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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妙世重生-第26章

小说: 妙世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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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敢哭出声来,闷闷的在绣姨的颈窝里“嗯”道。

    “绣姨老了,不能再陪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个儿。等着你娘来接你,很快了。”妙芷本想接话,绣姨又是沉闷的开口,将她喉间的话噎了回去。

    “芷儿乖,不说话,听绣姨把话说完。”绣姨粗粗喘了口气,连着说这么多话让本就有气无力的她更是频频喘着。

    “前几****娘走的时候来过我这儿,还留了个香囊给你,我让东芝帮着收起来了。她还让我告诉你,要格外小心凌水蓉,香囊里有她给你写的信,‘荣傲楼’她也给你安排了帮手,你可以去找他们。”

    绣姨絮絮叨叨的说着,依偎在她身边的妙芷却听的一头雾水,索性也不接话了,那封信或许会告诉她一切吧。

    屋外的连阴雨似乎停了,只听得见屋檐上残留着的雨水“滴滴答答”落下的不规则的声音。

    宁儿红着眼眶,轻手轻脚端着一碗姜汤进来,搁在了床边的小桌上,未言语就转身出去了。依着她咋咋呼呼的性子,这般安静的进来一趟,必定是早先湘嫣嘱咐过的。

    “绣姨,说了这么多话,喝些姜汤润润喉吧,喝完了您再接着说。”妙芷起身套上绣鞋,将碗端过,边吹气边用小勺匀匀搅拌着。

    “好,绣姨喝。”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浓浓的温馨之意弥漫在小小的房间内,似乎回到了小时候,妙芷每次生病,绣姨就会又哄又骗的喂她喝那苦苦的汤药,也是那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她都在绣姨轻轻的呢喃声中沉沉进入梦乡。

    一碗姜汤在绣姨不住的劝导下两人各喝了一半,冰凉的身体暖意回归,绣姨似乎真的说不动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迟缓也越来越轻,直到最后淹没在沉寂的空气中。

    妙芷怔怔的躺在绣姨身边一动也不敢动,她心中惊恐不安,她不知道此时的绣姨是睡着了还是她,已经、已经离自己而去了?

    “绣姨?绣姨你睡着了么?”妙芷小心翼翼地问出声,语气轻柔得如同一根柔软的羽毛,哈一口气都会飘好远。

    回应她的是一室的死寂,她几乎听得见自己快如鼓擂的心跳声,却听不见熟睡之人均匀的喘息声。

    细长青白的手指慢慢探到绣姨的鼻息,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没有任何气息的波动,绣姨,走了?

    妙芷又躺了回去,她蜷缩着,脑袋依偎在绣姨尚存余温的颈间,像绣姨刚刚安顿她那样低低呢喃出声:“绣姨,芷儿会乖乖听话的,绣姨你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下辈子还要做芷儿最亲的人,不要忘记哦,咱们说好了。”

    说着说着,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无边的哀伤,抽噎出声,滂沱的泪水淹没了眼眸。

    一直在门边的宁儿挣脱开桎梏着她的双手,推门而入,大声嚎啕出声。

    东芝端着刚刚熬好的小米粥从小厨房出来,当那凄惨的哭声掠过耳际,她手中的粥碗“啪”地应声落地,泪水已是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天依旧灰蒙蒙的,就像一张压抑难过的大网,将小院中的人儿牢牢网在其中,悉悉索索的雨又从天而降,就像那离人的眼泪,似乎没有干涸的时候。

第五十九章 梦魇() 
绣姨走了,就像她嘱咐妙芷的一样,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她想让绣姨早早入土为安,早早投胎转世到一个好人家,所以葬礼定在了第二日。

    妙芷本来结了银子让东芝回家,可是东芝竟然自告奋勇要为绣姨守灵,可见这么些时日,她和绣姨倒是处出了真感情。

    小小的灵堂一片沉寂,只有白纸花黑色帷帐上大大的“奠”字醒目刺眼,妙芷神情有些憔悴,白色纱裙外罩着麻衣,挽着的发间只插着一朵素白的纸花,跪在蒲团垫子上瞧着供桌后的红木棺材发呆。

    她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妈妈,是不是得知自己死去的消息后,她也如同现在的自己一般,心里空空荡荡。

    东芝也是一身素白麻衣,头上还带了个麻兜帽,拿着一摞黄裱纸在炭盆里点燃,一边烧一边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元鸿轩来了以后,东芝正好将手中最后一张黄裱纸引燃,忽闪忽闪的火苗在炭盆里扑腾了几下,随后便是轻薄的纸灰悠悠然落下。

    他身后的七芒手中提着两只纸仙鹤,平素里似元鸿轩一样的清冷少年此时倒是看着有些滑稽。还是湘嫣低低唤了他一声,这才如释重负将纸鹤立在了灵堂不远处的空地上。

    元鸿轩接过东芝递来的供香,持着躬身拜了三拜又由东芝插进了供桌上的香炉中。

    “小姐?”东芝拉了拉妙芷的衣袖,这才将呆愣中的她唤了回来。

    抬眼就对上了元鸿轩有些担忧的眸子,她只好不自然的整了整身上的麻衣,遂是撇开了脸。

    “是我烦劳湘嫣给我传信儿的,所以今日绣姨下葬,我过来祭奠一下。”元鸿轩望着眼前的女子,只是一日,她本就纤细的腰际此时更是盈盈不及一握,小巧的下巴尖尖的。尽管此时她是这般用尽全力让外人看上去沉稳,却依然无法掩饰住骨子里的那抹失魂落魄。

    “尽管你说朋友不必如此,可我还是想和你说谢谢。”妙芷深吸了一口气,苍白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没有鼓将吹奏,没有洋洋洒洒的送别,妙芷就这样雇了四个粗汉悄无声息的将绣姨的棺材抬到了城外的一个小山坡上。山坡不大,但是周围树木丛生,山花烂漫,翩翩的蝴蝶、忙碌的蜜蜂随处可见,景色很美。

    黝黑粗犷的汉子们几人合力将棺材吊下挖好的墓穴,随后黄土飞扬,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坟包。

    坟包前没有立碑,只用大小均匀的石块堆砌起一个供台。供台之上,果品点心齐全,焚香烟气袅袅。

    半月时光,妙芷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几乎每夜,她都会做梦,梦境杂乱不堪、人影重叠。好几次她都惊呼着醒来,宁儿只好在她床边支起了藤条床,日日守着。

    审玉谦也来了好几次,见小妹整日失魂落魄般提不起精神,连房门都未踏出半步,他只能变着法子给她带些街上新奇好玩的小玩意儿,要不就是从茶馆说书的嘴里听些稀奇古怪的故事讲予她听。

    即便是这样,仍旧挡不住妙芷一日日瘦下去,或许是绣姨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也或许是那整夜如影随形的梦魇纠缠着的缘故。

    夜色正浓,天上的月亮似乎也乏了,偷懒躲在云层后打起了睹儿。虽然秋老虎后劲儿大,仍旧阻挡不了雨娃娃的欢快脚步。

    宁儿将灯罩拿开,“呼”的吹灭了红烛上的火焰,屋内立马变得有些昏暗,檀木桌子上的香炉青烟袅袅,炉里点着安神助眠的香料。

    绣姨走后小姐每日睡不踏实,点了安神香也夜夜做梦。她上前瞅了瞅,小姐总算睡的比较安稳了。

    宁儿将松松垮垮披在肩上的外衣扯下,幽幽打了个哈欠,倒头躺进了铺的软绵绵的藤条床中。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微微支起脖颈,又是朝着轻纱环绕的大床中瞟了一眼。

    床中女子肌肤洁白如玉,一头乌发随意的披散在绣枕上,一身湖绿色的吊带睡裙配上身下水粉色的被褥,使得露在空气中的双肩和白嫩的脚丫都隐隐泛着温润的光泽。

    宁儿困倦的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小脑袋沾上枕头就沉睡过去。

    夜色静静流淌,床上的人儿睡的不太安稳,她娥眉紧紧蹙着,嘴唇紧紧抿着,连小巧如玉的脚趾都绷的直直的。

    梦里又来到了浅怜阁,清冷的月色照亮了周围的一切,那破败的大门和褪了色的残败院墙让妙芷记忆犹新,可奇怪的是每次自己都好像一抹幽幽的魂魄,紧紧跟在一个女子的后头。她触碰不到女子,女子似乎也并未发现身后的她。

    那女子一身小姐打扮,却只能瞧见她乌黑的后脑勺。

    女子小心翼翼的躲躲藏藏,妙芷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躲躲藏藏,梦境总在这几日上演相同的画面,又看见凌水蓉了,她一身低调的墨绿色罗裙,身后跟着蒋妈妈、席红,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婢女。

    几人四下打量了一番就快步进了浅怜阁的大门。女子从低矮的破墙下探出头去,又将脚边碍事的罗裙挽了个结,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

    妙芷有些不耐烦,将近半月的时日,她回回在梦里跟着女子做同样的事情,可是总到关键时刻就会觉醒梦散,什么都搞不清楚。

    可是,梦境就是梦境,由不得你想与不想。从低矮的墙头一跃而下,女子就藏在了离小楼不远的杂草从中。

    破烂不堪的楼前,凌水蓉墨绿色的裙摆在夜风的席卷中上下飘忽,连那脸上的碎发都被一阵风拂到了耳后,露出了她秀丽好看的面庞,可是唇角那一抹诡异凶狠的笑意,平白给这无边的夜色添加了一丝渗人的凉意。

    头顶的月亮又亮了几分,清清淡淡的白月光将小院里的一切都印的更加清晰起来,席红漠然立在凌水蓉身后,蒋妈妈和那个不认识的婢女转身进了漆黑的破败小楼。

    楼里霍然有了一丝亮光,那光微弱至极,似乎一股小风飘过,就能让楼里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到了,到了,哪怕是作为梦里一抹虚魂看客,她尤能觉察出自己的紧张。以往的每日自己都会在现在这个时候惊醒,这次会不同么?

第六十章 梦境() 
床中坠入梦魇的妙芷眉头拧的更紧,连饱满光洁的额头都浮出一层厚厚的汗珠,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就似梦里的自己一般,擂鼓一样的心跳那样清晰的响彻耳畔。

    她紧紧瞪大双眼,不停在心中默默念着,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醒来,千万不要。

    似乎是她虔诚的祷告起了作用,梦境并没有像原先一样戛然而止。

    女子将杂草浅浅的拨开,随后院中便传来了蒋妈妈低沉的声音。

    “夫人,这娘们儿我给您拖出来了。”躲在女子身后的妙芷循声望去,看到了被绑着手脚的绣姨。她一头长发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污渍斑斑,黑乎乎的看不出原先的颜色,嘴里还鼓鼓囊囊塞着一团破布。

    目睹了这幅画面的妙芷震惊不已,怎么会是绣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说,还是不说?”夜色中裙角飞扬的凌水蓉耐着性子问着。

    只见绣姨拼命摇着头,随后便挨了蒋妈妈一脚。

    “呸,下贱的东西,你还真是一条好狗,平白浪费我们夫人的时间。”蒋妈妈啐了一口,又将欲爬起身的绣姨一脚踹翻。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凌水蓉月光下的脸扭曲的厉害,阴恻恻的朝着双手绑在身后的绣姨笑着。

    “蒋妈妈,魏玛妈、席红,给夫人我砍了她的手脚。”她云淡风轻地语气吐出阴狠至极的话来,姣好的面庞此刻像极了一条剧毒的眼镜蛇,在茫茫的月色下吐着血红的信子。

    “是,夫人。”蒋妈妈变戏法似得,不知从什么地方拿了把斧头出来。绣姨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身子不住向后蹭着。

    “说,还是不说?”凌水蓉已经失了耐性,给绣姨下了最后通牒。

    蒋妈妈拿着斧头一步步逼近,绣姨眸子里一片灰霾,依旧缓慢的摇了摇头。

    “好啊,好一个忠仆,真是让我感动呢。”凌水蓉咬牙切齿的说道,眸光如利剑一般射向伏在地上的绣姨。

    “蒋妈妈,既然她这么忠心护主,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那咱们就成全她,给我砍。”她涂着火红丹寇的手指一指,眼角一勾,语气又变得绵软下来,“慢慢来,一点点砍,让她好好尝尝这断手断脚的滋味。”

    凌水蓉转身,坐在了席红刚搬来的一把木椅上,悠闲的把玩起了自己的一截指甲。

    草丛中的女子快速用双手捂住了嘴,即便是那样,妙芷依旧听见了浅浅的抽泣声。

    她哭了?妙芷很想上前安慰身前的女子,奈何自己根本没有实体。就好像眼前的一切就是一部电影,而她只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看客。

    清冷的月光照着残破不堪的小院,院中杵着的四个女人犹如魔鬼一般折磨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绣姨。

    蒋妈妈将绣姨的双脚捆住,又将她背后的绳索解开,叫魏妈妈的婆子和席红上前,一人拽着绣姨的一只胳膊,惊恐不安的绣姨在地上死命的挣扎仍旧于事无补。

    背对着妙芷的女子紧紧攥着双手,苍白的骨节分明,柔嫩的掌心仿佛快要被指尖刺出血来。

    蒋妈妈抡起斧头,牙缝中挤出的话是那般阴森,“还不说么,老婆子我可要砍喽。”

    话音刚落,泛着寒光的斧头就狠狠砍向了绣姨的胳膊,绣姨疼得身子猛地一跳,然后是更加大力的挣扎,她塞着的嘴里不住发出呜咽的声音,凄惨又绝望。

    又是连着几下,绣姨的挣扎越来越弱,袖子上是大片的血渍,腥红的血将地面都染红了,那鲜亮的颜色在清亮的月光下显得那般刺眼。

    躺在地上的绣姨不住抽搐着,她是那般无助。混杂着泥土和血迹的头发更乱了,凄惨到让人心惊。

    妙芷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绣姨遭受着那样惨不忍睹的待遇,她恨不得跳出去将凌水蓉一众人大卸八块,救出煎熬疼痛的绣姨。可是她却是这般无力,只能算是一抹空气,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眼前蹲在草中的女子双肩也在不住颤抖,细碎的哭声从指缝里幽幽传出来。

    只是一瞬间,女子好像下了什么决定,她抹了把脸,悄无声息的从杂草堆里钻了出去,又攀上低矮的破院墙翻了过去,可她不住颤抖的身体却泄漏了她此时的胆怯和害怕。

    妙芷多想不跟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身后,可是她身不由己,她控制不了。

    转转悠悠,转转悠悠,女子怕被人发现,选择了比较黑暗僻静的地方走着,可是,她越来越细碎的脚步却让身后的妙芷立马察觉到了原因。她,迷路了。

    这可怎么办,前面的女子似乎急坏了,眼前的路也越来越黑。妙芷用尽全身的力气,她想试试,她想上前告诉她,应该朝着那边枯草多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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