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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王室之祭愿者-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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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体也许已快被啃噬殆尽,所以,我才看不到她的身体。

    “哼!贱蝴蝶?穷酸蝴蝶?可你最后还是被蝴蝶杀死了!”

    我在心里冷笑着嘲讽道,也许,艾雨儿此时已被气得七窍生烟了吧,她用来消灭我的工具被我反杀了!

    史露西的惨叫声停止后,天空便立刻传来了口哨声,紧接着,史露西的纪念贴从天空一闪而过!

    蝴蝶群渐渐向四周散去,当它们从我们头顶飞过时,血淋淋的碎肉末落在了我们的肩膀上、头上,而史露西只剩下了一副粘连着点点血肉的骷髅架!

    爬上船后,我们立刻将春恕扶起来靠在了船舷之上,她伤得很重,小腹的位置被刺了个拳头大的洞,血液不停的往外冒,洒得满船都是;

    她怕是活不了了!

    “嘿,放松,放松……”

    卫广用手抬着她的后脑勺,并轻轻的安慰道;

    “我……是不是……快死了?”

    她痛苦的望着天空,血从她的鼻孔跑了出来;

    “不,你不会死……”

    我握着她的手,假装微笑着,她的手无比冰凉,就像寒冬腊月里冰冷的月光;

    “真的吗?”她将视线移向了我;

    “真的!”我直视着她的双眼,她的眼睛已经黯淡无光。

    我之前怎样也不会想到,眼前这可怜的春恕居然在史露西的刀下救下了我,而我居然一直盘算着如何杀死她、丢下她!她之前是那样的胆小如鼠,而现在却又是这样的勇敢无私;

    我的鼻子一酸,冰冷的泪珠滚落而下;

    “谢谢你,春恕,你大可不必救我的……”我轻声说道;

    她张了张嘴,看起来已筋疲力尽,“你们知道吗?除了我的父母,从来没有人主动将食物让给我……”她将视线移向了卫广,“你们把食物让给我,在竞杀场,食物那样稀缺……我……”

    她的话使我的泪腺彻底溃堤。

    那么,这就是她救我的原因,她感激我和卫广,可我和卫广只是为了弥补将要杀死她的亏欠,才将食物让给了她,而她却因此牢记于心,对我和卫广报以感激,她的善良使我措手不及。

    与她的善良比起来,我简直就是恶魔!

    “嘿,谢谢你,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杀了史露西,她死得很惨……”卫广慢慢的对她说;“我们为你报了仇……”

    “谢谢你们……我……我想变成一条大鱼……自由自在的……在水里……”她说。

    她的双眼完全暗淡下来,身体一阵剧烈的痉挛过后,她的瞳孔便完全散去,只留下了冰冷而不失美丽的遗体!

    口哨声传来,高空闪过了她的纪念贴,纪念贴中的她看起来温暖而明媚,就像凤梨黄色的皮和绿色的叶一样。

    “变成一条大鱼,自由自在的在水里……”

    卫广一边喃喃地重复着,一边合上了春恕的双眼……我久久不愿撒开春恕的手,直到卫广将我的手拉开……

    “青明,她已经走了,我们必须振作起来,你瞧,我们离回家路不远了。”

    是的,他说的对,我们离回家路不远了!

    “卫广,她说,她想变成一条大鱼,那么,我们把她放进河里吧!”我擦了擦泪水,指了指河;

    “好吧!”他点头道。

    春恕的遗体被我们放入了河里,她的遗体便与史露西血淋淋的骨架在河里静静地荡漾着,可她比史露西要美丽一万倍,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过不了多久,后台就会收走春恕的遗体和史露西的骨架,她们会被安葬在祭灵陵。

    隆狼、祝焘善和达维妮已无影无踪,他们中了我的扑克飞刀,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而药店里的药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治好他们的伤口,除非他们也有神奇的药膏;

    祝焘善伤得最重,他被扑克飞刀刺伤了胸口,如果,此时我们加以反击,那么,他们不一定是我们的对手。

    卫广坚持不同意反击的建议,他说,以他们自私的个性,他们也许会自相残杀。

    自相残杀!在往年的祭灵仪式里,抱生团在遭受打击后往往会为力求自保而杀死团友!

    那么,我只能盼望着天空能出现隆狼那伙人的纪念贴了!

    我们顺水而下,河两岸是郁郁葱葱的森林,森林的上空飞舞着一群又一群乌鸦,它们“哇哇哇”的鸣叫着,那声音让我心烦意乱;

    春恕的死并未使我获得快感,相反,我对她充满内疚,我甚至希望她还活着,就算最后决一死战,我也愿意,至少,我不会内疚,因为内疚是比疼痛更毒的东西。

    我和卫广一言不发,只面无表情的挥桨划船,船板上,从春恕体内流出的血液已经凝结,干干的,并泛着光;

    我想,卫广也和我一样,对春恕充满内疚。

    河水仍然浑浊无比,这使我们无法观察到水中的动静,如果,水中藏着鳄鱼或是某种实验中心培育而成的河怪,我们便会遭到袭击,所以,在悲伤之余,我们还得处处当心。

    “卫广,你饿不饿?”我打破了沉默;

    他看着我笑了笑,然后摇摇头道:“不饿,你呢?”

    “我也不饿。”我说;“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顺游而下!”他不假思索的说道;

    “可是,我们并不知道下游等待我们的到底是什么!而且,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靠岸,我们现在靠岸,把船拴在树上……”

    我很担忧,晚上呆在河面上并不是明智之举,与其在船上过夜,不如在森林里过夜,在森林里,我们至少可以躲在树上或者山洞里,但前提是,我们必须保证能找到山洞。

    “我不想上岸,不想到森林里去,森林里危机四伏,我想,河面比森林安全。”他不赞成我的提议;

    “河面安全?”我反问道;“难道你忘了人鱼和鳄鱼吗?”

    “我当然不会忘,我只是不想去森林里,青明,难道你忘了,你并不喜欢森林啊?”他反驳道;

    没错,我的确不喜欢树林,在我的印象里,所有不好的事全都发生在树林里,可目前来看,树林是最好的过夜之地。

    “我知道,我说的是去森林里过夜,而不是留在船上!”我辩驳道。

    卫广还真是头犟驴啊,他坚持认为留在船上是上策,而我却对此嗤之以鼻;我俩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我气鼓鼓地抓起船上的烂麻绳甩了出去,麻绳落进河水中时,我才突然发现右前方多了一条河!

    确切来讲,我们所在的这条河和右前方的河交汇在了一起,然后共同汇入了正前方的大河。

    “瞧!竞杀场可真够大的!”卫广懒懒的说,我分不清他这是贬低还是奉承。

    “当然大了,大到任何人都找不到边际!”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右前方的岔河说。

    原本以为是我花了眼,我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一艘疾驶的船从右前方的岔河顺势而来,船上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卫广,你看见了吗?”我紧张的问;

    “我正看着呢!我们快走!”卫广像警惕的野狼一样盯着向我们划来的船。

    船上那个男人是谁?

    截止目前,只剩下6名祭灵战士,很显然,那不可能是隆狼或者祝焘善,他们两人是团友,而且已经受伤,不可能这么快就从另一条河追了过来;

    那么,只剩下那个落单的商陆了!

    我大惊失色,拿起船桨使劲的划啊划,可船就像被什么给拖住了一样,丝毫不能动弹;

    “这是怎么了?”我大声地对卫广吼道;

    “我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可能是被河里的什么东西绊住了!”

    他拼命摇着桨,可船身一动不动,这使我心生绝望。

    一动不动的船、渐渐靠近的商陆、浑浊的河水……所有的一切在瞬间被蒙上了一层恐怖的阴影……

    “卫广,那是商陆,他一定会残忍的杀死我的……”

    我大叫着,心脏仿佛已经停止了跳动;

    “不……我是不会让他杀死你的……”卫广用桨拍打着船舷;“快,用你的扑克飞刀……”

    我立刻掏出扑克飞刀,对准了晃晃悠悠的商陆,没错,那就是商陆,我已经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脸!

    我要在他杀死我之前杀死他!

    “嗖……”

    我接连飞出去两张扑克飞刀,可他摇晃得厉害,扑克飞刀没有击中他;

    我赶忙拿起第三张扑克飞刀,正要飞向他时,他却丢掉桨,举起双手大喊着:

    “不要杀我,我想和你们组成抱生团!”

    难道是我听错了?

    “什么?”卫广停下手中的动作,不可思议的冲商陆问道;

    “不要杀我,我想和你们组成抱生团!”他重复道。

    是真的,我没有听错!

    他的船距离我们只有大概三米之遥,如果这个时候出手,我一定能击中他!

    “求你们了,不要杀我……”他重复道;

    “为什么?我不杀你,你就会杀我!”我紧捏着扑克牌喊道;

    我已占据绝对优势,只要他敢轻举妄动,我便会毫不犹豫的飞出扑克飞刀。

    “不,我不会杀你……”他摇头晃脑地看着我说道;

    “可我杀了你的搭档,你难道不恨我?”我问;

    “不,我并不恨你!”他斩钉截铁的说。

    可是,我并不信他的话。

    “你撒谎!”我厉声大呵;“花贝芊死的时候,我分明听见了你痛苦的怒吼!”

    “是的,你不要骗我们了,你这样做只是苟延残喘而已!”卫广在我身后大声说道;

    “我没有骗你们,你们肯定明白,任何祭灵战士都不愿意失去搭档,当时,我是因为接受不了她的离去才……”

    他欲言又止,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我手中的扑克飞刀;“我并不恨你们!”

    真是奇怪?他怎么会不恨我呢?我杀掉了他的生死搭档,使他陷入了危险境地,使他拉远了回家路,是啊,他一定非常恨我,到了某个时机,他一定会用他的鱼叉杀死我,或是用他得到的秘密武器杀掉我。

    竞杀场内遍地都是可致命的“武器”,比如:可以麻醉神经的植物、致命的浆果、致幻的花粉等等一切可致命或者间接致命的东西。

    “为什么不恨?”我问;

    “必须知道原因吗?”他反问;

    “是的,如果你想活命,那么,立刻、马上讲原因!”卫广吼道;

    “好……好……我说……”商陆摇摇头,抿了抿嘴,他的表情很无奈,就好像接下来他要讲出难以启齿的事情似的。

    “快说,不要耍花招!”卫广催促道;

    商陆深吸一口气,然后说:

    “她……也就是花贝芊……花贝芊的妈抢走了我爸,所以,我恨她!”

    他的话使我一头雾水,“你什么意思?”我问;

    “花贝芊的母亲抢走了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因此抛弃了我和我的母亲,所以,我恨她!”

    商陆面露痛苦之色,他的声音里着夹带着痛苦的意味;

    “这么说,花贝芊是你的妹妹?”卫广问;

    卫广问的也正是我想问的。

    “不,不是,我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不是我父亲的孩子……”他急忙解释着;“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

    他所说的太令人震惊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和花贝芊怎么会同时被选为祭灵战士呢?

    “这么巧?你们俩又被选为了祭灵战士?”

    我问道,并渐渐放下了手,我有些动摇了。

    “你不会明白的,这明显是故意的,我家那边的人喜欢看这样的……你知道吗?他们故意选我和花贝芊,我家那里的每个人都知道我爸和她妈的破事……”

    他焦急的说道,虽然隔得较远,可我还是能够看到他太阳穴位置凸起的血管。

    “故意的?你是说海边镇的人是故意选你们的?”卫广问;

    “是的,你们可能不会明白,我家那边的人们热爱娱乐!”

    商陆做出进一步解释后,我才恍然大悟,祖利亚说过,海边镇的人们比较摩登,或许是受王室城公民的影响,他们热衷谈论别人的隐私,他们除了捕捞海产外,还喜欢娱乐以及八卦。

    那这样就说的通了。海边镇的人们故意将商陆和花贝芊选为祭灵战士,因为他俩的家事是海边镇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就像当年镇长的一双儿女被选作祭灵战士一样,只不过,杂物镇的人们是为了报复和惩罚,而海边镇的人们是为了娱乐或者升级这种娱乐,而商陆和花贝芊则成了娱乐的牺牲品,换句话说,这是他们那不省事的父母做的孽。

    我收起了扑克飞刀,回头看了看卫广,他正皱着眉头,半信半疑的瞅着商陆;

    “你说的是真的?”卫广向商陆问道;

    “我发誓,是真的,海边镇的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就是为了看笑话……”

    商陆无奈的解释道,恐惧在他的双眼里来回跳动;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观众们便会兴致大涨,欢呼雀跃,王室城的公民们对娱乐抱着无比热忱的态度,商陆方才所讲的每个字都有可能引爆他们的八卦心!

    “好呀!这下有看头了!”

    我在心里得意的大笑着,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观众们一定不会舍得让商陆这么快就死掉的,与他组成抱生团没什么不妥;史露西虽然死翘翘了,可剩下的那三个人并不容易对付,他们养好伤后定会来寻我报仇,所以,为了活命,我只能暂时留下商陆的命了。

    “你确定?”卫广问;

    “是的,我确定……”

    话音一落,商陆便迅速的行了抱生礼,他的迅速宛如一只浮出水面的乌龟,亟待新鲜空气的拯救。

    见罢,我行了抱生礼,没有一丝不情愿,只是卫广,犹豫再三后才一脸严肃的行了抱生礼。

    商陆是海边镇人士,那里被浩浩的海水以及似绿珠般的岛屿包绕,如屏障一样,使那里的人们无法逃走;海边镇的四季或温暖或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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