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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叩关三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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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红说:“没有。没有‘代驾上岗证’人开的车,你还不坐了?”

    圆脸男人左嘴角一撇,说:“那倒不是。你不是在‘代驾公司’干?”

    干红说:“不是。我是‘黑的’,‘黑代驾’。”

    圆脸男人说:“市里不抓吗?”

    干红说:“没听说抓过。”

    圆脸男人说:“这要在我们那儿可不行。奥运村那儿抓的最凶。抓住了,罚一千,扣六分儿。‘黑代驾’看稽查的来了,打开车门儿,撒丫子就跑。”

    干红来个急刹车。她把着方向盘,慌里慌张地问圆脸男人:“稽查的在那儿呢?!”

    圆脸男人被刚才的急刹车弄得头险些撞在前车窗上。他有些急又有些怕,说:“我是说我们那儿!你慌什么!”

    干红说:“在海卫,你说你们那儿干什么?不搭调!看给我吓的,我也差点儿推开门就撒丫子跑了!”

    圆脸男人看一圈儿干红,说:“你也喝了?”

    干红说:“就喝两泡儿。”

    海卫市管高脚杯叫“泡儿”。“两泡儿”,就是两杯。说“喝两泡儿”,通常是指喝两杯白酒。一杯白酒二两多,两杯,小半斤哪!三十几度的白酒,也差不多醉了,更不要说干红是个女的。圆脸男人愣眉愣眼地看着干红。

    干红有点儿绷不住脸儿了。

    圆脸男人看出干红是在蒙他,说:“你这小丫头!”

    干红自自豪豪的。

    干红的这一神情,惹恼了圆脸男人。他说:“海卫还是小地方,人的素质就是不行。”

    干红不让茬儿,说:“包括‘代驾’司机?”

    圆脸男人不示弱,说:“当然包括。”

    干红撇一下嘴角,说:“你嫌我和你开玩笑了?”

    圆脸男人说:“和客人随便开玩笑,不是素质问题吗?”

    干红刹车,把车停在路旁。车停稳了,干红说:“客人和司机开玩笑,客人是不是素质问题?”

    圆脸男人鸡皮酸脸地说:“谁和你开玩笑了?!”

    干红一字一板地说:“我出来干‘代驾’,还能喝酒吗?你说‘你也喝了’,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圆脸男人说:“你以为我和你开玩笑?看你那一听‘稽查’,就蒙呼呼的样子,就跟喝了酒似的!开玩笑,我跟你开玩笑?真开玩笑!”

    干红听他这么一说,脸子冷了下来,说:“瞒也瞒不住了——我就坦白吧:我真喝酒了,不骗你。车,我不能再开了,别出啥事儿。这正月还没过去呢,小民百姓不图大富大贵,只图保命平安吧。给我代驾费,我走人,你另请别人——自己开也行啊,这里再往南,就没有查醉驾的了。”

    圆脸男人冷笑着说:“要代驾费?没送我到目的地,还想要代驾费?门儿都没有!”

    干红横了圆脸男人一眼,拔下车钥匙,推门下了车。圆脸男人看事情不好,在车里嚷着,想阻止干红下一步动作,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干红下了车,把手中的车钥匙一甩,甩到道对过一个院墙里。跟着,干红拦下一辆出租车,上了车,拐过去,往市区走去。

第6章 好嘞,等我电话吧() 
车到华连中心大酒店得绕过路中的绿化带,就走到海卫大厦前边的路口,再往回拐。可看路标,这个路口还不让折返,那就得往左拐,找一个小胡同把车倒过来。干红一看太麻烦了,加上刚才和圆脸生了一顿气,登时就没再干的心思了,就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我回家,你直接往远遥开。”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干红一眼,笑了。

    干红也从后视镜里看他说:“你笑什么?”

    司机想不说还是忍不住说:“我笑你挺会打车。”

    干红说:“怎么呢?”

    司机说:“你在陶瓷厂那儿打车,你不说你到华连,你要说你到远遥,没人拉你。”

    司机说到这里诡异地笑了笑。

    干红说:“不拉我?怎么呢?”

    司机认真地看着干红说:“你真不知道?”

    干红晃晃头,说:“不知道,怎么了?”

    司机回头看了干红一眼,确信干红真的不知道,才说:“你没听说‘嘀嘀’、‘快嘀’?”

    干红说:“可不听谁说那么一嘴,‘嘀嘀’、‘快嘀’怎么了?”

    司机说:“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安上‘嘀嘀’或‘快嘀’就有补助:陶瓷厂到远遥这么远,能拉三个客,按他们的标准就能给三个十二元,三十六元;而这么远,要拉你这一个客,就只补十二元。”

    干红说:“有这事?!”

    司机说:“那可不。实行有一个周了。”

    干红说:“谁给的补助?”

    司机说:“两家大公司呗。”

    干红说:“他们图个啥呢?”

    司机说:“推销软件吧?谁知道了?”

    干红停了一会儿,说:“我真不知道有这样的事儿。那你不赔了吗?”

    司机说:“无所谓呀。我看你气冲冲地从哪辆车上下来了,是遇上啥事了,你不说到华连,就说你到远遥,我也不能不拉你——你有难处吗,又是个女孩子,为了那几十元钱就啥也不顾了?人不能那样。”

    干红说:“好心人!这样,到地方,我把你的补助补足了。”

    司机说:“不用啊!”

    干红说:“就算奖励你的好心。这世界要多奖励好心,好心才不至于散失。”

    司机从后视镜里微笑着看着干红。

    干红想起应该给严梅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回家了,要不她得在那等着。就拿出电话,拨通严梅电话,说:“小梅,那家离我家挺近,我直接回家了。”

    严梅说:“这么早?你那杯‘伯爵’还没喝呢!”

    干红说:“那类东西糊嘴,我向来不愿意喝那玩意——不过,今天找机会代我向‘坡义’致谢,谢谢他送的饮品。”

    严梅说:“跟他不用太客气。”

    干红说:“还是客气点儿,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嘛。严叔又拉一单了?”

    严梅说:“又走了。今天要代驾的可多了!我爸走后,又来两个要代驾的,没招儿了,给小双打电话,他正往回赶。”

    干红说:“明天加加班吧,我快到家了。挂了。”

    干红的电话不隔音,严梅在电话里说的话让出租车司机听到了。

    到了家门口,干红叫停了出租车,要付钱时,司机说:“你是干代驾的?”

    干红说:“是,今天头一天。”

    司机说:“好不好干?”

    干红说:“还行吧。我今天干了两单。正常给,怎么也得给一百五十元。”

    司机说:“陶瓷厂那个没给?”

    干红说:“那小子耍,我不要了。怎么大哥你还有心思代驾是咋的?”

    司机说:“挣钱好也行,不费油儿不费车,两单要能挣一百五,比拉出租不强多了?”

    干红说:“这回出租可有补助了。”

    司机说:“补助也不行,有人坐车才能有补助,你没看大道上多少出租车?还是不够干。再说,拉代驾也就饭后那两、三个点儿,过了那个点儿,再去拉出租呗。”

    干红说:“你要有这个心思,给我个电话,我们忙不开了,我打电话给你。”

    司机说:“那敢情好了!”说完,司机就从计价器旁边,摸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干红。

    干红看看名片说:“张天宝,张大哥。好嘞,等我电话吧。”

    干红说着,推门就要下车,一条腿都跨出去了,才想起没给车费钱,就说:“我靠,还没给你车费呢!说话忘了!”说完,就去口袋里掏钱。

    司机张开手说:“不用不用,老妹儿,你要真心和哥交往,就别提车费的事,往后的交情,还不值那几块车费钱?真是的!”

    干红停下了,说:“行,张哥,就这么着,电话联系!”

    司机说:“电话联系!”

    开门下了车。干红家的狗在院子里狂叫,它在咬出租车。它是长毛圣伯纳犬,獒犬血统,雄大威武。干红给它取名为布赖迩。

    干红说:“布赖迩!是我!”那狗才不咬了,而是在嗓子里“曾儿曾儿”叫着,向回来的主人示好。

    干红家是一幢别墅,由于建在山根前,所以地势是西高东低,在东边开门,打开进院铁条栅栏门,得往上走十几阶,才能进院里。这样,干红的狗就在上边绕着圈跳着、叫着,等着干红。干红的头露出院子地平面,那狗就上去,伸舌头“呱唧呱唧”舔干红的脸。干红不仅不躲,反倒把脸凑上去,尽那狗去舔,仿佛很享受的样子。这时,二楼西南角那间屋子的灯亮了,干红就去推那狗的头,说:“行了行了,爸爸醒了。”

    那狗还不依不饶的,在干红身前身后跳来跳去的,直往上蹿。

    干红绕着、摆脱那狗,走到楼门前,拉开楼门,把狗先让进去,她随后跟了进去。狗进了楼门,就顺着楼梯往二楼跑,等干红到了二楼,狗停在楼西南角那间屋的门前“曾儿曾儿”地叫着。干红对那狗说:“你不会开门了?咋不开门?”

    干红这么一说,那狗站了起来,前爪搭在门把手上,一压,门就打开了。

    干红惊喜,说:“你这布赖迩,懂礼貌了,不叫你开你还不开了呢?懂人话了!”

    屋里一个男人说:“它自己开门,我骂过它。”

    干红说:“那它就懂你骂它的话呗!哎呀,这布赖迩呀,这不懂人话了吗?赶明儿个,得给你办个驾驶证,去‘代驾’,看有不顺眼的,‘吭吭’就咬他两口!”

    她爸干玉权躺在床上,看了她一眼,说:“又跟人吵起来了?”

    干红说:“我跟吵架的,都不是人!”

    干玉权忖几忖,说:“跟谁呀?因为啥呀?”

    干红说:“没有。你讲话儿了,出去挣钱去了,跟人吵架干啥?”

    干玉权知道干红在打“糊涂语儿”。但她不想说,你问也没用。从小看到大,她什么“体性”(性格)还不知道?干玉权心中叹了一口气。转过话头,说:“你饿没有?”

    干红说:“饿,饿啥呀?”

    干玉权说:“这也叫出去‘扑腾’三、四个小时了,能不饿?我那咱,要这么长时间,回来怎么也得垫吧一口。”

    干红把搭在她肩上的狗,甩了下去,别着头看着两肩,拍打着狗扒上的痕迹,说:“你是你,我是我。我不饿。我看狗有点儿饿了,喂它点儿啥?”

    干玉权说:“冰箱里还有没有你买的鸡骨架了?我想还有,给它拿一个。”

    干红应,转身要走出去,干玉权声音追着问她:“今天拉了几个活儿。”

    干红没停下,边走边答道:“两个。”

    干红已走出去,干玉权加大声量,问:“都收人家多少钱?”

    干红也加大声量,说:“一百!”

    干红“拉了”两个“活儿”不假,庄泽梁给了一百元,她没要;和圆脸吵翻了,一分没给。还搭上坐公交车钱。打车回来,要付人家张天宝的车费钱,她可就赔大发了。但她这么答,她爸以为每个人给一百,两个人就是二百了。干玉权心想:我闺女不错,头一天出去干活,不仅没和人打起来,还挣了二百元。闺女大了,懂事了。

    干玉权又想到严理文,就又加大了声量,有些嚷着说:“你杨叔拉了几个?”

    干红没应声。干玉权听一楼饭厅里有锅盖碰盆的声音,知道干红刚才没听到他说话。心想,这孩子腿这个快,话还没落音,人走出那么远了!

第7章 你做饭没洗手?() 
第二天早上。

    干红端上一盆热汤面条,进了她爸的屋,她把盆放在屋角一张带轮子的小桌上,就把那小桌推到她爸的床前。小桌上已有碗、筷,干红就挑面条,挑好面,又盛上一个荷包蛋。

    她爸干玉权已从被子里坐起来,用手拄着挪到床边。干红开始给自已挑面条,看她爸只看不端碗吃,就说:“咋不吃呢,爸?”

    干玉权伸出两只手,尴尴地一笑说:“我怎么也得洗洗手吧?”

    干红一怔,说:“忘了。”

    说完就放下挑面条这件事,回转身要去给她爸打洗脸洗手的水。走到门口,又转过身,对她爸说:“算了,先吃饭吧,吃完了再洗,要不,面条该坨了。”

    干玉权为自已“多事”挺不好意思的样子。干玉权拿起了筷子,端起了碗。

    干红又走回来,继续挑她的面条。边挑边说:“我也没洗呢?”

    干玉权惊诧,说:“你做饭没洗手?”

    干红说:“洗手?没有什么需要洗手的?你想想看——就算打荷包蛋时——再说手也碰不到蛋液啊。吃吧吃吧,咱老家有句话,叫做‘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么。”

    干玉权苦笑着摇了摇头。

    干红从楼里通往地下室楼梯来到车库。她把车库的拉门打开,把拉门送上去。车库立刻通亮。干红在车库里撒眸一圈,随手捡起一个东西往里一甩,弄得咣咣当当山响。

    干红开始收拾车库,把零散的东西归拢在一起,有东西也归类。总之,把车库的大部分空间腾出来。看差不多了,拍打拍打手,又从楼梯进了楼。

    到了二楼,干玉权嚷着问:“你在下边干啥呢?噼里啪啦的!”

    干红说:“我收拾收拾车库。”

    干玉权说:“你收拾那儿干啥?也没车了。”

    干红大声说:“哪里太乱了!”

    干玉权说:“你先把屋里收拾利索了。”

    干红想了起来,手掌拍了一下头,说:“我靠!”

    干红走进了屋。屋里那张小桌还摆在干玉权床边,桌上的盆碗筷子还摆在那里,很狼藉。干红冲她爸歉意一笑,说:“我忘了。”

    干红饭厅里送盆碗筷子,挪那小桌子。把这些搞完,她看着她爸,问:“便不便?”

    干玉权说:“不,没有。”

    干红说:“洗脸吧?”

    干玉权说:“洗脸。”

    干红把一张椅子放到她爸床边,去打水,投手巾,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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