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法外-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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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峥将三份牛皮袋丢在一旁，苦笑着说：“你是想告诉我这些家伙其实都是俄国或者德国间谍吧？啧，直说不就好了么，搞得神秘兮兮的，我还以为里面有多大的‘阴’谋。”
正说着，杨峥突然发现‘抽’屉似乎有些问题。目测之下，‘抽’屉似乎少了一部分空间，并且杨峥可以肯定那绝不是因为‘抽’屉的厚壁造成的。他将所有东西都倒出来，伸出手‘摸’索了一阵，旋即在内壁找到了一个凹槽。微微用力，杨峥启开了一块铁片，继而‘露’出了里面的空间。
里面只有一个信封静静的平躺在那里。杨峥拾其，打开信封，展开叠好的信纸看了起来。信笺毫无疑问是老兔子写的，杨峥认识他的笔迹。
而信纸里面还包裹着一张照片。那照片同样是西方人，看起来有些东欧人明显的特种。照片上，那个鹰钩鼻子的家伙穿着俄制的军装，肩章显示出他的军衔是上校。放下照片，杨峥开始读信笺。
“你看到的那张照片，其人是伊姆兰·西拉耶夫，曾经俄国的谍报头子之一。有消息表明，西拉耶夫曾经主持过‘狸猫’计划，既：训练一批俄国孩子，然后在文明世界寻找合适的目标，制造事故，偷天换日……”
269 生日的许诺（）
老兔子的信里说，如同米雄、张朝伦这样的潜伏者很多。他们从小就接受严酷的教育，在高度模拟的环境里生长，说着汉语或者美式大杂烩的语言，看着大明与美国的电视频道，喝着茶饮料与可口可乐，吃着中餐。
数年如一日的严苛训练，让这些潜伏者在投放之后迅速融入环境。如果不是关系特别亲密，根本就无法发现他们已经被掉了包。而为了清除这些危险，俄国人总会选择那些亲戚比较少，或者亲友间关系比较单薄的家庭动手。
被投放之后，这些潜伏者随即进入沉睡期。他们就像一个正常的孩子那样成长。进入中学，进入大学，参加工作。根据各自的天分，有的人长大后社会地位显著，有的靠着聪明才智进入了科研机构，有的参加了军队，有的‘混’进了情报机构，也有的‘混’迹在社会最低层，穷困潦倒。
但当俄国人将他们唤醒之后，他们就会立刻化身为埋藏在大明或者美国内部的锋利匕首，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予两个国家痛陈心扉的一击……
信的末尾，老兔子说，狸猫计划的负责人原本是伊姆兰·西拉耶夫。大明帝国海外情报中心曾经根据风闻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探寻所谓的狸猫计划。可随着伊姆兰·西拉耶夫的叛逃，原本浮出水面的狸猫计划就好似烈日下的冰块一样，陡然蒸发消失不见。
老兔子猜，因着西拉耶夫的叛逃，俄国人很可能终止了狸猫计划。而现在狸猫计划很可能掌握在叛逃的西拉耶夫手上，作为最后一任负责人，西拉耶夫很可能掌握着所有沉睡者的名单。而根据最近在墨西哥以及哥伦比亚发生的事儿来看，西拉耶夫这家伙一定在策划着什么大‘阴’谋。
诺维科夫参与了墨西哥导弹危机与马萨·布兰科爆炸案，诺维科夫是西拉耶夫的手下；狸猫计划掌握在西拉耶夫手里……一切都指向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西拉耶夫。问题是，这关老兔子什么事儿？又关自己什么事儿？
杨峥皱着眉头有些想不明白。他自己是一个通缉犯，老兔子更惨，大明帝国通缉了他三十三年，到现在也没有放弃，原因是这家伙让大明帝国丢掉了七百七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难道当时的事情有什么隐情？又或者，老兔子打算将功补过，然后让大明帝国放他一马？杨峥摇摇头，随即将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丢在一旁
。老兔子隐藏着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他发现自己越了解老兔子，就越发现看不清老兔子。
可问题是，老兔子把这一切告诉自己是什么意思？让自己拯救所谓的文明世界？哈，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首先，杨峥始终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归属感，哪怕现在已经逐渐适应了完全陌生的世界也是一样；其次，他被迫成了通缉犯……这里面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拜老兔子所赐。就算他把这些告诉给海外情报中心的家伙又怎么样，他们能信么？没准他们还会认定自己是通过这一举动来搞什么‘阴’谋。
最后的最后，杨峥对自己有清楚的认知。虽然他偶尔脑子会发昏，虽然有时候也会热血上涌，但他很清晰的知道自己不是当英雄的料。看看那些影视剧就知道了，当英雄的几乎都没什么好结局。意外坠入这个时空，他一直‘迷’茫着，不知道未来会走上哪条道路。
哪怕到了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定个什么样的目标。幸运的是在他彷徨无措的时候有一群可以信任的朋友，有可爱的赵小猫一直陪伴着。他现在只想摆脱该死的逃亡犯身份，正大光明的与朋友们喝酒聊天，与赵小猫朝夕相处。
想到赵小猫，杨峥脸上慢慢浮现出微笑，那美丽的‘女’孩子仿佛就在眼前。两个月来通过朱迪璇中转彼此传递口信，非但没有减轻他对赵小猫的思念，反而加剧了。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赵灿辰。
现在已经是十月，算算十一月七号就是赵灿辰的生日。杨峥早就打定主意，不管有多么大的风险，他这一次一定要回去给赵小猫庆生。这是两个人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杨峥可不想‘女’友过生日的时候没有自己陪伴。
深吸口气，回过神来，杨峥将那些文件塞进牛皮纸袋，放回铁‘抽’屉里。又将那些证件一股脑的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将铁‘抽’屉重新扣死，随即招呼大堂经理将铁‘抽’屉重新放回去。
离开费氏兄弟银行，杨峥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早晨乘坐着巴士返回了金山市。入住了一家酒店之后，杨峥没有急着去看娜欧米，而是打开此前买的笔记本，开始查阅一些信息。他要为赵灿辰的生日做准备。
杨峥曾经极其厌恶这个人情淡薄、金钱至上的社会，他觉着这里比原来的那个时空还要没有人情味；但现在他突然觉着金钱至上也没什么不好。只要手里有钞票，挥洒出去自然会有一群家伙为了奔前走后，忙碌不休。
他定了大连一家地点隐秘，有着复古情调的西餐厅。三万人民币砸过去，对方立刻在电话里兴高采烈的表示，除了杨峥，十一月七号那天餐厅不会接待任何客人。
跟着杨峥又租用了一家剧院，经营不良的剧院只‘花’费了杨峥两万块，金额甚至比餐厅还少。
他又付了十万人民币的定金，一家专业跑‘腿’公司的负责人立刻回复了邮件，信誓旦旦的保证会让杨峥满意。并且表示，只要需要，他甚至可以在两天内召集更多的帮手。
跟着杨峥又租了一辆豪华跑车。最高三百八十公里的时速足以甩得地上以及天上的警察找不到北。
笔记本电脑提示音响起，新的邮件到了。发信人是朱迪璇，内容很短：你的小猫说，她现在也很想见你，可她感觉的到，警察还在跟着她。太危险，还是别回来了。
内容虽短，字里行间却透着对杨峥的关切。杨峥挑了挑眉‘毛’，随即回复了邮件：放心，十一月七号我一定会出现，给你过一个难忘的生日。
270 无聊的恶趣味（）
接下来的四天时间里，杨峥就待在酒店的房间里，通过网络与电话进行着自己的布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种事，做好万全准备然后全身而退，那就是勇气与智慧并存；相反，什么都不准备就一头扎进去，那只能说明那家伙足够愚蠢。
他必须做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当他抵达大连的那一刻，就会面对着海外情报中心、大连警察以及保护伞的联合通缉……等等，似乎还要加上小武那帮人。总之就是，他几乎要跟所有人为敌。并且除了他自己，几乎没人能帮到他。
上一次南哲等人为了帮自己已经付出够多了，杨峥这次不想再麻烦他们。他打算悄悄的潜回，给赵灿辰过一个难忘的生日，然后再悄然离去。
四天的时间里，他反复分析、完善着自己的布局，修改一些人为因素影响过大，容易‘露’出破绽的步骤，将其更换成更稳妥的方案。
第五天早晨的时候，对着电脑的杨峥抻了个懒腰。睡眠不足加上大量的吸入尼古丁，让他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但他的‘精’神状态却很好，如果他的布局一切顺利，那他会跟预想的一样，悄悄的潜入，悄悄的离开。哪怕那些家伙明知道自己就在大连，明知道自己就跟赵灿辰在一起，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离开。
站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关节，杨峥抄起桌面上的手机，对着餐巾纸上陈妙舞所留下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半晌之后，电话通了，杨峥没有废话，径直说：“是我，我打算今年拿回那些小东西。”
“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十点钟，上次的咖啡馆见。”
经历了种种之后，杨峥现在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一个人了。给陈妙舞拨打完电话之后，他立刻‘抽’出s分钟，杨峥出现在了咖啡馆对面的写字楼楼顶。
这里的位置绝佳，可以清楚的观察到咖啡馆四周的状况。距离十点还有两分钟的时候，一辆计程车停在了咖啡馆前，陈喵呜从后车‘门’走了下来。
又等了几分钟，直到确认周遭没有人跟着，更没有看起来像是陈妙舞同僚的家伙，杨峥这才放下心
。下了写字楼，杨峥走进咖啡馆。而这要比预定的迟了将近十分钟。
自顾自的拉开椅子坐下，杨峥略带着歉意的说：“抱歉，路不是很熟。”
陈妙舞饶有深意的看着杨峥，半晌才说：“我很理解。”也许位置对调，她同样不会相信杨峥。她提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然后将桌面上的购物袋推到了杨峥面前：“这是你要的东西。”
杨峥掀开购物袋，随即瞧见里面的一本证件，以及一些装在塑料袋里，厚度仅有0。1毫米的硅胶面具。
“先恭喜你，已经成了美国公民。护照是真的，你还有社会保险号以及纳税记录。”
“那可真不错。”杨峥随意的答了一嘴。他将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面具上。
“面具有些麻烦……这些是我通过渠道搞到的。因为没有事先用你的脸拓扑出石膏模型，所以我只能根据自己的判断来选现成的了。里面那张纸条上有制作面具的家伙的电话，如果你想‘弄’的更‘逼’真一点，可以直接上‘门’找他。”
杨峥问：“那我该提起你么？”
“如果不提起我，那他就不会接待你。”顿了顿，陈妙舞继续说：“如果你提了我，那就做好挨宰的准备吧。”
杨峥哈哈大笑。毫无疑问，陈妙舞一定用了些不太光彩的手段去要挟了那个家伙。甚至他怀疑这两张面具陈妙舞都没有付钱。
‘交’代完了正事，陈妙舞搅动着咖啡杯问：“你要这些东西到底打算干什么？别介意，我只是不想你用我给你的东西在美国搞事。”
“放心，不会的。”杨峥将购物袋合上，笑着说：“我只是想去见一个人……不幸的是，她身边的人不太喜欢我。”
自嘲的笑了笑，思索了下，杨峥犹豫着说：“你知道狸猫计划么？”
“什么？”
看起来陈妙舞的确不知道狸猫计划。联系陈妙舞的年纪，这很正常。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似乎是上一代人的事儿。于是杨峥组织着语言说：“俄国人的狸猫计划，我建议你去查一查。我收到消息，亚当·霍伊斯跟米雄都是狸猫。”
陈妙舞加入cia的时间的时候，米雄已经退休了，所以她不知道米雄这个人。但另一个人，亚当·霍伊斯，陈妙舞却无比熟悉。
“亚当·霍伊斯？”陈妙舞皱起了眉头：“你是说刺杀了阿伦·亚瑟总统的那个家伙？”
杨峥站起身抓起购物袋，临别前最后说：“去查查吧，联系起最近的事儿，也许cia应该重新评估一位老朋友的危险‘性’了。”
丢下莫名其妙的陈妙舞，杨峥离开了咖啡馆。
按照陈妙舞字条上留下的地址，杨峥在金山市旧城区找到了制作硅胶面具的那家伙。就如同陈妙舞所说的那样，那个看起来猥琐的胖子起初关上‘门’说杨峥找错人了，待杨峥报出陈妙舞的名号之后，才极其不耐烦的拉开了房‘门’。
制作石膏模具只‘花’了不到一个钟头，然后临走的时候胖子狮子大开口，一次‘性’朝杨峥讨要了六千美元
。如果换做一年之前，杨峥宰了胖子的心思都有了。所幸他现在不差钱。
离开旧城区的时候发生了一段小‘插’曲。胖子住所的对面，是一个看起来好似庙宇的老旧建筑。来的时候杨峥没注意，等离开的时候，杨峥才发现那建筑很有趣。
格局倒是没什么可说的，问题出在建筑大‘门’两侧挂着的对联上。上联是：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下联是：‘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横批：灭清扶明……杨峥整个人当时就斯巴达了。这玩意是天地会？
他极感兴趣的使劲往里面瞧着，然后‘门’口两个穿着黑衣戴着墨镜的壮汉看不下去了，迈步朝他走了过去。不用怀疑了，面前的建筑就是天地会的堂口，这俩不是善茬的家伙一定是天地会的帮派分子。赶在对方走过来之前，杨峥掏出了国际刑警的警徽。
看到警徽，那俩不良分子顿住脚步。一个家伙指了指杨峥，那意思让杨峥小心点，另外一个干脆比划出了中指……
离开旧城区的时候，杨峥还是满肚子疑问。这个时空里大明没有灭亡，所以横批改成灭清扶明什么的也算说得过去。可问题是，他从没在大明瞧见过天地会的堂口，而且也从没听说过有天地会的存在。照理来说当初后金南下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