们，都以为莎美就是瓦堂的老婆，各个都称赞莎美长得水灵，跟英俊能干的瓦堂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而莎美和瓦堂也不去解释，更不去谈论，只是默默地相伴，默默地游玩。
直到大鹏神旦日结束，老女巫带着莎美回去天猎坡，留下瓦堂一个人苦苦等待了好几天，四处寻找，却没有了莎美的踪迹。
……
一个不辞而别，就是三十年过去。往事不堪回首，两鬓已然散布丝丝银发。心中不解的结，谁人能懂？
莎美大师由于过渡沉浸在美化的回忆当中，一不留神，煎着的木薯饼焦了，散发出一股苦涩的糊焦味。
小乔连忙提醒道：“师傅，木薯饼可以了，师傅。”
“厄？”莎美大师回过神来，看见木薯饼焦了，赶紧将木薯饼夹到陶瓷碗里面。还摇摇头说道：“都焦了，哎。”
小乔嗅了一口，就说道：“焦了也很香。”
莎美大师给小乔露了一个灿烂的微笑：“这丫头，就你嘴甜。”
小乔举起烤好的长毛猪腿，说道：“师傅，可以了，你尝尝。”
“嗯。”莎美大师就撕下一块猪腿肉，品尝起来，嚼着的时候点头称赞。
小乔和莎美大师两师徒就开始了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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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轻功一步水上漂，日晒雨淋全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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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美大师吃饭的时候，时不时地看看小乔。
小乔和莎美大师年轻的时候差不多，一样的披肩散发，一样的清纯面容，一样的小可爱，还有微笑的时候露出两个小酒窝。小乔亭亭玉立，胸前的白兔崽子已经长大，鼓鼓的，在莎美大师看来小乔的身材好有滋味。可惜，如此尤物注定只能远观，也许真的就是命，无法改变。
被莎美大师盯着，小乔浑身不自在，只好低下头啃木薯饼。木薯饼毕竟煎焦了，有一股焦香的味道。
“小乔。”莎美大师终究还是开口了。
“嗯？”小乔抬头，嘴里还咬着木薯饼。
“你真想像以前那样，跟着风巴出去打猎吗？”
小乔望着莎美大师，不知道她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所以小乔并没有回答。
“改天要是你练功累了，想出去打猎，就跟他去吧。”
小乔依然咬住木薯饼，半天没有说话，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不想去了？”
小乔点点头，说道：“不，想去。师傅，你真的……让我去？”
莎美大师点点头，说道：“给你去。不过，不是每一天都给你去。”
“那？”
“只有你练功了，有进步了，就可以出去打猎一下。要是天天出去打猎，那还不耽误了练功了吗？”
“嗯，我知道。”
莎美大师抹一抹嘴巴，说道：“知道就好。我吃饱了，我回去睡觉了。你吃饱后，就早点睡觉吧。”
“嗯，好。”目送莎美大师走回房间，小乔高兴地狼吞虎咽起来。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木薯饼，抹一抹嘴巴，也跑回自己的房间。然而，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小乔思考着一些问题：今天师傅莎美大师到底怎么了？白天里跪下了，要风巴和自己发誓。师傅还亲自陪她煎木薯饼。刚才居然主动同意和风巴出去打猎。这是真的吗？是不是在做梦？
小乔想着想着，累了，就慢慢地入睡……
天猎坡的生活，在继续着。
风巴身为众多猎手中一个普通的猎手，他不得不常常出去打猎。
不过，风巴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女巫莎美大师私下收的徒弟。
几个月过去，风巴练的鬼影无形脚法已经初步见成效。
风巴对于巫术法术的热爱程度，基本可以用痴狂来形容。有的时候，想起师傅莎美大师教的步法，风巴就会静静地练习起来，完全忘记了是在野外，随时都有可能遇到野兽的攻击。
有一次，正当风巴操练起鬼影无形脚法，他正想从一个小山丘跳跃飞过另一个小山丘，却在半途冲出一头长毛猪。长毛猪冲撞到风巴的双脚，风巴站立不稳，侧身倒在附近一处灌木丛，灌木丛的枝头还戳痛了他。长毛猪也是被风巴的突然出现吓到，“嘎……嘎……”地嘶叫着盲冲直撞跑开了。
风巴可以轻松地从小溪一边飞跃到对岸。就在那一个他偷偷学九尾真火的地方，小溪岸边树木茂盛，完全将那一小段的小溪遮挡住了，从稍远一点的地方根本看不见里面发生什么事情。
风巴就经常跑到那里练习鬼影无形脚法。
他刚开始是站在大一点的石头，静静地运功，默念步法，使得身体慢慢地漂浮起来，然后一个跳跃站到另一块石头上。到了后来，他尝试着飘过小溪的水面到达对岸。
小溪不是很宽，大概就是二十步路的距离，但是要一个跳跃而过去到对岸，整个天猎坡，估计就只有女巫莎美大师可以做得到吧。
尚且有一丝丝担忧的风巴，凝聚着内心的力量，运功，将体内的灵气逼向下身，在丹田处久久旋转，最后灵气通往脚底，就在两个脚底凝集。风巴感觉到双脚慢慢地轻浮，上半身有一点站立不住，似乎就要失去控制。他急忙双手划个半圆，合拢于胸前，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再次运功，将灵气控制在双脚。等到蓄势待发的时候，风巴稍稍下蹲，然后一个跳跃，“嗖”的一声从小溪的水面飞跃过去，稳稳地在对岸的泥沙上踩下了一双脚印。
成功的喜悦，流露于表。
风巴再次运功，又是蜻蜓点水，水上漂，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
风巴原地转了三圈，伸出双手，看了看，在低头看了看双脚，笑呵呵地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风巴走进水中，弯腰洗了个脸，清新了许多，方才舒坦了一口气。直起腰，想了一下，就走出去，四处张望，没有发现其他人。风巴就运功，身子缓缓地悬浮，意念中想着跑回灵屋，给师傅莎美大师一个惊喜。
突然，风巴的身子开始了飘移，慢慢地向前方飘移。然而，风巴尚未站稳住脚，踉踉跄跄地跌了几次。
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尝试过几次之后，风巴伸出双手，作为平衡的支撑。这一次，风巴稳稳地飘移了起来。
风巴没有在天猎坡部落里面穿越过去，他害怕被人看见，而是从天猎坡部落外围的栏杆附近飘移，绕了一个大圈才达到灵屋附近。
那时候是傍晚时分，夕阳被云朵遮住了，大地光芒不是很亮，特别是参天大树的遮挡，地面就有一点黑暗。
小乔正坐在走廊上缝制兽皮大衣，嘴里哼着一支民谣：“两只小白兔，白又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