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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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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不怕死一样往前挤,前面的人被推倒沟里面填平了壕沟,后面的人继续往前冲。

    在人群最后,沈中玉终于看到追赶着他们的,让他们如此恐惧的是什么:

    那是一群和尚,一群穿着的破破烂烂、肢体不全但还拿着禅杖的和尚,诡异凄清的月光下,他们脸泛清灰,深陷的眼窝里跳动着幽蓝的火焰,那是两百年前死在莲台寺的和尚。

    在佛油的刺激下,他们醒过来了。现在,他们显然把这些人当成了两百年前攻打莲台寺的魔道中人。

第二十章() 
沈中玉看着膝上的张致和,不由得怀疑张致和是否真的是那么学艺不精,把“僧现而亡”卜成了“僧现而化”。但此时也无力计较,只得用心防备。

    张致和感觉到气氛凝重,睁眼一抬头就看到这般场景,刚想握剑,又被沈中玉按住,忙道:“先生,我已好多了。”

    “躺着,乖。“沈中玉强硬地蹦出了两个词,脸色凝重地看着前方,静山剑与量天尺齐出,如蛟龙行洪,如白练行空,在人群中上下翻飞,将还企图上前一步的大胆之人抛起,甩到远处去。

    那些人在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情况下终于稍稍冷静理智了些,回身抽出武器去对付那些看着狰狞恐怖的鬼和尚。幸好,那些鬼和尚虽然面目狰狞但毕竟死了好久,行动僵硬,灵智不高,实在比还活生生的只差一步就能结婴的金丹宗师好对付多了。

    沈中玉感觉到压力大大减轻,终于能调侃一句道:“我还以为你对卜算之术真的是那么不精通。”

    张致和憋了很久,幽幽地说出一句:“其实你本来想的也没错。”

    沈中玉听到这个,只得无言地拍了拍张致和的背,这也太实诚了。

    就在莲台寺大佛下已是满地腥云,成了修罗地狱之时,莲台寺下也不是那么安宁,纵横交错的密道中,一个女子提着灯,跟着个和尚在急匆匆地走着,在一盏残灯的幽幽青光下,地上拖出了一个个拉长的影子,长裙簌簌滑过满是灰尘的青石板铺的地,绣鞋偶尔会踩到惨白的骨头,场面实在诡异凄清至极。

    在和尚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走入了地下的密室之中,那个女子,也就是贺楼燕红将灯放下,估量了一下路程,说道:“我们现在在大佛下面。

    “对。”庭秀和尚痴迷地看着眼前一切,只有不到六尺见方的密室中央是一个如盛开莲花状的法阵。本来已经褪色灰暗的阵法此刻正逐渐被流动的血红色填满,像小孩儿描红一般,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射出血色的微光,甜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不禁让人喝多了酒一般微醉。

    “快好了吗?”贺楼燕红闭着眼,感受了一下充盈在密室之中充沛的元气,不由得蠢蠢欲动,眼如泪血一般,鼻翼在激动地扇动着,想将启动阵法的血肉精华都吸纳进体内。

    庭秀和尚看到她的情况不对,赶紧说道:“贺楼大娘子,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寻回了莲花小世界的时空坐标,那个小世界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听到这个,贺楼燕红越发心情激动起来,发育丰满的胸脯开始剧烈地起伏着,姣好的脸因为过度的兴奋而显得有些变型,嘴唇颤抖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哆嗦着说出一句:”你真有把握吗?真有把握吗?“

    庭秀和尚淡淡说道:“贫僧为了寻回莲花小世界,从故纸堆寻时空道标用了五十年,而想方设法把时空道标固定住,炼成时空道标之门又用了上百年,终于让我找到了血祭之法,你说有没有把握?”

    “真如你想的才好。”贺楼燕红闻到越发浓烈的血腥之气,几乎控制不住,向后一靠,靠在墙上,直往地上溜。

    庭秀和尚把她拽住,开始念起《心经》以平抑她功法反噬带来的暴动。在他直入人心的念经声中,贺楼燕红逐渐平静下来,道:“你也看到了,我是越发不成了。”

    “没事,没事。”庭秀和尚道。

    贺楼燕红双目紧闭,靠在庭秀和尚肩上,压抑住体内暴动的嗜血渴望,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旁边传来一句:“莲花开了。”

    她如闻天籁,睁眼就看到密室中央,血红色已经染红了整朵莲花,数百道,上千道的纹理构成了一朵艳丽到极致也诡异到极致的血莲花,散发出甜美而清新的芬芳,看到这圣洁又诡异的一幕,仿佛看到了解决自身痛苦的希望,不由得泪流满面,说道:“这可好了?”

    密室莲开之时,在密室正上方大概上百尺的地面上,大佛座下莲台也似是真正的鲜活莲花一般缓缓开放。沈中玉感觉到诡异,往后退了退,不敢接近。

    但那些鬼和尚看到莲花盛放之后越发兴奋,像疯狗见了肉骨头一样,进攻更加狠厉起来。众人抵挡不住,又向中央逃来,任沈中玉再强悍也拦不住这么多人,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那些鬼和尚吓出了理智,他们居然还想起了自己也是修士,用起了法宝灵器。

    张致和也早就起来,不惜重伤,在沈中玉的主攻下,自己则在游走辅攻,一次又一次地将人群打散。只是守不可久,二人连连后退,只差一步就退到那诡异莲花内。

    张致和想到之前卜算出来的那句“莲开而遁”,便向沈中玉看去。沈中玉也想到了,对他一伸手,张致和十分默契地打退了一波敌人,然后拉着沈中玉的手,一个借力,直接扑到他的怀里。

    沈中玉一把搂住,掐了个遁决,直接冲入了在月色下血色隐隐的莲花之内。

    而在另一边,同样要步入莲花之中的贺楼燕红,却掩不住眼中的兴奋与激动,转头看着庭秀妩媚一笑。庭秀见此也笑了,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好。”贺楼燕红再不看他,一步踏入血光之内。

    遁法刚使出,沈中玉抱着张致和就撞入了一处境地:仿佛被裹挟进了水流激烈的洋流深处下,心肺被重重地挤压着,口鼻像被捂住了一般无法呼吸。张致和闷哼一声,直接昏倒过去。沈中玉咬着牙,感受了一下,就大概知道了自己去到什么地方了。

    这是一个损坏了的时空道标之门,内里除了一直呼啸而过的时空乱流之外,还有大量的空间迷雾和破碎空间,可谓步步惊心,而门那边是个什么世界还无人得知。

    沈中玉忍不住骂了句:贼老天的,张致和结丹之后究竟是有多强悍,多逆天?!人劫和地劫已经这么难化解?天劫会成什么样子?!

    但他也知道是因为自己本身不为天地所容,两人在一起才会劫难加重。因此,他一边抱怨,一边放出量天尺,莹莹玉光护住二人周身,在时空乱流中随波逐流,跌跌撞撞,不知道下一刻会撞到哪里去。

    又撞了几次空间迷雾之后,本来只能贴着二人周身的玉光呜咽一声缩回沈中玉丹田之内,沈中玉口中一阵腥甜,顾不得咽下口中的血,立刻催动静山剑,宝剑化光紧紧贴着二人身上,劈开迎面撞上的所有障碍。

    沈中玉索性把唇边的血都抹在了张致和的衣服上,反正上面本来也全是血。过了不知道多久,在时空乱流里本来就是无此分别。

    二人自时空道标之门中跌出,如流星坠地一般直往下跌。午夜时分,有流星经空掠过,直接落在山顶上。

    抱着张致和从山上顶滚下去,沈中玉法力耗尽,几成废铁的静山剑同样回到丹田中,不可避免就要和山岩树木正面碰撞起来,幸好金丹宗师的身体强度不是凡人可比,便是这般跌跌碰碰,等到完全停下的时候,沈中玉还能喘气。

    他感受了一下,脏腑几乎全部破裂出血,幸好这个世界的灵气十分充足,一夜龟息应该就可以正常行走了。只是现在,他丹田空空,再无一丝法力,只怕龟息之后会被野兽叼了回去。

    他想了想,到底想到一个法子,从袖囊里抽出一道黄符,却与一般道符不同,上面铁画银钩,只写了一个剑字,正是张致和当日写的剑符,在这般剑意下,估计也没有什么野兽山精敢来。

    他将剑符放在脑下,便抱着还不曾有知觉的张致和龟息入定去了。

第二十一章() 
沈中玉是被戳醒的,迷迷糊糊躲着戳刺,闻着青草带露的微香,睁眼就看到春草春泥,抬头看到一个小童拿着根竹竿,那竹竿正戳在自己脸上。

    那小童看到沈中玉睁开了眼,收起竹竿,摆出了个架势,大胆问道:“咄,兀那汉子,是哪里来的妖怪!”

    沈中玉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灰,道:“我们不是妖怪,乃是良民,只是路上遇到劫路的。”

    小童打量了一下二人,一个穿着一套像血染一般的破衣服,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看着真有几分像是遇盗的行人,只是也吃不准,握着竹竿,眼珠滴滴溜溜地转着,想要想个万全的法子。

    沈中玉看这小童,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又黑又瘦,衣衫褴褛,虽然心思多些,但看着也是个村童,便款款说话,哄了他两句,又说了自己兄弟二人的苦楚。

    那小童被他哄得眉开眼笑,把沈中玉认作个好人,不由可怜起他们两个,便道:“你就跟着我去找村长吧。”

    “谢过了。”沈中玉缓缓爬起来,虽然内伤依旧严重,但好歹还是能走的,他一用劲把还没有知觉的张致和打横抱起,跟着那童儿走。

    那小童先牵回了放在山坡上吃草的牛,将早前收拾的柴火捆好,放在牛上,才领着二人下山。

    到了山下,沈中玉依稀看到村子所在,又看到山下那滚珠溅玉一般的一股好水,想到自己二人一身的血,只怕瞒不过村里的老成人,便道:”这这位小哥,我们兄弟二人风尘仆仆,还需梳洗过了才好进村去见老人家了。“

    那童儿抓了抓头,道:“怎得这么麻烦。”便一指村落位置,然后道:“那我可先走了。”

    “好。”沈中玉蹲在溪边,先洗了洗脸,然后把衣服拖了,把张致和也拖到溪里面。冰凉的溪水一浸,张致和就挣扎着醒过来了,咳出了口中的淤血,看到沈中玉,一扯嘴角,笑了。

    沈中玉见他醒了,也是高兴,手上更不容情,趁着他还手脚无力,把他衣服全剥了,像洗马洗牛一样洗涮了一回。

    张致和被刷得皮肤发红,终于把身上的血腥味洗干净了,脸上也因为害羞,带了几分红晕,只恨自己动不了,不然也泼沈先生一身水才好。

    到了最后,他还是红着脸让沈中玉穿衣,丢脸至此,他也只得泰然自若、一脸诚恳地说道:”有劳先生了。“

    沈中玉看着他耳朵尖还泛红,但是表情眼神已经一表正经的模样,就暗自好笑,揉了一把他湿漉漉的头发,解释道:”你一身的血进到村子里只怕会吓着人。所以要先洗一洗。“

    “是,等我好了,我也伺候先生沐浴。”

    “那好,我可等着了。”沈中玉说着也毫不避人地脱了旧衣,从袖囊里取出衣服来换,却不是平日爱穿的鲜亮华丽的袍子,而是是和张致和相似的一身极朴素的月白道袍。

    张致和既醒了,不愿意人背,只想靠着人走。沈中玉却嫌他走得慢,一把抱起,道:“要不让我背着,要不让我抱着。”

    张致和再次把脸憋了个通红,讷讷说道:“还是背着吧,只是先生也有伤在身了。”

    “知道就好,还不听话?!“

    “哦……”

    最后,张致和还是让人背着进村,他脸皮薄,看到村童围观就觉得不自在,一路上将脸埋到沈中玉的肩膀上,连村中景致都没有看几眼。

    沈中玉的脸皮还就厚得多了,一边走,一边玩赏山景,看到极美的景色,还要招呼张致和去看两眼,偶然和村里乱跑的孩童搭两句话。

    村子不大,不过十来户人家,一字儿排着的黄泥垒的平房,各家门前都是柴堆,柴堆上多坐着几个小孩子,在桑树荫下晃着腿儿。狗也不叫,只是懒懒地盯着路过的人。

    沈中玉说话有趣又和气,和那些村童说话久了,竟是村童牵衣,领着他过去寻村里的老人。

    老村长见到沈中玉一身月白道袍打扮,卖相十足,就似是说书人常说的脸如冠玉的那种,而他背着的那个也是斯文俊秀,想着是两个有些修为的道士,因而倒有几分笑颜,道:“这位道长远来,不曾见过,恕我倚老卖老,没有出迎。”

    沈中玉先小心地放下张致和,然后打了个稽首,道:”无量天尊,老丈客气了,贫道静山,这是师弟沉璧。“

    张致和想不到他瞬间就给自己取了个号,但也不会拆台,勉强着打了个稽首,道声好。

    行礼已毕,分宾主坐下。老村长就旁敲侧击地问起二人为何到了这般境地。

    沈中玉露出一丝苦意,道:”我们兄弟二人本是游方道士,在世间一边游历增长见闻,一边也赚些裹用。不久前从金昌镇出来,打马公山里过的时候遇到一伙强人,我们拼死方能逃过,只是行李细软都被他们抢了,在山里跌跌撞撞走了好久方才出来。实在是苦呀。“

    沈中玉早在刚才和那些小童说话的时候,把附近地理人事打听了个大概,这时候娓娓说出,竟似是真的一般。

    果然老村长听后连连点头,马公山上盗匪厉害,连平日他们这些走惯了路的出门都要小心,幸好这些盗匪也知道不吃窝边草,再无怀疑,安慰道:”两位道长都是有大才的人,不过龙困浅滩罢了。若不嫌弃山村僻陋,不妨安心歇着。“

    “这就谢过老人家收留了。”

    “好说。”老村长说罢,招了几个家人来,命去寻了一处空屋安置他们,特别是要四周并无女眷,只有男丁的房子。只因为道士和尚乃是色中饿鬼,唯恐他们沾染了女眷。

    沈中玉见他安排,又道声辛苦,从袖囊里摸出一个银锭,在袖子的掩饰下掰了一小块银角子给村长。

    老村长见他识趣,更加高兴,吩咐儿子抱上两捆稻草给他们,顺带把他们领过去了。

    沈中玉背着张致和进门,看到真真是一间空屋,除了地上的泥沙和屋顶上的蛛网再无一物。村长儿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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