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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三国幼麟传-第70章

小说: 三国幼麟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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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要么和城中这几位将军聚在一起商讨军事,要么四处修整布置防御工事。

    也只有在吃饭的时候,她才能与他们见上一面。

    但她也并非全然无事。

    于关银屏而言,这两日最大的事业是协助军医石斌照顾伤员,其次便是到马厩照顾小白。

    因为照顾小白是姜维走之前交托于她的,在她心中,可能这事儿还比照顾伤员更紧要一些。

    这日晚,她带了干草和豆子来到马厩喂食。

    小白随意吃了几口,依旧耷拉着脑袋,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模样。

    关银屏见它吃得不甚爽利,便抚着它硕大的脑袋,喃喃道:“小白小白,你再多吃一些,倘若姜将军回来后见你瘦了,定会怪我照顾不周……”

    她忽叹了口气:“其实何止是你……那夜,我见二兄和他的身影消失于夜幕,仿佛连带着自己的心也被抽空……倘若我是男儿身,那日我…我必鼓起勇气,追随而去,我情愿与这帮义气兄弟同生死,共患难。”

    花了好一会儿功夫,关银屏将手中的豆子喂完,又取来一把干草,蹲在地上细细再喂。

    “小白你知道么,以前在江陵,满城尽是想要与我说话的男子,但瞧着都令人生厌。偏偏他……”

    关银屏说到这儿,脸颊上忽飘过一朵红云:

    “也不知他们现在到哪儿了,我每日都向上苍祈祷,期盼他们能够平安归来,若能如愿,我情愿折寿以报……”

    少女十五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她与姜维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在这同甘共苦的十几日里,姜维沉着、勇敢、又兼古道心肠的形象已经深深印在她的心中,所以才会在短暂分开后,生出这股担忧、又有些思念之情绪,只是她未经情事,尚不自知罢了。

    她本能得觉得这些事情不好与他人启齿。好在马厩中空无一人,关银屏将小白当成了半个姜维,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反正也不虞它会听懂。

    战事绵延,远未到结束的时候。城中各处也都是兵荒马乱的乱世模样,似乎根本就没有一片乐土。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她的心情才是放松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白终于吃完了料食。

    关银屏收拾着,正要跟小白告辞,忽听到城门方向传来“当当当”的警示声。

    “吴贼来攻城了吗?”关银屏焦急之下,转身出了马厩。但见路上行人纷杂,人人皆是面色激动,皆向城门方向行去。

    她认出其中有不少面孔是当日一同西返的军中旧卒,急切之间,忙拉住一名小兵,问道:“请问前方发生何事?”

    那小兵激动道:“姑娘还不知道么?说是姜将军和小将军回来了!”

    “啊!”乍闻这个消息,关银屏只觉得心跳蓦地漏跳了一拍,愣在原地,兀自一脸难以置信。

    直到那小兵匆匆挣脱离开后,她才回过神来。

    此时此刻,关银屏再压制不住这些日的担忧和思念,大颗的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得流下。

    只是这一次,她心中再也没有丝毫害怕和不安,取而代之得是满满的喜悦和激动。

    她举起袖子抹去泪水,旋即迈开脚步,朝着城门方向快步奔去。

    ******

    却说姜维一行人穿过百余里林道,终于在日落时分,堪堪赶秭归县境内。

    虎口脱生,此刻又回到汉家土地,姜维心中激动喜悦再难抑制,奋起力气,将身上吴军袍服撕了个粉碎。

    众人见状,纵声大笑起来,纷纷依样画葫芦,将身上吴军袍服脱下后丢掷于地,露出底下绛红色的汉军袍服。

    再行半个时辰,秭归城已经赫然在望。

    眼见城头悬挂的依旧是汉家大旗,众人顾不得疲乏,策马狂奔的同时,皆放声呼喊:

    “大汉万胜!”

    “大汉万胜!”

    “大汉万胜!”

    因为荆州大乱,秭归城早已处于战备状态,平时四门紧闭,等闲不会开门。

    众人自然是知道这个规矩的,纵然归家心切,也只得骑到城门口后,齐齐减速下马。

    这日城头的守将是廖化,他遥遥看见众人安然归来,登时激动得手舞足蹈,大声应和着,飞奔入城禀报。

    此时,城门外的众人隔着厚厚城墙也能感受城内的激动和骚乱。相互对视,顿时涌出浓浓的自豪之情,嘴角已是控制不住得上扬。

    姜维望着身边风尘仆仆的战友开怀大笑不止,不禁暗忖道:“这一趟,总算功成圆满!”

    他心中又蓦地一动,忽想道:“也不知道谁会第一个出来迎接。”

    正思考间,随着“嘎吱”声响起,城门缓缓打开,堪堪露出可供一人通行的缝隙之际,早有一道人影飞身闪出。

第一百二十八章 重逢() 
此时夕阳西下,天色渐暗,城墙门洞更是光线不透、阴暗难视。

    姜维眯起眼来、凑到近处细看,这才发觉第一个冲出来的,却是自家的家生子姜武。

    只见姜武飞奔到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紧紧抱住姜维双腿,肩头起伏耸动,语带哭腔:

    “呜呜,少主,你丢下小人,独自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叫夫人和娘知道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责罚小人……”

    “小人这几日担惊受怕,还不如死了算了……恳求少主,以后再也不要丢下我一人,呜呜呜……”

    姜维见状,胸口便是一热。

    其实他当日留姜武押送犒赏的军资,也存了不愿他上战场的心思。但此刻见姜武哭得伤心,身形也消瘦了不少,心中反倒有些不忍。

    姜维只得将他扶起,宽慰道:“我知阿武一片好心,日后我走到哪,你便跟道哪儿。”

    姜武一边以袖抹泪,一边抽泣道:“我已是大人,少主可不许骗我。”

    姜维大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捉狭道:“你这算什么大人,当着那么多人还哭,不知羞么,平白让了看了笑话。”

    姜武这才讪讪止泪,身子兀自抽搐,却转身去接主人的长枪兵器。

    姜维笑了笑,抬目再望,正见第二位出门迎接之人乃是沈峰。

    沈峰也消瘦不少,原本合身的戎装显得宽大了许多,应是这些日子在秭归城内居中调度耗费了极大精力。

    但他神态更见沉稳,双目更是炯炯有神,想来这段时间得到了相当的锻炼。

    姜维上前细细打量一番,忽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外要对付东吴大军,内要弹压不守规矩的蛮人,你做得很好,远超我的预期。”

    沈峰闻言,双目登时泛泪,抱拳哽咽道:“总算幸不辱命!”

    姜维哈哈大笑,张开双臂,与之紧紧拥抱在一起。

    随着城门大开,关羽、向朗、关平、廖化等人一一出门迎接。

    姜维不敢托大,忙领着关兴、句扶、王平及众将士上前相会。

    等到关银屏赶到时,城门四周已是人山人海。笑容满面的汉兵和爱凑热闹的蛮人,将城门里里外外围了三层,人人皆是喜笑颜开,欢声雷动。

    父亲和兄长高大的身影也赫然在内,隐约还能听到二兄关兴那肆无忌惮的豪爽笑声。

    “他…他也在里面么?”

    她终究是女子之身,不便跟这些厮杀汉挤在一起,只得找处沿街的柱子悄然站定。

    “他…他总会经过这里的吧。”

    羽林卫立下如此大功,期间被众人团团围住恭贺夸耀,自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关银屏独立柱下,只见人头攒动,入眼的尽是阖城将士抑制不住的笑容;声浪渐起,入耳的皆是发自内心的恭贺夸赞。

    这欢呼雀跃的场面,直如她此刻的情绪,心潮澎湃,激动万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人群忽然齐齐分列两旁,让出一条通道。

    只见父亲关羽亲自与姜维把臂,当先跨步,往城中公署行去;二兄关兴、句扶、王平两位将军并羽林卫诸将士面有得色,紧随其后;再后面则是无数兵卒百姓蜂拥跟随。

    透过人群,关银屏终于见到了姜维那风尘仆仆、却依旧神采飞扬的脸庞,眼见他风光一时无两,不禁由衷替他感到高兴。

    这厢,姜维、关兴似乎成了全城军民的焦点,众人寻兴而来,又随着他们如潮水般退下而去。

    关银屏知道,接下来必定是要摆宴庆祝了。城中备战日久,人人皆是精神紧绷,好不容易,终是等到这值得庆贺的一刻了。

    人群渐渐散去,城门口重归寂静清冷。

    “他终还是没注意到我……”

    关银屏呆立一会儿,欢喜之后忽闪过一丝夹杂着失落、惆怅、伤感的复杂情绪。

    “哆…哆…哆。。。”

    打梆子的声音渐渐响起,已是酉时时分。按着往日的习惯,却是到了该为伤兵换药的时候了。

    关银屏轻轻叹了口气,微微收敛心神,转身往伤病营区走去。

    安置伤兵的营区位于城北,算是城中最没有人气的地方。

    原来詹晏嫌弃伤病营每日都有人死亡,晦气不过,特地将城北几间废弃的平房粗粗打扫一番,便拨付伤病营使用。

    营中原本有轻重伤员五百余人。这几日陆陆续续好了一些,又陆陆续续死了一些,眼下还剩三百余人。

    众人安然抵达秭归后,总算有了退路,暂时可说安全了。按着关银屏的身份,此时只管歇息便好,但她心地善良,始终放心不下受伤的将士,自告奋勇前来帮忙。

    虽说古代有男女大防,但她父亲关羽体恤将士,对女儿的这番行为极为赞同,还在人手万般紧张的情况下,拨付了几名亲兵听候调用。

    如今的伤病营中,石斌负责亲自照看重伤员,而关银屏则负责照照看轻伤的兵士。

    轻伤员中,基本每隔两三日就要重新清洗换药包扎。

    算上给她搭手的亲兵一共也就五个人,故而分配下来,关银屏几乎每日要替十余名伤员处理伤口。

    一日之中,她也只有在照顾伤员的时候,最为心无旁骛,丝毫不为外界干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城中公署方向传来喧嚣,想来欢庆正酣。

    此时,关银屏正为一位手臂上受了刀创的士兵重新包扎。这已经是她今日处理的第十位伤员,也是今日最后一个。

    她细心拆开包扎在伤口上的麻布,只见三寸见长的伤口不再渗出红色血水,反而隐隐已经有黄白相间的脓物流出。

    关银屏以为是敷用草药不够的缘故,于是多取了几株草药于钵中细细捣碎。她这一刻极为专注,丝毫不曾闻见身后的衣袂飘摆之声。

    正要将捣好的药往伤口上抹去时,她身后忽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这是止血的草药吧?他的伤口化脓了,应当用化瘀的草药。”

    关银屏心头一颤,霍然回头,入眼的正是那一双刻骨的星目,再细看,却见姜维面色平静,昂然立于身后。

    关银屏怔住了,这一刻,她几乎想要揉一揉自己的眼睛!

第一百二十九章 伤口溃烂() 
骤然相见,关银屏又惊又喜:“姜…姜将军,你如何会在此处?”

    姜维道:“君侯设宴为将士们庆功,不过他未免我等放不开,饮了两杯便走了。我也放心不下伤员,借着更衣之机,匆匆溜了出来。”

    关银屏此刻的心情犹如被清风拂过,轻掩樱唇,笑道:“你是主角,一会儿大家找不到敬酒之人,岂不是让人着急么?”

    姜维苦笑道:“就数你二兄闹得最凶。罢了,眼下危急未除,我确实无心饮酒作乐。而且,羽林郎多有些冻伤、温热之症,我正要来取些药物。”

    他顿了顿,接着道:“方才说到这位兄弟伤口化脓了,这儿可有活血化瘀的草药么?”

    见他说回到正事,关银屏收敛心神,忙起身从角落翻出几株生叶如羽状分裂的草药,奉于姜维身前:“石先生说这种草药叫做白芷,有活血化瘀之用。”

    “嗯。”姜维接过后,也不用药钵去捣,径直送入口中咀嚼起来。他余光望见关银屏投来诧异的眼神,于是含糊着解释道:“唾液也有化瘀之用,山林里的野兽受些小伤,都是靠舌头舔舐,大多都能痊愈。用嘴咀嚼草药,可保药效不流失,效果最好。”

    关银屏见状,也想依样画葫芦,但草药堪堪送到嘴边,忽又想到自己终归是女孩子家,如何能行这等私密之事?只得匆匆放下。

    她秋目如水,一双晶亮的眸子落在姜维专注的脸上,想到他方才说的野兽受伤后靠舌头舔舐一事,心中似有一头小鹿乱撞:“别人我自不管,但倘若…倘若他受了伤,我…我倒是愿意……”

    一想到自己用柔软、湿润的舌头在眼前之人身上舔舐的场景,关银屏胸腔砰砰砰快速跳动起来,俏脸登时烧得通红。

    蓦地,她又觉得此念极为不妥,忙压下旖念:“呸呸呸,怎能诅咒姜将军受伤,他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千军万马之中都能安然返回,定然不会有恙。”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姜维顾着给伤员包扎伤口,哪里知道身边这位明媚的少女早已神游天外,嘴角不觉已是微微上扬。

    他自小练武,上肢有力稳定,不一会儿就已包扎完毕,忽想起突围之前在伤病营遇到的那位叫做江尚的羽林郎,便开口问道:

    “三小姐,请问那日重伤的羽林郎江尚在哪儿?”

    “啊!”闻到姜维召唤,关银屏蓦地回过神来,忙道:“在的,在里间,由石先生亲自照顾。不过石先生说,他受的伤过重,能够撑到如今,已经十分难得,只怕再过两日,便要…便要……”

    姜维叹了口气:“领我去看看罢。”

    关银屏当下起身,点起一盏油灯,领着姜维到里间视察。

    里间住的都是重伤员,因天色已晚的缘故,不少人皆已沉沉睡去。

    姜维走到江尚榻旁,借着幽暗的灯光,勉强能看清江尚脸色潮红,他的嘴唇干裂脱皮,眉头紧锁,便是在睡梦中也觉得十分痛苦,即便是在隆冬之际,也是满头是汗。

    姜维用手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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