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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三国幼麟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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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这很难,但不去尝试,又怎能知道结果?只有尽了人事,才能坦然听命。

    属于他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他此刻心情却如同城外江面一般,波光嶙峋,熟不平静。

    半个时辰后,秭归城北。

    姜维、关兴、关银屏、句扶、林航等人并三百全副武装的羽林郎已集合完毕。县长詹晏、县尉陈凤、沈峰、文布、邓凯等人皆来送行。

    姜维巡视一圈,士皆盔明甲亮,军俱战装齐备。将士们人手一把火把,把四周照得光亮。

    入选羽林郎者皆是良家子弟,年富力强,精力充沛。经过方才几个时辰的休息,此刻皆已精神焕发。

    姜维扫视过来,见有些人跃跃欲试,有些人则稍显忐忑。但无一例外的是,将士们皆身姿挺拔,这是随时准备战斗的姿态。

    经过两个月的训练,羽林卫的服从性可谓焕然一新。

    “对于一支从未见过血的队伍来说,只要服从就好。未来不断的战斗,定会激发出你们的血性和自信。”姜维心中暗自点头。

    随着城门缓缓打开,他狠狠一夹马肚,喝道:“事不宜迟,众将士,出发!”

    夜色中,三百精骑人如龙、马如虎,顿时化作细长的一条火龙,迤逦向北而去。

第八十七章 麦城() 
麦城位于当阳县城东南五十里。说它是城,实则只是一个只可容纳千余人居住的小市集,筑于一座土丘之上,地势勉强说得上易守难攻,城池周围用一段土垣围住,俯卧在沮水之畔。

    如今此地正是关羽屯扎残军之处。

    城中一处修缮得还算整齐的房屋,眼下正是关羽下榻之处。

    房屋外,关平坐立不安,正在门前等候。

    他今年三十七、八岁年纪,自小视以父亲关羽为英雄偶像,自懂事起就跟随父亲苦学兵法武艺,不仅治军指挥一道尽得真传,便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气度也隐有几分乃父的风采。

    但此时此刻,他却左右踱步不止,面有焦色。

    原来关羽下午时分竟然晕厥过去,关平大惊之下,匆匆找来军医石斌诊治。石斌进入房中良久,始终不曾出来。

    “父亲一身干系荆州军民众望,万万不可有失,上天若能眷顾父亲身体安康,保他平安脱险,我关平愿意舍身以偿!”他万般无奈之下,只得闭上眼睛耐心祈祷。

    许是他的祈祷感动了上苍,不多时,军医石斌终于转出。

    关兴忙上前拉住,急问道:“敢问石先生,家父身子如何?”

    石斌年约五旬,慈眉善目,他叹了口气,回道:“上个月君候臂膀中了一记毒箭,当时樊神医为君候刮骨疗毒妥当,照理说歇息个把月也就好了。但今日晕厥,实乃毒症却复发之像。以老朽多年行医的经验判断,必是这些日君候忧思过虑,夜不能寐,导致内外邪气**,而正气不足以驱邪,症疾终发作。”

    关平追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石斌道:“此症说难也是不难。老朽根据樊神医所述,已经写了一味药方,君候只需按时服用,好生调养歇息便可安然无恙。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哎,不敢瞒小关将军,方子虽属寻常,但军中有数味药材,尤其是牛黄已经耗尽了。”

    “可有什么替代之物吗?”

    石斌摇头道:“牛黄取自牛体内胆囊,炮制繁复,仓促之间,让老朽上哪里找去?”

    关平大急之下,又追问几句。石斌只是一味摇头。

    关平还待再问,门内忽传来一阵威严的低喝:

    “定国,你进来,为父有话问你。”

    闻得父亲声音一雄浑如往日,关平浮躁之心顿时大定。他向石斌赔了一礼,便推开房门而入。

    屋舍内虽然点着油灯,但光线依旧昏暗。关平小心走到关羽塌前,只见关羽赤裸右臂,身上半披着平日常穿的绿袍,半坐于榻上。

    关平立于关羽身侧,关切道:“诸事自有孩儿操持,父亲身躯干系重大,石先生嘱咐要好生静养,万望保重!”

    关羽颔首道:“无妨。不方才不过疲乏之下睡了一会儿而已。医者父母心,何况石斌追随某多年,他若有办法,自会替为父延治,不必相迫。”

    他顿了顿,问道:“定国,今日军中走脱几人?”

    听父亲提到正事,关平不敢怠慢,忙打起精神,愤懑道:“昨日夜里又走了百八十人,眼下城中兵卒已经不满千人。枉费父亲平日里待他们亲厚,关键时刻竟然背弃父亲逃跑。”

    关羽沉思片刻,目光微微下垂:“人之常情耳,某不怪他们。”

    原来关羽接到江陵失陷的消息后,马上自樊城撤退。彼时汉军尚有精兵两万余人,而吕蒙新据江陵不久,兵不过万,关羽自忖尚有一战之力,便引军进逼江陵。期间,他曾多次派使者进城与吕蒙联系,希望吕蒙能够知难而退。

    不料吕蒙使出攻心计,每次都厚待关羽的使者,允许其在城中各处游览,向关羽部下亲属各家表示慰问,有人亲手写信托他带走,作为平安的证明。

    使者返回,关羽部属私下向他询问家中情况,尽知家中平安,所受对待超过以前,因此将士们都无心再战,趁夜纷纷逃散。不几日,士兵就已逃散大半。

    关羽乃是堂堂正正的战将,如何提防得到吕蒙使出这般绝户之计?一时吃了大亏,此消彼长之下,只得率领残部退守麦城。此时此刻,只有不满一千的残兵相随。

    他是光明磊落之人,虽然中计吃了大亏,但他从不怪罪逃散的士卒,但对背盟偷袭的吕蒙和献城投降的糜芳恨得益发刻骨。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关平安慰道:“好在留下皆是校刀营的将士,这一营将士对父亲忠心耿耿,战力也是精锐,必能保护父亲杀出重围。”

    关羽缓缓颔首,又问道:“城外兵马为何人统领?”

    “孩儿只探得朱然、潘璋两部军马,每部人数不在三千人之下。”

    关羽闭上眼睛,沉默半晌,忽开口道:“想我关羽自负盛名,今日竟受辱于无名小辈之手。”说罢只作一声长叹,神色间竟是说不出的悲凉。

    好半晌,他才振作起来,又问道:“元俭可有消息传来?”元俭是关羽主簿廖化的表字,数日前被派去上庸寻求援军。

    关平摇头道:“尚未有消息传来。”

    “军中粮草如何?”

    “不够十日之用。”

    “不够十日吗?”关羽轻抚长髯,陷入沉思。只过得片刻后,他蓦地睁开双眼,二目开合间精芒爆闪,虚室生电:“如此我军就不得不突围了。你速将王甫、赵累两位将军请来此处,我等共商突围之计。”

    关平迟疑道:“只是父亲的身体……”他本欲再让父亲好好休息一阵,但在关羽严厉的逼视下,终于躬身领命而去。

    麦城简陋逼仄,不一会儿,他就领着王甫、赵累回到屋内。此时关羽早已穿戴整齐,一如平日威严模样。

    待相互见礼后,关羽开门见山道:“某意已决,明日向西突围。请两位将军前来,是想请两位参赞一二。”

    这确是关羽处事的风格。通常他在定好大方向后,才会召集群僚讨论细节。王甫、赵累跟随他多年,自然深谙关羽的习惯。眼下也确实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

    于是几人振奋精神,细细商讨突围细节。

    时光飞逝,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连油灯也添了好几次灯油,直到东方渐渐翻起鱼腹白色,众人始终一筹莫展,不曾想到什么妥善的法子。

    毕竟城外敌军成千上万,而城内只有不到一千的疲兵,缺衣少食,马匹亦是奇缺,无论如何筹划,都只有不到两成的把握。

    关羽端坐良久,毒气上涌,晕眩之感再次袭来。他不愿打扰其他三人的思路,只作闭目调息。

    正当他兀自强撑之际,一条身材高大、黑面虬髯的大汉忽然一把推开大门,挟带起一阵冷风,冲到众人面前,激动道:“君侯…君侯,你…你看是谁来了!”

    他话音还未落下,身后忽闪出一名高大少年,绿袍银甲,不是关兴是谁?

    关兴眼见父亲须发灰白,脸色中隐隐透着黑气,只不过隔月余,就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可想而知,父亲在这些日子里,也不知吃了怎样的苦楚。

    他心下不忍,忙上前两步,跪倒在关羽膝下,颤声道:“父亲,请恕孩儿来迟了!”

第八十八章 螟蛉之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姜维在当阳县境内与关兴分别后,领着大队人马转道西北,直扑房陵郡而去。房陵郡紧邻上庸郡,骑队将在此做短暂的补充修整,随后马不停蹄直奔上庸郡。

    房陵和上庸原属汉中郡,后朝廷于建安二十年(公元215年)将两地从汉中郡分离,单独置郡,归属荆州。

    就在今年结束的汉中之战后期,刘备派遣宜都太守孟达率军北上进攻上庸郡,取的便是此道。孟达先是率军攻占了房陵郡,纵兵袭杀房陵太守蒯祺后,随即北攻上庸。

    刘备许是担心孟达难以独力取胜,抑或有其他担忧,便派遣刘封从汉中顺沔水南下,两支军队合兵一处,成功地逼降魏国的上庸太守申耽。

    随后刘备迁刘封为副军将军,统摄孟达及东三郡本地降将。

    自当阳折道向北不过十余里路,就已是崎岖山道。姜维领着众人疾行一夜,才堪堪赶了八十余里路。

    时东方已经鱼腹渐白,他当下下令骑队就地解散,歇息两个时辰。羽林郎们随即各自将马儿牵到空旷处舔食青草,自己则从马鞍后面取下毡毯,衣不卸甲,就在马儿旁坐下稍歇,并趁此空档用些清水和干粮。

    句扶唤起十余名弟兄,散到外围警戒。众人一路从蜀中行来,早已立好分组巡逻的规矩,此刻做起来十分顺畅。

    姜维靠着一棵大树躯干稍事休息。他自小打熬力气,虽然有些疲乏,但眯眼小半个时辰即已恢复如初。

    他站起身来稍稍活动筋骨,顿觉神清气爽。而四周鼾声此起彼伏,羽林郎们一夜奔袭之下,皆已疲乏欲死,此刻都已陷入沉睡。

    姜维见状,微微一笑。他看准方向,走到句扶藏身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回去歇息。句扶生性豪爽,非是扭捏之人,当下也不推辞,阔步而去,不一会儿就响起如雷的鼾声,声音之响,竟远盖过其他人的动静。

    姜维看着睡了一地的羽林郎,心中感触万千。

    在军营中,在路途中,他与这帮羽林郎朝昔相处两月有余,已是建立了深厚的袍泽之情。他能叫出在场所有将士的名字,而将士们也乐意听从他的调遣。此时此刻,他是这些羽林郎们的主心骨,而这些羽林郎则是他此行逆天改命最大的倚仗。

    他暗中发誓:“我既将你们带入险地,也会尽己所能将你们带回去。”

    正感触间,前方忽传来一声马嘶。

    姜维循声望去,却是小白在不远处啃食青草,而关银屏侧立在小白身旁,正伸出白玉般的纤手轻轻抚摸它的脖颈。

    她脱除了昨夜的斗篷,露出淡绿色的裙装。侧面看去,更显得纤腰一束,身姿曼妙。清晨空气湿润,林间笼罩着一层白蒙蒙的薄雾。她就这么聘聘婷婷一站,雾气便似化做她袖间的的蝉翼轻纱,飘飘渺渺,灿然生光,恍如姑射下凡。

    姜维心道:“能与星彩齐名,这位关三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他观望一会儿,心中又生出好奇来:“小白马向来只认自己,寻常人休说骑乘抚摸,便是靠近一些也要惹它发作,怎么今日这般乖巧,任由陌生女子亲近?”

    闻到主人气息,小白一边嚼着青草,一边迈开蹄子晃晃悠悠向他走去。随后拿硕大的脑袋顶撞主人胸口。

    姜维被他逗弄得兴起,伸手在马脖子上重重搓揉。许是他伺候到位,小白舒服之下,频频发出鼻响。

    关银屏也随着小白马慢慢靠近。姜维抬眼望去,只见她十五六岁年纪,不施粉黛,犹自肌肤胜雪,娇美无比。细巧的脸颊还带着些婴儿肥,柳叶眉下镶嵌着一对闪烁如星的杏目,流光溢彩,顾盼生辉,说不尽的娇俏可人。

    若非见她眉头微蹙的神情有些眼熟,姜维一时竟无法将她与昨夜那个浑身裹在斗篷里的邋遢少女关联起来。

    其实关银屏昨夜趁着集合空档就已梳洗完毕,只是众人夜间只管骑马看路,一路上她又被斗篷连帽紧紧包裹住,故而一直不曾现出庐山真面目。

    正恍神间,关银屏已轻轻施了个礼:“姜将军的白马真是通灵,颇似家父的赤兔马。方才我与它戏耍片刻,竟然暂时忘却了烦心之事。”

    姜维回过神来,问道:“狂奔一夜,三小姐不歇息片刻么?”

    关银屏摇头道:“我心中挂念父亲,只盼能插上翅膀飞到上庸。”

    姜维心道不睡也好,刚好趁此机会摸一摸刘封为人。于是他将手边的毯子铺于地上,做了“请”字:“如此,还得劳烦三小姐介绍下少将军为人,也好供我参详一二。”

    关银屏提起裙摆,侧身坐了半片毯子,又拍了拍另外半片毯子,仰首道:“将军稍坐,且听我慢慢道来。”

    姜维依言坐下,只见关银屏目视前方,秀目微闭,露出追忆表情,缓缓启唇:“那时候大伙儿都在新野……

    我与三叔家的星彩姐姐俱是四、五岁光景,刘封兄长大我俩十岁,最是疼爱我俩,全然不像二兄还有张苞兄长那般爱捉弄人……

    新野盛产柿子,每年秋季,他都会带着我俩去城外柿子林偷柿子。每次都是他一个人爬到树上摘,星彩姐姐在树下拣,而我则负责在外面望风……”

    说到这儿,关银屏似乎想到什么十分开心之事,眉头轻轻绽开,继续道:有一次偷摘柿子时,被林子主人抓了个现行。我当时真真怕极了,只怕他要抓我们去找父亲。当时,刘封兄长一把拉住那人,直喊我们快跑。我当时年幼,竟然真得抛下他一个人跑了……如今想来,当真不该。后来,大伯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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