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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大顺皇朝-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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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景淳不敢懈怠,先派人暗中保护好王大郎,然后进宫觐见陆承启,当面直陈此事。陆承启与许景淳两人合计,打算将计就计,才有今日一幕。

    王元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维,突然再次倒地,痛哭道:“陛下,罪民已然知错,望以一人之罪,换太原王家平安……”

    陆承启皱了皱眉,说道:“太原王家,朕又没拿他们怎么样。你们家族这么多人,还在晋阳城里吃好住好,半根毛发未掉,你还想朕怎么样?”当然,陆承启不会说王家族人都是通过劳动换取粮食的,毕竟这个时候,就不宜再刺激王元士了。

    王元士感激万分:“陛下宽宏大量,太原王家感激不尽!”

    陆承启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朕不喜欢拐弯抹角。说罢,你和谁有甚么深仇大恨,居然让对方买凶杀人?王大郎为何又放了你?还有,你当初为何要反抗朝廷大军?你都给朕,一一从实道来。若有半点虚假,朕定叫你们王家,再无翻身之日!”

    王元士身为太原王家家主,一生都在为太原王家奔波劳累。要不是上次决策失误,太原王家也不会沦落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其时也,命也,运也,王元士一个举动,太原王家便分崩离析。除了几个能逃出生天,逍遥法外,其余人等都在用劳动为自己的罪孽进行救赎。陆承启还是很讲仁义道德的,太原王家男丁,就送去河南府治水。女眷和老弱病残,则关在晋阳城中。这一点,陆承启倒是没有说假话。只是派去治水的王家太过辛苦,还没工钱,需得和被俘的契丹人一同劳动。这些都是王元士不知道的,要是知道了,陆承启不敢担保他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正是对太原王家倾注太多心血,陆承启故意用这个套他的话,饶是王元士比陆承启多活了好些年头,却关心则乱,立时中了计,连忙说道:“陛下,罪民愿从实招供!”(。)

第五百三十一章:吹皱一池春水() 
陆承启坐在龙椅上,端起一杯香茗,惬意地喝了起来,好整以暇地听着王元士的诉说。

    “罪民原是太原王家家主,太原王家自魏晋以来,王家都显赫异常,曾与陇西李氏、赵郡李氏、清河崔氏、博陵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等七族并列为五姓七族高门……”

    陆承启听到这就觉得不对劲了:“我让你吐露真相,你跟我扯这些家族历史做什么?”

    当即说道:“说重点!”

    沉浸在太原王家荣光中的王元士,被陆承启当头一棒喝醒,连忙说道:“是,是,是!太原王家自本朝以来,每况日下,竟沦为盐贩世家,为世人不齿。自罪民高祖以来,皆为挤进官宦想破了头脑。奈何自古官商不两立,哪怕从王家分支出去,亦不得科考……”

    陆承启也知道,这确实是太祖的不对。商人怎么了,商人就不给科举,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虽然他知道,这是太祖笼络人心,准确来说是笼络寒门子弟的人心,而刻意打压高门贵第的政策,可一直延续到现在,高门贵族已然名存实亡。政治目的达到了,却还在损害一个阶级的利益,这就是朝廷的不对了。

    或许这时候的商人并无多大的势力,但陆承启知道,一旦怨气积累到一定程度,商人联合起来,那股力量是惊天动地的。毕竟商人都是有钱的,有钱却没有地位,这是多么畸形的结构!难道有见识,有资本的阶级,还要被一群蛀米大虫耍得团团转?万一逼反了这些有钱人,可比一群泥腿子更难办!

    商人诉求政治地位,这是可以理解的。但陆承启不明白,为何王元士要选择反抗朝廷政策?哪怕是放开盐禁,把盐税归入商税之中,王家不至于伤筋动骨啊?再说了,王家做的是高档生意,大部分都在做井盐、青盐的生意,陆承启让《大顺民报》刊布的晒盐法,所得不过是粗盐罢了,对于精盐生意,几无影响。

    那王家为何还要走上武装对抗的道路?陆承启最想不通这个。

    王元士并没有注意到陆承启奇怪的神色,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太原王家历经六代,想要重塑门风。奈何家族中子弟不成器皿,竟无一成才。幸得陛下宽宏大量,准许商人科考,罪民本打算依法纳税,获得科考资格,怎奈罪民忘了,太原王家尚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上……”

    陆承启听到这,忍不住问道:“把柄?”

    王元士点了点头,说道:“陛下,都怪罪民一时糊涂,竟被太原府尹梁仲文说动,竟让一个王家嫡系子弟改名换姓,纳输捐官,也当上了一个从九品的县主簿……”

    陆承启一愣:“捐官便捐了,这又有何罪?”

    王元士苦笑说道:“陛下有所不知,纳粟捐官,本乃太祖所定之法,并无犯法。只是这王家子弟,过于飞扬跋扈,竟露出了马脚……”

    陆承启一听,便明白了。这是典型的富家子弟的作风,仗着有权有势便横行霸道。一不留神,就犯了众怒。果不其然,王元士继续说道:“……他竟弄错了晋阳城的税收文书,慌忙中求救于太原府尹梁仲文。这梁仲文,亦是纳粟输捐的牵头人,事情出了纰漏,他也在责难逃。是以梁仲文帮忙盖了下来,弄了一份假的税收文书……”

    陆承启听到这,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好大胆!”

    王元士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此乃陛下登基之前所发生的事……”

    陆承启收敛了一下脾气,沉声说道:“继续说下去!”

    王元士不敢起身,跪倒在地说道:“遵旨!那梁仲文又收了我王家奉上的万贯钱银,才帮忙把此事盖了下来。我王家虽家大业大,可屡屡被此敲诈勒索,也是不堪重负。陛下有所不知,单单是纳粟一事,我王家便已输捐了万石粟米,方才换来一个小小的从九品小官……”

    陆承启一愣,他之前是对纳粟不了解,可自从恶补了一番之后,总算明白了纳粟的用途。按理说,输捐千石,已然可以换来一个九品芝麻官了。怎么王家输捐万石,才换来一个主簿?

    陆承启觉得王元士是在说谎,厉声说道:“莫要欺朕不懂,万石米粮,就换来一个主簿?王元士,朕告诉你,若再不从实说来,朕定叫你生不如死!”

    王元士喊冤道:“陛下冤枉啊,罪民句句属实!”

    “那你说说,为何捐粮万石,方才换来一个从九品主簿?”

    “陛下有所不知,太原王家本是商贾之家,若要隐瞒身份,自是要四处打点疏通,方才能安稳当上一个小官……”

    陆承启愣住了,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

    “算你说对了,那这事与害你之人,有何牵连?”

    不愧是重生而来的,陆承启一点都不糊涂,紧紧扣住问题的症结所在。

    “梁仲文捉得住我们王家的把柄,我们王家又如何没有他的把柄?”王元士恨恨地说道,“既然陛下已然封查王家,那王家密室里的账本,自可证明梁仲文贪污受贿……”

    这句话如同一股风吹来,把陆承启心中那池春水轻轻搅动了下。

    “朕颁过圣旨,只要交出贪污所得,既往不咎。此事要朕如何处置?根本无从下手!”陆承启感到一丝棘手了,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吧?陆承启这辈子痛恨贪官,更痛恨不作为的庸官,最最痛恨不作为还贪的庸官。梁仲文这个名字,已然被他牢牢记在了,接下来,监察司很快就会开始着手调查他了,说不定还会被请来刑部喝茶呢!

    王元士摇了摇头,说道:“陛下,梁仲文背后,还有人……”

    陆承启一愣,是啊,以梁仲文的根底,要是在朝堂中无人的话,怎么会抹掉税收文书的错误?要知道,大顺什么管得最严?税收啊!那会都快没钱度日了,不仅满朝文武盯着,皇上都还盯着。能从中做手脚,还是已然交上去的税收文书,该是有多大的官才行?

    这就不能忍了,陆承启直截了当地问道:“是谁?”(。)

第五百三十二章: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陆承启满怀期待地让王元士说出这人,然后好雷霆一怒,让监察司立马调查,让其猝不及防。

    千算万算,没算到王元士居然说出一句话,让陆承启郁闷无比:“陛下,罪民无权无势,又如何得知这人是谁?罪民只知道此人身居高位,且从不暴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看来我的预料没错,朝中果然有奸人,且藏得很深!”陆承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里想道,“这人藏得这么深,且搅弄风云,到底所为何事?按理说,他只要安稳地做下去,我也不会追究什么。是不是他在怕什么,难道是怕监察司查到他以往的罪状?”

    “不过陛下,罪民有一项可以置其死地的罪证……”王元士这句话,让陆承启登时来了精神。

    “说,是什么罪证?”

    见到这堂堂天子,也这般激动得不淡定,王元士有点愕然,但还是如实说道:“太原王家历代以来,皆从成都府路、吐番路运来井盐、青盐。运到太原府后,还需有人看管。所需挑夫,牲畜多达数千人。陛下也知道,若想赚钱,则必须压低成本。成都府路、吐番路距太原府数千里远,一来一回皆是要钱。这牲畜是省不了的,自然要在挑夫身上下功夫……”

    陆承启听到这,已然嗤之以鼻了。这是典型的资本家手法,以资本为要挟,对劳动力进行剥削,压榨其价值。陆承启此刻想到的是,要不要在《大顺律》中添这一条,若是工钱不足以维持生活,可以将东家上告?

    “……后来梁仲文知道了此事,就卖与我一批孩童,充当脚力……”王元士说完这句话,才发现陆承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陆承启怎么都没想到,这在朝中之人,居然就是拐卖孩童的幕后黑手。脚力是什么?这是古时称呼传递文书的差役或搬运货物的人,用一些孩童去充当脚力,也只有这些丧尽天良的人想得出来。

    陆承启见王元士不说了,怒道:“说下去!”

    王元士连忙说道:“这些孩童,大多是十一二岁,瘦骨如柴,罪民花了好些时间,才把他们调养出气力来。虽然价钱便宜,但路上花销也不小……”

    陆承启知道,王元士的话里面不知道隐藏了多少血腥。他说得轻巧,数千里的路程中,莫说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便是一个壮年,也很可能得病死去。以王家的孤寒性子,哪里会给他们请大夫看病?生死各安天命,能不能撑下来,完全看运气。可以说,这运盐的路上,不知道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陆承启恨王家,不顾人命;更恨拐卖孩童的那人。陆承启不是傻子,先前他是没把这几件事联系在一起,也不觉得这中间有什么联系。现在听了这话,陆承启心中就亮堂了。怪不得这幕后黑手要千方百计搞事情,原来是怕这件丑闻大白于天下!怪不得要杀王元士灭口,就是要彻底隐瞒此事!

    朝廷大员,居然做拐卖孩童的勾当,说出去都骇人听闻。只是陆承启想不通,到底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能呼风唤雨这么多年,却丝毫不露马脚?

    还能巧妙地围堵陆承启,让陆承启在条件不充分的情况下,开启十品官制。进而鼓动天下秀才举子,让陆承启分身乏术。更厉害的是,他居然能让一个府尹梁仲文,在太原府一呆就是好几年。要知道,大顺官员三五年一换,这是定制。此人都能逆转乾坤,真是让人心底生出一道凉气。

    看来是此人早就得知陆承启秘密授权苏轼全权查办此案了,不然的话,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为的就是搅浑这趟水啊,然后他才好在这趟浑水中继续潜伏下去,伺机而动。

    好心计,好计谋!陆承启不得不佩服这样的隐忍和算计,要是换了他来,他肯定做不到这样。可惜的是,此人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王大郎动了恻隐之心,并没有毒杀王元士。正是王元士这样的关键人物存活了,陆承启才能从这几件事中获取出联系在一起的信息,那就是此人作恶多端,马脚其实已经露出来了。只是他在朝堂上伪装得太好,不仅是陆承启没有察觉出来,就连同僚都没察觉得到。

    依照苏轼秘密传上来的奏折看,此人拐卖孩童,已然有些年头了,最少在十年以上。这十年来,这人昧着良心赚了多少黑心钱,陆承启不敢估算。有多少孩童流落异乡,或死或残,更悲惨的是,这些孩童原本有一个完整的家,但被拐卖的那刻起,他们的人生全都被篡改了。

    或许在青楼里,卖笑陪酒的,便是这些可怜的孩童。或许在码头上,天天做着苦力的,也是这些孩童……

    想到这,陆承启一阵愤怒:“你助纣为虐,该当何罪?”

    王元士此刻还跪在地上,听了这话,连连磕头道:“陛下,罪民该死,但请陛下放过王家吧!罪民乃是受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这些年来,王家赚钱虽多,可大部分,还是入了梁仲文和那人的囊中啊……”

    陆承启沉声说道:“你这话,可属实?”

    王元士恨恨地说道:“从他们想杀我起,我已经对他们心死了。陛下记不记得,早在晋阳城中,便有人要刺杀罪民。罪民很想写出这伙人的罪状,可从未有过机会啊。要是当堂说的话,不知那人会不会丧心病狂,把王家统统灭口……”

    陆承启说道:“朕暂且信你一回。来人啊!”

    殿外的高镐听到陆承启朗声说的这句话,连忙进殿道:“在!”

    “把此人带下去,暂时收押在监察司大牢中。等朕查明此案,再行处置!”

    高镐走到王元士身旁,说道:“走吧,还赖在这作甚?”

    王元士再次磕了磕头,才跟着高镐出了垂拱殿,然后在两个御前侍卫的“看押”下,其实是架着肩膀,往来路而回。

    “出来吧!”陆承启淡淡地朝着偏殿说道。

    话音刚落,偏殿里转出来一个人,对着陆承启施礼说道:“陛下!”

    “刚刚你也听见了,说说你的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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