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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大顺皇朝-第3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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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知政事文彦博停住了脚步,低声说道:“你们道老夫想啊,陛下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难道是‘在乎山水之间也’?”有人开起了玩笑,这时候欧阳修的大名,已经传遍了大顺内外,名气十分大。这篇《醉翁亭记》,也是文人争相诵读的经典。没办法,科举一改先前的靡靡之音,重实事而轻文藻,欧阳修又是文体革新运动的第一人。当时有个文学派别“太学体”,领袖刘几是一名太学生,最大的特长就是常玩弄古书里的生僻字词。欧阳修的古文向来是通达平易的,最反对“太学体”的文风。当欧阳修主考礼部试(省试)批阅试卷时,欧阳修看到一份试卷,开头写道:“天地轧,万物茁,圣人发。”用字看似古奥,其实很别扭,意思无非是说,天地交合,万物产生,然后圣人就出来了。欧阳修便就着他的韵脚,风趣而又犀利地续道:“秀才剌(音同“辣”,意为乖张),试官刷!”意思是这秀才学问不行,试官不会录取!

    后来欧阳修因弹劾杨太师,被杨太师记恨在心,他见朝政黑暗,也无心做官了,上奏乞骸骨,告老还乡。那时不是“陆承启”当权,杨太师巴不得他离开,便立即放行。回到家乡的欧阳修,开始了“耕读”的生活,陆承启仰慕他的大名,连续几次征辟,他都辞了,说他的心不在朝廷上了。

    小皇帝都如此推崇,那还得了?于是人人开始习“欧体”,不再弄些浮夸的文风了。上有所好,下必投之,陆承启也乐见文风趋同后世,不再强调什么。小皇帝的默许,更是让欧阳修的名气大震,虽身处僻乡,亦有人慕名而来,登门求教。而一些别有用心之辈,讨教了一两番,便自诩为欧阳修的弟子。欧阳修知道后,说了一句:“贫在闹市无人知,富在深山有远亲!”来讽刺这些人。

    这些趣闻轶事,最是为文人所喜,而那些小报,为了迎合文人的需求,也乐意编一些故事,至于真假就无人知道了,毕竟这时可没有诽谤罪可说的。

    文彦博涉猎面很广,自然也知道《醉翁亭记》,叹了口气说道:“蒋阁臣,非是老夫反对,而是陛下在下一盘大棋啊!”

    这蒋阁臣是内阁十二大臣之一蒋英,原先名不见经传,却因正直又不迂腐,被陆承启相中,一飞冲天,成了十二阁臣之一。他虽然很有执行力,但对于政事的敏感,还是比这些老油条差了好多:“愿闻其详!”

    文彦博低声说道:“你们想想看,僧侣道士不用交税,却能雇佣佃户,那和僧侣道士最像的是谁?”

    “文相公的意思是,陛下准备要全部都征税了?”

    蒋英还没悟出点什么,一些见机快的大臣,已经“得晓天机”,差点没失声叫了出来。

    “嘘,噤声,你想丢了你那乌纱帽?”

    贸然道破小皇帝的计划,小皇帝还能给你好脸色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假公济私,寻个由头,把你调出长安了事。到时候你远离了中枢,只要小皇帝在位一天,你都回不来。这笔帐怎么算都是不划算的,长安虽然物价贵,人又多,可天子脚下,才是当官最向往的地方啊!

    文彦博叹了口气道:“窥一斑而见全豹,陛下欲全民征税,已是天下皆知。你们可能不知道,单单是每月庙会,朝廷都会损失上万贯商税,而这仅仅是一次庙会而已。那些和尚,拿了庙会的摊位做买卖,又不用交税,谁能比他们还富?佛曰,人有五毒:贪、嗔、痴、慢、疑。贪得过了,报应便来了。这些个和尚天天念经,都不懂这个道理,奈之如何?”

    “那为何牵连到我等?”有人不解地问道。

    文彦博还没说话,后面响起一个声音道:“显而易见,如同这些和尚道士一样,有些官员,放纵自家族人行商种田,把田产、商铺都归于其名下,进行避税。虽说此乃人之常情,可朝廷的税入便大大地减少了。陛下忧心此风盛行,则官民越富,朝廷越穷。一旦朝廷发不出军饷,以大顺如今处境,如何能北抗辽国,南抵交趾?”

    “可还不是有关税么……”

    那人见说话的是内阁首辅徐崇光,反驳的声音都小了很多。其实在场的大臣,家中又有谁没有这样做?人人都做了,自己不做就是吃亏。以汉人贪小便宜的性子,不削尖脑袋钻空子才怪!(。)

第七百三十六章:英州风水() 
徐崇光没有争辩什么,笑了笑便离开了众人的队列,自顾自地走了。剩下那些大臣,在长吁短叹,感慨好时日不长了。

    确实,自从小皇帝掌权以来,似乎与他们这些官员地主乡绅有仇一样,时不时就要打压一棒子。现在轮到了那些和尚道士尼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轮到他们?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些和尚道士也是地主那一类人,只不过这些地主有点区别罢了。

    还有人不忿地说道:“陛下难道不知天下僧侣何其多,直逾二十万之众么?若是清查度牒,这些僧侣道士没了生计,做了贼寇那该怎么办?”

    有人揶揄道:“那你为何适才不向陛下进言?”

    “怕甚么,此事肯定还得经过廷议,届时我等力主反对便是了。”

    “就怕陛下不按常例来啊!”

    这并非他们胡诌,陆承启不按套路出牌的事例多了去,他们也怕陆承启一个“心血来潮”直接颁下圣旨,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那时候他们也说不了什么,毕竟他们刚刚都是默认此政策可行的。要是再出尔反尔,小皇帝会怎么看他们?伴君如伴虎,一点都没有错啊!

    文彦博也不说话了,他忧心忡忡,若是小皇帝一意孤行,就是走到了群臣的对立面。君臣如仇寇,将面临的是一场风暴,至于谁胜谁败,都是大顺的损失。要不就是群臣架空皇帝,要不就是皇帝彻底掌控朝堂。这两种结果的任何一个,都是灭国亡朝的。而且这事触碰到了官员的利益,岂能说退就退?

    “唉,这将如何是好?”

    文彦博满腹心事,也不理会众人,独自离去了……

    广南东路,英州城外,一行衣裳华贵之人乘着车马,缓缓驶来。

    北地还是漫天风雪,南方已然春暖花开。一路行来,居然有点湿热的感觉!

    “发祖少微贵洁轴,分金天厩属珠玑。紫微太乙双环抱,天马贵人两护依。福地原来葬福人,若非积善莫相系。山川神祗常看守,不易轻易现其形……”

    马车里,传来一阵吟诗声,只是诗的内容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不,当先骑马那人就问道:“陈钦差,不知这诗是何意?”马车的帘子掀开,露出了一个中年人的脸面来。只见这人气态雍容,从容淡定,颇具高人风范。虽然样子不是很好看,可这气质,就领先绝大多数人了。要是他身披道袍的话,周遭的人都会认为他本身就是一个道士,而不是什么钦差。

    这中年人缓缓地说道:“我是说这里的风水好,只是有点可惜……”

    那领头的人一愣,旋即苦笑道:“陈钦差就不要说笑了,若是风水好,岂会是穷乡僻野?”

    “时也命也运也,非是不能为,而是时机未到。此地发迹,须在二十载后。”

    听得中年人信誓旦旦的词句,这人也半信半疑。“你以为我是在骗你?实话告诉你罢,我虽为钦差,但本身是京城钦天监监正!”

    这中年人自然便是奉旨南下寻石头的陈荀了,而领头这人,则是英州的乡绅,被英州州牧指定领着钦差转一圈英州。这乡绅巴不得能和长安的勋贵拉扯上关系,说不得日后就飞黄腾达了。但是这乡绅不知道钦差来头这么大,居然是皇家御用的风水师,连忙请教了起来:“敢问大师,这里面有甚么讲究?”

    陈荀摇头晃脑地说道:“只八个字,‘澄波吐澜,巨谷如屏’!”

    这乡绅茫然地摇了摇头,紧接着放慢了马速,讨好地说道:“听不懂,还是要请教大师!”

    陈荀见他态度良好,起码比小皇帝好多了,被人奉承得飘飘然,拿捏作态道:“见你如此,便点化你一二。英州乃是沿江城镇,面临北江,石山四绕,大山如屏障,周围小山,峰岭矗立,千峰万岳,蜿蜒不断。远处,湘江之水,九曲回环,飞流而下。群山环绕,一水穿梭而过,就构成了英州的风水形势了。但凡山朝水聚,龙气必钟,必有结穴,这是天地造化,有穴钟灵,又得外面山山朝拱,使气者不散,自然是风水宝地。所以龙穴结地,最忌讳山飞水走,这英州尽管有北江围绕,但是山石光溜,留不住气,水绕城而走,留不住财,属于丁财两失之局。”

    这乡绅不淡定了:“大师,那你刚刚又说这里风水好?都丁财两失了,还能好到哪里去?”

    他开始怀疑这个“陈大师”,是不是真的有水平了。

    “是不好,所以我说可惜了……”陈荀实话实说道,“若是我有时间,把此地风水调理一二,便能将此地风水调理过来,使得风调雨顺,人丁兴旺,财源滚滚。只是可惜,我并没有这么多时间……”

    这乡绅有点急了:“敢问大师,这要怎么调理?”

    陈荀摇头晃脑地说道:“这山明水秀的地方,可算得一方风景,却未必是风水福址。只有山朝水聚,才见祥和。关键还是一个聚字,财气不聚,就算有龙,也是假龙,空有其形,根本没有半点灵气。若是我要出手调理英州之风水,须重新堪舆,选定朝向。再一个便是于荒山上造林种树,筑分水坝聚水留财,再把英州城彻底整改……唉,其中花费功夫太多,没有个两三年,如何能成?”

    乡绅很是不解,问道:“这造林种树、筑分水坝聚水是何解?”

    陈荀解释道:“风水者,不外乎觅龙、察砂、观水、点穴、立向也。龙者何?山脉也。山脉何以龙为?盖因龙妖娇活泼,而山脉亦然。莫道高山方有龙,却来平地失真踪。平地龙从高脉发,高起星峰低落穴。高山既认星峰起,平地两旁寻水势。两水夹处是真龙,枝叶周回中者是。地脉之行止起伏曰龙,龙者何?山之脉,土乃龙之肉,石乃龙之骨,草乃龙之毛。又言山主人丁水主财,山无毛发人不兴,水无情则财外流。如此说来,可懂了?”(。)

第七百三十七章:采石() 
说实话,陈荀这段话中,除了最后一句,这个乡绅一句都听不懂。毕竟风水这个东西,专业性太强,不然怎么会说三年寻龙,十年点穴呢!而且不像后世,这时候的风水师大多是真材实料的,很受人尊重的。很多人宁愿得罪州官,也不愿意得罪风水师。万一你得罪了他,他在你家祖坟动什么手脚,怕你这一家三辈子都翻不了身。

    风水大师的厉害,非常人能想象,只是后世很多神棍,硬生生祸害了这门营生罢了。

    陈荀绝非后世那些神棍可比,他是有真材实料的。且不说他是否是从陈抟,但他的眼力、能力绝对是顶尖的,要不然怎么会让一干钦天监心服口服?要知道,钦天监、太史局都是朝廷供养风水师的住处,这时风水师学成了之后,多数是“货与帝王家”,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国师”。当然,这个国师的地位可能不太高,只是受人尊重罢了。

    至于一般的民间风水师都是属于低层次的,不可否认他们有一些风水学方面的知识,但只是“赤脚医生”而已。这一层次的风水师往往只注重“形”,而很少涉及“气”。经常背一些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的“口诀”,装成很神秘的样子。这一层次的风水师往往只注重经济利益,经常会抬高自己,一分本事说成十分。而某些道士、庙祝、医师等亦可能偶以风水营生,可以说这时的“风水先生”遍地都是。当然,高层次的风水师都被朝廷笼络走了。毕竟这些人是“国之利器”,万一哪天看朝廷不顺眼,掘断了龙脉,破坏了一国风水,这该怎么办?

    陈荀就是被“招安”的风水师,而且是被秘密招进宫的。朝廷怕啊,怕你有能力断龙脉,所以一有出名的风水师,就派人去请了。当然,中间可能发生点不愉快,毕竟不是人人都向往做官的。只是朝廷绝对不允许民间有这等异人在,可想而知不服从的后果是什么了。至于陈抟老祖,那是太祖时特赐的,算是例外。

    民间的风水先生,水平参差不齐,能寻龙点穴的不多,改造风水大格局的就更少了。但是在陈荀眼中,改造一方风水,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梳理好龙脉活水,再顺势而为,布置几个风水局,便能化凶为吉。有大能耐的风水师,觉得这再平常不过了。而没能耐的神棍,半桶水在晃啊晃,只能说得似是而非,至于问题嘛,根本解决不了。

    这乡绅也算识货,知道陈荀是真正有实力的,不然也不会叫他“大师”了,老老实实地请教道:“那按照大师所言,要造林种树、筑坝聚水、改造城池,如此一来,该花多少钱银,需要多少劳力啊!”

    陈荀叹息一声,说道:“就是这般,因此我才说没时间啊,差事都办不完,怎么回去复旨?”

    那乡绅试探性地问道:“那大师就没有简单一点的办法?”

    陈荀想了想,说道:“也并非没有,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乡绅大喜过望:“大师请说,若能镇住一方气运也就是了!”

    陈荀摇了摇头,说道:“急切间我也没多少头绪,且先采石,这事不急。三五日后,我再与你说要怎么做。”陈荀心系长安皇宫,哪里有精力去管这个英州?也是,长安的风水,早有无数先辈大师勘定过的了,就算有瑕疵,也是非人力能扭转的。所以钦天监除了看星星,算星象之外,平日里无所事事。也就是陈荀,想出名想疯了,才找到这个机会,向陆承启进言的。不然的话,他估计要一辈子在钦天监里面算历法,预报天气……

    那乡绅不知情,兴高采烈地带着陈荀到了一座山脚下。说是山,其实只是一座岭而已,与北地的山相去甚远。但在陈荀眼中,登时眼前一亮:好一座山,虽不甚险峻,但胜在有灵气。在风水师眼中,灵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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