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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梦境指南-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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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五项奥斯卡大奖呢!”苏蕙兰似乎想以此来引起青木对这部电影的重视,“这可是史上最浪漫的电影,我觉得浪漫程度超过罗马假日。”

    青木又“嗯”了一声,还是听不出第几声,只顾在水里吭哧吭哧地走着,喇叭裤已经湿了半截。

    “你知道其中最浪漫的情节是什么吗?”苏蕙兰看着青木宽阔的背脊,自问自答道,“是男主角背着女主角过河的那一幕。”

    青木还是“嗯”了一声,速度却放慢下来,一边走一边查看沿途岸上的细节,看有没有人上岸的痕迹。

    苏蕙兰叹了口气,心说真是根木头!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她脚下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不知踩到了什么,哎哟叫了一声。

    青木这才转过身来问道:“怎么啦?”

    苏蕙兰这时却不愿意示弱了,见他转身,倔犟地说:“没什么,不小心踩到小石子了,没事。”

    她一逞强,青木反倒看出问题来了,走过来说:“抬起脚来看看。”

    苏蕙兰虽然要强,但脚底的确有点疼,便扶着青木的肩,把右脚抬了起来,只见脚底板上豁开了一个小口子,虽然不大,但鲜血也在一点一点地渗出来。

    青木说:“快到岸边坐下来,我给你包扎。”

    苏蕙兰说:“就踩破了而已,我没那么娇贵。”

    青木却不听她的,一把将她拦腰横抱了起来。苏蕙兰啊一声叫,本能的搂住了青木的脖子。她的脸瞬间红了,但看见青木一本正经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便颇为自责,只是这么一自责,脸便更红了。

    青木把她在岸边放下,让她坐好,然后重新回到刚才苏蕙兰站立的地方,弯腰在水里摸索起来。

    “这种溪里照理不会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但难保会有岛民用过的箭头或者毒针掉落在这里。”

    他从水里捞了一会儿,就摸上来一个小三角形的东西,拿在手里看了看,“这是贝壳做的箭镞,很锋利。幸运的是,这玩意儿很干净,不会得破伤风,就算被他们抹过毒药,浸在水里那么久毒性也已经没有了。”

    苏蕙兰已经从背包里找出了急救用的伤药和工具,听说没有毒,也不用打破伤风,这才放心下来。

    青木把贝壳塞在苏蕙兰手里:“留个纪念吧。”

    苏蕙兰拿着贝壳仔细端详,发现被打磨成了很锋利的尖棱形,大概沉在水里的石头缝里,自己的脚底被划到了,如果整个踩上去的话,估计会踩出一个洞来,接下来就甭想走路了。

    青木挨着她坐下来,一把将她的脚抬起来架在了自己的腿上,拿起酒精棉就开始帮她擦洗伤口,酒精浸入伤口时传来钻心的疼痛,但苏蕙兰却一点儿也不反抗,乖巧地像一只正在剪毛的绵羊。

    苏蕙兰看着他胡乱地用酒精清洗她的脚底,在伤口上涂抹碘伏,又笨拙地贴上无针线缝合贴布。尽管这些动作粗鲁而不规范,但她看得出,他很认真,像个孩子一样认真。

    “你知道吗,电影里的男主角彼得也是根木头,但他后来开窍了。”她说。

    青木又“嗯”了一声,抬起头:“电影?什么电影?”

第407章 洒扫旧巢待君归() 
由于这么一耽搁,浪费了不少时间,关键是苏蕙兰的脚不能再下水了。而如果他们穿着鞋子在岸边走,留下的脚印可能会让岛上的野人发现并追过来。

    苏蕙兰说:“我没事的,伤口已经处理过,止了血,下水也问题不大。”

    青木说:“不行,万一感染了怎么办?抗生素都在佩特鲁的船上,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然后把捡来的两双球鞋的鞋带打结在一起,挂在脖子上,又把自己的背包转到前面,半蹲着弯下腰,说:“上来!”

    苏蕙兰吓了一跳:“干嘛?”

    青木说:“我背你。”

    苏蕙兰说:“我刚才开玩笑的,还真要你背啊!”

    青木说:“别废话,快上来!”

    他的口气不容置疑,苏蕙兰并不是矫情的人,但此刻却不知为何心里七上八下的,仿佛需要趴到这个男人背上需要极大的勇气似的,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拎起自己的鞋,趴到了青木背上。

    就这样,在丛林里的一条三米多宽的小溪里,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穿着风衣的男人趟着水,脖子上汀呤嘡啷地晃着六只鞋子,背上还背着一个漂亮女人。

    “你的鸟怎么还不回来?”苏蕙兰勾着青木的肩,没话找话地问道。

    青木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不用为它担心,它的本事我知道,只要不碰上鹦鹉,没人能把它怎么样。”

    “鹦鹉?”苏蕙兰奇道,“它怕鹦鹉?”

    “不是怕,是会犯浑。”青木说。

    苏蕙兰猜到了什么,咯咯一笑,说:“是只多情鸟儿,不像有些人,木头一根!”

    前方山林里又传来呜哩呜哩的啸叫,声音比刚才近了许多。

    青木说:“我们该上岸了,这样逆流上去,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的。”

    他说着从一处比较密集的草丛处上了岸。

    苏蕙兰说:“那放我下来吧。”

    青木说:“不行,还得赤脚走一段,这里都是软地,会留下脚印。”

    他弯腰把脚上的趿拉板拿起来,递给苏蕙兰:“帮我拿着。”

    苏蕙兰以前就很好奇青木为什么永远都是这样一身行头从来不换,尤其是冬天穿个趿拉板也不怕冷。此时青木脚上的趿拉板突然就到了自己的手里,心里忽然生起一种说不出的奇怪的感觉。

    青木光着脚小心地尽量踩在藤蔓多的地方,这样留下的脚印会浅一些。

    他们刚走没多久,就听见呱一声叫,乌鸦拍打着翅膀飞了过来。

    由于苏蕙兰趴在青木背上,乌鸦发现没法停到青木脑袋上了,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落到一支树桠上,叫道:“哇哦,发生了什么?我穿越到了高老庄了吗?”

    青木说:“你再不回来报信,我快以为你死了呢!”

    乌鸦说:“呱哦,得了吧!你是巴不得我不回来吧,好背着这个女人私奔吧?呱呱”它说着便唱了起来,“哥哥面前一条弯弯滴河,妹妹对岸唱着甜甜滴歌,哥哥心中荡起层层滴波,妹妹何时让我渡过你呀滴河”

    苏蕙兰连忙解释道:“我脚受伤了,不能浸水,怕留下脚印,不能走路,我”

    “哦,你瞧瞧你瞧瞧,都语无伦次了呱!到底是怕留下脚印还是不能走路还是不能浸水?喔哦!”乌鸦叫着,“女人,你的心已经乱了!我听见你的心跳了!”

    苏蕙兰的心果然一阵慌乱,她从来没有如此慌乱过,不管是在实验室,在大学讲桌上,还是在杀人现场,她从不慌张,没想到今天在一只鸟儿面前,自己竟然表现得如此糟糕。

    青木说:“你别理它,它一向那样。”又对乌鸦说,“行了,说正经的,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们?”

    乌鸦头一歪,这才想起正事来,说:“我已经回到刚才那些野人烤火的地方去报信了,但没找到你们,只看到佩特鲁被一群野人在追。他说你们朝这边来了,我怕你们会一路沿着溪流追下去,哦,没想到你们很聪明,居然知道回头。”

    “佩特鲁没事吧?”

    “没事,他在逗他们玩呢!那些野人根本抓不住他。”

    “那两个人呢?”

    “额,哪两个?”乌鸦故作茫然的样子。

    “你跟踪的那两个,一男一女,男的受了伤。”青木说。

    “呱哦,这你都知道?还想给你们讲个精彩的故事,看样子你们都知道了,太没有成就感了!”乌鸦十分沮丧的样子,“穿过前面那片树林,那边有个山洞,现在他们就躲在山洞里,那个男的好像不行了。”

    乌鸦就在前面带路,青木背着苏蕙兰在后面跟着。走了一段,他才把苏蕙兰放下来,踩上趿拉板,说:“这里应该问题不大了,你看看你的脚好不好走路。”

    苏蕙兰穿好鞋子,试着走两步说:“没问题。”

    乌鸦看着他们的样子,不服气的咕嘟了一嗓子,站在树枝上自言自语:“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荒山野岭,哥哥面前一条弯弯滴河喔哦如花——你是个贤惠的男人婆,但你太放心你的木头啦!你应该带着酱肘子和他一起生死与共!不患难何来真情!无生死哪得偕老!我的酱肘子啊!”

    遥远的吴中,正靠在沙发上看书的毕生花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看着阳光把窗外的树影照进来,印在地板上,像过年的红纸上画着的水墨画。

    是啊,快过年了呢!

    毕生花想起该贴春联了,便起身找出早已准备好今年用的春联,在酒吧门口贴了一幅。

    然后来到楼上,在青木的工作室门口两边也贴了一幅对联,看了看又觉得太俗,便回到书房,找出笔墨纸砚,在桌上铺好羊毛毡,倒上一得阁的墨汁,亲自写了起来。

    很少有人知道,这个胸部平平无奇,一身男人装,能拿着菜刀把混混追到走投无路跑进派出所的女汉子,却写得一手好字。

    她笔走龙蛇,刷刷写完,等纸晾干了,把对联贴到了青木工作室的门口。

    上联是:枯木逢春,花开陋巷无人见

    下联是:羁鸟恋窠,洒扫旧巢待君归

    她本想在门上再贴个福字,忽然灵机一动,拿了一张空白的红纸贴在门上,然后用毛笔在上面画了一个有鼻子有眼的酱肘子,活像一个成了精的会说话的肘子。

    毕生花画完,站在走廊上看了看,越看越觉得满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第408章 爱丽丝() 
青木和苏蕙兰一路跟着乌鸦来到了那个山洞,见到了躲在山洞里的两个人。

    躺在地上的男人闭着眼睛,脸色乌青,呼吸十分短促,时不时地抽搐一下。旁边的女人在嘤嘤啜泣。

    她看见两个陌生人走进来,眼里闪过一抹亮色,但随即又黯淡下去,伤心地看着身边垂死的男人。

    苏蕙兰走过去,翻开男人的眼皮看了看说:“中毒了,伤口在哪里?”

    女人指了指男人的小腿。

    青木蹲下来一把撕开他的裤子,看见他的腿肚子已经变成了紫色,中间有一个黑色的圆点。

    “中箭了?”他问女人。

    “救我的时候中的箭,他一直说没事,没想到箭头有毒呜呜你们是开枪帮他的人吧?安德森说有人开枪帮了他。你们要救救他,他是个好人呜呜”女人语无伦次地说着。

    青木也没有否认开枪的事情,反正佩特鲁和他们算是一伙儿的。他问苏蕙兰:“你看看有没有得救?”

    苏蕙兰说:“箭头可能浸了类似箭毒木一类有毒植物的汁液,中箭后没有及时处理,又走了太多路,现在不太好办了。”

    旁边的女人听到她这么说,痛哭起来:“求求你们,呜呜,求求你们救救他,呜呜,都是因为我,他本来不用来救我的,呜呜”

    苏蕙兰理解女人的伤心,但不得不阻止她:“别哭了,把野人引来,我们都逃不出去。”

    女人用手捂住嘴,但身体还在强烈地抖动,显然她无法抑制内心的痛苦。

    苏蕙兰先用刀子在安德森的伤口上割了个十字,一直迷迷糊糊的安德森疼得大叫起来。

    发紫的烂肉被割开,挤出许多黑血,直到血的颜色变得不那么黑了,苏蕙兰才从包里找了支药膏,在伤口上摸了一点,用纱布包住。又拿出两颗药丸,塞进安德森的嘴里,用矿泉水给他灌下去。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苏蕙兰说,“药物只能起到一定的缓解作用,不能完全解除毒性,接下来就看他的运气了,如果能坚持到回到拉帕岛,营地里有医生,也许能救回来。”

    旁边的女人问道:“拉帕岛?拉帕岛在哪里?能不能现在就带我们去?”

    苏蕙兰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吗?”

    女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感觉自己在做梦,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苏蕙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爱丽丝。”女人说。

    “爱丽丝?”苏蕙兰和青木对视一眼,“你是探索号科考船上的?”

    爱丽丝的眼睛一亮:“是啊是啊,我是拉里夫人的助手!你们是”

    “我们是联合国搜救小组的,专门来找你们的。”

    “啊,上帝呀,我们得救了吗?你们的船在哪里?是军舰吗?那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吗?这个岛太可怕了,岛上的人会吃人!哦,不,拉里夫人!拉里夫人还在他们手里,你们得去救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必须告诉我们。”

    “好的好的,我都告诉你们,可是我该从哪儿说起呢?我和拉里夫人是在奥克兰上的船,罗宾斯先生也是在那里上的船,不过他迟到了两周,我们一直等他,他来的时候奥克兰下雪了,那时候还是冬天,那场雪可真美,安德森还在下雪的时候去钓鱼哦,天哪!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些?我是不是太罗嗦了?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说,我的脑子里好乱!”

    苏蕙兰听着爱丽丝语无伦次的话,搂住她的肩膀,安抚道:“不要怕,爱丽丝,放松!放松点!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你慢慢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就从你们发现日期是圣诞节,拉里夫人和罗宾斯先生去找斯通先生那时候开始吧,后来探索号是怎么出事的?你们又怎么来到了这里?”

    “圣诞节?哦对,圣诞节”爱丽丝眉头紧锁,用力地去回忆过去的事情,脸上现出极其痛苦的表情,“我想起来了,圣诞节,是安德森先发现的,我们出发的时候是南半球的冬天,奥克兰还下了一场雪,可是我们在海上仅仅航行了十几天就变成了夏天。那天我正在照顾帕尔迪克先生,拉里夫人和罗宾斯来找帕尔迪克聊了很久。他们说探索号可能穿过了某个虫洞,或者高维空间泡泡,反正是那个意思,我听不太懂那些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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