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冢-第5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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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真的病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病……”
若只是一般的头疼脑热，李林甫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表现，必定是大病才会如此想掩人耳目。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想到这，萧炅没来由一阵激动，两只眼珠里全是热切的光。
“不行！不能这么草率！”萧炅又摇了摇头，喃喃道：“这老东西的手段可不一般，万一故意给我挖个坑，那就惨了！”
虽然有这样的顾虑，但萧炅心中的那丝**却已经被勾了起来，这么大的事自然不可能立即做出决定。
但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心思，剩下的也就是仔细打探，小心验证了……
而此时，虢国夫人府上，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在召开中。
自从裴氏被封国夫人以来，府上还从未举办过如此高规格的宴会。
宴会位坐着的乃是当今天子李隆基和贵妃杨玉环。
“姐姐也真是，都是自家人！”杨玉环其实有些不高兴：“妹妹和陛下今日来也只为吃顿家常便饭，搞得如此隆重干嘛？”
杨玉环不高兴的原因不是其他，而是身边这位正用一双色眯眯的眼紧紧盯着虢国夫人的当今天子。
其实今日杨玉环只是应前几日裴氏的约，过府吃顿便饭，顺便也能出宫看看。
哪知道刚要动身的时候遇上了正巧过来的李隆基，杨玉环一说，没想到李隆基竟也一道跟了过来。
唐朝的皇帝可不像后世，随便出个宫也有一大帮臣子站出来反对，事实上，历史上但凡有些能力的皇帝都不可能被大臣限制在宫里，李隆基好歹也夺回了大唐江山，干掉太平公主和韦后，缔造了开元盛世，怎么也不算个没能力的。
之所以会心血来潮想出宫，实在是当日裴氏的那个背影太诱人了，鬼使神差就让李隆基在杨玉环提到裴氏的时候下了出宫来看看的决心。
然后，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因祸得福的虢国夫人根本就是回到了二八芳华，整整年轻了二十岁！
虽然在容貌上比杨玉环差了一点，但也没差多少，可如今这二十年的岁月痕迹，立马就将杨玉环比了下去！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大变化的虢国夫人当然乐见其成，天生就会打扮的她立马改变了以往的化妆风格，再也不用那些浓厚的状痕去掩盖自己的年龄，反倒走了起小清新的路线，略施粉黛，颇有那么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味道。
这么一来，除了让李隆基耳目一新之外，又把他身边涂脂抹粉的杨玉环比了下去！
这边是年纪轻轻、娇滴滴的一朵嫩花，转头就是一张红的红、白的白的老脸，换了谁都会有明确的选择。
自打看到裴氏后，李隆基的眼睛就没挪开过。
虢国夫人自然将李隆基的表现尽收眼底，初时的惊讶之后，心中猛地涌出一阵狂喜！
再抬头看了看杨玉环那张面目表情的脸，心中那份喜悦顿时更加强烈。
“机会来了！”
这是虢国夫人心中涌出的念头，再仔细一想：“儿子的媳妇他都敢抢，我这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难道不比儿媳妇好的多？”
论起样貌，裴氏自认输了杨玉环一筹，但如今她可是实打实年轻了二十岁啊！
她还怕啥？儿媳妇都能弄进宫封了贵妃，我这寡妇算什么？
天赐良机啊！
想到这，裴氏再也坐不住了，她才不管杨玉环那张冷脸呢！
想到就做！
虢国夫人随即拿起手里的酒盏，状似敬酒，实则手一抖，让酒液撒了一身。
“哎呀！”裴氏嗲嗲一声，继而满脸愁苦对李隆基说：“陛下，奴家要去换件衣裳，还请陛下恕奴家失礼之罪！”
就这么清脆、婉转的少女声一出口，加上一身成熟妩媚的风情，早就看呆的李隆基哪会生气？
“不碍事，你去吧！”
“那陛下稍后，奴家去去就来！”
瞧着自家姐姐这装模作样的架势，杨玉环怒火中烧，却又不敢作，只能转头对李隆基说道：“陛下，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回宫吧？”
“不急，不急！”李隆基哪里肯走，笑嘻嘻说道：“看了歌舞再走也是一样的，总不好浪费主人家一番苦心。”
虢国夫人自然不会浪费这么宝贵的机会！
没过多久，两排舞妓伴着音乐鱼贯而入，杨玉环正在生闷气，李隆基则在焦急等待虢国夫人，哪有心情看这些庸脂俗粉。
然而，很快，他的目光就被缓缓走来的一位舞妓吸引住了……
虢国夫人也算下了血本，不顾严寒，身上竟只穿了一件轻纱，除此之外，浑身上下光溜溜的，重点部位若影若现，脸上还欲盖弥彰也蒙了块粉红色的面纱。
随后，伴着音乐声开始翩翩起舞，更要命的竟是动作剧烈的胡旋舞！
这下子，高耸的胸部，浑圆的屁股，结实、修长的大腿随着激烈的乐声不断在李隆基面前闪过，那些重点部位一下又一下在李隆基眼前晃悠，看得李隆基浑身热血沸腾。
而旁边的杨玉环早就阴沉的可怕！
然而，眼见李隆基已经上钩的虢国夫人哪会在乎杨玉环的表情，非但没有停止，还接着舞步一点点朝李隆基靠近。
眼瞅着那年轻又妩媚的曼妙身体就在眼前晃着，李隆基甚至下意识抬起了手，很有一把拽过来的冲动。
虢国夫人看到了他眼中的**，随即停下了舞步，走到李隆基身前，伴着娇。喘端起案上的一杯酒，绕过身前案几，从一旁走到李隆基面前，柔柔道：“陛下，请满饮此杯！”
诱人犯罪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少女的幽香一阵阵钻进鼻子里，曼妙的身体就那样毫无保留呈现在自己面前。
李隆基竟难得有了少年般的反应！
看着被举到眼前的就被，李隆基顺手接过，而那极会把握机会的虢国夫人自然顺势摔了一跤，整个身子就那样躺倒了李隆基的怀里。
“哎呀，奴家该死！”
面带梨花，虢国夫人少女一样的脸上适时露出柔弱状的惊慌，我见犹怜。
说着，虢国夫人在李隆基怀里一阵挣扎，像是要赶紧站起来，可也只有李隆基自己知道，这女人实是在用自己身体上所有的突出部位摩擦着李隆基的身子。
甚至于，虢国夫人还有意无意将纤纤小手放在李隆基那已高耸如云的地方轻轻的摩擦。
早就心痒难耐的李隆基哪还受得了这个？
下意识就抱紧了怀中的妙人。
“陛下……”
这一声似水柔情彻底将李隆基引爆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房从外面闯了进来。
“夫人，外面有一个自称京兆府尹的人想要求见圣上！”
一盆水，徒然从头顶灌下，李隆基所有的火焰就这么一下自被压了回去！
那种刚要彻底爆的感觉就这么硬生生憋了回去，那滋味，没体验过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总之，萧炅就是在李隆基这种情况下出现的，要是他知道李隆基在做什么，绝对不可能傻到选择这个时候出现。
奈何，人没有前后眼……
“宣！！！”
李隆基几乎用怒吼一般的声音喊出了这个不合时宜的词汇，毕竟这不是皇宫。
所以，门房显然也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滚！”接着，从李隆基怀里彻底爬起来的虢国夫人也冲门房怒吼一声。
那门房显然吓呆了！迟迟不见反应。
还是坐在李隆基旁边的杨玉环，用一种看笑话般的喜悦心情闻言对那门房说道：“去请萧大人进来吧！”
如此，这门房才如蒙大赦，转身便跑了出去。
萧炅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遇上的时刻有多么的糟糕。
他只是觉得圣上对许辰这里不过是一时的怒气，过了这么些天火也应该清得差不多，之所以下旨彻查此案，其实只是为了逼徐番表态，同样也是为看自己的态度。
徐番这些天老老实实，不仅没在自家弟子被抓一事上做什么，就连在朝廷局势上也在极度迎合李隆基，有几个太子党的要员也是徐党沉默后李隆基才得以顺利拔掉。
萧炅估摸着只要今天自己也表个态，代表身后这帮家族站在李隆基这边，也对太子党砍上两刀，换一个小小的许辰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陛下，虢国夫人遇袭一案臣已查清……”
萧炅行礼之后，站起身来，这才现虢国夫人竟然就站在李隆基身边，而她身上的穿着竟如此的暴露！
突然间，一股危险的气息凭空涌出。
第一百五十二章 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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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随行的内侍从自己手里拿走那封奏折，萧炅很有一把夺回来的冲动，但理智存，衡量得失后终究没有异动。？ ？？ ？
面圣的时候这么干，被侍卫当场打死都是罪有应得，划不来……
“朕昨日才下的旨意，一天时间你就把差事办好了？”到底是帝王风范，李隆基尽管脸色阴沉，却也没有歇斯底里。
奏折都在太监手上了，再说别的又有什么意义？
“国夫人在长安遇袭，臣罪不容赦，自当竭尽全力查明案情！”苗头不对，萧炅没打算过度吹嘘自己，就连表忠心的话也暂时压了下来。
李隆基随手接过折子，才看了没一会儿，便气得将奏折甩在了萧炅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一派胡言！”李隆基怒视着萧炅，好不容易压住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萧炅，你就是这样替朕办事的吗？”
“臣有罪！”萧炅连忙俯身下拜，一脸惶恐状。
穿着一身轻纱站在边上的虢国夫人也从愤怒中走了出来，见萧炅竟是来回禀她的案子，不由上了心。
她没能看到萧炅折子里写了什么，但见李隆基如此愤怒，却不妨她顺水推舟一把。
“陛下，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凄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隆基的怜爱之心一下子又被勾了起来。
“三姐儿起来吧，你的委屈朕会替你做主的！”
“多谢陛下，呜呜……”
重新站起来的虢国夫人略带得意朝萧炅那看了一眼，她自是恨不得能弄死许辰一帮子小鬼，这样他们的一切也就都属于她了。
那些奇珍异物，那些产业……
保一辈子媒都不可能赚到！
萧炅虽然对眼下的形势认识得很清楚，但这也是科举前最后的机会，要是不能成功把许辰弄出去，事情就不好办了。
“陛下，来京述职的安西节度使掌书记虽亲眼目睹了整个经过，但他的口供上也有重大的漏洞……”
毕竟萧炅也是一方大佬，眼下又是这么个局势，李隆基也不会在君前奏对的时候直接将人叉出去，见他不死心，只好又耐着性子听了几句。
“他说当日曾见国夫人被惊马踢飞，足有三丈远！”萧炅伸出三个手指，特意朝虢国夫人那里比划了一下，接着说道：“陛下也是打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应该见过被惊马踢飞三丈远的人是个什么下场，但虢国夫人眼下……”
“妾身身子硬朗不行吗？”要说虢国夫人是当真不懂一动不如一静的道理，一看萧炅在找麻烦，立马就跳了出来：“再说萧大人当日也曾为妾身检查过伤势，怎么如今想要反悔吗？”
这点伎俩哪难得住萧炅这样的老官僚？
“国夫人说得是！”萧炅微微一笑，继而说道：“当日为夫人验伤的婆子确实说过夫人身上共有两处伤口，一处在胸腹之间，一处在腿上，但据当日在场的证人所言，那惊马只踢了夫人的小腹一脚……”
萧炅又朝虢国夫人比划了一根手指头，继而转身面向李隆基，从容不迫道：“岑参几人在来到现场之前曾饮宴多时，喝了不少酒，难保不会醉眼迷离，看花了眼。”
对当日的情形虢国夫人只记得一个黑影急撞来，随后意识便陷入了黑暗，等醒过来连疼痛都忘了，眼见萧炅如此，她顿时急了：“就算如此，那该死的畜生也踢了我一脚！”
萧炅笑而不语，坐在上面的李隆基也皱了皱眉头。
虢国夫人一见李隆基的样子，只能又苦苦相求：“陛下，您可要……”
坐在李隆基身边的杨玉环冷不住嘴角上扬，心中冷笑：“就这样还想抢我的位置？”
杨玉环就算之前不懂，当了贵妃这么久，一点斗争手段也不是虢国夫人这样的段位能够企及的。
“陛下，臣觉得此案疑点颇多！”萧炅见火候差不多了，连忙说道：“琉球节度使许辰也不能因此被认定有罪，而明日便是科考日，陛下能否开恩让许大人先入场考试？若事后查明确有罪行，陛下可连其功名一起除去……”
“荒唐！”
虽然虢国夫人这里辩不过萧炅，但李隆基当初拿下许辰可不是因为虢国夫人，当日看烟火时的郁闷他还记得，今天自己的好事又被萧炅搅黄了，火气正旺着呢！
何况，拿住许辰，对徐番就是一个很好的牵制，也就相当于拿住整个徐党，这对他之后清扫太子党和各大不听话的世家益处颇多，他又哪会轻易放弃？
至于许辰是不是能顺利参加科考，会不会误了年轻人的前程，身为天子的李隆基还没时间去计较这点小事。
“既然嫌疑没有彻底清除，那他就还是戴罪之人，先关着吧！”
“陛下，可是……”萧炅大急。
“够了！”李隆基大手一挥，怒道：“案子既然没查清，那就好好去给朕查清楚，退下吧！”
“……”萧炅漠然，片刻后只好躬身道：“臣告退！”
眼见李隆基打了萧炅，最开心的当属虢国夫人，兴高采烈的她又
