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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重生之弃后崛起-第19章

小说: 重生之弃后崛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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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冷冷地朝殿里瞧了一眼,强拉着她离开。他们离德容殿较远地方停了下来,他才松开苏妤,一声怒笑含着讥讽:“苏大人好计谋啊,他若想让朕诛苏家三族,朕成全他。”

29、做戏() 
苏妤听得身子一颤;目光与他冷眸一对;不觉间惧意甚。狠一咬唇便往足下石子路上跪了下去;口气平静道:“陛下恕罪……父亲是为臣妾着急才失了分寸,陛下如要问罪……拿臣妾问罪便是……”她感受着裙下石子窜上来丝丝冷意,“求陛下圣断。”

    “圣断?”皇帝冷睇着她切齿而笑;“那朕赐你白绫三尺如何?”

    苏妤脱口而出:“那陛下便会赦了苏家罪么?”

    皇帝眸色一沉,吐了一个字:“是。”

    分明地听出苏妤长松了一口气,面上竟带了两分真心实意笑容,伏地一拜:“谢陛下。”

    “……”贺兰子珩气得发笑;委实是被她拿住了。不论上一世自己如何负了她;这件事上到底还是她父亲不是;怎么到头来还是他不知如何是好?

    无奈地暗瞪她一眼:“谢什么谢,起来。”

    “陛下……”苏妤微显错愕地滞了一瞬,他一喟,伸手去扶她:“用不着你顶罪。”

    苏妤一听便慌了,不用她“顶罪”,便是要赏罚分明了?本就被他扶着胳膊,慌神之下浑然不觉地就反握了上去,哀求之语刚要出口却冷不丁地被他额上弹了个响指。

    “连求朕赐你三尺白绫话都说得出来,你倒真豁得出去。”皇帝哑笑连连,“罢了,也没闹出什么大事,朕不查了便是。”

    ……他说什么?!

    苏妤惊疑不定地双目圆睁。他虽是说得轻描淡写,就像是问她晚上睡得好不好一般轻松,可这轻松却让她紧张不已。这太离奇了,简直没有理由……

    见她发愣,皇帝思忖片刻就又抬手弹她额上。她回过神,便见皇帝神色倏尔间冷了下去,笑意全无凝重:“让你姑母告诉你父亲,这事朕知道了,看你面子上不跟他计较。但若再有下次……你面子就只够留你一命了。”

    他要补偿她,这毋庸置疑。他清楚自己上辈子亏欠她,却到底不亏欠她苏家——他对苏家做过一切,他从来不曾后悔过。并且这一世,如若苏家还不识趣,他会看她面子上多忍一些,但不会太多。

    他可以不顾自己地弥补她,但大燕朝是先祖们留下来基业,他没有资格把它也赔这场补偿上。

    “臣妾知道。”苏妤应了一句就抿了嘴,低着头好像思量着什么又好像只是单纯紧张。这大逆不道罪,她没想到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揭过去,而就连她也觉得,如若皇帝当真要发落,也实无可厚非。

    哪个皇帝能容忍做臣子往自己和嫔妃酒里下催情药?

    皇帝睇了睇她神色:“还不满意?”

    “没有……”苏妤连忙摇头。他半点没罚,简直宽容得超乎想象,她还能有什么不满意?

    默了一默,她有几分惴惴地道:“陛下为什么……”

    她语中有一滞,皇帝不解:“什么?”

    苏妤垂首斟酌着,俄而缓缓说:“为什么……突然对苏家如此宽容……”

    “你还是信不过朕。”皇帝凝视着她,判断中是不容置疑坚定。苏妤低着头,也没有反驳,只喃喃说:“臣妾只是觉得奇怪……”

    贺兰子珩多多少少清楚,只怕这些日子以来,不论她态度有否转变,对此必定还是心下存疑。因为他对她好得实太突然,太难让她相信。

    真实原因,到底没法解释。皇帝沉思少顷,睇视着她颌首一哂:“朕希望你活得比朕长。”

    那曾是她不服输,如今却是他真心实意想法。

    苏妤一懵,似乎有一种诡异情绪她心底涌动着、翻腾着,又好像一刀刀地剜了下去。莫名其妙地,她恍然间觉得腕上一阵刀割似剧痛。

    痛感却又很消失不见,她低头仔仔细细看了看手腕,没有受任何伤。

    皇帝被她举动搞得有些不明就里,蹙眉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苏妤放下衣袖,思忖良久,细语呢喃道,“臣妾……想求陛下件事。”

    皇帝一点头:“你说。”

    “臣妾想……陛下近来能不能……不见臣妾?”她越说声音越低,顿了一顿,又道,“臣妾想断了父亲念想。”

    她要让父亲知道,只要苏家有半点错处,皇帝便会立时三刻对她厌弃。大概只有这样,父亲日后才会多些顾忌。

    至于这“近来”过去后,皇帝是否还会再想起她、她是不是又会回到先前两年境地,现顾不上了。

    皇帝想了一想:“……不能。”

    “……”苏妤抬起头望着他,神色难辨。

    皇帝一笑:“你回去明明白白告诉你姑母朕方才说,你父亲便会有所顾忌——就算是当真不识趣,朕替你断了他念想。”

    “陛下不可……”苏妤惶然摇头,“陛下就当准臣妾孝……”

    皇帝微怔。他说替她断了她父亲念想,她想成了什么?孝?这是全然以为他会要她父亲命了?

    忽地不忍心再解释下去——他再怎么解释,她都是一样忐忑。一声喟叹,大约此时循着她心思办才是让她安心。皇帝缓然点头应允:“朕答应你。”

    “谢陛下。”苏妤深深一福,“姑母还殿里,臣妾告退。”

    按着苏妤意思,要断了她父亲那份心,如此便要让她父亲觉得她就此又被冷落了。可后宫人多口杂,贺兰子珩与她都知道,这意味着他不仅不能去见她,其他赏赐也一概不能有,必要让后宫上下都觉得她失宠了才行。

    苏妤豁得出去,贺兰子珩却豁不出去。重活一世就是为了弥补亏欠,让她再度吃苦算是什么弥补?

    这就苦了徐幽。

    皇帝要待苏妤好,又非要顺着她心意不让旁人看出来,就只好暗地里待她好。莫说六宫嫔御,连御前宫人也要瞒着,偶尔往绮黎宫送东西——就全得劳他这个大监亲自跑。

    徐幽走着夜路心下长叹:罢了,到底不是寻常嫔妃,为昔日当家主母奔波,倒是也算不得亏。

    至了德容殿门口,今日殿中多出来那个身影却让他停了脚

    苏妤神色淡淡地端坐着一言不发。虽说来者是客,她却是连盏茶也没让宫人给上。陆润仪清清冷冷一笑:“婕妤娘娘还是老样子,清高得紧。听说陛下二十几日没来了,娘娘倒还坐得住?”说着笑语中添了两分讽意,“眼瞧着到手充仪位子也要飞了。”

    “礼部择定吉日一月,如今已经岁末了,过不了多少时日便是。不劳润仪娘子操心。”说得不咸不淡,没有半分不,显是懒得和她多争辩。

    或者说,明知陆润仪是有心来找茬,她才不会着这个道。

    本是早早放了话下去,阖宫宫人谁也不许招惹这位陆润仪,她若来见也要推了不见。这陆润仪却比她想得有胆识,竟就这么半闯着进来了,有着身孕,宫人们也不敢强拦她。

    这些时日下来,陆润仪胎已不小,大腹便便颇是明显。从前姿色尚好面容亦因为有着身孕而显得微胖且有些浮肿,照理说是要做母亲人了,纵使身材走了形也该是有种不一样美。可苏妤看着她,脑海中来来回回就是那五个字:丑人多作怪。

    陆润仪被苏妤不冷不热地一句话堵得静了一会儿,轻轻笑道:“诺,臣妾不替婕妤娘娘操心。臣妾来只是想知会娘娘一声,韵宜宫臣妾住着不顺心,想请旨住到绮黎宫来。”

    苏妤微有一凛,冷笑说:“你当陛下会答应这种无理要求么?”

    陆润仪微一抿唇,带着几分委屈娇怯:“婕妤娘娘觉得,看这个孩子份上,陛下会不答应么?”

    苏妤觑了一眼她高高隆起小腹,说话愈发地不留情面:“看这个孩子份上,也没见陛下晋你位份啊。”

    陆润仪面色不禁一冷,苏妤寒涔涔地笑着又道:“本宫这隔三岔五失宠劲头……劝润仪娘子别来绮黎宫寻这晦气,韵宜宫里好好安你胎,把孩子平安生下来才是正经事。”

    “方才娘娘说册封充仪事不用臣妾操心。”陆润仪盈盈一笑,“臣妾这孩子也不用娘娘操心——至少现还不用娘娘操心。”

    苏妤听出她话里有话,眉心一跳:“你什么意思?”

    “娘娘很就会知道。”陆润仪笑看着她,“臣妾若拿准了主意想迁宫,总有办法让陛下答应。为了这孩子,陛下会答应。”她眼底蕴着让苏妤感到些许恐惧自信,语中一顿续道,“为了先前那孩子,修媛娘娘会帮臣妾让陛下答应。”

    苏妤暗抽一口凉气。其实从陆润仪说要搬到她绮黎宫来时,她就知道她安得什么心——大抵还是和楚修媛有关,当年事,楚修媛根本不可能原谅她。而她一旦搬过来,这孩子有半点不安稳,头一个脱不了干系便是自己这个一宫主位。

    何况,她目下本就还未能洗净昔日戕害皇裔罪名。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今天第三啦~~明天会提前一些~大约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三点之间吧~

    很就要进入日六千节奏……

    不过近几天还是只能日三千……因为事情比较多~感觉所有事情都堆一起了正好这会儿身份证还丢了要补办……

30、除夕() 
年至了;节庆喜意为仍寒冷锦都覆上了一层暖融融气息。这个年于苏妤而言和昔年不同;先前两年愈是过节就愈是觉得自己过得实凄凉。没有什么人会来道贺;霁颜宫里亦没有半分年味,彻头彻尾凄清。

    这一年却是大不一样了,绮黎宫早早地就热闹起来;折枝伤也早已大好,忙里忙外地置办着、帮苏妤应付着各宫来拜年嫔妃——虽则这些日子苏妤颇有些失宠之势,但先前种种让六宫上下愈发觉得宫中之事实说不清楚,还是不要太早下断论为好

    除夕这天;阳光穿过微寒薄雾映进殿里;苏妤手里正打着一枚平安结。殷红颜色;图个吉利。这些东西她素来拿手得很,刚嫁入太子府那年,曾闲来无事和府中一干侍婢比着打这平安结,那么多人,也没有谁能比她打得精巧。

    那时连他也赞她:好一双巧手。

    收绳完成,她将一缕串了玉珠穗子栓了上去。那玉珠虽只有拇指大小,却是玉质上佳,晶莹剔透地坠那一缕红上。

    苏妤将平安结后又整理了一番,遂搁了旁边托盘里。盘中已有好几个,款式各异但都做得细致。她唤来折枝抿笑道:“还照往年。娴妃娘娘你亲自送去,舅母她晚上入宫参宴时带给她,姑母和父亲还有阿澈……”她默了一默,“还是和从前一样吧。”

    挂自己宫中高那棵树上,算是祈福了。

    “诺。”折枝沉稳一福,想了想犹豫着道,“也没准……纪夫人和苏公子会来宫宴呢?”

    纪苏氏也是正经外命妇,苏澈是苏妤亲弟弟,入宫参个宫宴合情合理。诚然,从前两年并不曾有过,可如今毕竟不一样。皇帝也曾经叫人来提过,可趁着年传来一见。

    “他们就是来了我也不见。”苏妤淡漠道,“叫郭合去回个话,宫宴我不去了。这么一见,指不定父亲又要动什么心思。”

    她实是怕了。苏家越是不济,父亲就越是急躁。这样急躁中他早就失了昔年老谋深算,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被抓把柄,苏家也一天不如一天。

    “诺。”折枝又一福身,躬身退去。行出两步却又转回身来,踌躇着喃喃道,“娘娘,这平安结……娘娘没给陛下备一个么?可让郭合送去……”

    但见苏妤神色微凌,折枝讪讪地住了口,再度施礼退下

    不是她不想为他祈福,那毕竟曾是她夫君。但……如今风光与前两年凄苦相比,她委实说不准哪个好。

    那两年里,过得虽是委屈,但父亲是没有机会妄想、苏家是安全,她宫里也是不遭人嫉恨。

    可现……

    初发生改变时候她确是想争,只想为自己宫里争一口气,却没想到直接让苏家再度生了野心。

    她可以自己去拼,却不敢搭上苏家存亡

    就这么静默地坐了许久,一语不发,甚至连动都未动。映入殿中阳光转了方向,变得有些晃眼起来。苏妤伸手遮着往外看去,大概已经午时了吧。虽是宫宴不去,但还是要到长秋宫去问个安,舅母入宫她也要先去拜个年才是。

    起身准备梳妆,一时却暂未叫宫女来。柔荑伸到枕下一摸,摸出了一枚平安结。

    与先前那几只用着温润玉珠不同,这一枚上,是玄色檀木珠。

    望着结上纹路沉了一沉,苏妤缓言道:“愿大燕国泰民安。”

    她告诉自己,她是为大燕祈福,不是为他。先前两年亦是如此

    衣盥洗,重绾发髻。苏妤望着镜中任由宫人摆弄着自己一哂。每年这一天,都要按品大妆了去向宫中掌权问安。从前是折枝帮着她一起打理,如今多了这许多宫人服侍,她心绪却似乎没什么太大变化。

    不过是应付事罢了,应付那些她见也不想见人。唯一比从前让她舒心些,大约也就是如今是向佳瑜夫人窦绾问安而非她媵妾叶景秋了。

    坐进煖轿,苏妤沉有一叹:“走吧。”

    煖轿便离了地,稳稳地朝长秋宫行去。苏妤心底有暗暗期许,希望舅母早些进宫来,直接叫人来传她去见,她便可以顺理成章地不去向佳瑜夫人问这个安了。

    煖轿忽地停住,她听见轿外有宦官对随着她出来宫娥说:“……传婕妤娘娘去一趟。”

    这么巧?

    苏妤一笑,扬音问他:“可是大长公主入宫了么?”

    外面人似有一怔,继而回道:“还未……陛下传娘娘去。”

    苏妤心中一紧。

    她不肯,但既然直接差人来传了,就不是由得她说不去。煖轿便就此转了向,不敢耽搁地奉旨去了。

    落轿,苏妤走下来一瞧,却不是成舒殿,而是晳妍宫

    晳妍宫本也只是后宫中普通一宫,几十年前起了场大火毁于一旦。重建后就一直空着,齐眉大长公主和其他几位大长公主、长公主入宫时偶尔会这里住一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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