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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生之幺女难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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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怀听说夫人要见自己时,正在核算城东庄头新送来的账本,想到方才一个区区庄头都对他不假辞色,嘴里不禁有些发苦,家里的妻儿已经半个月没吃上顿肉菜了,也不知这个年过得能不能宽裕些。

    崔氏看着堂下穿着粗布直裰的男子,那衣服袖口已经磨损得十分厉害,洗的倒也整洁,这张怀上唇留着时下流行的两撇八字胡,正低着头等她说话。

    “张先生从前做过什么差事吗?”崔氏问。

    张怀一愣,他原先以为是账目的事情,没想到夫人会问起自己的私事,他恭敬地答:“小人少年时做过几家铺子的学徒和伙计,后来父亲过世,家中生计艰难,经人介绍进了齐老太爷家做事,后来又被老太爷指派给先夫人做事,因此到了府上。”

    崔氏点点头,“先生不比府中奴仆,聘书也将到期,可想好往哪里高就?”

    张怀作揖道:“如若夫人不弃,小人想继续留在贵府做事。”

    崔氏点点头,“我觉得先生在小小账房里倒是屈才了,”眼看着张怀面色微变,崔氏继续道:“若我有心让先生替我打理铺子,先生可愿意?”

    张怀疑惑,这夫人的私房竟愿意叫他打理?况且他知道东家是清贫之人,并不似苏州其他大人一样坐拥数十商铺,他答道:“小人自然愿意,只是不知道夫人想将什么铺子交给小人?”

    崔氏喝一口茶,“铺子还未看定,不知先生有何主意?”

    张怀受宠若惊,夫人不仅打算让他来管理新铺子,还过问他的意见,他不知自己得了什么运,让崔氏舍这么多心腹不用而高看自己,立刻躬身回答:“小人斗胆,南街中段有一香料铺子,小人以为可入。”

    他竟随口就能答出来,看来平时十分注意此类事情,崔氏问,“先生何以言之凿凿?”

    “小人正巧认识一个熟人,在那铺子对面做些小买卖,那铺子原先的东家是个西域商人,一个月前有人来报丧说是不巧死在了路上,那商人的夫人是前年才买来的,也就十八岁,如今丈夫亡故便想着出手铺子换笔现银回乡。”

    崔氏皱眉,“这香料铺子往往都是只赚不赔的买卖,只是价格不菲,南街是好地段,怎得没人买下?”

    “夫人有所不知,苏州城大多富户员外欺凌那少年寡妇,非得要等压到三成价格才肯出手。”

    “三成?”崔氏冷笑,“他们也太黑心了。”

    张怀道:“夫人若愿意,可以九成价格购入,虽说银子多花了,但是小人却认为是真正值当的,那铺子里的伙计掌柜,到平日来往的香贩货栈,都等着新东家接手继续吃这碗饭,若夫人慷慨宽厚,他们自然尽心卖力,何况那西域商人的香料确实是一等一的好。”

    崔氏心中认同,这虽然看着是笔不合算的买卖,但是背后的收益却大,凭阮镛地方父母官的身份,就算送那寡妇平安回乡也是举手之劳,重在收买人心。

    “张先生所言有理,容我再想想,两日内再请您说话。”

    张怀应承着退了下去,崔氏对曲妈妈道:“你去使你家那口子上街问问,是不是真像张怀刚才说的那样,那香料铺子的事情打听清楚了再来回我。”曲妈妈立刻应承下来。

    “还有,送几身新衣裳去他家里。”崔氏又说。

    晚间时分,阮镛让妻子替自己更衣,随口问道:“今日你召了张怀问话?”

    崔氏点点头,“妾身看这张先生在前院也总没什么事做,想着手下还有些事倒可以吩咐给他,看他克勤克俭,这些年来也都比较仔细,可是老爷还要留着他有用处?”

    阮镛坐在拔步床边,“你想使什么人就使吧,只是他从前是……怕你心里介怀。”

    崔氏笑道:“齐姐姐的人也是咱们府上的人,妾身都是一视同仁的,是老爷想多了。”

    阮镛点点头,也笑:“是我一时想叉了,你当家的确当得好,不说了,早些安寝吧。”

    崔氏应着便去拢下床幔,两人比肩同眠。

    两日过后,张怀就接到消息夫人让他着手去盘下香料铺子的事,当下喜不自胜,立刻去办,他素来有眼光有能力,只是缺乏一个机遇,清沅知道,上辈子是万姨娘后来重用了这个张怀,置办了许多私产,要不是她自己的兄弟不争气胡吃海喝败光了不少,每年就靠着张怀就能给她赚上几百上千两银子,所以后来清漪嫁人,她这个庶女却也过得极为体面。

第十六章 离开()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已经是十几天后了,选了个宜出行的日子,全家人一起送阮清沅出门,还有一道的忘忧,合欢,小厮配了蓝田和双福,柳妈妈年纪大了,家人又都在姑苏,清沅特地让她留了下来。

    崔氏从早起就一直在淌眼泪,拉着清沅的手左叮咛右吩咐的,心里还是千万分的不舍,清涟看见了又难免吃味,她对自己没选上去京里还生了好几天的气,可是一想崔氏在清沅走后能对自己多几分关注,也就宽慰了些,清漪是一贯的小心温柔,拉着清沅的手句句都是姐妹情深,清沅淡淡地抽开手,四姑娘清漓一如既往的不愿见人,只稍稍露个脸就又回去了,两个待嫁的姐姐也到二门来送她,两人面上虽是挂着笑,却正眼也不瞧对方一眼,最后是阮镛大手一挥断了这离别之殇,阮清沅才正式上路。

    等到马车悠悠荡荡驶出姑苏城时,她才渐渐回过神来,这一次上京,竟比上辈子提早了六年。

    路上一切平安,行了四五日后到梅县,李妈妈打点着一行人准备入驿馆歇息,刚下马车,前后脚到了一队人,三四个仆役从马上下来,皆是眉目顺从,举止斯文,一架平顶小马车上却下来两三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姿容秀丽,风姿绰约,皆是一样打扮,虽不是满头珠翠,衣料首饰却处处彰显着主家身份不凡。

    合欢不由叹道:“那几位姐姐真是画里人儿一般好看。”

    忘忧不服气:“你个没见识的,再好看能好看过我们姑娘吗?”

    清沅见合欢瘪了嘴,不由觉得好笑,“不过是人家家里两个丫头,也值得你们这样比来比去。”

    合欢诧异:“她们竟同我一样是丫头吗?”

    李妈妈正好走上来:“还是七姑娘眼力好,听她们口音也是京城来的,怕是同我们一道回京的,也不知是哪家大人府里的丫头。”她说得随便,说完就上前去了,合欢更是惊讶:“京城的丫头们都是这般吗?”

    清沅怕她没了信心,说道:“人家哪般是人家的事,我的丫头似你这般也够用了。”她听了果然十分开心。

    用完晚饭,清沅放下手里的茶碗,对她俩说:“夕阳西下,陪我出去走走吧。”

    忘忧犹疑,“怕是不好吧,李妈妈那里……”

    “无妨,”清沅叹口气,“只在前头走一走吧,这几日坐马车坐得委实腰酸背痛的。”

    忘忧这才首肯,起身收拾出一领狐毛斗篷来。

    此处驿馆颇大,今日天气又好,傍晚时分太阳还未落山,没有太多人走动,如今不是驿道忙碌的日子,馆里显得清净,清沅只觉得活动开了筋骨,对她俩说道:“还是出来多走动些,往后才……”,一时不察,拐个弯儿就冷不丁就撞进一人怀里,鼻端瞬间卷进一股清冽的墨兰香。

    头顶传来一道少年独有的清醇嗓音:“你没事吧?”

    清沅有点尴尬,立刻弹开几步远,也忘记了自己这会儿还是个孩子,她缓缓抬头,入眼的是少年白玉般的颈子,尚且不十分突出的喉结,接着是线条婉转的下巴,和秀气挺拔的鼻子,一双眼睛有着灼灼光华。

    他穿着一身素色蜀锦收腰的袍服,上面的暗纹用银线裹了边,精致名贵。清贵之气,凛然不可侵犯。

    徐国公家的三公子,江篱,贺梓归的表弟。

    阮清沅愣了愣,上辈子对他的印象,停留在什么时候呢?

    似乎是他大婚的时候,她在席间喝多了酒,出来散散酒气,见到穿着一身大红色蟒袍的江篱,孤身一人,背着手仰头在望月,着了红衣都挡不住的清冷又孤寂,可是他应该是开心的吧,她想,毕竟娶的是誉满京城的瑶湘郡主。

    “表嫂也来赏月吗?”他见到了她,淡淡地问。他的眼睛仿佛染了些酒气,像是映着满地的桃花色。她笑笑,摇摇头,只遥祝他一句“永结同心”。

    她已经想不起那夜他说的什么,只觉得连记忆里昔日那喜乐的笙箫声都渐渐在黑夜里远去消散了。

    如今想来,恍如隔世。

    忘忧见清沅发呆,连忙提高了些嗓音告罪:“请这位公子见谅!”

    他点点头,目光坦然澄澈,侧身就走开了,衣角飞扬的剪影很美好。

    “真是生得好看的一个少爷,”合欢看着他的背影感叹道,“莫怪连姑娘都看呆了。”

    忘忧和清沅同时回过头来瞪她,清沅气道:“嘴巴又不老实了。”合欢尴尬地吐吐舌头。

    清沅说:“回去吧,你们可别多嘴对李妈妈说些什么,徒惹麻烦。”

    ******

    晚间时分,李妈妈坐在清沅屋里同她商量,“七姑娘不知道,那郴州的曾家人进京贺寿,今儿恰好同我们一道住在驿馆,曾家是世家气派,使下人来向老身提及,愿与我们一同上京,路上也有个照应,姑娘意下如何?”

    这一干老弱妇孺的,有车队愿意携带进京,清沅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况且李妈妈来同她来说心里便是定下了的,清沅知道自己的分量,并不是李妈妈的正头主子,要来为她拿主意的,她只说:“权听妈妈做主,只是有劳人家了,烦请妈妈致谢。”

    “这是自然,”李妈妈回,说罢又嘱咐几个丫头好好服侍清沅,便推门离开了。

    第二天几个丫头都颇为开心,清沅正倚在马车里看书,摇摇晃晃得也看不进什么,听几个丫头吱吱喳喳在聊天。

    跟她们主仆三人一车的凝香正和合欢窃窃私语,她已经被李妈妈默认拨到清沅身边服侍了,她天性活泼,十分爱说话,这几天和她们熟起来后更是有什么说什么,常被忘忧挖苦是个小长舌妇。

    “又不是坐了人家的马车,走了人家的路,怎么今天这么高兴?”清沅终于放下手中的书,由忘忧在背后垫起了靠枕坐起来。她以为几个丫头高兴得是与曾家同行。

    正和合欢说得起劲的凝香回道:“姑娘不知道,那曾家是郴州有名的世族,今日与我们同行的正是曾家嫡系的二爷,不仅如此,那行人里最了不得的却是那个江家的三少爷。”

第十七章 江家() 
“……那行人里啊,最了不得的却是那个江家的三少爷。”凝香说着。

    “感情你这丫头是对什么少爷上心了,”忘忧挖苦她,“这才多大年纪哟。”

    凝香皱皱鼻子,她对什么老爷小爷的并不好奇,只是非常乐于探究富贵人家的传闻。

    “江家?什么江家?”合欢好奇得问。

    凝香以一脸京城土著看外地土包子的表情看着她,“你没听说过吗?江家,徐国公江家,百年公卿世家,南渡以来江南最显赫的家族,金陵江氏之后,祖上可也是开国功臣,如今他们家世袭国公,是国朝第一显赫的大家族,这江三少爷,正是这代徐国公的嫡子。”

    说得这么厉害,合欢是不太懂。

    “这江三少爷,可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她想了想,忍不住插嘴说。

    清沅瞥了她一眼,她立刻噤声。

    凝香点点头,“正是,说起来哪人家真是无比显赫,国公爷与平阳公主的幼子,当今圣上是他的亲舅舅,太后娘娘是他的外祖母,真真是最最尊贵煊赫的皇亲国戚也没有了。”

    不止合欢听得啧啧感叹,连忘忧都有些惊讶,突然觉得此趟随他们入京果真是无比光荣,三生有幸。

    说书先生凝香洋洋得意地接着说:“不仅如此,他少年早慧,小小年纪就才华洋溢,听说皇上亲自下旨与准许他同太子殿下一同读书的,我昨日远远瞧上了一眼,真真是气派非凡,像那观音娘娘身边的童子一般漂亮。”

    合欢竟然十分同意得点点头。

    清沅有点想笑,市井传闻多毫无依据,太子如今少说也二十多岁了,怎么可能同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一起读书。况且太子之师,与帝师不同,多是位高权重的当世大儒,是能真正训导教育太子的。别说旁人受不起,这帝王之术,岂是寻常人家能学的,僭越也要有个分寸。

    几个丫头年纪小,一个说书,两个听书。清沅咳了一声,“好了,你们几个,说两句便行,这还没完了,凝香你如今是一点儿都不怕我了,仔细我回头去告诉李妈妈。”

    凝香吐吐舌头不敢再说,合欢愣愣得问清沅:“姑娘,你近日怎么咳嗽都只咳半声,是不是病了?”

    清沅好笑得瞪着她,只由得凝香和忘忧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凝香又闲不住了,她知道清沅脾气好,又道:“姑娘你瞧着年纪顶顶小,这说起话来可是最最老呢。”

    清沅瞪她,“我看你是月钱真不想要了,敢调侃主子。”

    忘忧突然想到,这三姑娘不就许给了金陵江氏吗,她好奇道:“这南京的江氏还出过个徐国公?”

    凝香又压低声音,怕主子怪她,悄悄开了话匣子:“忘忧姐姐不知道吗,金陵江氏已经繁盛几百年不衰了,据说本朝太祖打天下时也是得了他们不小的助力,后来江氏子孙遍及全国,迁在各地的都有,只是这上一辈的徐国公啊是得了先帝的青眼,这才平步高升,从本家手里承袭来的位子,本来呀他们也不过是庶支旁族罢了。”

    凝香这话说得倒不假,也十分隐晦,当初先帝是从兄长手里夺的皇位,他从藩地起兵,只有少数几个亲信挚友从潜邸出来陪他打天下,这老徐国公就是其中之一,到了后来,京城从前的皇族宗室也在先帝即位后多多少少屠戮得差不多了,勋贵人家也被贬得七七八八,所以本朝最风光的,只有那几个新起势的公侯伯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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