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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天下英雄刘玄德-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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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曲将士有两曲是在漯阴招募而来,闻黄巾欲屠漯阴,早就同仇敌忾、义愤填膺,均大吼道:“愿从军侯!”

    陈禄下令道:“出发!”打开城门,在夜色中悄然南下。

    陈禄出发后,田豫也集合起由县中大姓宾客徒附组成的两曲将士,在城中巡行,并派斥候跟随陈禄,命随时回报前线动态。

    冬夜苦寒,冷风呼啸,陈禄牵着战马,步行随军,马背上驮着沉重的甲胄,寒风刮在脸上、手上,宛如刀割;夹袄、战袍不足于御寒,身上没有一点暖意,但是心头却是火热。从军四年来,这是陈禄首次独立领军出战。以千人之众,击数万之敌,若胜,必能让众同僚刮目相看,在刘备军中彻底站稳脚跟。同为军侯,关羽眼中无意中露出的轻蔑着实让陈禄心中憋了一股火,不错,论勇武自己是大大不如,但领兵打仗靠得可不仅是个人勇武,个人勇武不过是匹夫之勇,最终要看的是治兵、带兵和谋略。关羽乡里豪侠出身,陈禄出身商贾之家,地位差相仿佛,但陈禄自认为幼读兵书,满腹韬略,远胜于关羽。

    虽是黑夜赶路,但路途平坦,不一时斥候回报望见黄巾大营。陈禄带亲兵亲往观察。

    黄巾大营扎在夕照亭外,以一人多高的木桩立成,营外没有挖护沟,但每隔不远就燃着一个火堆,将周围半里照得清清楚楚。营内还立有数座望楼,两丈多高,上有士兵值守。除营外火堆外,整个大营黑沉沉的,没有丝毫声响,似乎黄巾兵已全部睡熟,又似乎正埋伏在黑暗中,随时准备冲出来将陈禄撕成碎片。敌人是懵然不知,还是早有防备?陈禄掌心泛出冷汗。

    他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将自己从胡思乱想中解放出来,带着亲兵悄然回转中军,下令道:“依原计划,出击!”早就待命的各级军官肃容应诺,各自奔回本队进行布置。虽然已下令注意不得喧哗,但披甲、拔刀、列队、点燃火把等,仍旧发出不小的动静。箭在弦上,也不用掩饰了。

    各屯列队完毕,回报中军。陈禄命击鼓。鼓声大振,杀声震天,三曲兵士以陈禄曲为箭头、组成锥形阵,向黄巾大营杀去。

    距离黄巾大营尚有数百步,黄巾大营中鼓声响起,人喊马嘶,一片嘈杂。

    陈禄心中一沉,贼寇竟然有备!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五十步……

    “射!”

    陈禄军鼓声急促,后军数百支箭矢抛射而下,落在列阵完毕、正欲出营的千余黄巾军阵中,带起一连串惨叫声。

    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抛!”

    一百多支火把向前掷出。可惜黄巾军出营太早,掷入营中的火把不到一半,仅点燃十几座帐篷,很快被扑灭。

    陈禄曲第一屯屯长张易吼道:“举矛……刺!”前军将原靠在肩窝上的长矛往下放平,矛尖冲前,宛如一个巨大的刺猬,与出营作战的黄巾军撞在一起。

    黄巾军亦是长矛阵。两军对撞,锋利的矛尖刺入对方身体,鲜血喷洒,两军前排立时倒下一片。

    张易吼道:“杀!”麾下士兵齐呼:“杀、杀、杀!”奋不顾身,猛攻敌阵,黄巾军稍却。

    黄巾大营鼓声急促,响成一串,从两侧营门又各冲出一千人,向陈禄军两翼杀来。后续士兵源源不断出营列阵。

    左翼陈恺派人向陈禄道:“贼军已然有备,偷袭难以成功,当速退军侯决断!”

    陈禄心中不甘,犹豫再三,迟迟没有下令。

    右翼钱忠也看出形势险恶,派人来向陈禄请示,他与陈禄都出身公孙瓒军中,乃是旧识,言辞很是直接,道:“再不撤兵,我军将陷入重围,死无葬身之地!”。

    陈禄这才幡然醒悟,失败已是事实,应当正视,而非掩耳盗铃,他忙下令:“后队变前队,掉头,向漯阴方向突围!”

    但就在这一阵耽搁,黄巾军已从两翼围上,如同一张大嘴张开两排锋利的牙齿,狠狠撕咬在陈禄军腰侧。陈恺、钱忠两翼军队拼死搏杀,却始终无法拉开距离。原本被陈禄前锋击退的中路黄巾军补充兵力后也再次反扑上来。

    陈禄此时已恢复清明,立即壮士断腕,下令:“左右两翼和后军各留一屯兵断后,与敌死战,掩护主力突围!”

    陈禄曲第一屯屯长张易主动申请断后,率领剩余七八十屯兵一个反冲锋,又将追兵牢牢缠住。左翼陈恺曲和右翼钱忠曲士兵皆是半月前新募,被命令断后之屯士兵顿时哗乱,真正执行命令者不到半数,其余撒丫子就跑。陈恺、钱忠连杀数人,都不能禁止。这些人一逃,又带动其余士兵心思松动,中军渐有犹疑欲逃者。

    陈禄观察到此变,心中大惧,大吼道:“乱阵列者斩!”亲自率领亲兵扑向逃兵,手起矛落,连杀数人,陈恺、钱忠也果断诛杀,勉强避免了全军溃逃之危。

    全军且战且退,始终无法与黄巾军脱离接触,伤亡直线上升。从黄巾军大营撤退不到三里,全军只剩下一千余人,五六百人不知所踪,不知是战死,还是逃亡。

    正在绝望之时,漯阴城方向鼓声雷动,亮起一大片火把,光亮烛天,杀声大作,向这边移动过来。

    陈禄停下脚步,大喝道:“城中援兵已至!贼寇追兵少,我军人多,众将士随我杀贼!”命擂鼓,率军掉头,冲向黄巾军。黄巾军虽多,但夜中难以看清形势,只远远看到一大片火把,似乎成千上万,声势极大,被陈禄一个反冲锋,打得连连后退。

    陈禄从容后撤,黄巾军不敢再追,眼睁睁看着陈禄与出城援兵汇合,徐徐入城。

第十八章 漯阴城汉贼鏖兵() 
回到城中,清点军队,三曲将士一千六七百人,生还者不到一千人,损失不可谓不惨重。陈禄满脸悔恨,痛哭失声,道:“不听田参议之言,致有此败,吾之罪莫大也!有何脸面再见刘公?”拔刀欲自刎。左右亲兵忙将他抱住。

    田豫喝道:“求死容易,求生却难!大敌当前,恶战在后,正是为国效死之时!岂能轻易舍弃此身!若陈君果真知罪,则更应戴罪立功,守住漯阴,为刘公保留这栖身之地!”

    陈禄拜谢道:“田君之言如醍醐灌顶,吾无惑矣!请君观吾如何抗贼杀敌!”

    二十八日清晨,斥候回报,黄巾军拔营,全军来攻。

    陈禄命召集五曲将士集合,拔刀立誓道:“刘公以后方托付,吾誓不相负!人在则城在,城破则人死,必与此城共存亡!”言毕,以刀剺面,血流至襟。此是北方塞外蛮族风俗,或表哀痛,或示决绝,边郡汉人轻侠亦有效仿者。陈恺、钱忠等皆边郡轻侠,皆被陈禄所为所感动,抽刀大呼道:“誓与此城共存亡!”全体士兵皆随之呼,声震天地,慷慨壮烈之气弥漫全城。

    二十八日上午,三万贼兵漫山遍野而来,皆额抹黄巾,旌旗招展,在漯阴城南展开,密密麻麻,一望无际。黄巾兵在距离城墙二里处停止,徐和骑马从阵前驰过,黄巾兵爆发出一阵呼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先是数百人,接着数千人,最后数万人齐呼,呼声震耳欲聋,惊天动地。

    城头上田豫未经过黄巾之乱,东光破黄巾时,他作为文士,被刘备留在后军,未曾临战,未见过如此狂热之贼,此日见此威势,顿时脸上变色。城上五曲守兵,经历过东光之战的只有陈禄曲中两三百人,其余大都为新募,见黄巾兵军威惊人,都是心中骇惧,如果不是刚才受到陈禄激励,险些要向后退却。

    陈禄面相文弱,但性子却刚烈要强,他脸上伤口也不包扎,只涂了些止血草药,举矛大呼道:“我军身倚坚城,固若金汤,贼寇虽众,无能为也!”

    城下黄巾分为四大阵营,徐和有众一万五千,中军竖起一面大旗,为“灭汉上使”,下设十几个小帅统领军队,李独耳有众八千人,为“平汉上使”,王神矢已死,其部众为徐和、李独耳两人吞并。巢集有众四千人,为“破汉上使”;司马俱有众三千人,为“摧汉上使”。

    徐和军在最前,其中有数千人抬着浮桥,举着木楯,扛着云梯,疯狂高喊着口,在各营小帅们的驱赶下,跑向护城河。漯阴城护城河极窄,黄巾军很快架起十几座浮桥,向城墙扑来。

    陈禄下令:“放箭!”城上只有几十只弩,两百多支弓,居高临下,射向黄巾兵,可惜弓弩数量太少,黄巾兵又有木楯护体,一轮下去只射倒二三十人。

    黄巾兵顶着箭矢架起云梯,蚁附攻城。待黄巾兵爬到一大半时,陈禄命士兵用长叉叉住云梯,几个人一起发力,用力推开。云梯向后倾倒,上面的人惨叫着摔落,筋断骨折。

    徐和忙命弓手上前仰射,黄巾弓手有近千人,在队友木楯护持下,奔到城下,向城头射来。漯阴城墙不到三丈,换算成后世度量衡,约有六米,自城下射箭威胁不小。探身去叉云梯的守兵多有被射中,惨叫着自城头落下。黄巾弓手又朝天仰射,城头上落了一阵箭雨,守兵阵型有些密集,前排看到黄巾弓手过来的忙举盾,并大叫提醒,躲过伤害,后排反应慢的被箭矢射中,死伤十几人。

    陈禄命城上弓手集中射击黄巾弓手,命士卒后撤,不再紧紧守在云梯旁。黄巾弓手与城上弓手对射,虽然数量多,但不占地利,双方两败俱伤,各自退出战斗。

    黄巾兵攀爬云梯而上,很快身子露出城垛,城上守兵举矛急刺,正中其面门,后者惨叫摔落。十几架云梯每架都冲上一人,大多数被逼下城墙或者刺死当场,有几人明显是轻侠出身,寒冬腊月只穿夹袍,身披轻甲,身手极为灵活,左手执楯,右手握刀,一个翻滚,抢到矛手身前。矛手忙后退要拉开距离,却哪里能够,转眼间三人被杀。

    陈恺怒喝一声:“贼子敢尔!”猱身急进,一刀劈向一名黄巾勇士面门。那人举楯一磕,回刀反刺向陈恺咽喉。陈恺环首刀架住那人钢刀,顺势滑下去将他卧刀手腕划伤,钢刀落地,陈恺一脚踢出,正中此人心窝,他向后便倒。陈恺急跃至他面前,环首刀从他咽喉割过,鲜血狂喷,眼神黯淡,就此毙命。

    陈禄也急调勇士上前,捉对围杀冲上城头的黄巾勇士。冲上城头的黄巾勇士虽然悍勇,给守兵造成杀伤,但毕竟人少,最终被全部斩杀。

    黄巾军鸣响金锣,宣告第一波攻势结束。黄巾军伤亡近千人,对三万士卒来说不到半成,不算太大损失。漯阴守兵伤亡三百人,已超过全军的一成,可谓伤筋动骨。

    徐和将部队撤下后,挪到阵后休整。鼓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李独耳部攻城。李独耳原有众六千,吞并王神矢部曲后,增加至八千多人,他是个爱惜身家的人,但轮流攻城是先前大家商议好的,只得选出三千人上阵。李独耳部精锐不如徐和,但狡诈有所过之。三千士卒在守兵射程外咋咋呼呼半天,却不靠近。正当守兵不耐烦之际,攻城部队突然分散开,嚎叫着冲向城墙。城上弓手急射之,无奈贼兵突然而动,且队形分散,效果极差,一次数百支箭矢下去,只能带走十几人性命。

    李独耳部很快竖起云梯,攀爬而上。城头上又是一番血战。

    等到李独耳部撤下时,天色已经近午。城上守兵疲累交加,一坐在地上,忽忽喘气,浑然不顾周边可能就躺着队友的尸体。

    陈禄见田豫,深表忧虑和恐惧,这才两次攻城,守兵就伤亡如此之大,休说明天如何,今天就恐怕难以过去。

    田豫也正思索办法,道:“豫有一计,可暂一试。”

    陈禄大喜,道:“快讲,快讲!”

    田豫遂说出一番话来。

第十九章 约三章田豫请降() 
漯阴城大门开处,一人单骑出城,手中高擎一杆白旗,胯下战马漫步向黄巾大阵而来。

    城外黄巾望见,惊疑不定,早有人飞报徐和。徐和心中一动,忙命亲兵出去将城中来使带来,不得无礼,又命请李独耳、司马俱、巢集三人至自己大帐,以共同接见来使。

    李独耳、司马俱、巢集三人来得快,李独耳在路上已知城中有使者出城,入帐就对徐和道:“城中可是要投降?”

    徐和道:“一会便知。”

    不一时,使者被引入大帐。徐和吃了一惊:“君是田参议?”李独耳等三人也将目光紧紧盯在来使身上。

    田豫面色沉静,拱手道:“正是田某。见过徐上使、李上使、司马上使、巢上使。”

    司马俱喝道:“来人,给俺将汉使绑了!”帐内乃是徐和亲兵,都拿目光看徐和,等他命令。

    徐和道:“司马兄弟,你这是要干什么?”

    司马俱嘿嘿一笑:“田豫乃漯阴文臣之首,今天居然主动送上们来,拿下他,漯阴城还不是不战而下?这种文人最爱耍阴谋诡计了,咱们对他的话是一句都不能听的,先绑了去叫城就是。

    徐和唰地拔出环首刀,向田豫脖子一比划,森然道:“田参议,你有什么话说?”

    田豫面色不变,道:“田某正是为请降而来。”

    “什么?投降?真的要投降?”徐和四人均面带不信。

    田豫面带苦涩,道:“城中仅三千士兵,今日一战,又折损不少,如何敌贵军三万之众?不降又有什么办法?不过,田某需与诸位上使约法三章,其一,贵军入城后,对我部士兵均需听凭自愿,不得强行征入军中;其二,贵军入城后,不得伤害县中大姓;其三,贵军入城后,不得烧杀抢掠,如需粮食,须与百姓公平买卖。如果诸位上使同意,则我部将打开城门,献城而降,否则我部将与诸位周旋到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司马俱怒声喝道:“好胆!你就不怕俺先将你砍了么?”

    田豫从容一笑:“豫既单身前来,何惜一死!豫若死,城内豪杰必为报仇,虽死何憾!”

    巢集突然道:“君为求活命,就要背弃刘玄德么?”

    田豫道:“刘君已渡河北上。豫将前往就之,何为背弃?”

    巢集追问:“北上?刘玄德不肯前来救漯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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