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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后宫香玉传-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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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便会对外开放。风雨再大,雪势再猛,依然人山人海,而对于我来说,这根本也不会成为障碍。

    家里随身的侍卫们已经在前面开了一条小路,好让我不被人潮拥挤埋没。

    众人纷纷朝我这边观看,有些人心里也知道我是香林庙主人的孙女,自然自觉会让路。可人群中也有些贵族世家并无多余时辰顾及身边的零碎繁琐的事,不会理会太多。依旧在前挡道。只是并没有带那么多的侍卫,最多的也才三四个,而家父却让我带了七八个之多。本来我只想一个人带春儿出来,可是家父执意要这些侍卫跟着我,还吩咐他们必须时刻跟在我三米之内守候寸步不离,说是人多杂乱怕不安全。这只是借口,我苦笑无奈,家父这是怕我也像曹佳氏姑姑当年年轻不安分一样四处乱走迷了路吧!曹佳氏姑姑迷了路,不知如何回家还不照样给祖父曹寅找见带回来了,我也为此事担忧蛮久,也只好安分守己遵从家父的命令。

    前去佛堂的半路正好遇上经常与家人来往的邻居孙文成,身边还跟随着自己的儿子孙玉溶,曾从旁人打听孙玉溶考中了武状元,能文能武。过完年刚好年龄十八,虽才刚过十八,但听说十岁时就已经随自家的祖父出征,已经在准格尔打胜利好几次战了,相貌曾听家人说生得英俊潇洒,人品自然也是不错的。今日一见非同凡响。不过听说因从小便在军队长大,那双锐利闪光的眸子如鲜血般艳红,他嗜血成性、喜爱杀人。冬儿那时回来告诉我听时,一会说得跟白面书生一般有模有样,一会又说得跟大恶魔一般薄情寡义,毫无人性可言。那粉红的小脸说得忽白忽红的,煞是好笑,也不知她从哪里听来的。直到谒见孙玉溶之后细看他温存骨格,像个厚道正人。不像冬儿所说的那样蛮不讲理,盛气凌人。相待十分,却只算得半个知己。

    家父对他是疼爱倍加,也由于四大织造府相互友好往来,孙文成未尝不知感恩,经常送礼到府上。家父和家人商议后要我嫁给他以求亲上加亲。之前虽然没见过任何一次面。没有任何地感情可言。但是年小的我恍恍惚惚的不知如何是爱,如何是情。可真正能把我放在心里的还是天佑。牵衣执手,促膝谈心,模模糊糊中浑不解其中相思之苦、惆怅之意不是对着同笑,就是对着同哭。只可惜儿女婚事本是由父母之意、媒妁之言来决定地。若是真的有缘配对,一往情深,缠绵排恻,只好认命相随。

    “小姐已经到佛堂门口了,我们进去吧。”春儿见我又进入沉思中。提醒我,孙文成父子早已告辞离去。

    春儿帮我把佛香烧好后拿给我。我双手合拢,闭上双眼,跪在佛主面前默念心中的愿望。许愿完,睁开双眸仰头看向金碧辉煌的佛像。宛若千百缕柔丝的心头思潮澎湃起伏,心中一阵苦涩化作泪水。

    拜完佛主我对着身旁的侍卫说。想自己去散散心。要他们不要再跟着我了。可是他们害怕弄丢了我,却不敢让我一个人独自行走,违背家父的命令如何是好。还执意不从要跟在我的后面。春儿替我发泄心中的不平,猛然紫涨着脸,脸上几分急,几分怒,几分痛,更多的是几分哀求。

    还想帮我上前撕他们的嘴。被我拉住。让她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想很失礼地当众表现出失望的样子。我轻轻地摇摇头对春儿耐心劝道:“春儿。不得在众人面前无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家父大人派来保护我们。再多的哀求,心痛,愤怒全部化去,只剩一脸漠然。会让侍卫们很为难。我俩在附近转转就好。”春儿涨红了脸,便深深作揖道:“小姐,是奴婢的不对,还望宽恕。”

    “没事,实然我也想一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自由出入确实没有必要提防,再说侍卫们武功出色,即使丢了也很快能找回来。只可惜人太多也容易迷了路。担忧之心有也是好的,各有各的难处,理解就好。”我深深叹了口气,明明是一副无奈的口吻,不过一听就能让人感受到我和春儿之间深厚的友情。

    带头一个侍卫听后惭愧不如,抱拳不好意思说:“小姐,多有得罪了。要不这样,你俩不要走太远,过会儿来到这佛堂门前就好,侍卫都在门前恭候小姐。”

    我微扬起头,脸上满意笑了笑,自顾走着,转身带着春儿往寺院的后院走去。真没想到自己原本生性高傲,冷冷落落,不善应酬。平心而论,却不知今日脸上的凄楚,得意,不甘都慢慢消失,缓缓化为一个妩媚的笑容。惹得我自己倒好笑起来。从前春儿初识我时,只要心情不好,被别人招惹,动不动就大闹几场方可罢休。说来也怪,已后倒又相好起来。春儿也知我的性情、脾气时好时坏,是个放浪形骸之外的女子。方才好言美语与我不相贴切。也许在家里全家老老少少把我当作掌上明珠,每当愤怒的目光中,众人婷婷站起,不敢言语。仪态端庄地上前谢恩,象一只骄傲的凤鸾正在展示它绝美的风华。

    想着方才发生的事,也没顾虑太多。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寺院的后院。一位小和尚上前道:“女施主,这里就是静慧大师的修行僧舍了。”

    虽然根本看不清楚禅房里是哪一位大师,但我以一种本能般的直觉肯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在房里抚琴烹茶,敲了敲房门想进入参禅。不料方才的侍卫还是跟了过来。等待了一会儿,静慧大师在房里听见我的敲门声,缓缓地说:“老衲不知何家女施主前来参禅,请耐心稍等片刻,等老衲起身方可入内。”

玉人歌(六十九)() 
雾散梦醒泪模糊,繁华落尽情未央

    故地重游已陌路,此意难忘又何妨

    长久的静默等候在禅房门外,只有窗外桂花飘落的声音。半晌后,门开了,一声长叹:“女施主既然有心前来参禅,不妨进来稍坐片刻。”

    “静慧大师,无意中路过,若有不方便打扰,还望海涵。”我满面笑容,恭恭敬敬作了一个揖,然在后随静慧大师慢慢地走进禅房,心里非常高兴,自己平生之愿能与大师说出郁闷之事,就在今日顷刻之间,完全解决了。就是这样能当面一见,真个也乐从心起,直笑到脸

    上来。

    走进清幽不染的禅房内,琴台设好,鼎香氤氲。一幅幅笔锋秀美的山水画悬挂在墙壁,画下便与一盆盆芳香四溢的玉兰花相连。人到房内,瞻仰美画,静目深壑,自有一种断绝尘想的意绪,神往物外的志趣。每逢香林寺雨过天晴之际,夕阳徐下时分,天宇方沐,山峦清净,晚霞夕岚,相映绚烂。此刻,几缕未尽的雨丝拂来,一派空翠的水气飘落,禅房庭上,和润阴凉,人立其间,更见出风姿情采,方能体味参禅的高超眼界和绝俗襟怀。

    静慧大师撩衣坐下,面容端正和蔼笑了笑说:“女施主请坐,一路辛苦来香林寺上香祈愿,想必心善若水,对佛法的感悟至深,看来你家父的尊范,与令尊竟是一模一样。”

    我坐在蒲草垫上,一型尚送来了茶,我慢慢品尝茶水,温柔注视着大师说道:“曾闻但有所求心中愿望,佛祖必尽全力如你所愿,只是来许下愿望罢了,至于大师所说我心地善良,能领悟高深莫测的佛法,那倒不是。也不知大师为何说起我的家父,难道大师认识我的父亲?”

    大师仰天哈哈大笑。笑声远远传了出去,声音中充满哀愁愤懑,殊无欢乐之意。说道:“何止认识,还很娴熟。你一身才艺都是你家父曹钋资炙像哪芤谎廴铣觥V皇撬灯鹄像暮湍慵腋福纬⒉皇且话蜒劾帷D慵腋干缘矗嬷业酪笫担簧崧暮瘢硬煌O陆挪降绞劳馍闲凶撸伤凳窃睦憷质怯Ρ渲拧I钍芙址涣炀拥南舶辜堑玫笔蹦昙托。慵腋负臀野柑焖敌Γ⒓缱谔沂飨鲁肆梗狗缭诒滩ǖ囱谔倮鲜魃夷裨诿小A木昧瞬恢趺匆猜胨耍卫锘渲嗌佟R残砟慊剐〔恢液湍慵腋甘嵌嗝辞捉K渌凳橇诰樱罡心阕娓覆芤穸鳎涛迥冢幌氲浇袢栈登珊舷戮谷换嵊黾茴的女儿,听老衲参禅,若是你家父带你来,想必还要恳求栽培。”

    虽大师面上浅浅笑着,从一番扣起思绪的话语,得知大师坐禅入定,思维寂静,要想忘却尘世一心禅寂不是像常人忍受得住的,心里却很是苦涩。想追问为何强自忍痛一个人出家修行。但一时之间不敢多问,“老衲还是称你为贤侄,你也知晓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份外快,转眼已是准殿试之日,你家父和老衲我家境尚算小康,自幼在家族私立学堂中开蒙,学问那是很出类拔萃,十几岁接连考试都很优秀,原本期许殿试还和你家父中了举,只可惜时运倒转、造化弄人。我进京赶考的途中偶感风寒,积弱的身子骨竟一下子垮了,精神不振,返回家中休养而与殿试擦肩而过。可养好搀,老衲不甘心失败继续刻苦用功读书,没想到接连三次落地,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江浙一带乃是人文荟萃之地,金陵地界又拔经南文脉,其他附近的几个县城得到文化的熏陶,几乎家家小儿读书。可谓是藏龙卧虎,每年都有大批极优秀的读书人应举。名额有限,竞争残酷。像老衲这样的文采斐然、妙笔生花的读书人,若是在别处早就轻而易举中举了。当初南明余孽就生活在金陵,之所以朝廷提防有读书人伤乱大清文风,特意只能年复一年成为别的地方陪衬。”

    我忧郁不堪的面色沉静如水,深邃透亮的眼眸中再无任何情绪,幽暗难辨。大师只是愁眉紧锁看着我,我也睁大双眼坚定地回视着他。过了半晌,他喝了口茶,又继续说道:“考了几次到了最后浪费大把好的光阴,结果不言而喻。还把颇为殷实富裕的家底败了个干干净净,日子过的极为艰难,常年吃不饱穿不暖。全身无力最终卧病在床不起,你家父运气好中了举还不忘记老衲,自己到药铺买药来家里探望。还清楚记得那时候凉风习习,夜色迷离,轻纱般的薄雾缭绕着安静的秦淮河。朦胧月光映照着清清游荡的杏,河水从拱桥下缓缓流淌。老衲的家正好就位于秦淮河岸边鳞次栉比的两三层黑瓦小楼阁。那时整条河流可美了,水绩斑驳的巨石垒起的墙面上,尽是青绿色的苔藓痕迹清晰可见,还有些爬满的常青藤蔓,只开着一溜窗户倚靠台前便可观赏大好风光。已是三更半夜,除了河中的蛙鸣声,巷尾的犬吠声,再也听不到半分声音。只有老衲家中一盏微弱闪烁的油灯勉强透出昏黄的灯光,你家父就在此时不辞千里来看望老衲,亲自熬药让老衲服下。听他一口吴侬腔调的官话,声音嘶哑对我说‘逸凡啊,汝且坚持一些,待亲兄煎好药,汝服过便可痊愈了也。”老衲微微侧过头去,心中不由得轻叹一声,看到他那张傅粉俊逸而亲切温柔的面容上,满是汗水和急切,心中顿感无尽的温暖。从那以后,我和你家父的感情越来越浓厚。几乎形影不离在一起生活。”

    听了感人至深的肺腑之言,哭得已经再无泪水可流,心中却是悲痛欲绝,先前铁定的心,早已支离破碎,等到我慢慢平复下来,我一面用手指轻抹着大大小小的泪珠,顺便抽出身上带着的手绢,然把哭红的脸擦拭干净,一面感伤说道:“看不出唯父平日脸色严肃,这回却难得通达事理。尚且家父那段日子正处在人生得意的阶段,却在快乐享受之余,附身在大师你奄奄一息的身上,并在神魂微弱,怀才不遇之际,莫秒其妙与之动情融合。真不知是周庄还是迷蝶,原来家父还有柔情缠绵的一面,似乎即是真又是假,似乎即不是真也不是假,或者在大师的世界里已经是一个全新的家父了。”

    “事情就是这样荒诞,然而确实在老衲面前发生。让老衲好几天百思不得其解,无法面对。但后来转念一想,自身不得身怀大志,反而落得无牵无挂的地步。也许年幼时简简单单的日子,相对嬉戏、埋藏于心底的情愫未直白萌发,待品味到苦涩时,若换作他人心中已经是曲终人散。可老衲与汝之家父兄弟情义,历久而弥坚。直到现在老衲的甜蜜中总是夹杂着过去丝丝苦涩,欢笑过后还有怅惘,以及无限的忧虑。但不知为何贤侄哭红了脸?”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无比严肃地看着他,我不是虚假的泪水,我每滴泪都是认真的。

    我听了大师不解疑惑的问话,深感三分震惊,三分困惑,柔声道:“曾闻家父待人谦逊有礼,听了大师说了这番言语我悟出自己根本没有傲慢的资本。只是向来从小多愁善感,不肯有片刻安宁,家父不由得甚为烦恼。再说家父年纪稍微大了性子就会暴躁。虽他对我情深爱重,这时却找些惺,不断跟他吵闹。家父也心里明白我爱动不动生脾气,每当无理取闹,总笑笑不理。倘若我恼得狠了,他就温言慰藉,逗得我开颜为笑方罢。唉,之所以哭也许心有愧疚于他。”

玉人歌(七十)() 
清风湿润烟轻扬,重温旧梦人已去

    釜一世转瞬空,风雨飘散情依在

    看着一脸忧愁的我,静慧大师绽开了笑容。怜惜的伸出手往我茶杯倒上热气腾腾的水,说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大千世间也没有十全十美的人,那只是一时情感纠葛,心中怀有善念,过去便能和好化解。多多与你家父沟通交流,再大的责骂也会心之痛然。相逢又离愁,游子忙奔走,父母渐语重,心怀唯愧疚。贤侄虽寓意措词语说家父对自己管教严厉,但从汝那笼着淡淡忧郁,让人心生悲悯的明眸中看出还是对自己的家父情深一往,若任意放纵,岂不是管教无方?”

    听了静慧大师别有会心的耐心教导,神思微微有些恍惚。渐渐明白家父为了我未来前景仕途着想,成为相貌美丽又才华出众的大家闺秀。不愿随我俯仰之意已见大失脸色,方知家父用心良苦,逝去的青春,恍如昨日,幼时的蹒跚学步。稚嫩的语气,懵懂的童真。引起家父的欢愉已经一去不回,但那一段纯粹到不含任何杂质的感情却是一生的唯一了。渐渐,稍微大了些反而会让家父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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