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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三国幼麟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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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赏举起酒杯,左右而顾,面有荣光,高声道:“此一杯薄酒,敬伯约大破叛乱之羌人。我等三人俱在军中行走,此番却是沾了伯约的光了。”

    梁绪、梁虔两兄弟也是一并起身,道:“我等也是沾了伯约的光了。”话音刚落,三人即仰颈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第九章 各赴前程() 
尹赏和梁氏兄第口中所言“沾光”一事,指得就是数日前辅佐姜维率兵弹压羌乱之事。

    姜维为尹赏倒了一杯酒,笑道:“若非尹兄操持粮草,使我后顾无忧,如何战得这般痛快。说起来,倒是要好生谢过尹兄,这沾光两字,切莫再提。”

    他又为梁氏兄弟满了酒,道:“那日,与两位兄长并肩而行,着实快慰莫名,来,我等满饮此杯!”

    众人轰然叫好,皆是一饮而尽。

    这是姜维这一世第一次喝酒。此时的酒一般都是曲酿发酵酒,度数较低。他上一世在应酬时。圆桌上喝茅台,放桌上喝威士忌,都是高度蒸馏的烈酒。眼下之酒与之相较,当真是平淡如水了。不过此酒由稷米所酿,粮食的香味倒是颇为浓郁,尝着别有一番风味。

    几人边吃边谈,聊起此次征伐趣事,不时发出一阵阵笑声,期间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推杯换盏。

    尹赏觑了个空档,停下筷来,执帕抹了抹嘴角的汤汁,开始言及正事:“我家有长辈在州中任职,昨日收到长辈来信,言刺史对我等之封赏,不日即可至。下午绪兄与虔兄已是知晓此事,今夜请伯约前来,特为告知耳。”

    “哦?刺史赐下何等封赏啊?可切莫卖关子。”姜维闻言,也是停下筷子问道。

    梁虔哈哈大笑,道:“便由小弟先说罢,郡中已是决意提拔小弟任本郡主计了。”他原本只是郡署中一个掌管誊抄的小吏,主计则是一郡书记长官,两相比较确是高升了。言罢,他自行满饮三杯,其心中喜悦之情已是一览无余。

    梁绪见状笑了笑,道:“州中初定,以我为本郡功曹。”功曹为协助一郡长官处理选用人员等事的要职,位高权重,梁绪也籍此一跃成为天水炙手可热的大人物。

    姜维举杯贺过梁氏兄弟,向尹赏望去。

    尹赏面上古今不波,只微微笑道:“不日,将任本郡主簿一职。”他虽说得轻描淡写,眉眼间却有抑制不住的得意。郡主簿一职掌管文书簿笈,是郡长官管理内政的直接佐员,在郡中地位之高自然可想而知了。

    姜维连敬三杯,由衷替朋友感到开心。

    尹赏望向姜维,故意吊他胃口,调笑着问道:“伯约可欲知刺史对你有何封赏啊?”

    姜维摊手道:“我对官位倒是无甚追求,只盼能赐下大笔钱粮,好解我家中无米下锅之苦啊。”三人见他这般惫懒样子,俱是捧腹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尹赏坐直身子,正色道:“刺史已是决意征辟你为州从事了。”

    姜维此时为天水郡中郎,参本郡军事,职责不过是管理天水一地郡兵的训练、弹压各处叛乱而已。如被征辟为州从事,则将赴州府长安任事。州中贤人云集,为地方之枢纽,再进一步,就可直入朝廷中枢了。比起三位好友,他这样的调动才真真算得上高升。

    梁氏兄弟纵然早已知道刺史府对姜维的安排,此番再闻见,还是露出半是恭喜、半是羡慕之色。

    尹赏的身子向前靠了靠,又道:“不仅如此,西军司马郭淮将军阅过所呈战报后,赞叹不已,也是扬言要调伯约你入其麾下效力。”

    姜维南下之意已决,毫不所动,封官虽好,倒还真不如拨下些钱粮来得划算。不过方才尹赏所讲的郭淮,倒是引起他的注意。

    郭淮原是夏侯渊司马。定军山一役,夏侯渊死后,魏军新失主帅,三军失色。郭淮和督军杜袭收敛散卒,推荡寇将军张郃为军主,诸营军心乃定。

    次日,刘备欲渡汉水来攻。诸将认为寡不敌众,想依水为阵以拒蜀军。郭淮说:“此示弱而不足挫敌,非算也。不如远水为陈,引而致之,半济而后击,备可破也。”遂在汉水以北列阵,准备待蜀军过河时半渡而击。刘备疑心重重,隔水相持而不渡。郭淮遂坚守,示无还心。刘备乃退。

    郭淮在汉中战役后期力挽狂澜,立下了定海神针般的功劳,算是在军中脱颖而出了。不久,曹操让张郃假节,以郭淮为张郃司马。如今的雍州军方,张郃自是首席统帅,郭淮则无疑是第二号实权人物了。不过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众人皆有封赏,此刻说开了,席间气氛自然更为热烈。姜维又拣了一些酒桌戏言讲来,逗得众人哈哈大笑不止。一时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姜维想起打造马车一事,略一沉吟,忽问道:“我家中家具物什颇为陈旧,此番借着上官封赏之喜,欲重新打造一套,诸位可知城中可有技法精湛的工匠么?”

    他早知道此番因大战召集而来的工匠尚未散去,有心借用为母亲打造一辆辎车。在座好友,皆是天水本地人士,人脉广厚,见多识广,多少能寻到门路。但又恐众人生疑,只能借口以打造家具相试。

    尹赏果然不曾起疑,拍着胸脯道:“这有何难,战前州中调集扶风、陇西并天水三郡工匠百余名,安置于城南匠作营中。今战事已毕,而朝廷封赏未至,外郡工匠俱是不愿散去,尚留宿在营中。那管营的小校姓王,是我的表亲,明日我即遣人往营中一趟,此事易耳,伯约尽可安心。”

    姜维大喜,敬过尹赏之后,又敬了一圈。

    梁绪此时已是有些昏沉,见尹赏、梁虔俱是面红耳赤,只有姜维神色如常,不由惊叹道:“往日不察,不想伯约善饮至斯。”

    姜维饮了这许久,实则酒劲业已催发上来。想到再过得几日,即可南下蜀地,一展心中抱负,着实畅快莫名。忽闻街上有马蹄声纵过,脑中突然闪过一首诗,忍不住高声吟道: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

    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陲。

    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

    在座各人都是允文允武之辈,知道姜维吟得是当今魏王第三子,临淄侯曹植所作、天下闻名的《白马篇》。曹植作此诗时,满怀对建功立业的渴望和憧憬之情。众人此番正是功业新立,志得意满之时,此诗当真应景之极,听姜维吟得慷慨激昂,忍不住和他一起吟念起来: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

    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

    边城多警急,胡虏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

    长驱蹈匈奴,左顾陵鲜卑。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

    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四人越念越是大声,越吟越是动情。直把自己当做诗中那个视死如归、共赴国难的少年英雄。念罢,左右相顾,一时间俱是心潮澎湃、不能自已。这满腔的热血,似要喷涌而出。四人对视半晌,只觉知己在畔,夫复何求,忽得携手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房梁瑟瑟作响,直欲破屋而去。

第十章 牛马榷场() 
这一顿酒,直喝到酒肆打烊,众人尽兴后方才散去。

    次日,姜维循着鸡鸣阵阵,早起舞枪如常。梳洗完毕,用过早膳,拜别母亲后,径直骑马往公署行去。

    在值房端坐半日,有小吏来报:“姜中郎,太守有请。”

    姜维遂大步行至后堂。太守乃一郡最高长官,后堂自有一进独处的公房。姜维入时,太守马遵正在伏案批注公文。他的案几上堆满公文书简,边上还放着一个盘子,用红布盖住,不知装得是何物什。

    姜维抱拳沉声道:“属下姜维,拜见太守。”

    马遵停笔抬头,露出笑来,道:“是伯约来了啊,请坐下吧。来人,奉茶。”他已知姜维高升在即,此时倒是比往日客气许多。

    姜维入座后问道:“蒙太守召见,不知有何吩咐?”

    马遵也不客套,直接道:“此次能够顺利平乱,伯约居功至伟。你的功劳,州府长官皆是看在眼里。”

    姜维道:“全赖州府运筹帷幄,太守调度有方,维实不敢居功。”

    马遵见他恭敬,心中甚是满意,颔首道:”伯约此番立功不小,对你之封赏,眼下州府尚在讨论,伯约尽可宽心,有功必赏,向来是张刺史一贯之为人。”

    姜维正要说话,马遵却摆摆手打断,继续道:“不过,张刺史却言道:有功不骤赏,必伤功臣之心。故而先赐下金银酬谢。伯约啊,刺史大人对你可是期望颇深啊。”

    言罢,指了指案几上的盘子。自有随从将盘子端起,捧到姜维面前。掀开红布,只见内里整齐排着两块金子,十块银子。姜维粗粗一打量,每块俱有一斤大小。

    当前市价,一斤金子约值一万钱,一斤银子约值三千钱。眼前的金银叠加在一起,怕是不下五万钱了,确实称的上是厚赐了。

    他已猜到,就自己去往州府还是军中之事,雍州刺史张既和西军司马郭淮尚在争论,想是谁也不肯退步,故而眼下尚没有定论。只怕此事之关键,还得落在自己的态度。张既终极是文人,多了一层心思,想到先通过马遵向自己卖个人情。

    不过不管怎么讲,刺史府此番倒真是雪中送碳了。家中平日里虽然不曾短了吃穿用度,但既定了南行之计后,不仅要准备马车干粮,又要购置马匹武器,仓促间须凑不得这许多现钱。

    姜维原意将老家的田地转手,以换得南行之盘缠。而眼下有了这五万现钱在手,倒是少了好一番周折。他想着既是自己拿功劳换来的,使将起来也是理所当然,底气不由为之一壮。

    不过官面上的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姜维连连推辞,口中只称:“区区微薄功劳,这般厚赐,实不敢受。”

    如此推辞三次,马遵佯怒,嗔道:“长者赐,不敢辞,伯约可是要失礼吗?”姜维这才称谢而受。

    马遵又随口勉励几句,便端起茶杯。

    姜维见状,起身告辞而出。

    回到值房,一个上午就在处理公文与阅读邸抄中度过。

    期间尹赏来过一次,告知匠作营那里已是打好招呼,让姜维下值后径直过去便是。

    此刻,姜维身怀巨款在身,想到的首要之事,就是为姜文、姜武兄弟各配一匹好马。

    家中有马两匹,其中一匹为自己平日所乘,上过战场,马力甚健。还有一匹为父亲当年留下,叙其马齿,已有十七,算是一匹老马了,平日里为姜文、姜武兄弟所驱驰。好在此马是骟马,性情温顺,用来拉车却是绰绰有余。

    马匹,乃是武人之根本,此行路途艰险,姜文、姜武如有好马,无论赶路还是打斗,皆不无裨益。

    下午既已是无事,姜维便与同僚告假了一声,返回家中,唤上姜文、姜武,三人一并向城西牛马榷场行去。两兄弟得知姜维要给他们买马,皆是激动不已。

    冀城乃天水郡治,又是汉羌交接之所,故而牛马榷场规模甚大,从早到晚,交易不止。说是牛马榷场,其实除了牛马之外,骡、驴、羊、犬、家禽都是齐备,偶尔也有猎人将打来的麋鹿、獐子等野物在此贩卖。

    时天下战事频繁,汉人所养良马大多为官府买断征用,民间多用驽马。不过也有善养马的羌氐人,愿把马匹赶到榷场交易,以求高价得售。因而若是有心,也能淘换到几匹良马。

    姜维此次也是为碰碰运气而来。

    时距离闭市尚有一个时辰,牛马榷场热闹非凡,除汉人外,披发左衽的羌人、氐人亦随处可见。马贩子或三五为摊,座而叫卖;或牵马转圜,引人围观,皆是在闭市前做最后的努力。

    三人停停走走,转了一圈,所见马匹不是驽钝,就是价高,并无十分满意的标的。

    须知在西北地界,人多乘马,驮载运货,因此马匹是及为紧俏的货物。关中一亩上等良田,也不过万钱之数,只能换得一匹中马,若是上等战马,只怕要费得十万钱之资。

    古时普通人家中买牛买马,其紧要之程度就好比添丁进口,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姜文、姜维也是知道这个道理,但终究少年心性,彼时乘兴而来,此时不免有些灰心丧气。姜维安慰了几句,言道来日方长,两人的心情方稍稍有些好转。

    三人边走边瞧,慢慢转至榷场西北角出口处,忽见有两个羌人汉子,牵着两匹马,半蹲在墙角边。那两匹马儿身量甚是高大,皮毛俱是漆黑发亮,打起鼻响,声音洪亮,端是良驹无疑。只是如此好马,周围却无一人上前询问,甚是反常。姜维心中起疑,正要上前询问。

    就在此时,正在巡察的市令贾仁,远远见到姜维一行人,遂一路小跑至姜维身前,行礼道:“下官贾仁,见过姜中郎。”

    姜维在天水为官日久,不少官员吏属都是相熟,这位贾市令也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遂回了一礼。

    “中郎此来,可是买马吗?如有看中的,尽可与下官说,下官定为中郎讨个好价儿来。”市令在天水郡里虽是个不入流的官职,但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他若肯出面说项,好过他人讨价还价半日,这满榷场的大贾小贩,皆要仰其鼻息,这点面子总还是要给的。

    他知姜维此番立下大功,前途可谓不可限量,故而有示好之意。

    姜维指着墙角那两个羌人汉子,问道:“我见此二人所贩之马甚是神骏,如何无人问津?”

    贾仁露出苦笑,答道:“中郎你是知马的,寻常这般品相的良马,最少也需得三万钱,若转到长安、洛阳售卖,五万钱也是当得。”

    姜维点头道:“不错,如此良马,三五万钱确实不贵。”

    贾仁道:“兀那羌人汉子,却言这等良马每匹只要两万钱。”

    姜维转头,露出询问神色。

    贾仁不敢卖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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