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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大顺皇朝-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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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辙一皱眉,说道:“秋闱?报纸不是说了吗,再开秋闱,温习经书不就成了?”

    若不是知道苏辙的身份,陈尚法还真道他是来捣乱的了。孟琦本来已经走到楼梯口了,听了这话,愣在了原地。他想过苏辙会说的无数种可能,唯独想不到如此极品的回答。这时,楼下小二正端着菜肴上来,见到孟琦在楼梯堵着,叫唤了几声,孟琦才让开路。

    小二低声问道:“客官可是要去茅房?茅房在院后……”

    孟琦苦笑地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你且去端菜吧。”

    小二摸不着头脑,心道:“这人真怪,为何不坐着听,非得在楼梯口偷听?”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端着菜肴,慢慢地上了楼。

    “……苏兄真会说笑,在下问的,可是圣上推行的十品官制,并不是来年秋闱一事。”陈尚法赔笑道,点出了他想谈论的话题。

    苏辙“哦”了一声,然后说道:“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自由功名尚未取得半寸,焉敢谈论政事?”

    陈尚法闻言,心中一凛,仔细端详了一番苏辙,发现在他正经的脸上,居然洋溢着如同孟琦一样的光彩。“又是一个孟源长!请他来,真的是走错了一步棋……”陈尚法心中叹道。

    刘琦见陈尚法语结,连忙起身笑道:“非也,我等皆乃大顺子民,眼见圣上一意孤行,又岂能坐视不理?虽无功名,亦能谏言。我等明日约定同去击登闻鼓,以求见陛下,当面陈述新政弊害,不知苏兄愿同往否?”

    苏辙见了刘琦的卖相,再听了他的话,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豫的神采:“岂不闻《中庸》有言:‘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岂不闻曾子曰:‘君子思不出其位’、孟子曰:‘位卑而言高,罪也’?今上推新政,皆为朝中之事,尔等强过朝中大臣邪?我观之,非也。”

    刘琦被他这么一掉书袋,登时就懵圈了。他读书时得过且过,教书先生虽教得用心,奈何他都没心学,只落个一知半解,一鳞半爪。如今听得苏辙连说什么《中庸》、曾子、孟子的,他似乎都听过,但都是只理解了一点点。想要反驳,却又无从谈起。

    陈尚法到底是有些墨水的,见刘琦被反驳得哑口无言,连忙帮声说道:“此言差矣,岂不闻《周易》‘知进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知得而不知丧,其唯圣人乎?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唯圣人乎?’,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今陛下受奸人蒙蔽,我等有识之士,难道袖手旁观乎?大顺非陛下之大顺,乃天下人之大顺。《大顺民报》此警世之言,震耳发聩,为我等之毕生奉行也!”

    此话掷地有声,若不是孟琦早先知道了陈尚法的家世,恐怕也信了。他在楼梯闻得此言,心中叹道:“陈平章聪慧之处,远胜于我。若他能静心治学,恐早已登科,何必如此?”(。)

第四百三十六章:君子之交淡如水() 
陈尚法这番话,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侧目,皆道:“好!”尤以刘琦最先鼓掌。苏辙乃性格内敛之人,从不喜与人争辩。苏轼曾评价说道:“子由之文实胜仆,而世俗不知,乃以为不如。其人深,不愿人知之。其文如其为人,故汪洋澹泊,有一唱三叹之声,而其秀杰之气终不可没。”由此可见,苏辙自小便是沉默寡言之人。

    苏辙见陈尚法振振有词的模样,眉头更是一皱,说道:“既然如此,子由与诸位仁兄志向不合,徒留此间,亦是多余,就此别过!”

    陈尚法还在沾沾自喜中,却不料苏辙直截了当就要走人,赶紧说道:“苏兄且慢,若你殿试过了,却为乙等六甲开外,这十品官,你去还是不去?”

    苏辙停住脚步,随即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径直往楼梯走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官职再小,亦是朝廷钦派,如何不去?民事不可缓也,若能为民做事,便是十品官又何妨?”

    说罢,已然走下了楼梯,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钱茂源见场中气氛尴尬,连忙说道:“诸位对不住,我也不知这苏子由这般难说话,简直就是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的……”

    陈尚法倒也落落大方,摆手说道:“非茂源之错,我陈平章之错也。原本听闻苏轼苏子瞻乃豪迈之人,有上古遗风,却不料其弟迥然不同。料事有误,又如何能怪茂源?虽少了一个苏子由,我等之事也须继续下去。十品官制若不除,则天下士子,有何出头之日?”

    “平章兄说得对!十品官,谓之官,实不如一胥吏。如此低等下贱之职,我等寒窗苦读十年,难道就只能做个胥吏不成?”

    “没错,若寒窗苦读十年,到头来还不如一胥吏,有何面目见乡亲父老?”

    “新政不除,难以平恨也!”

    ……

    刘琦见群情激愤,便知是难得的好机会,连忙起身说道:“既然大家见解一致,明日卯时,便齐聚宣德门南街西廊登闻鼓下,如何?”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同去,同去!”

    刘琦见了,松了一口气,心道:“总算不只是我一个人了,这么多人,想来那小皇帝也不会捉拿这么多人吧?”秉着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刘琦志得意满地吃起菜来。说了半天,他也饿了。众人了却了心事,也开始觥筹交错,畅饮起来。

    话说苏辙扭头下了楼梯,却撞见了“偷听”的孟琦,他只是觉得奇怪,既然要听,何不大大方方?不过他是沉默寡言之人,即便见了也不会多说。

    孟琦见了他,却突然说道:“兄台可是苏辙苏子由?”

    苏辙站在楼梯上,疑惑地说道:“正是在下,不知兄台有何见教?”

    孟琦笑道:“在下孟琦,字源长,忝为坪山书院一不成器学子。久闻令兄大名,无缘得见。今日见得苏兄,可观想一二苏子瞻之风采,人生乐事也。”

    苏辙说道:“子瞻与我,性情大为不同。若兄台是来奉承的,莫要多说。子由今日功课尚未完成,还须赶回官廨,挑灯夜读,就此告辞!”

    孟琦却说道:“苏兄且慢,不瞒苏兄,刚刚在下便是与那些学子意见不合,方才一怒而去。恰好听闻苏兄高论,引为知己。我学业不成,愧对家中老父母。听闻苏兄才学高雅,涉猎广博,斗胆恳请赐教一番,好为来年秋闱,以博前程,不知苏兄可否应承?”

    闻得此言,苏辙对孟琦刮目相看,当即说道:“既然同为读书人,互助也是应该。只不过子由才疏学浅,不敢言教。你我互助,一同温习,如何?”

    孟琦大喜,当即一拜道:“子由果乃君子,源长佩服!”当即问了苏辙所在的官廨详细地址,两人便互相施礼离去。其后,孟琦果然****登门,与苏辙共同探讨经书之意。虽常常有不同见解,争得面红耳赤,把在一旁看热闹的苏老泉笑得前俯后仰,他们却乐此不疲。孟琦虽穷,却从不留在官廨之中一同用饭。每每花一两文大钱,在街边货摊、脚店之中吃碗面条,下午继续登门求教,寒暑亦然。

    苏老泉叹道:“孟源长品行高洁,不吃嗟来之食,当为正人君子。虽天赋不高,以此品性,亦可居于人上也。”

    苏辙亦叹道:“能有此良友,人生幸事。子瞻若知,定会与他辩论三天三夜!”当然,此乃后话,按且不表。

    却说春风楼中,怀揣心事的众人,虽开怀畅饮,亦不敢过量,唯恐明日卯时,不能到场。刘琦还提议广邀志同道合者同去,众人应承。及到戌时一刻,酒足饭饱后,便一一散去。

    刘春在春风楼下等了半日,饥肠辘辘之下,去到街边包子铺,买了两个馒头填肚,一边吃还一边埋怨道:“你在酒楼里吃香喝辣,我在酒楼外面啃馒头,这便是车夫与公子哥的不同!”

    马车停在春风楼旁边,已经遭了不少春风楼小二、掌柜和酒保的白眼。奈何刘春面皮较厚,根本察觉不到。他在外面吃了两个时辰的西北风,心头也是有股怨气在。想来往日这时,他早已安睡了。嘴里嘟囔道:“这公子也不知吃的什么饭,居然吃了两个时辰!”有心想要进去找寻,可见到那掌柜鄙夷的眼神,刘春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心情烦躁地捱到戌时一刻,方见楼上举子们一个个醉态可掬地走将出来,摇摇晃晃地,似乎风一吹都要倒下。

    陈尚法囊中有钱,唤来掌柜的,雇了好几辆马车,把学子们都送回了客栈。此刻长安城虽然没有宵禁,可城门已闭,想要回到坪山书院是不可能了。

    刘春赶紧上前扶住刘琦,刘琦借力站直说道:“明日……在下恭……候诸位大……驾!”

    把刘琦扶上马车后,刘春才带着埋怨说道:“公子为何要饮这么多酒?”

    刘琦憨憨一笑,说道:“高兴,便……便喝多了几杯……对了,明日……卯时之……前唤醒我……”说罢,便嗯哼两声,在车厢中沉睡过去。

    刘春无奈地叹息一声,放下车帘后,架上车辕,挥动马鞭,喝道:“驾!”马车便开始“轱辘轱辘”往前跑去……(。)

第四百三十七章:不安宁的夜() 
长安城皇宫中,仁明殿里。

    随着夜幕降临,宫女们都掌起了长明灯,把整个仁明殿照得明晃晃的。戌时过后,按照宫中惯例,除了当值侍御外,任何未经传召便擅自进入皇帝所在宫殿的宫女,皆要捉拿下狱的。大顺皇宫规矩甚多,制度也很健全。除了属于领导阶层的后妃皇后外,还有统领所有宫女的尚书内省。这些被封了女官的宫女,成了皇帝,后妃们的执事人、服务人员,承担相对多的宫廷劳作任务。

    比如伺候人的宫女,就叫侍御;掌管皇帝衣服的叫司衣,帮皇帝皇后梳篦的叫司饰,掌管床铺枕被的叫司寝,伺奉汤药的叫司药,掌管乐器的乐使、副使的叫仙韶使、副使……林林总总,反正都给你一一规划好了,不能胡乱走动,要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直到皇帝皇后后妃们都睡了,她们大部分才能休息。有些还得守夜,掌管灯烛。要是胡乱走动,而腰牌又对不上,很可能就会被巡查的御前侍卫立时禀告尚书内省,查明身份后,如果是奸细,立时捉拿下狱;如果确实走错了,也不免受一顿皮肉之苦,甚至还会被逐出宫墙。

    好在不论是皇后周芷若,还是小皇帝陆承启,都是良善之辈。些许小错,也不萦绕于怀,大方放过。更有甚者,被查出与某御前侍卫私通曲幽,在小皇帝的示意下,皇后周芷若的处理也是把两人同时逐出宫墙便是。要是按以往的宫廷规矩,如此大胆之人,定会被幽禁冷宫,直到老死。御前侍卫也会被赐鸠酒而死,毕竟在世人眼中,后、宫佳丽三千,皆为皇帝禁、脔,岂容他人亵渎?

    周芷若也对此事颇有微词,陆承启则开导道:“这些侍御、才人这么多,能成为妃嫔的又有几人?难道梓童你忍心看着她们一个个终老宫中,终生不嫁?”

    周芷若辩不过陆承启,也就由着他去了。后来陆承启觉得不能这般下去,皇宫内院还是要有规矩才行。于是陆承启补充说道:“今后但凡有两情相悦的,须先报给梓童,梓童允许才行……至于御前侍卫,只能尚未娶妻者方能获释。娶妻之后,便不能继续担任御前侍卫,统统调去城防司……”

    这般一来,宫女们都松了一口气。能被选为宫女的,不是貌美如花便是才艺过人,又岂会看上边军出身的御前侍卫这些粗鲁汉子?不过是眼见容貌日衰,不得已为之罢了。有得选的话,谁不想飞上枝头做凤凰?见到皇后不追究,一些年纪已然二十开外的宫女们心思便活络开了。她们处在宫中已久,察言观色的能力不差,纷纷跑去央求周芷若,想要脱离宫女身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周芷若心肠软,禁不住磨,大多同意了。

    这不,周芷若正跟陆承启抱怨呢:“陛下,都是你说的,两情相悦,天经地义。现在好了,单单是今日,来找臣妾恳请离宫的宫女,已经有十多个了。如此下去,宫女走了大半,这宫中事务,谁来督办?”

    陆承启一听,不得了。宫里头除了太监就是宫女居多,要全是太监的话,岂不是把自己闷死?沉吟了一番,说道:“这宫女一般是什么年岁进宫的?”

    周芷若说道:“多为十四、五年岁,也有十六的。”

    陆承启笑道:“这便好办了,来宫中做事,我们又不是不付工钱。凡是宫女内侍,都是有俸禄的不是?这样罢,就劳烦梓童把宫中年岁超过二十有六的宫女记下,但凡超过二十有六的,才能离宫。至于新的宫女嘛,也可以继续选的不是?”

    陆承启知道选宫女的事,可他并不知道选宫女实质上就是给他选妃。按大顺朝的规矩,宫人都是择公卿大夫及良家女入后、宫,以备选充御侍或遴选嫔嫱。宫人,属未有品位的宫女。要想有等级,还得一步步升上去,如同做官一样。最低也得有一个才人身份,才有希望被皇帝列入帷帐之中。当然也有一步登天的时候,就是皇帝看中了你,要你侍寝。侍寝完了之后,最低也会给个婕妤的身份。要是皇帝喜欢得紧,直接封为嫔也是可能的。若是怀了龙胎,更是不得了,母凭子贵直接为贵妃也是有的。

    而陆承启不知,选宫女便是为自己选妃,这真的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宫女的遴选,可是依照妃子的制度来的。分为才选和貌选,才选的大多样貌不行;而貌选的虽有容颜,却也只能充当侍御。而嫔妃往往是从才貌兼备的才人中脱颖而出,所以才人的竞争非常激烈。

    周芷若还以为陆承启已经看腻了自己,要开始选妃充入后、宫了,心里头一酸。但她进宫前便明白,皇上不可能是她一个人的。只是陆承启宠惯了她,一时间难以接受罢了。

    见到周芷若眼眶红了,陆承启一惊:“梓童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见到陛下连宫人的事都要过问,一时感慨罢了。”周芷若掩饰说道。

    陆承启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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