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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后宫香玉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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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之余,人回大夫请来了。天佑便走过来,避在屋子的外面。只见两三个素白净衣的小丫鬟们带了一个大夫进来。这里的丫鬟都回避了,有三四个小丫鬟放下暖阁上的大红绣幔,香玉从幔中单伸出手去把脉。那大夫见这只手上有一根指甲,足有三寸长,尚有金牡丹花染的通红的痕迹,便忙回过头来。有一个小丫鬟忙拿了一块绣着彩花迎蝶的手帕掩了。那大夫方诊了一回脉,起身到外间,向小丫鬟们说道:“小姐的症是外感内滞,并无大碍。近日时气不好,竟算是个小伤寒。幸亏是小姐素日饮食作息有规律,风寒也不大,不过是血气原弱,偶然沾带了些,吃两剂药疏散疏散就好了。”说着,便又随丫鬟们出去。

    彼时,紫鹃已遣人转告过后门上的人及各处丫鬟回避,那大夫只见了园中的美不胜收的景致,并不曾见一女子路过。一时出了园门,就在守园门的家奴们的班房内坐了,开了药方。一丫鬟说道:“你老且别再过去,我们小老爷会说三道四,恐怕还有很多话要说。”大夫忙询问道:“方才不是小姐,是位爷不成?那屋子竟是女子绣房一样,又是放下幔子来的,如何是位爷呢?”小丫鬟悄悄笑道:“这位大夫有所不知,难怪家奴们才说今儿请了一位新大夫来了,真不知我们家的事。那屋子是我们小哥儿的,那小姐是我们小哥儿的远房表妹,倒是个还未嫁娶的如花似玉小姑娘,不过也算是小姐。若是换作夫人的绣房,夫人病了,你那么容易就进去了?”说着,拿了药方进去。

    天佑看了看药方,上面写着一则桂枝,二则麻花,三则青龙,此之三方,凡疗伤寒,不出之也,后面又有冬虫夏草,人参。天佑道:“这如何是好,药太多太杂,他拿着女孩儿们也像我们一样的治,如何使得!凭她有什么内滞,这冬虫夏虫,人参只能补气。谁请他来的?快打发他去罢!再请一个熟的来。”

    小丫鬟委屈道:“我们奴婢不识医术用药,我们也是按照少爷的吩咐去街上郎中医馆请来的。如今再叫奴婢去请王慕容太医去倒容易,只是这大夫又不是告诉总管房请来的,这轿子马车的钱是要给他的。”

泊秦淮(八十一)() 
红绡学舞腰肢软,旋织舞衣宫样染

    露桃宫里随歌管,—曲霓裳红日晚

    天佑问道:“要给这位大夫多少?”小丫鬟微笑说道:“回少爷的话,太少也不显体面,大约也得要一两银子,才是我们这大家子的风度。”天佑再次喧问道:“王太医来了会给他多少?”小丫鬟笑道:“王太医和吴太医都是常客了,看在老祖宗的情面上,自然也并没给多个钱的,不过每年中秋时节登门拜谢送礼,那是一定的年例。这人第一次上门,须得给他一两银子去。”

    天佑听后,便命一叫珺瑶的丫鬟去取银子。珺瑶道:“妹妹还不知银两搁在哪里呢?”天佑道:“珺瑶妹妹,我过年之时得的压岁钱自己在小柜子里存放一些,我和你找去。”说着,俩人一同来至堆杂物的房子,开了紫檀木嵌螺甸柜子,上一格子都是些笔墨,纸砚,香水,各色荷包,汗巾等物,下一格却是几串铜币。于是开了抽屉,才看见一个小框内放着几块银子,倒也有一把杆秤。珺瑶便拿了一块银子,提起杆秤来问天佑:“那是不是就值一两?”天佑笑道:“你在问我?挺有趣,你是如何想的呢?”珺瑶也笑了,又要去问其他人。

    天佑笑了笑道:“你手中的这一块银子足以付给他了。我心里有数。但这不作买卖,算这些做什么呢!”珺瑶听了,便放下杆秤,可还是不放心,随意拣了一块掂了一掂,笑道:“这一块只怕是一两了。宁可多些也好,别少了,以免那穷迫的大夫笑话,不说咱们肚子里没有一点墨水,倒说咱们爱财如命似的。”那一聪慧的丫头站在外头台矶上看到了,笑道:“那是五两的锭子夹了多点,这一块至少还有三两呢!天佑哥在逗你乐呢,珺瑶姑娘放了这块,再拣一块小些的罢。”珺瑶早关好了柜子,拍拍身上的灰尘,笑道:“不想再找!多了些你拿了去罢,这也算赈济贫穷。”天佑依言温文回道:“好,就听你的。你只快叫别的妹妹再请王慕容大夫去就是了。”珺瑶接了银子,自去料理。

    一时别的小丫头果然请了王慕容太医来,重新诊了脉后,说的病症与前相仿,只是方上所诉没有冬虫夏草,人参等温补药,倒有薄荷,枇杷叶,白萝卜等,药之天然分量较先也缓和些。天佑喜笑道:“这才是女孩儿们应该服用的药,虽然疏散中和,也不可太药浓烈。旧年我膝软乏力了,却是伤寒内里饮食停滞,他瞧了,还说我经受不起甘草,桂枝,麻黄等烈性强的药。我和你们一比,我就如那荒漠戈壁里长的几十年的一棵残喘不堪的老洋槐树,你们就如朝霞云彩进我的那才刚开不久的木芙蓉,连我身体禁不起的药,你们薄弱纤细的身子骨如何禁得起。”紫鹃忙完手中的活儿走过来笑道:“大漠里只有洋槐树不成?难道就没有仙人掌?我最嫌的是洋槐树,那么干枯的树枝,叶子只一点子,没一丝繁荣面貌,他也是真讨没趣。你偏拿一个不相干植物来自比,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天佑笑道:“这顽强的生命力植物不敢攀比。你说还有何物在这恶劣的生存环境里自强不息?就连孔子都说过: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可想而知这两耐寒的植物高雅,不怕害臊的才愿意与它相比呢。”

    正说得起劲,只见珺瑶按照大夫的吩咐从大街上的药馆取了药来。天佑命把煎熬药的银吊子找了出来,就命在屋内的火盆上煎。紫鹃因说:“我已经给家奴送到茶房里煎去,弄得这屋里满是药气,闻了如何受得。”天佑道:“药味散发的香苦酸醇气味比一切苍天下的花香果香都优雅淳朴。天宫上的神仙亲自采药烧药尝药,再到高人逸士采药治药炼药,世上最美妙的一件实物。这屋里我正想各色都一起集齐了,就只少缭绕不绝的药香,如今恰好都全了。”一面说,一面早命人煨上,细心看好火候。又嘱咐紫鹃打点糕点信件,遣家奴去看望蕙兰,劝她不要过于悲伤少哭。一一安置妥当,方过前大堂来李祖母三姨娘处问安吃饭。

    正值我和李祖母三姨娘商量谈话说道:“近些日子渐渐又冷又短,不如以后姨娘领着大家伙儿在园子里吃饭喝茶。等天长暖和了,再来回的跑也不碍事。”三姨娘笑道:“这主意挺温暖人心的。刮风下雨倒不方便。吃些东西受了寒冷对身子不好,空腹走来,一肚子冷气,强猛吃热乎的东西对胃不好。不如用后园门那空闲的几间大房子,不时有丫头们上夜的,挑选精明能干的女厨子在那里烹饪佳肴,顺便叫上夜烧饭的姐妹们一起上桌来吃。新鲜菜蔬是有分好比例的,在总管房里支食谱去,或要菜钱,或要帮忙,那些野味,獐,狍各样美食,煮好后也分些给他们就是了。”李祖母笑容满面道:“我也正愁着呢,就心里总是担心若又添一个厨房多事些。”我解释道:“老祖宗,凡事多往好处想。多添一个厨房并不是件坏事。只是把好的分到该用的地方,这里添了,那里减了。就便多费些事,其实还是一样的人,不会多事。小姑娘们冷风朔气的,刺骨透心的风别人还可经受得住,那我和香玉妹妹如何禁得住这么冷的天气?就连天佑哥哥也禁不住,何况众位姨娘姑娘。”

    李祖母道:“正是这话了。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为何紫禁特别出奇在秋日已如寒冬一样寒气逼人,开始都用些煤炭取暖。真不知冬日会如何?上次我本想和你们提到这话,我见你们平日的大事太多了,如今又添出这些事来,何况红玉你也要准回宫。很多事为了老太太我的脸色你们固然不敢抱怨,未免想着我只顾疼惜家里的子孙女儿们,就不会体贴想着你们这当家人了。你既这么把内心真实的话语说出来,这更好了。”因此时曹婶娘四姨娘都在座,雪芹的姑妈曹佳氏及夫婿平郡王纳尔苏也都过来请安,还未应付过去,李祖母向三姨娘等说道:“今儿我才说出这不入耳的话,素日我不说,一则怕情谊上伤了一家人和气的氛围,二则众人不服。今日你们都在这里,都是经历过妯娌姑嫂的,假若换位是你会不会也像我这年迈的老太太这样想的到的没有?”

    曹婶娘,三姨娘,四姨娘等齐笑说:“老祖宗今日说笑了。在平日也少见,别人的眼里不过是礼上顾及情面,实在真心实意的是为了真疼全家上下牵肠挂肚。不就是老太太一人,刚所说也是发自心底肺腑之言,实然和睦相处这么长的时间还不是老太太的操劳费心。”李祖母点头叹道:“大家也许心里知晓我虽特疼天佑一个人,我又怕他太伶俐也不是好事。”三姨娘忙笑道:“这话老祖宗多心说差了。世人都说天姿聪明而且喜好学习,也有人说太聪慧伶俐怕活不长。世人都流传的话,人人都信,独老祖宗不当说,不当信。老祖宗只有千伶百俐过我几倍的,怎么如今这样福寿双全的?只怕我明儿还胜老祖宗一倍呢!我活千岁后,等老祖宗归西辞去,我才离去呢。”李祖母笑道:“众人都逝去了,单剩下咱们两个老妖,有何意思。”说的众人都笑了。

泊秦淮(八十二)() 
朦胧澹月云来去,水流花谢两无情

    一片芳心千万绪,待得郎归恨却休

    天佑心中因记挂着香玉蕙兰等事,便一人先回到园里来。到房中,药香缭绕满屋,一人不都见,只见香玉独卧于炕上,脸面烧的飞红,又摸了一摸,只觉烫手。忙又向炉上将手烘暖,伸进被去摸了一摸身上,也是火烧似的热乎乎。因刚开始的不能置信和惊怒,都慢慢化成了一脸无奈说道:“别人去了也罢,紫鹃珺瑶也这样无情,抛下你各自去了?”

    香玉咳了两声道:“珺瑶在我床边端药倒水一直忙个不停。都没歇下吃过东西,是我撵了她去吃饭的,紫鹃是方才可卿公主来找她出去了。两人神神秘秘的,不知说什么。必是说我病了不让出去。”天佑唇角轻抿了丝笑道:“你也知道可卿公主不是那样的人。况且她并不知晓你有病在身说不好特来瞧你,想来一定是找紫鹃有事来说话,偶然见你病了,不想前来冒然打扰。好心说特瞧你的病,这也是人之常情晓之以理的常事。若不让你出,也是为你好,外面风大又冷。这事也与她何干呢?你们素日又亲情如姐妹,断不可为这无干的事伤和气。”香玉看到天佑哥哥的黑双眸中的暗潮涌动,香玉心里莫名一涩,她不禁乖乖点点头道:“这话也是,只是疑她为什么忽然间瞒起我来。”天佑笑道:“那让我从后门出去,到那窗根下听听说些什么,再来告诉你。”说着,便慢步从后门出去,至窗下潜听。

    只闻紫鹃悄然说道:“落花年年相似,人却年年不同,寒暑转换间,听闻老祖宗性格大变了许多?”可卿公主心中依然是满腹委屈道:“老祖宗既是存了善意的心思,也是因为事多年纪大了心中也会难过,存了和婆媳赌气的心思。只觉得家里越是落魄邋遢,似乎越能让心里过意不去,也才越能缓解自己心中的难受。往日彼时合家皆知,性格一变让全家无不纳罕,都有些疑心。那长一辈的想她素日孝顺,平一辈的想他素日和睦亲密,下一辈的想他素日慈爱,以及家中仆从老小想她素日怜贫惜贱,慈老爱幼之恩,可为何变成了一个心里容不下任何人的老人了。再说紫禁城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好地方,说不上比江南冷清但也算不上繁华,来来往往的人流不多也不少,民风淳朴,风景如画,如此美好的美景也可尽享安乐之年。但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也罢,如今香玉妹妹卧病染疾在床,也不知何时好起来。不过想了一想。天佑哥哥任是偏在老祖宗身上留心用意,其他人也不放在心里,紫鹃,今日和你说的话不要当真,也不要随意告诉别人听。”

    紫鹃露出笑容道:“你说的一大串虽然感到无可奈何,生活也有太多的不快乐。你的话我就听成笑话”可卿公主笑着道:“今日来也是为了看看香玉妹妹的病情是否有了好转,无非是些宽慰安抚的话,只可惜病情依旧不见好转,倒是建议出去呼吸新鲜空气还能治好。西南边上有一家客栈,白色的墙壁颇为陈旧,刻上了岁月的痕迹,客栈对面有一条清澈的河流,河道两旁柳叶弯弯,婀娜多姿,还麻烦妹妹要告诉了她不要闷在屋内,她若是忍不住的。一时气了,或打或骂,依旧嚷出来不好,所以单告诉你留心就是了。”说着便作辞而去。

    天佑听后,又喜又气又叹。喜的是老祖宗竟能体贴自己,气的是老祖宗对其它子女关心少了,叹的是可卿公主那样一个明理是非的女子,为了全家的幸福和睦敢说敢做。因而回至房中,把可卿公主之话一长一短告诉了香玉妹妹。又哀叹说:“香玉妹妹,听了她说你是个很好的女子,如今病着怪可怜的,听了这话越发要你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要多出外面去走走。不过有件事等好了再告诉你。”香玉听了,果然笑容徐徐绽放,红莲一样的妖艳倾城,安心落意,即时就欲叫紫鹃妹妹过来询问。天佑忙劝道:“你别这一喊出来,岂不辜负了可卿公主待你我之心了。不如领她这个情,过后等病好再找她叙旧就完了。”香玉妹妹笑着道:“虽如此说,只是这可卿妹妹有话想要说!〃天佑淡淡说道:“这有什么好急的?你只乖乖安下心来养病就是了。”

    香玉妹妹听话服了药,至到晚间又服二和,夜间虽出了些汗,还未见效,仍是晕意蒸浮烟;徒有醉汉颜。感觉全身都好烫;炙热的气息仿佛要将香玉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燃尽,头疼耳鸣鼻塞声重。次日,王慕容太医又来诊视,另加减汤剂。虽然稍减了烧,仍是头晕目眩。

    天佑便命紫鹃:“取个香味浓厚的鼻烟来,给她嗅闻一会儿也许痛打连续几个嚏喷,就通了气窍。”紫鹃果真去从柜子里取了一个金银镶嵌双扣的玛瑙玻璃的一个扁盒来,递与天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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