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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宋扬天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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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家族子弟们有个读书胜地,混个好出身,士大夫们自然要想办法了,在太学扩招暂时未果的情况下,效仿前唐重开四门馆无疑是个好办法。

    唐时四门学规模大概一千三百人,其中五百人为勋贵之后,八百人为庶民子弟。如今大宋重开的四门馆暂时没有那么大的规模,头一年招生也不过五百人而已。

    名额有限,其中相当大一部分肯定落到了勋贵官员手中,但是大宋朝廷还是要兼顾公平的。

    皇帝赵祯也许是为了彰显仁德,特意下诏匀出部分名额给将校死王事者子孙,以慰功勋英灵。

    父亲薛鹏举乃是一名校尉,战死于好水川,为国捐躯,薛纵自然是有这个资格的。

    只是这些年大宋对外战争不顺,在西北和党项人在延州、好水川、定川寨,三战皆败,阵亡将校不在少数,子孙就更多了。

    所以谁能进入四门馆,少不得要有竞争,招生考试是必不可少的。

    已经多少年没考过试了,考的还是孔孟之道,之乎者也,想象薛纵就觉得头大

    !

    好在考试定在寒食节后,暂时还能轻松几日,至于临阵磨枪这种事……薛纵完全不屑一顾,听天由命好了。

    寒食转眼便至,除了不能生火需吃冷食之外,要紧的便是祭祀了。

    可怜父亲薛鹏举战死好水川,尸骨都不曾找回,故而只是东京城外,母亲陈氏的坟旁建了个衣冠冢而已。

    到每逢年节,薛孟氏都会带着孙子前来祭奠,哪怕尸骨无存,却也不能让儿子在天上做孤魂野鬼。

    今年自然也不例外的,尤其是家境好转,薛孟氏特意备了不少祭品,一大早便带着孙子孙女从卫州门出城。

    薛家的坟地面向西北,本意是望故乡绛州之意,偏不巧薛鹏举死在了更为西北的好水川,所以少不得一份面西朝北的祭拜。

    薛鹏举离家较早,是以薛纵对父亲的印象和感情都比较淡,但到底是血脉亲情,少不得难过伤感。

    出奇的是薛孟氏并没有哭,可能是觉得孙子已经长大,薛家未来可期,从而彻底走出了丧子之痛。

    祭祀之后,便启程回家。

    唐诗有云: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后者确实不假,路上眼睛红肿,行尸走肉般的人见到不少,但是这春雨嘛……

    晴空一片,万里无云,压根没有一丝一毫阴雨迹象,天气似乎有那么一丝反常。

    城里或许感知不明显,但城外的老农们早就注意到,自打去年冬天那场雪后,就没怎么见到过雨水。

    好似就三月初,那个风和日丽的上午,风云突起,下个半个时辰大雨,而后便一直是晴好天气。

    四野绿树成荫,花草遍地,风景很美,但田间地头得老农却已经皱起了眉头,今年说不定要有旱灾的。

    别的不说,远处的五丈河水位已经下降不少,咦……有船触礁,有人落水了?

    薛纵一家三人返回时沿着五丈河一路慢走,颇有散步舒心之意,不想突然看到河中有船倾覆,然后看到水中游人扑腾挣扎。

    薛纵几乎没有多想,扑通一下便跳进了水里,留下薛孟氏和芸儿大声惊呼。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事自然不能旁观,毕竟当初要不是有人救自己,早就淹死在汴河里了。

    薛孟氏很意外地看着孙子,见他在五丈河中却游的那般顺畅,心中浮起一个大大的问号——他什么时候懂水性的?为何自己一点不知?

    薛纵很快便到了最近的落水者跟前,似乎是个少年书生,正在水中惊慌失措地扑腾,显然已经呛水不少。

    薛纵颇有经验,绕到落水者的身后,避免被其拖下水,一起悲剧。

    右手伸过去的时候,好似触碰到一个很柔软的东西,薛纵也没在意,见落水的书生已经有昏迷之势,赶忙拖着往附近的岸边游去。

    落水的人一旦昏迷或死去,身体就会比较重,十五岁的薛纵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人拖上岸

    。

    确是个落水的书生,已经昏迷过去,薛纵连忙将人放在岸边的草地上,清理口鼻。

    看样子是喝的水太多,薛纵只得急忙按压起腹部,果然吐出来些许河水,只是人还是没有醒来的趋势。

    按照溺水急救步骤,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就显得十分必要。

    薛纵不敢迟疑,两只手便往书生的胸口按下去,不按不知道,一按吓一跳,软绵绵的感觉,手感很好……

    感情是女扮男装啊!

    虽说是男女有别,但救人重要,也顾不得许多,薛纵只好勉为其难地按上去,心中难免有些波光荡漾。

    按了片刻,似乎有点效果,但是并不十分明显。

    手再触及那软绵绵的部位时,他猛然发觉一个问题,有点平……峰峦耸立程度不够。天生飞机场?也可能为扮男装特意裹了束带?

    这可要不得,溺水者最忌讳便是喉部、胸部紧迫挤压,必须得保持呼吸顺畅,男的要解开领带,松领口,女性则要注意想松开文胸,这是当年急救课上老师专门强调过的问题。

    所以现在……

    为了尽快救人,薛纵是在另一边上的岸,祖母并不在跟前,身边也找不到个女子帮忙。

    再者说,性命在旦夕之间,哪里顾不得上那么多!

    “失礼了!”

    薛纵当即伸手进了“书生”的外衣,很快果然摸到一根束带,伸手解开的瞬间,能够清晰地察觉到胸口微微一弹,峰峦耸立了不少。

    等双手再按上去心肺复苏的时候,不经意触碰到,那手感……实在让人忍不住心猿意马!

    落水的女子又吐出了些许河水,好像有了点反应,但人还是没有醒过来。没办法,不得不祭出大杀器——人工呼吸。

    薛纵低下头,瞧见那张扮作男装的脸,清秀俊逸,俨然一个美男子……哦不,应该是个姿容不俗的美女才是。

    紧闭的樱唇此刻有些发白,若是恢复了血色,稍加装饰,点绛唇必定风情万种。

    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遇到的还是个漂亮美女,沾点便宜也算是赚到了。

    所以,薛纵俯身,低头,吻上樱唇,两口相对,吹气……

    效果很明显,第三下的时候,“书生”便睁开了眼睛,然后杏目圆睁,怒意十足的眼神随即朝薛纵射来。

    “你醒了?”

    “书生”惊坐而起,低头看了一眼胸口,顿时花容失色,顺手便是一个耳光,重重地抽在薛纵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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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登徒子() 
“流/氓!”

    伴随耳光的还有“书生”的娇叱,只见书生发髻渐松,紧捂着胸口的衣襟恶狠狠地盯着薛纵。

    “嘿……”

    “登徒子!”

    “你……”

    薛纵刚要说话,啪的又是一个耳光,“书生”正在擦拭嘴唇,估计是刚刚回过神来被人夺走了吻,也许还是初吻。

    “谁流/氓了?谁是登徒子?讲道理,我是在救你!”莫名挨了两耳光,薛纵经不住有些生气。

    救我?

    “书生”微微迟疑,才想起来自己落水之事,现在被拖上岸,显然是被此人所救,这没错。

    但救人需要解人衣衫,抚人胸口,亲吻嘴唇吗?何况男女有别,这般行径实在是过分,实在无礼之至。

    “书生”一想到这便十分恼怒,皱眉道:“救人便趁机占便宜,还说不是流/氓?”

    薛纵大为无奈,苦笑道:“讲道理,我要真是流/氓,会这么快让你醒来?肯定得该看的看个遍,该摸得地方摸个遍。

    也不会只解一条勒着你胸肺,有碍你呼吸的束带

    。再往下点,某些人的清白保得住与否都难说呢!”

    “你……”少女没想到薛纵这般反唇,偏又是事实,顿时涨红了脸。

    “我怎么了?”

    薛纵呛道:“一片好心,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结果狗咬吕洞宾也就算了,还恩将仇报,打人不打脸知道吗?”

    “哼,救我也不必那般流/氓行径。”

    “不必怎样?”薛纵反问道:“喝了一肚子水,不让你吐出来,昏迷不醒,呼吸不畅,难道让你就此一命呜呼?

    我一个大男人,冒着被人说成龙阳断袖的风险,给你心肺复苏,人工呼吸,结果你倒好……别觉得我占你便宜了,要知道你是女的我还不救呢!”

    恰好一阵风吹过,“书生”的发髻彻底散开,湿漉漉的青丝垂下,水痕依旧的雪白肌肤和俏丽的容颜顿时让人眼前一亮,如果不是略微狼狈,俨然一个刚出浴的绝色美人。

    薛纵看在眼里,不禁微微一呆,天生丽质的美女啊,年纪也就十五六岁,身材也很好,这一点是亲手验证过的……

    “看什么看?还说不是登徒子?”女子虽仍旧冷言相喝,但态度已经和缓了许多,显然是觉得薛纵的话有些道理,是自己误会了。

    “娘子沉鱼落雁之姿,在下……失礼了。”薛纵赞美一句,然后有些许歉然。

    这年头讲究非礼勿视,盯着一个姿容俏丽,湿衣裹身,身材玲珑曼妙的女子确是不礼貌的举动。

    “算你……”女子刚要说话,却连声几个喷嚏,三月间气温不算很高,河水冰冷,一个女子哪里能承受?

    “娘子家住哪里?在下送你回家,或在附近找人家借件干衣更换,天气衣湿,着凉就不好了。”

    “不用,我家里人来了!”

    顺着女子的目光敲过去,远处有灰尘腾起,只见一行人护着几辆马车飞驰而来。薛纵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感情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娘子啊?!

    而这位小娘子正忙着整理衣衫,挽长发,那情形很像是刚做完羞羞的事情,生怕被人瞧见一样……

    “不许看!”小娘子瞪了一眼薛纵,低声道:“记住了,待会不许多嘴,否则有你好看!”

    “谨遵娘子吩咐!”薛纵笑着应答,颇有许仙和白娘子的既视感。

    ……

    马车很快便来到河边,车窗里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探出头来,仓皇问道:“妍儿,你还好吧?”

    “外公,多亏了这位公子相救,我没事!”女子快步上前,向外公禀告。

    “万幸,没事就好,快去换身衣服吧,别着了风寒!”老者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后面还有空余的马车,有仆妇已经准备好干衣物,伺候自家娘子换衣。

    “是

    !”女子应了一声,匆匆往后面去了。

    老者随即在扈从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看看薛纵,笑吟吟道:“少年郎如何称呼?多谢救了老夫的外孙女。”

    “小子薛纵,长者不必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正好遇到,应该的。”

    “哪里,河水湍急,少年郎义无反顾下水救人,善心可嘉。”老者笑道:“春寒犹重,少年郎一身尽湿,若不嫌弃,先随敝仆换件干衣再说如何?”

    “长者客气了,多谢!”三月里,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当然不好受,薛纵自然不会反对。

    只是他换衣却没有马车这等待遇,好在附近有一片树林,从老者的仆从处取了一件干衣匆匆换过。

    再回来的时候,落水的小娘子也已经出现在老者身边,一袭长裙的,迎风而立,楚楚动人。顾盼生姿,自有一种别样的魅力,可惜的是轻纱覆面挡住了那绝美的容颜。

    不过薛纵已经看到过那娇美面庞,自动脑补,心神荡漾,仍旧忍不住一呆。

    少女伶俐的眼神顿时如飞刀般而来,显然先前的亲密举动误会颇深,至少小娘子本人十分介意。

    “妍儿,还不快谢过少年郎救命之恩。”

    老者吩咐一声,少女无奈上前,显然十分不情愿。薛纵见状道:“举手之劳,不必客气……何况小娘子适才已经道过谢了。”

    也罢,酥/胸香唇就算是道谢了。

    少女白了薛纵一眼,略微一福便退到了后面,大有远离流/氓,珍爱生命的意味。

    老者似乎察觉到什么,却不动声色,笑道:“少年郎可是东京人氏?此刻随同我等一起回城,到寒舍用酒食,再行表示感谢。”

    “举手之劳而已,老者客气了,小子的祖母与妹妹尚在等候,就此告辞了。”薛纵指了指河对岸翘首以盼的薛孟氏和芸儿,拱手告辞。

    “也好!”老者抬头看了一眼,取出一张名帖,轻声道:“少年郎来日若有什么需要,持此帖来惠和坊,老夫或可臂助一二,敝姓李。”

    “多谢长者,有机会定前往拜访!”薛纵应声接过名帖,告辞离去。老者特意安排了船只,送他回到河对岸。

    渡船之上,薛纵打开名帖,装裱十分精美,邀客姓名处是空白,落款处是“李濮阳”三个字。

    薛纵知道古人有以地名称呼人的习惯,比如韩愈称韩昌黎,柳宗元称柳柳州,这位濮阳的李老先生又是何人呢?

    从谈吐气度,和适才的出行排场来看,应该是个达官贵人。惠和坊在皇宫东华门外,确也是勋贵大夫们聚集区,只是姓李的应该是哪一位呢?

    薛纵想了半天,毫无头绪。

    ……

    见薛纵远去,少女上前道:“外公啊,何必给他名帖?”

    “人家救了你性命,送张帖子来日报答难道不应该吗?”

    “是该报答,可……”

    老者低声道:“怎么了妍儿?你对这少年似有成见?”

    “呃,没有……”少女微微脸红,没有再说下去

    。

    老者似有察觉,但外孙女不愿意说,自然也不会多问,也没有丝毫担心,转而道:“让你带我受苦了,这船…恐怕!”

    “怎么?外公的意思是?”少女顿时神色一紧,表情凝重了许多。

    “我在河北恐怕惹人不痛快了,也许这船……不过得查过之后才能确定。也是外公大意,让你打前站,险些害了你。”

    老者颇为自责道:“幸好有那少年相救,否则你……你可知跟随你的侍女全都…放心,我已命人厚葬,抚恤其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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