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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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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致和沐浴出来,看到沈中玉已经不在庭中树下坐着了,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声响,便转去隔壁,刚好看到沈中玉负手站在窗边,刚想过去,就一道玉光自窗外飞入。

    沈中玉一抬手接过,微微一笑,看向进门的张致和。双目有神,肤色润泽,没有戴冠而是扎了一个马尾,一身宽大的青色道袍,还带着沐浴过后的水汽。

    心里笑道,还真是实诚,他在旁边云床上坐下,便向他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张致和过去坐在云床上,问:“感觉先生好像有些高兴?”

    “唉,养气功夫差了许多。其实也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嗯?”

    “斩草除根。”

    “先生杀了芳林姬,但是你一直不曾离去?“

    “去杀她还用不着我亲自出手。”

    “嗯?”张致和听到这句,隐隐觉得不对,侧头看着沈中玉。

    沈中玉很自然地一把把张致和搂到自己怀里抱紧,说道:“一个炼气弟子想要亲手报仇,我只是推了一把。“

    “先生?”张致和感觉到语中隐含的冷意,忍不住问道。

    沈中玉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继续道:“芳林姬是怎么样的人?花神宫金丹宗师,手下的人命不会少,结的仇家自然也多。她兴许不敢惹大宗们的弟子,但是对于小门派出身的修士却是不会手软的。而这里恰好是金莲法会,乃是仙道之中的一次盛会,她能来,她的仇家自然也来了。”

    “我命沈弈寻了其中一个,那个小姑娘的兄长就死在芳林姬手下,我料定芳林姬在你手下不是身死道消就是重伤,便让她去埋伏下了。”

    “这何等危险?一个炼气弟子深入魔窟,她是如何躲过花神宫的人的?”张致和听到这里,不由惊道。

    “她用不着去花神宫驻地。在路上遇到芳林姬时,她就敢向我挑衅。就算她是花神宫出身,我也是元婴修士,能一掌拍死她。一个大胆、浅薄的女人,哼,会肯灰溜溜地回宫疗伤吗?再说,如果她身受重伤回到花神宫,能不能保住命都难说。”

    “所以,她肯定会想着就近吸取精血以作疗伤之用。重伤之身不可能打修士的主意,但还有凡人。去找个偏僻点的小镇,吸了一两百人的精血,也就能稍稍缓过来了。“

    张致和越听,越觉得背上生寒,感觉沈中玉原本温暖的怀里也渐生阴森,不由得身体一僵。

    沈中玉一把扣着他的手,说:“吓着你了。”

    “先生,我无事。你说。”

    “剩下的也没有什么了。我让那个炼气弟子去离这里比较近的却又比较偏僻的镇子上等着。然后她就报仇雪恨了。”沈中玉淡淡说道。

    张致和觉得森森寒意从骨头里透出来了,有些想要逃避地一闭眼,靠在沈中玉怀里,剧烈地抽气道:“先生。”他也只说得出这两个字了。

    借刀杀人之计虽然简单,但是沈中玉对于人心变化之算计精准却让张致和感到透骨生寒。

    他感觉自己原先在师父、师兄的庇护下呆在一个干净清洁的玻璃罩子里,沈先生却毫不容情地把他拉出来了,去接触一个更加复杂、浊水横流却又无比浩瀚的世界,仿佛走出这一步,他的剑就会变得更加锋利,无物不摧,但走不出就会剑折人亡。

    沈中玉见此颇有些心疼,他的心性实在太过纯粹,不早作准备,到他心魔缠身之时只怕会走歪,把他抱得更紧了些,搭在他肩上,贴在他耳边说道:“怕了?”

    “有些。”

    “不要怕我。”

    “先生料人如神,不知道我如此笨拙,在先生眼中是否无趣得很?”张致和舔了舔唇上的冷汗,转了个话题问道。

    “怎么会?在我眼中,你始终出乎意料。”

    “嗯?“

    “例如在此时,若果你真的怕我,你该跑的。”

    “我信先生。”

    “那便可。所以,不要怕我,不准怕我。不过就算你怕我都没用,我不会放过你的。”沈中玉压着声音在他耳边说道,看着他精致薄透的耳垂,颇有一种冲动,想要含在唇里,舔咬一番,但还不行。若真这样做了,怕要把人吓走了,但看着自己的气息喷在上面,看着耳垂从白变红,也教自己心生喜悦。

    张致和听着沈中玉略带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觉耳朵发烫,听到他的问话,不知为何颇有几分窃喜,一抬头就道:“先生要怎么不放过我?”话才出口,他感觉到这话是何等轻佻,不由羞愧,又低下了头。

    沈中玉听到这个,心里一跳,暗道,这可真要命,若有下次真要忍不得了,终究不能造次,只能默默忍了。

    张致和也是心神不定,丝毫不觉得自己靠在沈中玉怀里的姿势是何等暧昧,他感觉到沈中玉怀里渐渐泛起的热气,心里安定许多,不由得想到,先生经历坎坷,自然不像我这般不知世事。我却因为这个误会先生,实在不当人子,竟险些让先生伤心了。

第五十四章() 
和贺楼承嗣一道前来金莲法会的解存举,刚到青城山就听到了自家师弟做的大事。他虽结丹不过十年,但是在宗门中打滚多年,又曾自领一观,便是再洒脱不理事,对于俗务也有些熟悉。

    他立刻就想到万一芳林姬无事,回来报复可就麻烦了,立刻就吩咐手下之人四下去打探芳林姬的踪迹。

    而他自己就要去寻张致和,贺楼承嗣见此,就告辞道:“解兄,我先去落脚,就不过去了。”

    解存举知道因为贺楼燕红之事,贺楼承嗣对于沈中玉和张致和二人颇有些不满,此刻更不愿意去见他们两个,便道:“也罢了。不过冤家宜解不宜结,等迟些我置酒,你们也好当面说清楚。”

    贺楼承嗣知其好意,是想让自己不要和元婴大能怄气,便笑了笑,敷衍道:“解兄的心意我知道,只是家父家姐还在家中养伤,我要以何面目去见沈前辈?”说到最后忍不住也带了几分嘲讽,以一元婴去衔尾追杀一金丹,还将父亲打伤,以大欺小,未免太不要脸,若果这也忍着,贺楼承嗣也不用做人了。

    解存举叹了口气说:“那我师弟呢?”

    “解兄,他是你师弟,也是我贺楼家的仇人。看在解兄份上,我先不管就是了,至于一同饮宴作乐,实在做不到。”说罢,贺楼承嗣略一拱手,转身而去。

    解存举见此皱了皱眉,却也不曾说甚,对在旁边的侍立的侍者说道:“不知道昆仑仙宗的人住在何处?”

    解存举前来叩门之时,张致和还窝在沈中玉怀里,从遍体生寒到后来的暖意融融,不愿意起来,打完架之后人也有些懒散,便睡着了。

    沈中玉见他睡得好,更不会叫他起来,而是摸着他的手,从袖筒里顺着胳膊一直摸上去,在他骨肉匀称的手腕上捏捏摸摸,然后就一边握着他的手腕,一边从袖囊里取出《白莲往生清净经》来看。

    时间久了,平生岁月静好之感,听到门外随从禀报有人拜访,沈中玉很有几分厌烦不快,张致和却已经警觉地抬起头来,就要爬起来开门。

    宽大的道袍在沈中玉掌心滑过,他忽然起了些不舍,一手抓住张致和道袍的一角。张致和讶然地一回头看着沈中玉,沈中玉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便放手让他去了。

    沈中玉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笑了笑,这是害羞了?这般想着,心情好了许多,拍了拍衣服上的皱褶,便也起来。

    张致和看到是门中师兄来访,虽不是嫡亲的,且这个相熟的师兄也结成金丹,张致和更喜宗门后继有人,把人迎进来坐下,就吩咐人烧水奉茶。

    张致和虽则省事,但卢问鹤也不会由他孤身一个蹦过来,好歹带了几个随从过来充场面,因为沈中玉不喜他们扰攘,他们也乖觉,此刻却是正好用来招待客人。

    解存举本待和张致和客气一下,但看他乃是个纯挚之人,也不推脱,坐下饮了一杯茶,说:“师弟也别忙活了,安安静静坐下来,我们说话就是。”

    张致和还是催着童子奉上一攒盒的点心,又上了鲜果之后,才坐下道:“师兄见谅,我素来懒理这些事,实在做不好。”

    解存举笑道:“你我是兄弟,何必讲这些俗礼?”

    张致和闻言笑了,道:“我最近才做了几件失礼的事,所以想在师兄面前装模作样一番。“

    解存举摇了摇头,道:“这算得了什么?横竖不会有人敢说到楚祖师跟前去的。”说到这里,他又笑了,道:”虽说君子慎独,但也不必妄自菲薄。“

    张致和刚要答话,就见到解存举站了起来,转身一看就看到沈中玉也过来了,正站在门边。

    解存举上前,躬身拱手行了一礼,道:”见过沈前辈。“

    沈中玉虚扶一下,道:“解道友不必多礼。我以阿致为友,就不必讲究这些了。“

    解存举直起身,道:“张师弟能有前辈这样的好友,实在是大幸。”

    “是他的大幸,也是我的大幸。”沈中玉道,很自然地过去坐在张致和旁边,将残茶倒了,重新开始煮茶,而张致和也早烧了满满一壶热水等着。

    解存举看他们关系实在亲密,中间几乎再插不入一个人,也不多话,继续坐下来,拈起块点心吃,一咬下去,险些就吐了出来,怎得这么甜?他囫囵吞了,一抹嘴,决定不再碰。

    等喝了两盏茶,说了些闲话,气氛轻快了许多,解存举也觉沈中玉并非不讲理之人,便缓缓问道:“不知你们可曾听说过贺楼承嗣之名?”

    沈中玉闻言和张致和对视一眼,道:“解道友,有话便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张致和补了一句:“沈先生很讲道理的。”

    解存举听到这个,擦了擦额头上被茶香蒸汽熏出来的汗,道:“那我便直说了。贺楼承嗣是我至交好友,沈前辈和张师弟之前在朔方城衔尾追杀贺楼大娘子,重伤了贺楼城主。他因为事心里不快已久。因此我冒昧请问,不知这贺楼家大娘子不知道是如何得罪了前辈?“

    沈中玉听到这个,笑了道:“难为你了,一个是你的好友,一个是你师弟,你连帮着骂两句给他出气都不成。”

    解存举听他话语轻快,显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心里一松,好了,这事想必不难解决,和元婴修士结怨终究不是好事,便道:”沈道长知我。“

    沈中玉道:“我说,只怕会有不实之处,阿致来说吧。”就算句句是实,你也未必会信,还是让你们师兄弟说。说着他往后一靠,靠在一旁的矮案上,合目睡了。

    解存举见到他这般说睡就睡,也有些惊讶,转头看着张致和。张致和喝完杯中的茶,放下茶杯,一脸正色地说道:”解师兄,你在朔方何曾见贺楼燕红有何异常?“

    “异常?说实话,我虽然和承嗣相交莫逆,但对于贺楼大娘子实在不算熟悉。一来,男女有别;二来,我也不喜贺楼大娘子跋扈娇纵的做法。因为承嗣是庶弟,她是嫡姐,她就十分不喜承嗣,承嗣在她跟前几乎不曾得过一句好话。”

    解存举说到后来,不自觉就为好友抱屈,“至于其他,她在失踪十年后就结成了金丹,结丹之后她对承嗣就更差了,几次鼓动贺楼城主将承嗣逐出家门。这算异常吗?”

    张致和想着事无不可对人言,想着解师兄驻守朔方,多些防备也是好的,便将他们在莲花小世界中的所见所闻,掐头掐尾地说了一次,最后归结道:”贺楼大娘子在修魔道。“

    解存举听到这个,不由得一惊,说道:“这事,可有依据,你可跟宗门说了不曾?”

    “已经和家师说了。”

    “那好,我也需跟承嗣说一声,让他小心些。”解存举扯了扯嘴角,道:“也不必太过担忧,这世上修魔之人何曾少过?”但如果一个大城落到魔道手中,那就真是作孽了。

    “我不曾怕,我只想斩草除根。”张致和肃然答道。

    解存举道:“贺楼城主珍爱此女,恐怕未必能如意。罢了,我回去便仔细打听一下。”

    “如此便谢过师兄了。”本来跪坐的张致和闻言,直起身,向解存举作揖道。

    解存举道:“我自幼在朔方长大,虽说后来入了宗门,但最后还是驻守朔方,说什么谢。”说罢,饮尽放得已经凉了的香茗,告辞离去。

    等人走了,沈中玉一伸懒腰,抓过张致和的手腕握住道:”真个无趣,说是金莲法会。我们连金莲的影子都不曾见,就已经遇上了许多俗事。“

    张致和听到这个,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也不知为何这么多事找上门来。”

    沈中玉振奋道:”等这些俗务忙完,我们也有些空闲,到时候便去瞿塘逛逛,相传摩崖石壁也有几分意趣。”

    “好。我打发跟着我的那些人驾车先回去好了。”

    “不急,到时候我们还要转道去南海潮音洞,得先把这书还予水月庵。我们管不了庭秀,就找个能管的人。都是佛门修士,想必他们就要好说话多了。”

    张致和听到这个,也觉得有理,刚要说话,就又听到童子通禀道:”水月庵慧静法师来了。“

    两人听到这个,相视一笑,齐道:“可真是赶巧。”便一同起来,出去见人。

    但见一个布衣女尼在院中等候,她见到人合十行礼道:“贫尼慧静见过两位施主。”声音娇软,如黄莺出谷,春燕初啼。

    等她抬起头来,就看到,她看来不过十六七岁,虽穿着一身黄不黄、灰不灰的百衲福田衣,顶着一个光头,但容貌俏丽,肌肤晶莹,便是这粗陋布衣也不掩绝色。

    两人也见过些世面,自然不至于看呆了去,也还礼道:”法师不必多礼。”

第五十五章() 
三人分宾主坐下,那个小尼姑看着不过末那识的修为,也就相当于道门的金丹期,客气了一阵,就有些生硬地说道:“师父说,两位道长从莲花小世界里得了些奇遇。让贫尼来寻两位道长听法,长些见识。”说到后面,声音渐低,很有些不好意思。

    沈中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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