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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王室之祭愿者-第34章

小说: 王室之祭愿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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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不是在竞杀场,那么,那些农舍院落一定会成为一处理想的居住地,事实上,我已经有些迷糊了,这究竟是竞杀场还是真实场景?我是在做梦吗?

    “不,这不是梦,这也不是真实世界,这是竞杀场,醒醒吧!”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我的脑子里传散开来,将我从迷糊的状态里拉了回来,是的,这是竞杀场,那些看起来极具别韵的农舍院落间也许掩藏着某些致命的危险,可是,从目前来看,它们却是最为理想的过夜地;

    这片地方被设置为“秋天”,也就是说,到了晚上,气温可能会下降,我们不能呆在林子或是山洞,而且,看样子,这里根本就没有像昨晚一样完美的山洞,再者,水泥路太过引人注目,如果我们后面有祭灵战士跟上来,那势必会发生一场恶战,是所以,当下之际,挑一间农舍躲起来才是上策。

    经过商议,我们三人达成一致——挑选一间农舍落脚,说实话,能如此顺利的达成一致还真是令我喜出望外,我原本还担心在商议的过程中会发生分歧呢,不过,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当我们我们离开水泥路,踏进绿油油的土地后才发现,原来,先前看到的绿茫茫的植物其实是萝卜!它们硕大的根茎牢牢的长在土里,鲜绿而肥硕的叶子呈伞形向四周散开,那姿势仿佛是要张开双臂等待阳光的宠幸似的;

    太好了!在竞杀场找到食物就如在寒冷的冰窖找到柔软的茅草一样会令人激动万分。眼前,成片的萝卜地使我开心得有些头晕目眩,萝卜配鸡肉、鱼以及虾,我想,我们的晚餐一定会非常丰盛!

    我们抱着粘着泥土、似胖娃娃般的萝卜,在参差却有致的房舍院落之间来来回回,一边小心翼翼的查看,一边左顾右盼,犹豫不决,我们都深知,这不是在挑选度假的休闲屋,而是在寻找能在危机时刻反击或逃命的有利位置,任何一座房舍都极有可能成为其他祭灵战士袭击的目标,这看似温馨简雅的房舍院落间,也许潜藏着危险,我们必须以如履薄冰般的态度谨慎对待,因为在竞杀场中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早前,在铁链桥对岸看到的祭灵战士此时早已渡过了河,也许,还不止我们所看到的那几个祭灵战士,他们现在可能正沿着水泥路向此地进发,当然,在没有到达这片地方之前,他们不可能知道这里散落着可供遮风避雨的农家院落,我多希望他们永远也到不了这里啊,他们能死在半路最好!

    房舍均为木架结构,房顶用黑色以及彩色的瓦铺成,有的瓦上面已经长满了青苔,看起来就像已经存在多年似的,可是,这些房舍是今年才冒出来的,我想不明白它们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长满青苔;

    砖砌成的烟囱从房顶伸出,然后直插天空,有烟囱就有灶台,我仿佛已经闻到了烧焦的米粒味,“噢,我的肚子又开始叫了!”我按着咕咕响的肚子小声说。

    平坦整洁的院角种着果树,果树的树叶被风蹂躏得屈指可数,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杈在冷风中孤零零、悲戚戚,就像失去同伴的祭灵战士一样;

    见此情景,我不禁在心底默默发誓:“我一定不能失去卫广,我得和他一起活着回到杂物镇!”紧接着,我偷偷看了看春恕,瞬间,一股心痛与愧疚交织而成的复杂感觉由胸口传遍全身;

    “如果胜利战士能有三个该多好啊,这样,我们三人也许都能活下来!”

    当然,这只能是我的终极幻想,事实上,我希望所有祭灵战士都能活着出去,是呀,为什么祭灵仪式必须以活人献祭呢?如果只是为了震慑平民,那么,那些暴政酷令就已经足够了!

    耗费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终于选得一座坐落在小树林中的房舍作为过夜地,这间屋子靠近山坡,如果遭遇袭击,我们可以从窗户或者后门逃向山坡;

    房舍的大门外是一块平坦的院坝,对面是一座形似于牲畜圈的木质矮楼。

    以前,老师总是以“鬼斧神工”、“独具匠心”、“别出心裁”等词语形容我们这颗星球是多么神奇而神秘,而今,在这个人为创造而出的“神奇自然”中,我不得不感叹科技的“鬼斧神工”,是科技造出了竞杀场,以及竞杀场内能以假乱真的“大自然”;

    从某些方面来讲,我讨厌科技。

    天色完全暗下来后,我和春恕用堆在房门背后的木柴生起火,然后找来铁锅,将萝卜和萝卜叶放入其中,卫广则将剩下的鸡、鱼、虾用木棍穿起来放在火上加热,最棒的是,我们在房间内找到了未拆封过的食用盐、白砂糖以及一些动物油;

    后台投入场内的食物是安全的。近几年,观众不太愿意看到祭灵战士被活活饿死的场面,所以,后台人员便会时不时地向竞杀场内投入能维持生命的可食用物品,只不过,找到这些食物需要靠运气,而通常情况下,祭灵战士只能凭本事找食,比如打猎、挖野菜、摘野果等。

    屋外伸手不见五指,四周一片寂静,就连风的声音也没有,我们坐在火边,对着食物狼吞虎咽;我一边吃着滚烫的炖萝卜,一边扫视房内的陈设,桌椅板凳是新制的,偶尔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油漆味,大门左边的靠墙位置,摆放着两张铺满稻草的铁架床,看起来很有倒头入眠的冲动;

    是呀,昨天晚上睡在山洞的地面,而今天经过艰难逃命与跋涉,我早已累的精疲力尽!

    在夜黑风高的晚上躲在农舍中生火,这真是安逸啊!

    “那么,食物镇肯定有很多萝卜哟?”我用轻快的语气对春恕问道;

    “当然了,红萝卜、白萝卜、紫萝卜……”她的嘴里塞满了食物,为了能清楚的和我对话,她只好停顿一阵,将那些食物咽下肚子,“各种各样、应有尽有。”

    “那些萝卜种在温室吗?”我问;

    “比较值钱的会种在温室,不值钱的可以随意种在房前屋后。”

    她头也不抬的答道,仿佛我提出的问题太过弱智,以至于她不值得为此抬起她的脑袋似的。

    “在杂物镇,萝卜是穷人家的日常食谱。”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铁锅里冒着蒸汽的白萝卜说道,“我们将萝卜切成块,然后串起来挂在树上晾干,或者,把它腌进咸菜或是泡菜里……”

    在杂物镇,穷人会在房前屋后种上萝卜、黄瓜、白菜等。杂物镇的平民们只能被允许种植这少的可怜的蔬菜,而私自种植其他作物会被判刑,当然,平民们也没有获得种子的途径。

    “你们那里也允许种萝卜吗?”春恕抬起头问;

    “是啊,只有穷人才会种,富人通常不会种这东西,他们才不会吃呢。”

    我用手指了指铁锅里的白萝卜,然后地若有所指地看了看一脸无辜的卫广;

    “你看我干什么?”卫广面露尴尬之色,“我承认,我是富人家的孩子。”他说完,用幽怨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又迅速将视线移开;

    我并不是有意让他难堪,也不是有意以此奚落于他,我只是不能控制自己对富人的羡慕与妒恨,因为他们一向不缺吃穿;

    “噢,原来你是富人家的孩子!”听我这么一讲,春恕如梦初醒,“我一直以为你是穷人家的孩子。”

    “富人家的孩子有什么问题吗?”卫广黑着脸问春恕;

    “因为……”

    春恕欲言又止,她看了看头顶的无人摄像机,然后用手遮挡住嘴巴小声说:

    “在我家那边,只有穷人家的孩子才有可能被挑作祭灵战士,大人们不会选富人家的孩子去送死……”

    她的声音小如苍蝇,可她的眼中却射出了似怨恨般的冷光。

    “为什么?”卫广紧紧拽着手中的鸡骨头,他的嘴角微微抽动,嘴皮上的碎末却没有因为嘴巴的动作而掉落下去;

    “看来,杂物镇的人们并不嫌贫爱富!”她慢悠悠的说道。

    春恕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卫广,可她却明明白白的给出了答案;杂物镇的人们并不嫌贫爱富,他们出于对富人的妒恨,才会将目标对准富人家的孩子们,当然了,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富人家的孩子,像软弱无能的、令人讨厌的都会成为目标,而残废的哥哥算得上“软弱无能”的代表了!

    如果哥哥当初没有被地雷炸断腿,那么,我现在也不会像牲畜一样被困在竞杀场了。

    “你的意思是,食物镇的人们嫌贫爱富?”我不禁问道;

    “嗯,差不多吧,不过,我挺意外的……”春恕略微停顿后看了看满脸无奈的卫广,“富人家的孩子居然会被选作祭灵战士!”

    我很想告诉春恕,杂物镇并不像食物镇,杂物镇的穷人对富人存在偏见,富人可以不愁吃穿,可以不用像穷人一样,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夹缝处求生,富人可以锦衣玉食,而穷人却只能对他们的奢侈生活气得吹胡子瞪眼。

    “不妨告诉你,在杂物镇,人们只能在送祭日这天拿富人家的孩子出气!”卫广气呼呼的对春恕说,他还特意朝无人摄像机看了看,眼神中带着挑衅;

    那么,他这是在向杂物镇的人们挑衅呢?

    “噢,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春恕用手拍了拍脑门说道,“那你住在杂物镇的富人区吗”?

    “是的,可是我并不喜欢住在富人区。”卫广看着我说道。

    真是滑稽啊,他说的是真话吗?任何人都想住进富人区!

    “为什么?”春恕目不转睛的盯着卫广问;

    “因为我讨厌富人区的同龄人。”卫广低下头,用小的像苍蝇般的声音答道,声音虽小,可我却听得很清楚。

    “我以前在学校里看到你和富人区的男生打架。”

    不知怎么回事,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个画面,他和富人区其他男生打架的画面。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紧接着用无所谓般的表情点了点头,“这么说,你当时在场?”他对我问道;

    是的,当时我的确在场,在教室门外的走廊上,他被几个富人区的男生压在身下拳打脚踢,他双手抱头,蜷缩在地,可他当时并没有服输,我之所以知道他未打算投降,是因为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坚毅不屈的眼神,就像昨天在鳄鱼潭时的眼神一样;

    当周围的同学越聚越多并齐声起哄时,他大叫一声,在突然之间伸出右腿,对准压住他的人一阵猛踢,趁他们后退时从地上弹起,用他的力气和拳脚将那几个男生揍得满地找牙……最后,闻讯赶来的老师及时制止了怒火攻心的卫广……

    不过,那几个男生被送进了镇里的医院,后来,他们在家足足躺了一个礼拜!

    我一向反感被他揍的那几个富家男生,他们在班里横行霸道,不过,他们不会欺负或是为难穷人家的孩子,因为他们非常清楚惹怒穷人的后果,毕竟,杂物镇的穷苦人家是富裕人家的三倍之多;

    当然了,富人家的孩子只会欺负比他们稍弱的富人家孩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富人家的孩子和穷人家的孩子早就划清了界限,在时局未发生革变之前,这种界限无法逾越,所以,在杂物镇,富人只会与富人做朋友,穷人也同样只会和穷人做朋友,而我家和卫广家是特殊情况,我们两家因为祭灵仪式而不得不紧密相连,所以,若不是因为祭灵仪式,我和卫广永远也不会有所交集。

    往年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出现,富人家的孩子和穷人家的孩子成为祭灵战士后,两家的关系会在突然之间拉进,然后相互安慰和鼓励,可是,当两家的孩子死在竞杀场后,两家人的关系就会疏离,并恢复如前,就像在本质上有着千差万别的麻绳和绸带,被人拧成一股,可在被分开后,麻绳依旧是麻绳,绸带依旧是绸带。

    “对啊,我当然在场!”我非常肯定的看着卫广答道;

    他微微一笑,然后说道:

    “嗯,那么,那些被我揍得满地找牙的男生一定会幸灾乐祸咯!”他的脸上写满不屑,语气中更是带着轻蔑;

    他这是在趁机羞辱被他揍过的男生。

    当然,他们会幸灾乐祸,他们巴不得卫广惨死在竞杀场,说不定,他们就是将卫广送入竞杀场的始作俑者。

    所以,为了击垮将我们送入竞杀场的人们的内心堤坝,我们必须活着回去,我猜,那种复仇的感觉一定棒极了!

    “我猜,他们此时正在内心诅咒你呢。”我笑着对卫广答道。

    “我最害怕打架了!”春恕瘪着嘴说;

    “谁都不喜欢打架,那只是因为迫不得已。”卫广笑着对春恕说。

    我们的话题又回到了萝卜之上。春恕告诉我们,食物镇有着许多萝卜品种,我们吃的白萝卜是最普通的。

    “真想尝尝紫萝卜的味道,你认为呢?”卫广看着我问;

    “或许,你应该说紫色非常漂亮。”我笑靥如花的看着笑嘻嘻的卫广,脑海中突然冒出了安澜澜被鞭子抽打的画面;

    噢!想到这里,我突然没有了继续吃下去的胃口,那个可怜的安澜澜,她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卫广爱上了她。

    可悲!被圈养的牲畜爱上了另一只牲畜!

    我放下手中的食物,然后看了看窗外黑暗的天空。突然,天空闪过一道白光,紧接着,一声尖利的口哨声从天空传来,一秒钟之后便消失了;

    我们被口哨声惊了一跳,继而,我马上意识到,又有祭灵战士倒下了!

    果然,几秒钟之后,无人摄像机在我们面前投射出了鲁哈维的纪念贴,他是科技镇的祭灵战士。

    纪念贴播放完毕以后,四下便恢复了平静,可我们却吃不下了,我们各怀心事,懒洋洋的扒拉着食物,就像三只无精打采的小鸟一样。

    说来也奇怪,死人对我们来讲是好事,死一个,我们便少一个竞杀对手,可是,我的内心为什么如此难受呢?

    我对那个鲁哈维没有太多形象,我唯一能记得的是他戴着金丝边的眼睛,一副看起来很有学问的模样。

    鲁哈维的搭档夏姬却还活着,至少目前为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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